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蜂人的故事

刘亚萍 周永强

在哀牢山西北部的崇山峻岭中，有一户平常却不平凡的养蜂户，饲养着80多箱中华蜜蜂。中华蜜蜂们自由地呼吸着山风，犹如大山之精灵，不知疲倦地在天地间舞蹈、在花丛中歌唱，把毕生的精力奉献给大自然、奉献给人类。

这户蜂农坐落在东瓜镇龙河村委会稗子沟村，四代养蜂。到了第四代手上，养蜂人从 “一根扁担到四个轮子”的蜜蜂养殖时代，一跃进入了 “互联网+”的现代，搭建起了稗子沟蜜蜂文化平台，拓展了农家乐、果林采摘体验、山珍寻觅探索等丰富多彩的趣味性活动。并且，一家蜂农带动了周围村子32户投入到这甜蜜的事业中来，稗子沟这个昔日蜜蜂专享的天堂，今天人蜂和谐，摄影、登山、骑自行车爱好者及休闲的人群纷至沓来，山林溪水欢腾，纯真天然的稗子沟蜂蜜远销省内外。

是谁，让闭塞的稗子沟如此欢腾？是谁，让市场上陷入信任危机的蜂蜜销路通畅？这还得从年轻的主人翁何朝贵说起。

选 择

何朝贵1987年出生在稗子沟一个农民家庭，这里山高林密，交通不便，信息闭塞。朝贵从懂事起就接受着长辈这样的教育：“农村穷、农村苦，要好好读书，一定要走出大山。”于是，朝贵幼小的心灵里，就充满了对大城市的向往，立志好好学习，长大摆脱农村的贫穷，过上城市人不用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好日子。十多年的寒窗苦读，2007年朝贵于云南省广播电视大学会计专业毕业，做出了人生的第一次选择，他选择留在省城昆明。他在昆明中国石油公司的一个加油站当了一名加油工。但朝贵并不知足。他认真学习，努力工作，当一名好员工，争取好的发展。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年后，朝贵晋升成为加油站会计；两年后，朝贵以优秀的工作业绩，被选调到机关财务部当了一名会计，负责着22个加油站的进销存会计工作。朝贵终于当上了白领，事业将一路顺风。他在昆明找了女朋友，计划着购买房子定居下来，做一个真正的城里人。

然而，面对机关优越的工作环境、优厚的工资待遇，朝贵总有一种呼吸不畅的感觉，快乐不起来。他发现城市里的拥挤与浮躁，人与人之间的防范与不信任，那泥沙俱下的数不清的诱惑，正一点点地朝自己袭来，每回一趟家，呼吸着家乡的味道，追随着蜜蜂飞翔的轨迹，他是那样酣畅淋漓，不想再回到城市里去，害怕有一天自己把山里人的真诚、单纯和快乐给丢了。

朝贵有着一副清秀温柔的外表，常常微笑着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给人诚实的感觉。朝贵热爱学习，努力汲取知识的营养，内心充满梦想，温柔的外表下具有一颗坚强的心。就在他再一次站在生活的十字路口，面对抉择的时候，他读到了一篇文章叫 《理解死亡》，文章非常深刻，大意是说一个人来到世界上，成功也好不成功也好，贫穷也好富贵也好都只是一个过程，最后都要走向死亡。关键是当你面对死亡的时候，你如何来看待你的人生。朝贵想：我虽身处闹市，当上了白领，工资待遇不差，但内心很压抑，不是自己心里想要的实实在在的生活。那么，我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呢？什么样的生活才是自己认为有意义的呢？当自己走到人生尽头、回首往事时才不后悔呢？他强烈地感悟到，那就是用自己自由的心，去走自己想走的路，过一种平淡、安然、和谐的生活，勇敢地去迎接、克服前进道路中不可预知的艰难险阻，不期望大富大贵、轰轰烈烈，旨在累积人生精神财富。于是，从小树立起来的牢不可破的 “农村穷、农村苦，好好读书，一定要走出大山”的观念，一时间坍塌了，像蜜蜂一样自由的心长出一双坚强的翅膀，自由快乐地飞翔。

开始朝贵并没有想到养蜂，他喜欢烹饪、养兰花、摄影，他想从这三件事任选其中一样作为自己的主业，可他考虑这三件事对于他来讲都是没有基础的，其中任何一件要想作为安身立命的事业，都得从头学起，他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就在此时，父亲一向销路稳定的何家蜂蜜，被市场经济的大潮，冲到了浅滩，搁浅了。这时的蜂蜜市场，由于鱼龙混杂，也在经受着前所未有的信任危机的考验，自家酿造的天然优质蜂蜜堆满屋子，销售无路。从小潜移默化的蜜蜂情结，与销路的困难相互碰撞，激荡了朝贵的心，他想：蜂蜜是天然的滋养品，也是不会枯竭的商品，我何不回来与父亲一道养蜂。我们何家四代养蜂，积累的宝贵经验，在父亲身上发扬光大，养蜂技能成熟，基础设施完善，父亲建起了强大的蜂群阵势，正是自己的练武之地，打开销路正是历练自己的能力与耐力的好机会。想到此，朝贵眼前豁然开朗，强烈的阳光照进心扉，他笑了，真是 “梦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于是，朝贵带着对人生观新的思考、对价值观新的体验、对生活道路新的追求，在他即将变成城市人的路上，决然止步，选择了回归，放弃了打拼5年来之不易的白领阶层，放弃了农村人羡慕的大城市，迎着2013年新年的钟声，回到了这个曾经千方百计要离开、现在前思后想要回来的胞衣之地——稗子沟，与父亲一道，开始了一个普通的养蜂人全新的追求与奋斗。

奋 斗

稗子沟人喜欢养蜂，而养蜂的历史，源于朝贵的老祖。老祖从外地来稗子沟上门，带来了中华蜜蜂，养骡子养马养蜜蜂，为深山翠林增添了一道金色的风景，酿造的蜂蜜自家食用，送与乡亲们品尝，久而久之，养蜂的喜好就在稗子沟传开了，乡亲们酿造的蜂蜜，还可以物换物，充当了那个贫穷年代的货币。朝贵的爷爷是位教书先生，闲暇养蜂割蜜，作为孩子们的营养品。到了朝贵父亲何金荣手上，正赶上改革开放、搞活经济的好年代，他不把养蜂当副业了，而是当作主业来做。何金荣严守祖训：“蜂蜜绝不可掺假，如同人品不可掺假一样，淳朴善良的人品，才能酿造纯真天然的蜂蜜。”报纸上、杂志上介绍走捷径、用白糖水酿造蜂蜜、赚大钱的广告铺天盖地，何金荣从不动容，老实本分地酿造着 “何家蜂蜜”。

何金荣是一个快乐的人，更乐于研究蜜蜂、谈论蜜蜂，仿佛他指挥着千军万马，叱咤疆场。他丰富的蜜蜂知识，令人叹服。初中文化的老何，常到新华书店溜达，喜欢买书。2001年，正值青年的他到州宾馆卖蜂蜜，卖得好价钱，欣喜之余，到新华书店买了一套养蜂技能、防止病虫害的书，回来连夜攻读。科学的养蜂技能让何金荣耳目一新，他反复琢磨，反复读记，鸡叫头遍时，年轻的何金荣几乎背下了全书。从此，何金荣将传统的土养与科学的活框养相结合，大大提高了蜂蜜的产量和质量。

因此，何家蜂蜜在市场上占有一席之地。2002年姚安菖河蜂蜜厂正愁难找天然纯蜂蜜，闻讯何家蜂蜜的好名声，前往稗子沟考察，蜂蜜质量深得厂家赞扬，口头承诺收购何家蜂蜜，而且收购价高于市场价一倍。何金荣喜出望外：再也不用挑着扁担沿街叫卖、再也不用在市场上苦苦蹲守啦！

谈起蜜蜂，何金荣眼里放射着光芒，津津乐道：“调食蜂蜜温度不能超过45度，高了就破坏了维生素。蜜蜂酿制500克蜂蜜，在10公里范围内要往返2万多次，蜜蜂一生不得歇息，是累到死的。蜜蜂采蜜回来就落在树杆上、蜂箱上、人的肩膀上跳舞，表达快乐。蜂王和雄蜂交尾是在空中进行，蜂王飞行速度相当快，雄蜂要身强力壮的才追得着，好浪漫哟，这叫优胜劣汰……”

2010年，由于意大利蜂养殖技术飞速发展，以酿制蜂蜜周期快、成本低而冲击了蜂蜜销售市场，老何的中蜂蜂蜜价格一落千丈，成本难收。当初给蜂蜜厂出售蜂蜜只是口头协议，价格随行就市也成自然，老何只好停止对蜂蜜厂的供给。8年来，老何蜂蜜只认姚安菖河蜂蜜厂，牢记祖训讲信誉的老何拒绝了一切客户，如今，离开菖河蜂蜜厂，老何蜂蜜没有一家客户，又走上了挑着蜂蜜走街串巷叫卖的老路。

正当老何面对一屋子的蜂蜜一筹莫展之时，闻讯在大城市工作的儿子要辞职回乡投奔自己，为自家蜂蜜寻找出路。老何开始难以接受，但抵不住能说会道的儿子的开导，抵不住儿子对蜜蜂的热爱之情。同意了小何的想法，也点燃了老何的激情。

老何拿出自己在新华书店购买的养蜂书籍，准备给小何上养殖课，小何却一门心思要为囤积的蜂蜜找销路，雄心勃勃直奔销售难而去，想不到最支持他的父亲却向他泼来了冷水：“哪有那么容易的，想得再好也难得卖出去一瓶，不信你试试！”

自信的朝贵不信这个邪，自家这么天然纯真的蜂蜜会没有人要？朝贵首先注册了 “稗子沟蜂蜜”商标，他想，“稗子沟蜂蜜”既有乡土气息，古朴、原生态，又具地理标识，与优质的蜂蜜相匹配。2013年，微店、网店正方兴未艾，朝贵一边在互联网上宣传卖起了何家蜂蜜，一边背着箩筐到市场上去卖蜂蜜找销路，辛勤得像蜜蜂一样不知疲倦，结果，一年过去了，蜂蜜没卖出去几瓶，却遭遇了许多挫折。互联网上的店商，发展凶猛，铺天盖地，泥沙俱下，信誉度不高，让人防不胜防。有的人在网店买了蜂蜜，到养蜂场拍了素材，让客户相信后，又打着 “稗子沟蜂蜜”的旗号去卖劣质蜜，扰乱市场，败坏何家蜂蜜的名声。市场上，蜂蜜的诚信度很低，作假的人很多，严重扰乱了蜂蜜市场，导致任何一个买蜂蜜的人，都带着疑惑，不敢轻易相信蜂蜜的真，总带着一脸的疑惑和鄙夷，匆匆而去。一个牟定江坡的蜂友，他从二十岁养蜂，养了四十年，现在六十岁了，他酿的蜂蜜确实好，但他卖蜂蜜总是老一套，摆张桌子，上面放满检测蜂蜜的仪器、药水，来一个问客检测一次，不厌其烦，得来的还是一脸的不信任，催促着 “走、走、走，这都是骗术！”适得其反。没有多少人有检测蜂蜜的知识，那个阵势，让人感觉和摆摊算命的招数没什么两样，真让人哭笑不得。本来朝贵也想走这步棋，但看到同行如此狼狈，也就罢了。

新年的钟声又敲响了，蜂蜜没卖出去几瓶，更别说带领乡亲们发展甜蜜的事业了。经历了人生的再次选择，经历了蜂蜜市场上的人生冷暖，朝贵心中渐渐升起烦躁和不安，难道自己当初义无反顾地选择回乡错了吗？

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跑到城里打短工砌墙，早上八点开工，要到晚上七八点才收工，汗水顺着脊梁骨淌个不停，牛仔裤磨烂了三条。累得筋疲力尽，躺在工棚里，他就想，如果自己把打短工的干劲拿到寻找销路上去，哪怕是一家一家上门推销，何家蜂蜜定能得到客户的信任，只要有信心，哪能做不成！自己还是要把心安定下来，专心致志做好一件事，真正去了解市场行情，只要功夫深，铁棒就能磨成针。

再次回到蜂场，朝贵的心境又阳光起来，呼吸着家乡特有的甜蜜味道，他又重新规划起前方的路该怎样走。他想，靠互联网这个虚拟的市场，不是长久之计，它充其量只能算一条销售的路径。那么，要怎样才能找到一条宽敞通达的销售途径呢？于是，他想到了云集八方宾客的彝人古镇，何不在此开辟市场，将虚拟的网络与实地的门店结合起来，有自家基础坚实的蜂场，有原汁原味、不掺假的真蜂蜜垫底，一定能打开局面。

有时辛苦了一天，卖不出一瓶蜂蜜，遭到很多人的怀疑，甚至白眼，但只要有一个人认同、肯定，朝贵就心满意足了。有一天他沮丧地回到家，突然收到一个老顾客的短信：“你的蜂蜜我还在吃，很实在。”朝贵顿时感到快乐极了。

朝贵边在微信、互联网上卖，边向朋友宣传、请朋友宣传，还让南来北往的游客品尝，销量像小溪水一样开始流淌，不以小而弃之、不以细而嫌之。彝人古镇摆摊两年多，很有收获，来旅游的客人买了品尝后，很多都加了朝贵的微信，一直保持联系，再次来旅游时还专门来稗子沟玩，参观蜂场，于是有了一批省内外的回头客。省外有一个团队叫 “手功夫”团队，专门收集销售原汁原味的土特产，与朝贵合作蜂蜜销售，赚中间价。后来这个团队认为做饮食不赚钱，转行做洗护产品，就把他们手上的客户转给了朝贵。朝贵的客户面在不断扩大，建起了产供销一条龙运营链，积累了很多客户，稗子沟蜂蜜现已销往全国各地，销量最多的是广东，那里的人们喜欢吃甜食，有的以年为单位专门购买稗子沟蜂蜜。

发 展

朝贵的蜜蜂情结，使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阳光、快乐、善良的情愫，眉宇间蕴含着蜜蜂聪明、勤劳、勇敢的精神，他的言谈举止传达着热情与真诚，给人信任、踏实的感觉。这也许就是蜜蜂精神的魅力吧。

当朝贵的甜蜜事业开始走上正轨的时候，也收获了爱情。志同道合的女朋友毕业于云南农业大学，她和朝贵一样，向往自由的天空，缠绵巍峨的大山，奔流不息的河流，单纯朴素的生活。女朋友非常支持朝贵的甜蜜事业，愿意从滇东北远嫁哀牢山中的稗子沟，和心爱的人一起创业。在她就读云南农业大学期间，常带朝贵到蜂学系去向老师讨教，蜂学系有一个东方蜜蜂研究所，就是朝贵家养的这种蜜蜂，在香格里拉维西县有个实验基地，专门研究中蜂。朝贵家的蜂蜜在销路上遇到的挫折，就是意大利蜂蜜引领了市场而导致的。那么，研究意大利蜂群就等于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带着这个问题，朝贵请教了蜂学系的专家。由此，朝贵对中蜂和意大利蜂有了深刻的认识。

公路边、山坡上一排排整齐摆放的、可搬动的，是意大利蜂；东一窝、西一窝，间隔三米的就是中蜂，中蜂的识巢能力低，飞错了蜂房就会咬架、群殴，最后死亡，因为一窝跟一窝的气味不一样，所以要隔开，才易于找着自己的蜂巢。而意大利蜂的识巢能力很强、适应性强，它能准确地找到自己的家，即使飞错了家，互相不会咬架群殴，很友好。

意大利蜂蜜，如果按照正常的养蜂程序来养，照样是好蜂蜜。意大利蜂采集的是成片的蜜源，零星花蜜它采不了，如罗平油菜花，就是意大利蜂的天堂。盛花期割蜂蜜，没有花的季节要喂白糖，让它繁衍后代，等到了春暖花开，就要清脾，要把蜂脾里的白糖甩出来摆着，作为蜜蜂的饲料，但不能作为蜂蜜出售，白糖含量超标就成了 “白糖蜜”不是“蜂蜜”，所以要清脾，才能酿出真正的蜂蜜。但蜂农在养殖过程中，几乎没人做清脾工作，耗时耗工，所以就 “白糖蜜”、蜂蜜一起割了卖，卖的是蜂蜜的价格，导致意大利蜂的白糖含量超标，也导致了整个意大利蜂行业的失信。加之意大利蜂采集能力强、周期快，三到五天，还没有封盖就割蜜，产量很高，浓度很低，成本也低，但蜂蜜个把月就发泡变酸。这样的蜂蜜只能卖给蜂蜜厂加工，蜂蜜厂都是浓缩机，剔除水分，让蜂蜜浓度达到42度，提高保质期，再装瓶卖超市。这样的 “水蜂蜜”，价格虽然低，但周期快，蜂农的总收入不低；加工厂的收购价也低，后期的工业化生产，一台压缩机就可以搞定，经过加工后，蜂蜜厂出售的蜂蜜价格并不低。而中蜂，成熟的要等到蜂房封盖才采蜜，蜜蜂酿造的时间长，养殖成本就比意大利蜂高。

这时，有一广东客商来稗子沟考察后，对何家父子说，希望每月供给他1吨蜂蜜，只要是蜂蜜就行，不管质量如何，原料他们提供，每月开价1万元。好有诱惑力哟！但是朝贵父子俩没有答应，当即就回绝了，他们觉得这有悖于诚实守信的祖训，也有悖于自己做人酿蜜的原则。如果答应了，那是要走回当初依附于菖河蜂蜜厂的老路上去，将丧失刚刚建立起的客户群，失去民心，失去信誉，一旦广东商改弦易辙，你有卖过假蜂蜜的经历，不但蜂蜜市场没了你立足之地，你要是去干其他工作，恐怕别人也难以信任你。

认识了中蜂的劲敌意大利蜂，拒绝了高额的诱惑，何家父子俩一致咬定青山不放松，坚持中蜂养殖，不为急功近利的、暂时占领市场的所谓意大利蜂蜜动摇，要用蜜蜂精神去擦亮 “稗子沟蜂蜜”的品牌，让 “稗子沟蜂蜜”走得长久、长远。

销路已经打开，信念已经坚定，博学多才，爱好广泛的朝贵，心中规划了一幅发展蓝图：以蜜蜂文化为主题，以开办农家乐为载体，以酿造高质量的蜂蜜的成熟养殖场为支撑，整合稗子沟蜜蜂资源，联合龙河村委会32户蜂农一起养殖蜜蜂，拓展销路，共同致富，发展甜蜜的事业。

2015年朝贵加入了楚雄食品行业商会，挂牌 “楚雄市开发区稗子沟蜂蜜养殖场”，使 “稗子沟蜂蜜”的展示、销售平台更上了一个层次。食品行业商会的王真理会长、周永强书记，非常关心朝贵的甜蜜事业发展，从资金上、舆论上给予帮助，特别是在拓展销路上给予了极大的支持，使他更加信心满满。

朝贵也将自己的知识和爱好发挥到极致，筹建蜜蜂展览室，展出古老的养殖器具、蜜蜂不同季节采蜜的舞姿照片、春夏秋冬蜂蜜的照片，让喜欢蜜蜂的客人了解蜜蜂，朝贵认为，蜜蜂是大自然馈赠给人类最亲密、最无私的朋友，定会人蜂和谐；筹建蜂蜜茶话室，让喜欢品茶的客人品尝蜂蜜茶特殊的味道，畅谈八方文化，高山流水；准备农家菜谱，收集哀牢山中所有名贵山珍，让客人品尝山风清新的味道，白云纯洁的味道，山泉甜润的味道……

朝贵说，稗子沟风景优美，民风淳朴，盛产菌子，是艺术家创作的好去处，要让凡来过稗子沟的人都信任稗子沟蜂蜜，他要以蜜会友，让各路朋友都有玩法。他家还有十亩果园，果园里养着许多蜜蜂，特别吸引摄影爱好者，手机拿起处处皆风景，山水风光、风土人情、春耕秋收、蜂农酿蜜。来客可以尽情体验养蜂的乐趣、采摘水果的快乐、捡拾菌子的惊喜、品尝山珍农家菜的舒心……

朝贵一家五口，刚过门的新娘子接手蜂蜜销售的网络平台；84岁闲不住的老祖母，为客人们种植新鲜蔬菜。朝贵一直以老祖母硬朗的身板为荣，孝顺有加，像父亲一样，首先将最好的蜂蜜奉送给祖母，祖母一生喜欢吃蜂蜜，一日三餐离不开蜂蜜的滋养，她老人家精神矍铄，鹤发童颜，热情好客，是朝贵家一道最美丽的风景，凡来过朝贵家的人，都喜欢和老祖母拉拉家常，无不在心里刻下老寿星慈祥、乐观、热情的印像。

“全国有中蜂、意大利蜂、高加索蜂、东北黑蜂、排蜂。排蜂是世界上公认的最好的野蜂品种，不可以人工养殖，其蜜叫岩蜂蜜，只有尼泊尔，云南的德宏、西双版纳有这种蜂群。”这是老何在楚雄加油周刊美食网来稗子沟开展的“邂逅蜜蜂”活动中，向蜜蜂爱好者讲解蜜蜂的品种，并津津乐道自己的养蜂经验：“要建立强群，就要培养强大的蜜蜂队伍，这就需要养蜂人必须具有丰富的养蜂知识、养蜂经验和较强的管理能力，使蜜蜂具有很强的繁殖能力，才能子孙辈出。强群，首先要有一个好的蜂王，繁殖力才强，蜂儿才多，采蜜就多。建立了强群，就进入了良性循环，工蜂采集能力强，蜂王分泌蜂王浆的能力就强，蜂王产子能力就强，就决定了后代同样高的采集能力，就走进良性循环，否则就会陷进恶性循环的境地。所以，我家的蜂不养弱群，我家一直保持在80窝左右，都保持强群态势，窝窝都具有很高的产量。”

“夏秋雨水天，花不流蜜，蜂采不着，蜜蜂也飞不出去采，所以五月端午以后的夏秋季节不割蜜，还有夏季中草药花多，蜜苦，特别是草乌花有毒，蜜不能出售。这两季的蜜做蜜蜂的饲料，我们只采春、冬季节的蜂蜜出售。”这是朝贵给摄影家协会的朋友们聊夏秋季节的蜂蜜不宜采卖。朝贵邀请摄影家协会的朋友们到稗子沟来采风，丰收的景象、辛勤的农人、忙碌的蜜蜂，构成动人的画面，摄影家孙家宇创作了 《舌尖上的稗子沟》专题摄影，充满诗意的作品，在微信圈引起了强烈的反响。

哀牢山，满山是宝，到处是山珍，山里人觉得稀松平常的东西，在城市人眼里就是珍贵的宝贝。夏秋两季不割蜜的时节，朝贵带上家人，捡菌子制成干菌，采摘晾晒野生山楂，还收集金银花、野坝子花枝，准备好各种干菜干果，作为举办活动时的礼品送给佳宾。

平安保险、中国人寿保险、上海大众车行、食品行业商会都来稗子沟开展活动，订购蜂蜜。

这样的文化平台、这种以蜜会友的方式、这种体验生活的氛围，吸引着各方朋友，他们无不赞赏稗子沟蜂蜜的天然纯真，无不夸奖何家父子的蜜蜂精神，无不敬佩放弃大城市生活、辛勤勇敢、平淡却不平凡的好青年何朝贵！

2014、2015年，龙河村委会32户蜂农，平均出售蜂蜜1.5吨，每公斤90元，年均收入13.5万元；2016年增加到2吨，每公斤100元，年均收入18万元，被楚雄食品行业商会表彰为 “光彩事业爱心会员”。

伴随着2017年新年的钟声，何朝贵心中又酝酿着带领乡亲们发展甜蜜事业的新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