对雾霾治理的探讨

崔孟奇　张连玲

摘 要 “雾霾”一词在近十年内大热，生活在中国北方的人们天天被它困扰，许多专家认为这是经济发展过程中常常会误入的歧途。那么面对日渐糟糕的空气我们该如何治理呢？是为见效快而治标，还是通过伦敦雾霾事件和现今英国空气对比而治本，笔者在本文中对这个问题进行了探讨。

关键词 雾霾 经济发展 治理 环境污染

一、经济发展过程中的幽灵

“经济发展”是经济学中常常提到的词语，托达罗曾将“经济发展”一词定义为“一个社会或社会体系向着更加美好和更为人道的生活持续前进。”

关于“美好”一词的释义时常模糊不清，难以界定。

当人的需求得到了满足，随之便会产生美好感、满足感。根据马斯洛的需求理论，基本的生理需求被满足只会避免人产生不适，却不会产生美好。

然而，最近十年内，北京城内颗粒漂浮、朦朦胧胧，“雾霾”一词频频被提及，呼吸新鲜空气——人最基本的需求受到威胁，这时人们不再舒适，更谈不上美好。

在20世纪初，英国工业革命轰轰烈烈地结束，进入工业化时代，一栋栋高层建筑耸起，煤、油、炭日夜燃烧，为这个没有阳光垂怜的、忧郁的伦敦带来了温暖，但层层污染也随之而来。1952年12月，因燃煤产生的粉尘，化学污染被高压系统抑制在伦敦上空集聚，接下来的5天，就是震惊世界的伦敦雾霾事件。8000人死于呼吸系统疾病，英国经济尽管在叫嚣地增长着，但环境却在逆向发展。

无独有偶，1940年，已有汽车250多万辆的洛杉矶，每天消耗汽油1600万升。因它三面环山，水平方向空气流动缓慢，某一天人们一觉醒来，发现空气中散布着浅蓝色的濃雾，发出刺鼻的气味。接下来的6年时间，洛杉矶每天的降尘从100吨上升至400多吨，大雾连续不断。截至1955年，在洛杉矶有上百人因光化学烟雾死亡。

中国改革开放后GDP持续增长，经济突飞猛进。不分昼夜运转的工厂带来了巨大的工业排放。化学制作和炼钢等需要大量使用焦炭，而房地产行业的畸形发展又一次次带动了钢铁行业的发展。在华北地区，我们可以看到产业结构偏重工业，钢铁、焦化等行业产能过剩问题突出，污染物排放量巨大。

可以看出，任何国家在追求经济增长的过程中，都很难做到在不破坏环境先决条件下实现经济的飞速增长。这时的中国急需高GDP增长率，稳定在世界格局中的地位，当然，雾霾便会成为经济发展过程中阴魂不散的幽灵。

二、雾霾治理

（一）雾霾产生的原因

要想治理雾霾，首先要知道雾霾产生的原因，首当其冲的是污染物排放量超标，包括燃煤污染、机动车排放、工业污染和扬尘；二是污染物扩散条件差，北京高楼林立，形成的高气压不利于污染物颗粒的沉降。

污染源源不断地产生，却无法将其进行有效处理和扩散，颗粒越积越多，最终弥漫了整个北京，整个华北，整个中国。

那么，对待如此严峻的环境条件，中国应该采取何种措施又是怎样付诸行动的呢？

（二）见效快而难持久——治标

自雾霾被人们认识并重视的那天起，相关部门便采取了很多应急措施，以求暂时减轻雾霾给国人带来的伤害。

2011年，针对10月、11月重污染天气多发的特点，市环保局和有关部门制定了重污染天气应急预案（一般在连续2天出现重度污染天气时启动），并将在出现连续重污染天气时启动。主要包括道路清扫、洒水，排放大的企业自行减排、启动企业应急措施等。

2014年，荷兰设计罗斯加德在北京感受到雾霾的危害性后，带着自己的设计团队打造了世界上首座户外净化器——雾霾净化塔。据俄罗斯加德工作室介绍，净化塔使用绿色能源和专利的无臭氧离子技术，捕捉并收集空气中至少75%的PM2.5和PM10的雾霾颗粒，每小时可以净化3万立方米的空气，而它的耗电量只相当于一个电水壶。那么这座7米高塔真如其所说可以360°净化空气，让人感受到空气的清新吗？

笔者经过实地考察，尽管净化塔的噪音微乎其微，但感觉在雾霾天气中周围的一切还是灰蒙蒙的，感觉到的一丝清新空气也只怕是心理作用。

面对雾霾，北京相关部门采取限流措施，人工降雨，甚至是不变应万变“坐等风来”。同时，志愿者纷纷积极宣传雾霾的危害性，让国民纷纷带上3M、N95等口罩。种种方法可以说是立竿见影，奥运蓝、APEC蓝都是超常规治理手段的作品，但难以持久，如今的我们仍然生活在黑蒙蒙的城市里。

（三）反观发达国家，长久战斗——治本

“本”就是源头，要想真正地击退雾霾，还要从根本下手。

伦敦雾霾事件过后，英国颁布《清洁空气法案》，“大规模改造城市居民的传统炉灶，减少煤炭用量；冬季采取集中供暖；在城市里设立无烟区，区内禁止使用产生烟雾的燃料；煤烟污染的大户——发电厂和重工业设施被迁往郊外”。伦敦用时30年彻底摆脱了雾霾的困扰。

而针对洛杉矶的污染，美国联邦政府在1963年、1967年先后颁布《清洁空气法》和《空气质量法》，着力控制空气污染。汽车尾气净化器被发明出来，能有效减少碳氢化合物和碳化物的排放。当时市政当局要求所有汽车必须安装这种净化器。这一举措遭到汽车制造商的强烈反对，他们批评净化器技术上有问题，实则是因为改装成本太高。前后10年，洛杉矶的汽车才全部安装了尾气净化器，而等到洛杉矶的空气重回洁净，已经过去了60年。

雾霾治理的成本是巨大的，治理措施不可避免地牵涉到部分群体的利益，这期间政府需要顶着巨大的舆论压力积极治理。

最基本的就是宣传雾霾的危害，向国民传输“健康第一”的理念，使人们积极配合治理，避免产生不必要的问题。其次，我们看到发达国家治理雾霾的过程中最大的共同点是颁布法律，限制污染物排放，从根断绝污染。因此，制定详细的法律，明确责任，以对污染排放不达标的工厂进行强有力的法律约束是当下的重点，如果环境污染责任不明晰，必然会使一些小工厂制造为追求一时利益而牺牲环境。再次，制定标准限制燃煤，限制高排放机动车，提倡或者强制使用清洁能源，同时政府提供相应的补助。煤、油、基建是雾霾的三大源头，要想遏制雾霾就应该限制它们的用量，从而达到减少污染排放的目的。而要想使工厂利用清洁能源，必须大力发展科技来提高生产力，同时政府要大力扶持弱小工厂企业，鼓励其使用清洁能源。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改善经济结构，中国处于从第二产业向第三产业过渡的阶段，第二产业的代表工业必定会带来污染。因此，要想在提高国家竞争力和生产力的同时兼顾环境，就应该努力向第三产业过渡，加大服务业的比重。

三、心得与结论

雾霾带来的伤害是持续而沉重的，美国、墨西哥、英国、巴西等在六十多年前都经历过雾霾所带来的浩劫，可以说，这是经济过快增长必定引起的后遗症。环境和经济的兼容问题是中国迈向发达国家必须面对和解决的。这个过程也许会很漫长，既要采取利用空气净化器吸收雾霾这一治标的手段以勉强维持国民的生活质量，稳定人心，同时又要颁布相应法律，加快经济转型，调整经济结构，从根本上遏制雾霾的源头。治标、治本相得益彰，任何人不可能终日生活在雾霾下，不能忍受口袋里时常装着口罩的日子。

雾霾所带来的环境问题是经济发展过程中必须面对的问题，会阻碍国家的发展。二十年、三十年或者是五十年，要解决此问题，中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等整个中国终年蓝天的时候，中国定会在世界站稳脚跟，使国民经济真正实现托达罗所说的“发展”。

（崔孟奇单位为中国农业大学经管学院；张连玲单位为山东省潍坊市经信委）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