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榨型鲜湿米粉条凝胶质构特性及食用品质影响因素

周显青，彭 超，张玉荣,*，郭利利，熊 宁

（1.河南工业大学粮油食品学院，河南 郑州 450001；2.湖北省粮油食品质量监督检测中心，湖北 武汉 430061）

压榨型鲜湿米粉条凝胶质构特性及食用品质影响因素

周显青1，彭 超1，张玉荣1,*，郭利利1，熊 宁2

（1.河南工业大学粮油食品学院，河南 郑州 450001；2.湖北省粮油食品质量监督检测中心，湖北 武汉 430061）

以压榨型鲜湿米粉条凝胶品质影响因素为研究对象，主要探讨了大米粉基本理化指标、快速黏度分析（rapid visco analyze，RVA）糊化特性、大米淀粉结晶特性对压榨型鲜湿米粉条的食用品质及其凝胶质构特性的影响。研究表明大米粉直链淀粉的质量分数与米粉条的感官得分、质构特性指标（除黏附性、弹性外）呈显著或极显著正相关（P＜0.05，P＜0.01），大米粉支链淀粉质量分数与米粉条感官得分、质构特性指标（除黏附性、弹性外）呈显著或极显著负相关（P＜0.05，P＜0.01）；大米粉粗蛋白（除与恢复性呈显著正相关外）、粗脂肪质量分数与米粉条凝胶特性和食用品质相关性不显著（P＞0.05）；X射线衍射、傅里叶变换红外光谱2 种方法分析得到的结晶度RX和RI均与米粉条的凝胶特性指标和食用品质感官得分均无显著相关性（P＞0.05）。RVA糊化特性参数中的峰值黏度、最低黏度和最终黏度与米粉条的感官得分、质构特性指标（除黏附性、弹性外）呈显著或极显著正相关性（P＜0.05，P＜0.01）；衰减值虽与感官得分、凝胶质构特性指标（除与黏附性显著负相关外）均呈一定的负相关性，但均不显著（P＞0.05）；而回生值则与米粉条感官得分、凝胶质构特性指标的硬度、胶着性、咀嚼性、恢复性均呈极显著正相关（P＜0.01）。由此可见，直链淀粉、支链淀粉质量分数及RVA糊化特性参数可用来预测压榨型鲜湿米粉条的食用品质关键性指标。

大米；直链淀粉；支链淀粉；结晶度；米粉条；凝胶品质

米粉是我国历史悠久的传统食品，是以大米为原料，经水洗、浸泡、粉碎或磨浆、糊化、挤丝或切条等一系列工序所制成的细丝状或宽扁状米制品[1-2]。与小麦粉加工的面条不同，大米中不含面筋，淀粉作为大米类食品的主要成分，其形成的凝胶品质决定了米粉条的品质，因此原料米所含淀粉的理化性质对米粉品质有着非常重要的影响[3-4]。前人的研究表明直链淀粉含量是影响米粉品质的主要因素，直链淀粉含量较高的原料品种适合制作米粉[3-7]。然而孙庆杰[8]指出，直链淀粉的作用是为米粉引入弹性，支链淀粉使米粉变得柔软，所以适当的支链淀粉含量可使米粉保持一定的韧性，蒸煮时不易断条。Yoenyongbuddhagal等[9]研究了直链淀粉含量较高且接近的不同品种大米制作的米粉品质，发现其蒸煮特性比较一致而质构特性差异较大。可见，虽然直链淀粉含量对大米凝胶类产品影响较大，但并不是唯一决定因素，大米原料其他品质参数尤其是支链淀粉的特性，对大米凝胶品质也存在一定的影响。Liang Lanlan等[10]的研究表明，相同稻米品种在贮存不同时间后，与米粉条品质相关的因素不再是直链淀粉含量，而是大米粉的糊化特性和晶体特性。近年来，自熟式榨粉机的研发及应用使得米粉生产工艺更稳定，产品质量得到较大提高，其关键技术是米粉的挤压成型。与传统米粉制作技术相比，利用自熟式榨粉机制作米粉具有工艺简单、营养损失少、风味好、得率高、成本低、能耗少等优点[11-12]。压榨挤压成型米粉品质的形成受多方面因素的影响，如原料成分、加工工艺、糊化度及老化条件等[13-16]。由此可见，从大米的化学成分、淀粉糊化、凝胶特性及其对米粉品质的影响角度，探究影响压榨型鲜湿米粉条凝胶形成的因素不仅为控制凝胶品质奠定基础，还可为育种工作提供信息，有利于米粉用稻谷的培育。

本实验通过对25 种稻米淀粉特性与用其制作的米粉条凝胶品质进行相关性研究，探讨大米粉直链淀粉质量分数、支链淀粉质量分数、糊化特性、结晶度等因素对米粉条感官品质、质构特性的影响，以期为压榨型鲜湿米粉条凝胶的形成机理提供参考依据。

1 材料与方法

1.1 材料与试剂

1～21号早籼稻谷样品产自湖北（2015年）、江西（2015年）；22～25号粳稻样品产自黑龙江（2015年）。

直链淀粉、支链淀粉标准样品 美国Sigma公司；体积分数95%乙醇、乙酸、氢氧化钠、碘、碘化钾均为分析纯。

1.2 仪器与设备

THU35C砻谷机、TMO5C碾米机 佐竹机械（苏州）有限公司；AL204电子精密天平梅特勒-托利多（上海）仪器有限公司；S.HH.W21.420S型电热恒温三用水箱（水浴锅） 上海跃进医疗器械有限公司；AC120电热恒温鼓风干燥箱 法国Froilabo公司；RVA-TecMaster快速黏度分析（rapid visco analyze，RVA）仪、3100锤式实验粉碎机 瑞典Perten公司；TU-1800SPC紫外-可见分光光度计 北京普析通用仪器有限责任公司；E-816粗脂肪测定仪、K-360凯氏定氮仪 瑞士BUCHI有限公司；TA.XT Plus物性测试仪 英国Stable Micro Systems公司；HRM-50多功能面食机 武汉华日技术有限公司；LRH-150-G恒温培养箱 广东省医疗器械厂；D8 Advance X射线衍射仪、Tensor27傅里叶变换红外光谱仪德国布鲁克公司；769YP-15A型粉末压片机 天津市科器高新技术公司；G2pro扫描电子显微镜 荷兰Phenom-World公司。

1.3 方法

1.3.1 稻谷制米

将稻谷样品中大杂挑除，缓慢倒入砻谷机进料器，脱壳重复2～3 次。然后将糙米中未脱壳的稻谷捡出，称取约500 g糙米于碾米机中，碾成国家标准三等精度大米，将碾制的精米装入密封袋备用。

1.3.2 基本理化指标的测定

取50 g左右精米样品，缓缓倒入磨粉机中制成大米粉样品备用。按照GB 5497—1985《粮食、油料检验 水分测定法》[17]、GB/T 24852—2010《大米及米粉糊化特性测定 快速粘度仪法》[18]、GB/T 5512—2008《粮油检验 粮食中粗脂肪含量测定》[19]、GB/T 5511—2008《谷物和豆类 氮含量测定和粗蛋白质含量计算 凯氏法》[20]分别检测25 份大米粉样品的水分质量分数、糊化特性、粗脂肪质量分数、粗蛋白质量分数（以干基计）。直链、支链淀粉质量分数（以干基计）采用文献[21]报道的双波长法测定。

1.3.3 大米粉X射线衍射扫描

大米粉X射线衍射扫描参考文献[22]的方法并略作修改。取1 g大米粉样品倒入托槽中，用玻璃板压平后将托槽置于样品台中进行测试。测试条件：管压40 kV，管流40 mA，起始角5º，终止角70º，步长0.02º，扫描速率0.04º/s，连续扫描，得到大米粉样品的广角X射线衍射曲线，根据陈福泉[22]提供的方法，用MDI Jade 5.0软件按照式（1）计算相对结晶度RX。

式中：Aa是衍射图谱中的非结晶区面积；Ac是衍射图谱中的结晶区面积。

1.3.4 大米粉傅里叶变换红外光谱扫描

[15]的方法进行大米粉傅里叶变换红外光谱扫描。分别取大米粉2 mg、KBr粉末200 mg于玛瑙研钵中混合研磨，磨细后放入粉末压片机中压片，将此薄片轻推入至托槽中，固定后置于样品台上进行全波段扫描，扫描范围4 000～400 cm-1，分辨率4 cm-1。大米粉样品的红外光谱图用Peakfit软件进行去卷积、基线校正后，得到1 047、1 022 cm-1处峰面积并按式（2）计算结晶度RI。

式中：A1047是1 047 cm-1结晶区处吸收峰面积；A1022是1 022 cm-1非结晶区处吸收峰面积。

1.3.5 压榨型鲜湿米粉条制作工艺

米粉条的制作按照文献[23]的方法进行。大米样品→清洗→浸泡→倒去余水→挤压成型→老化（将米粉条放入恒温培养箱中，在温度15 ℃、相对湿度大于等于80%条件下老化6 h）→成品→装入密封袋备用。

1.3.6 米粉条X射线衍射扫描

将米粉条样品盘圈在托槽中，然后将托槽置于样品台中进行测试。测试条件同1.3.3节，扫描后得到米粉条样品的广角X射线衍射曲线。

1.3.7 米粉条烹煮

用电饭锅将1 000 mL去离子水煮沸，将米粉条放入沸水中烹煮5 min，然后用漏勺捞出盛入一次性透明塑料杯中，为避免烹煮后米粉条气味散失、变硬结块等品质恶化，需将碗中倒入适量米粉汤，且米粉条质构特性测定、感官评价需在20 min内完成。

1.3.8 米粉条质构特性测定

将1～25号米粉条样品按1.3.7节方法烹煮后，同一样品中挑选出粗细均匀一致的米粉条样品，裁成5 cm长以供测试。质构特性测定采用质地剖面分析（texture profile analysis，TPA）模式，具体参数如下：探头型号P/36R，测前、测中、测后速率分别为3、1、3 mm/s，压缩比75%，两次压缩时间间隔5.0 s，感应力大小5 g。每个样品测10 个平行，剔除掉异常值后，以每个指标测试值的平均值表示[23]。

1.3.9 米粉条感官品质评价

将1～25号米粉条样品按1.3.7节方法烹煮后，由6 名感官评价人员（需参照GB/T 16291.1—2012《感官分析选拔、培训与管理评价员一般导则第1部分：优选评价员》[24]培训后方可参加评价）参照经文献[25]修改制定的压榨型鲜湿米粉条感官评分细则（表1）进行评价。每次评价5 个样品，共分5 次进行。

表1 米粉条感官评价评分标准Table 1 Criteria for sensory evaluation of rice noodles

1.4 数据统计与分析

采用Microsoft Excel 2010软件建立数据库，并用SPSS 20.0软件对数据进行分析，使用Origin 8.5软件绘图。标准差（standard deviation，SD）为方差的算术平方根，反映组内个体间的离散程度，计算公式如式（3）。变异系数（variation coefficient，CV）是衡量观测值变异程度的统计量，计算公式如式（4）。

2 结果与分析

2.1 大米粉理化指标、糊化特性及米粉条感官评分、质构特性

表2 大米粉基本理化指标的描述性分析Table 2 Descriptive analysis of basic physicochemical indexes of rice flour samples

由表2可知，大米样品的粗蛋白质量分数范围为7.05%～12.83%，粗脂肪质量分数范围为0.35%～1.27%；直链淀粉和支链淀粉质量分数与蒋卉等[21]用双波长测定的结果相近，但与王永辉等[26]结果相比，本研究得到的支链淀粉质量分数偏低，这可能与稻谷品种有关。总体上看（本文未列出所有数据），两种淀粉质量分数的是呈互补型的，总淀粉质量分数在一定范围内，直链、支链淀粉质量分数此消彼长。从变异系数来看，各理化指标变异系数均较大，在品种间有较大差异，其中粗脂肪质量分数的变异系数最大，其次是直链淀粉、支链淀粉、粗蛋白质量分数。

表3 大米粉糊化特性指标的描述性分析Table 3 Descriptive analysis of pasting properties of rice flour samples

由表3可知，不同品种间的RVA特征参数除糊化温度和峰值时间变化相对较小外，其余均变化较大。峰值黏度、最低黏度、最终黏度变异系数比衰减值、回生值变异系数小，说明衰减值、回生值数据离散度大，样品间的差异大。这与焦桂爱等[27]对香籼稻品种RVA谱多样性研究结果一致。稻米RVA谱特征参数除受其遗传基因控制外[28]，还受环境因素及种植技术等影响[29]。

表4 米粉条感官评价得分及质构特性的描述性分析Table 4 Descriptive analysis of sensory evaluation and texture characteristics of rice noodles

由表4可知，米粉感官评价得分分布在61.23～88.17 分之间，平均值为77.04 分，变异系数为9.70%。质构特性方面，黏附性的变异系数最大，表明数据离散度大，品种差异性大；其次是咀嚼性、胶着性、黏聚性和硬度，变异系数分别为50.96%、46.47%、45.90%和43.96%；而弹性和恢复性的变异系数相对偏小，表明品种间差异性小。这与高晓旭等[30]对鲜米粉的品质评价中观察的结果部分相近。

2.2 X射线衍射对比分析

3 种大米粉及米粉条样品（样品编号为10、13、18）的X射线衍射图谱分别见图1、2。

图2 米粉条的X射线衍射图谱Fig. 2 X-ray diffraction spectrum of rice noodles

从图1中可看出，3 种大米粉样品在2θ为15º、17º、18º、23º处有强烈的吸收峰，说明大米淀粉属于典型的A型晶体结构。10号大米粉样品的结晶度为30.6%，低于13、18号的32.7%、32.3%，可能是因为2θ为17º、18º、20º处10号大米粉样品的衍射峰稍弱所致。加工成米粉条以后，可以看出这些特征吸收峰变得十分微弱，形成了“馒头”型的衍射图谱，并且在20º～25º处具有很宽的弥散峰。这说明挤压糊化使得淀粉原有的结晶结构发生较大程度的破坏，其对应的吸收峰大部分消失，米粉条中形成了更多的无定形区域[31]。

观察图2可知，10号米粉条的馒头峰反而比13号、18号的更强。Liang Lanlan等[10]指出，20º处的吸收峰说明有少量V型晶体结构存在，而糊化时V型晶体后于A型晶体发生熔融，A型晶体结构中的直链淀粉和支链淀粉在水中首先发生分子链间氢键结合，构成淀粉凝胶网络。凝胶网络中包裹的V型晶体阻碍了直链淀粉和支链淀粉之间形成连续而不间断的网络结构，10号大米淀粉中V型晶体含量较少，因此，对老化时淀粉互相缠绕重结晶的形成造成的阻碍较小，最终导致10号米粉条有较强的弥散峰。

2.3 大米样品的结晶度

表5 大米粉样品结晶特性的描述性分析Table 5 Descriptive analysis of the crystallinity of rice flour samples

由表5可知，红外光谱得到的结晶度RI比广角X射线衍射得到的结晶度RX均高15%左右，RX结晶度范围为26.90%～36.80%，RI结晶度范围为41.07%～51.87%；RX变异系数大，表明其离散程度稍大，即RX随样品品种不同而有较大的变化，这些差异可能与两种方法的测定原理以及对晶体结构的定义有关。X射线照射到晶体上时，受到其中原子的散射，每个原子产生的散射波互相干涉可产生衍射，X射线是在纳米水平上检测淀粉的晶体结构。由于淀粉颗粒中结晶区与无定形区相互交替存在，体现在X射线衍射图谱上就是具有不同衍射强度的衍射峰，具有明显尖峰强度的为结晶区，其余即为无定形区。结晶区面积占整个图谱面积的百分比即为结晶度RX[22,32]。用连续波长的红外光照射样品，样品分子中官能团或化学键的振动频率和红外光的频率一样时，分子可吸收能量并发生能级跃迁，由基态跃迁到能量较高的能级，该波长的红外光就被样品吸收。傅里叶变换红外光谱可在分子水平上检测淀粉结构[33]。van Soest等[16]用傅里叶变换红外光谱仪检测马铃薯淀粉结晶特性，发现红外光谱中1 047 cm-1和1 022 cm-1处的吸收带分别代表淀粉有序结构和无定形结构的特征峰，因此，可通过1 047cm-1处峰面积与1 022cm-1和1 047cm-1处峰面积之和的百分比来描述淀粉的结晶程度。

2.4 大米粉结晶度与基本理化指标相关性分析

由表6可知，直链淀粉质量分数与RX、RI均呈显著相关（P＜0.05），支链淀粉质量分数与RX呈显著正相关（P＜0.05），而RI与支链淀粉质量分数呈非显著性负相关（P＜0.05），粗蛋白、粗脂肪质量分数与RX、RI均无显著相关性（P＞0.05）。由此可见，无论是从大米粉的结晶度测定原理还是从与基本理化指标的相关性分析来看，X射线衍射对大米淀粉的结晶结构更为敏感。

表6 大米粉结晶度与基本理化指标的相关性Table 6 Correlation between crystallinity and basic physicochemical indexes of rice flour

米粉条凝胶品质与大米粉的理化特性及糊化特性的相关性分析结果见表7、8。由表7可知，直链淀粉质量分数与米粉条的感官评分、质构特性参数（除黏附性、弹性外）呈显著或极显著正相关（P＜0.05，P＜0.01），支链淀粉质量分数则与米粉条感官得分、质构参数（除黏附性、弹性外）呈显著或极显著负相关（P＜0.05），P＜0.01），进一步说明了两种淀粉品质的差异性。粗脂肪质量分数以及两种结晶度RX和RI与米粉条的感官得分、质构特性参数的相关性均不显著（P＞0.05），这与Liang Lanlan[10]的研究的部分结果有一定相似性，其研究表明当贮存时间相同时，不同品种间的结晶度与米排粉凝胶的质构特性并无显著相关性，然而随着贮存时间（0～18 月）的延长，相同品种稻米淀粉的相对结晶度先降低后增大，相对结晶度与米排粉的拉伸特性、剪切特性、弯曲特性呈不同程度的显著负相关，与表面黏性呈显著正相关。French[34]曾指出，直链淀粉和支链淀粉的长支链所构成的非结晶区（无定形区）不规则，支链淀粉的短支链通过双螺旋结构构成了淀粉中规则的结晶区。天然淀粉中，由于籼稻支链淀粉的外链较长，籼稻淀粉的结晶结构比粳稻、糯稻复杂[35]；此外，原料大米在加工成大米凝胶类产品过程中，淀粉发生了从多晶态到非晶态和从颗粒态到糊化态的双重物态转化[36]，因此，早籼米淀粉结晶结构的特点以及加工过程中淀粉发生的各种物态变化，可能是造成大米粉淀粉结晶度与米粉条凝胶及其食用品质无显著相关性的主要原因。

表7 大米粉的理化指标与米粉条凝胶品质的相关性Table 7 Correlation between basic physicochemical indexes of rice flour and gel quality of rice noodles

由表8可知，RVA糊化参数中的峰值黏度、最低黏度和最终黏度与米粉条的感官得分、凝胶质构特性指标（除黏附性、弹性外）均呈显著或极显著的正相关（P＜0.05，P＜0.01），且最低黏度和最终黏度的各相关系数均大于峰值黏度；峰值时间（除与黏附性呈显著相关外）和糊化温度与米粉条的感官得分、质构特性指标均无显著相关（P＞0.05）。衰减值与米粉条的感官得分、质构特性指标（除黏附性呈显著相关外）均呈非显著的负相关（P＞0.05），而衰减值是峰值黏度与最低黏度的差值，主要反映淀粉糊的热稳定性与米粉条的耐剪切性能，其值越大，淀粉糊稳定性越差，米粉条耐剪切性越差。回生值与米粉条的感官得分及其质构特性指标中硬度、胶着性、咀嚼性、恢复性均呈极显著正相关（P＜0.01），即回生值越大，米粉条的感官得分越高，硬度、胶着性、咀嚼性、恢复性等质构特性指标的数值越大；回生值是最终黏度与峰值黏度的差值，可表征在冷却过程中淀粉糊表观黏度的稳定性与米粉条的老化回生能力，回生值越大表示米粉条越易老化回生，文献[37-38]报道中均有类似规律的描述。由此可见，衰减值越小、回生值越大的大米样品制作的米粉条凝胶特性及食用品质越好。

表8 RVA糊化特性与米粉条凝胶品质的相关性Table 8 Correlation between RVA pasting properties and gel quality of rice noodles

3 结 论

相比于傅里叶变换红外光谱扫描，X射线衍射对大米淀粉的结晶结构更为敏感。大米淀粉结晶度较高的样品，制作成米粉条后其X射线衍射的吸收峰反而变弱。

大米粉直链淀粉质量分数、支链淀粉质量分数分别与米粉条的感官得分、质构参数（除黏附性、弹性外）呈显著或极显著的正相关与负相关（P＜0.05，P＜0.01）；粗蛋白（除与恢复性呈显著正相关（P＜0.05）外）、粗脂肪质量分数以及RX、RI与米粉条的感官得分、质构特性参数相关性均不显著（P＞0.05）。由于结晶度对米粉条品质影响并不显著（P＞0.05），单纯分析支链淀粉质量分数对米粉条凝胶品质的影响意义不大，因此下一步研究可从支链淀粉结构入手，分析支链淀粉各种链长分布对米粉条凝胶的影响。

RVA糊化特性参数中峰值黏度、最低黏度和最终黏度与米粉条的感官得分、质构特性指标（除黏附性、弹性外）呈显著或极显著正相关（P＜0.05，P＜0.01），而衰减值与米粉条感官得分、质构特性指标（除与黏附性显著负相关（P＜0.05）外）呈非显著性负相关（P＞0.05），回生值与米粉条的感官得分及其质构特性指标中硬度、胶着性、咀嚼性、恢复性均呈极显著正相关（P＜0.01）；因此，衰减值小、回生值大的大米样品制作的米粉条凝胶特性及食用品质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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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ctors Influencing Gel Texture and Eating Quality of Pressed Type Fresh Rice Noodles

ZHOU Xianqing1, PENG Chao1, ZHANG Yurong1,*, GUO Lili1, XIONG Ning2
(1. College of Cereal and Food, Hen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Zhengzhou 450001, China;2. Cereals, Oils and Foodstuff Quality Monitoring Stations of Hubei Province, Wuhan 430061, China)

This study investigated the effects of the basic physicochemical indexes and rapid visco-analyze (RVA) pasting properties of rice flour, and the crystalline characteristics of rice starch on the sensory quality and texture characteristics of pressed type fresh rice noodles.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amylose content of rice flour had a significantly (P ＜ 0.05) or highly significantly (P ＜ 0.01) positive correlation with the sensory quality and texture parameters except adhesiveness and springiness of rice noodles, and the amylopectin content of rice flour was significantly (P ＜ 0.05) or highly significantly(P ＜ 0.01) negatively correlated with the sensory quality and texture parameters except adhesiveness and springiness of rice noodles. However, both crude protein content of rice flour except for a significantly positive correlation with resilience and fat content of rice flour had no significant correlation (P ＞ 0.05) with the gel texture and eating quality of rice noodles. The crystallinity RXand RIobtained by X-ray diffraction and Fourier transform infrared spectroscopy showed no significant correlation (P ＞ 0.05)with the gel texture and eating quality of rice noodles. The peak viscosity, trough viscosity and final viscosity of RVA pasting parameters showed a significantly (P ＜ 0.05) or highly significantly (P ＜ 0.01) positive correlation with the sensory quality and partial texture parameters except springiness and adhesiveness of rice noodles. There was a negative but not significant correlation (P ＞ 0.05)between breakdown and the sensory score and texture parameters except for a significant negative correlation with the adhesiveness of rice noodles. Setback showed a significantly positive correlation with the sensory score and texture parameters including hardness, gumminess and chewiness, resilience of rice noodles. Thus, amylose and amylopectin contents and RVA pasting properties parameters of rice can be used as key indicators to predict the eating quality of pressed type fresh rice noodles.

rice; amylase; amylopectin; crystallinity; rice noodles; gel quality

2016-09-21

公益性行业（粮食）科研专项（201313006-2）

周显青（1964—），男，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为谷物科学及产后加工与利用。E-mail：xianqingzh@163.com

*通信作者：张玉荣（1967—），女，教授，硕士，研究方向为粮油品质检验与控制。E-mail：yurongzh@163.com

10.7506/spkx1002-6630-201721015

TS201.7

A

1002-6630（2017）21-0093-07

周显青, 彭超, 张玉荣, 等. 压榨型鲜湿米粉条凝胶质构特性及食用品质影响因素[J]. 食品科学, 2017, 38(21): 93-99.

10.7506/spkx1002-6630-201721015. http://www.spkx.net.cn

ZHOU Xianqing, PENG Chao, ZHANG Yurong, et al. Factors influencing gel texture and eating quality of pressed type fresh rice noodles[J]. Food Science, 2017, 38(21): 93-99.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DOI:10.7506/spkx1002-6630-201721015. http://www.spkx.net.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