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仲林,邬红芳
丽江地区纳西族传统服饰的生态审美观研究
许仲林1,邬红芳2
(1. 宿州学院 美术与设计学院,安徽 宿州 234000;2. 安徽工程大学 纺织服装学院,安徽 芜湖 241000)
采用服饰博物馆实物考察,结合文献资料查阅的方法,对丽江地区纳西族服饰的色彩展现、图案、服饰与社会功能等方面进行分析,阐释出丽江纳西族服饰蕴含的“和谐相处”、“共生”、“平等”的生态审美观,主要体现在人与自然环境客观物的和谐、人与人之间的和谐、人与图腾的和谐等方面。分析丽江纳西族服饰文化中所蕴含的智慧生态观与现代的生态美学、现代社会人类的发展要求相符合,其建设性和指导性的作用对如今生态社会文明的构建起到一定的影响作用。
纳西族服饰;图腾服饰;生态审美观
纳西族主要聚住在背靠青藏高原、面向云贵高原的云南丽江纳西族自治州境内,这里地属横断山脉地区,是云贵与青藏高原的连接部位,大小河流纵横交错,山川壮丽,拥有秀丽的景色,气候宜人,民风古朴,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著有“国中贵原,云中丽江”之美誉,是中外人们极为热衷的旅游胜地。现如今,纳西族聚居的丽江古城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受到海内外的关注。在丽江纳西族的文化体系中,服饰作为纳西族传统文化的重要载体,是纳西族独特的符号象征。
目前,关于丽江地区纳西族服饰的研究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一,纳西族服饰图腾的遗存审美;二,试析纳西族服饰纹样;三,图腾在民族服饰中的特征研究;四,丽江民族文化产业发展。其中,对于丽江纳西族服饰生态审美的研究及其生态美学要义的解释非常少,几乎处于空白状态,因此,文中从生态美学角度对丽江地区纳西族服饰展开进一步的研究,提出纳西族服饰不但蕴含着丰富深厚的文化内涵,而且在纳西族的世代发展中逐渐形成发展了一整套与自然界和谐共存的思想体系,这种以和谐为核心的生态审美观顺应了时代的
目前关于生态美学有狭义和广义的解释有两种:狭义的生态美学只研究人与自然处于生态平衡的审美状态,而广义的生态美学则研究人与自然、人与社会和人自身处于生态平衡的审美状态,本人更倾向于广义的生态美学,是将人与自然的审美关系的研究作为基础,因为生态美学首要是指人与自然的审美关系。其次,生态美学是生态学与美学的有机结合,即从生态学的方向研究美学问题,把生态学的重要观点吸收到美学之中,从而形成一种崭新的美学理论形态[1]。
关于生态审美观的解说,学术界有各种不同的阐述:一,生态审美观是以生态为价值取向而形成的审美意识,它体现了人与自然的相互依存以及人与自然的生命的关联。审美不是主体情感的外化或映射,而是审美主体的心灵与审美对象生命价值之融合。二,曾繁仁在《生态美学导论》一书中说:“生态审美观包括广义和狭义两种解释,狭义的解释仅指人与自然的审美关系,人和自然要达到和谐、亲和;广义的解释是指建立人与自然生态的审美关系延伸到人与自然、人与人之间的审美关系”。这种立足于物我交融的高度审视、和反思高度当下的审美弊端、强调了审美主体的参与性,以及审美主体与所处的生态环境之间相互作用、相互依存的关系的生态美学观念正是对主客对立的传统美学的克服与反思。在历史悠久的丽江纳西族文化中早已显现,尤其凸显在服饰文化中,丽江地区纳西族的生态审美观得益于纳西人们赖以生存的居住环境,及其对宗教色彩的自然崇拜和丰富多彩的日常生活实践。
在这些因素的相互影响下,达到了“自然——人——神”相通的境界,缔造出人与客观环境、人与图腾、人与人自身之间的多方面生态美的和谐关系。
人的生存离不开客观自然环境,因此,人与自然环境的和谐是人类审美活动的原则和基础前提,即是人的受动性与能动性的统一,又是主体的内在和谐和外在和谐的统一。也就是说,人在受动性和能动性、主体的内在和外在之间寻求一个平衡的支点,让其能维持稳定平衡的自然状态。
人的生态审美观和人所生长的生态自然环境是互相依存相互映射的,特殊的地理环境孕育着特殊的生态审美观。丽江地处金沙江的上游,是纳西族的故乡,古时候频繁的商旅活动,促使当地纳西族人丁兴旺,作为中国历史文化和世界文化遗产的丽江古城,历史悠久,风光秀美,四季如春,雄伟优美的自然环境赋予了纳西人丰富的创造灵感,客观的物质现象和自然存在物都成了纳西族赖以生存的客体活动物。纳西族是对大自然非常热爱的民族,服饰纹样图案元素大都取源于生活中的常见自然物,如菊花、茶花、树木、土地、蓝天、太阳、草地、蚂蚁、人物、蜜蜂等,甚至将丽江地区特有的自然景观玉龙雪山、东巴大峡谷、观音峡、拉市海、蓝月谷等都一针一线的绣制于服饰当中。再从纳西族女性服饰上看,“七星羊皮披肩”是丽江地区纳西族女性服饰标志性的符号,如图1。披肩上并排钉着七个直径为6厘米左右的绣花圆布圈,每个圈中有一对垂穗。这种装束的来源有多种不同的说法,普遍的说法是代表七颗星星,寓意为“披星戴月”,圆布圈上用丝线所绣的是精美的星图,垂穗表示星星的光芒;披戴时用前面的两条绣花布长带在胸前相系,带端绣有海螺、水波浪、盆花、灯笼、蜜蜂、蝴蝶等图案,还有携手跳舞的人群像,象征纳西族人民如蜂似蝶的奔忙,以辛勤的劳动换取甜蜜生活的炽热感情。传说上古一位叫英古的勤劳能干、聪明美丽的纳西姑娘与旱魔王搏斗,奋战九日,累倒身亡,白沙三多神为了表彰英古姑娘的勇敢行为,把雪精龙制服旱魔吞下的七个冷太阳捏成七个圆星星,镶在英古的顶阳衫上,以后纳西姑娘模仿英古,将七星图案钉在披肩上,象征披星戴月,勤劳勇敢。此外还有一种说法认为纳西族自古将青蛙视为智慧之神,能解人危难,因此那些圆形图案代表青蛙的眼睛,是一种青蛙图腾崇拜的历史遗痕[2]。这件极具艺术价值的“七星羊皮披肩”表达了纳西族人们勤劳、勇敢、热爱自己家园的同时,也直观的反映出他们与生存的自然环境之相融洽。同样,纳西族人也将自然环境中日、月、星辰等作为光明代表的客观物用相应的符号“烙印”在服饰之中。如用色彩的明暗关系在背幼儿的裹背上呈现“日月纹”,表达了人们对光明的追求,纳西族的女子选择自己生存的身边客观物自然元素以艺术性的表现手法来打扮自己,将自我置身于美丽奇妙的自然图案和色彩之中,在自然界与自我之间寻求一种平衡的状态,此时的人们即是自然界客观物的欣赏者,热爱、赞美着家园的美好景观;又是自然界客观物的互动者;融入自然景观,适应自然景观。其图案、颜色等都与周围客观自然环境相协调[2]。
图1 七星披肩
纳西族服饰通过色彩、图案,来尊重自然、顺应自然替代了疏远自然、与自然对立的关系,体现了服饰与自然的和谐达到了人与自然环境之间“共生”的观念。而这种“和”的思想指导着人们看待客观自然环境与自我的关系,同时也折射出纳西族人更多的生存智慧。
纳西族人相信客观世间的万物皆有灵。纳西族人认为云、水、火、山、木、石、昼夜、日、月、星、辰、以及动植物都具有某种内在的神圣力量,都是有生命有灵性的客观体,人类通过自己的一些方式与之沟通、融合、为自身带来安宁和吉祥。所以,自然界各种物种的形象在纳西族文化中活跃为被崇拜的图腾,是服饰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蛙眼纹是纳西族服饰图案中典型的代表——羊皮披肩上蛙眼纹,具有极其神秘的色彩气息,同时又是体现纳西人们勤劳朴实的民族性格纹样。羊皮披肩的主要材质是羊皮,隐喻着纳西族古老的羊崇拜意识,纳西人认为羊具有灵魂,能保护自己部落的成员,把羊视为有血缘关系形式的崇拜,在纳西族人的日常生活中,纳西人喜欢养羊,穿羊皮褂,用羊毛织线等。纳西族民间有“三多”信仰,“三多”是纳西族的最高保护神,传说“三多”骑白马、穿白甲、戴白盔、执白矛,属相为羊,是它保护着纳西人的安全,将“三多”这样保护神的属相和出生结合在一起,显然是为了强化“三多”的灵力与威力,无疑是羊图腾的一种转换表现。纳西族图腾的顺序是虎-牛-羊-马-人,由此可见,羊的出现要早于人,在纳西族先民的观念中,羊是本民族的祖先。从纳西族羊图腾的传习中可以看出,纳西族与羊的渊源关系,在以羊为祖的古老图腾崇拜里,羊皮披肩表达一种宗教意识是符合纳西族先民万物有灵的思维水平和特点[3]。除了羊之外,就是七星披肩的图案——蛙崇拜,如图2。丽江纳西族人同样也将青蛙作为救命恩人,民间传说青蛙在远古时期搭救过人类,这种感激之情在羊皮披肩的图案造型式样上有非常明显的呈现。在丽江地区纳西族人的羊皮披肩的图案纹样似蛙身的形状,在羊皮披肩上的圆形图案表示青蛙的眼睛,纳西族的羊皮披肩整体图案寓意显示着纳西族的青蛙崇拜,将青蛙奉为仅次于人类的生灵智慧,谨防伤害,禁止捕食,违反者则视为犯罪造孽[4]。木丽春先生在《纳西族的图腾服饰——羊皮》一文中说:“纳西族的羊皮服饰,是他们形象的把羊皮裁剪成蛙体形状,而缀在羊皮光面上的大小圆盘图案,它示意青蛙的眼睛,所以纳西族的羊皮服饰是寓意着青蛙图腾的服饰。”原因是圆盘上丝绣的描花图案,它示意青蛙的眼睛,纳西语称为“巴妙”。纳西人对青蛙的崇敬之情,代代相传,成为纳西族富有独特审美情趣和具有丰富文化内涵的的一种服饰。李安民先生认为纳西族有“衣尾”习俗的遗存,认为七星披肩的两条飘带就是羊尾巴的生动模拟和映射,纳西族的羊披衣保留了羊尾巴,这应该与宗教信仰有关,展开来说,衣尾习俗是动物崇拜和图腾崇拜的产物。除此之外,纳西族人认为老虎身上集中了万物之灵气,虎体化生万物,在东巴经书中记载,虎是纳西族最早的图腾崇拜,书中每卷卷首都有虎头,意为“远古之时”,纳西语“虎”为“拉”,寓之是人类的始祖。纳西语“拉矢敢没矢”意为“老虎身虽死,但魂不灭,威力永在”的语言显示出对老虎的赞美和敬畏,同时显示出虎图腾的信仰和崇拜。纳西族不仅仅是崇拜老虎,且自诩是老虎的后裔,纳西先民以虎为姓,一直沿袭到后世土司[5],如今,纳西族的聚住区有很多地名、村名用虎来命名,如“拉宝”、“拉市”、“拉缥里”、“拉普”等都反映了纳西族先人对虎崇拜的遗留,如给小孩穿上一些与虎有关的服饰就能够达到驱逐邪气的效果,在小孩的鞋、帽等服饰中虎的形象得以演绎,如图3。同时,纳西族先民也曾有过“木石图腾崇拜”,《开坛迎功神经》一书中称,“造物之神”有生和动两种,是结为对偶的两兄妹,是男神和女神,分别代表着阳神和阴神,用石头来代表阳神,木来代表阴神,纳西族以木石为造物之神,形成图腾的崇拜。此外,纳西族人还有牦牛图腾崇拜之说,认为牦牛死后能转化成天地的万物,反映出纳西族对牦牛崇拜的宇宙观念。
纳西人把对于万物神灵的崇拜和敬意用图案纹样的形式绣制在服饰上,在内心则是以一种平等的态度看待这类神秘神灵。在纳西人的观念中,这些神灵是“我”一样的物,在人神之间建立沟通和交流的桥梁,崇拜的图腾成为人的知己、朋友。借助神灵的客体形象,将自己美好的心愿绣制服饰上以此来给自己带来好运祝福,满足人们心中的愿望,给予心灵的慰藉。从宗教的意识上,纳西族人意识到自己与很多崇拜的图腾都有一定程度的特殊亲密关系,在实践生产中对他们崇拜的这些神灵的化身——客观自然物产生伤害就等于伤害他们自己,显然,尊重它们等同于尊重自己。由此可见,纳西族服饰图案的寓意真实的表达了纳西族人与图腾和谐的生态审美观,呈现了纳西族生态审美文化中所包含的隆重的客观自然崇拜和图腾崇拜情结。
图2 蛙图腾纹样
图3 虎头鞋
美的实现载体是服饰,是一个民族精神文化的外在体现,是穿着者互相交流的传感器。俗语说“观其服,知其人”可见,服饰是自我表达的工具和载体。服饰中图案、色彩、面料、款式等这些服饰语言都无声的将穿着者的气质、性格等传达出来,促进了人与人之间的沟通与互动。因为“在人们的视觉感知、接收过程中,服饰上的色彩信息传递最快,情感表达最深,视觉感受的冲击力最大,而且最具美感诱惑力”[6],所以,色彩是服饰组成的重要元素之一,也常常被视为服饰美的灵魂。
美学家李泽厚曾对“自然美”的问题提出了一个非常著名的“人化的自然”观点,他认为“自然对象只有成为人化的自然,只有在自然对象上客观的揭示了人的本质的丰富性的时候,它才成为美。”[7],也就是说,作为审美对象的客观自然界物,它的美不仅在自然属性,而且在于社会的属性。在纳西族人的观念中,处人处事厚道和清白是人特别重要的品质,“清白传家也他们作为传给子孙后代的准则。”[8]在丽江地区纳西族服饰色彩体系中,黑色成为了一种与道德相关联的词汇,原因有二,一是纳西族由于早期的游牧生活产生的牦牛崇拜,由此牦牛的毛是黑色也成为纳西族的黑色崇拜,所以纳西族自称“黑族”,以黑为大,并视其为善的代表。二是因为纳西族早期居住的地区多是气候严寒的峡谷高山地域,其生活客观自然环境的主色调是青山黑水,黑色从色彩角度来说更利于吸热保暖,即以黑为贵有其实用性的一面。纳西族在唐宋时期逐渐定居于金沙江流域,与藏族和白族相邻而居,这两个民族有崇尚白的习俗,在与白族、藏族的交往中,逐渐形成了对白的认同,白色代表神灵和善、光明的象征,纳西族对白的崇拜逐渐转移到衣服颜色运用上,纳西族的先民长期将黑白作为自己的服饰色彩,具有图腾色彩、族称、视觉文化的特征相统一的特点,表现出怀旧的心理以及对远古时代图腾的信仰在形与色两方面的追忆,纳西的七星披肩以黑白色为主色,也是黑白崇拜的遗俗,所以,黑色和白色成为纳西族的重要色彩。纳西族与藏族、白族亲密的交往、携手共同热爱自己生活的土地,将白黑色彩自身的美好语义和内涵也为纳西族和外界的交流搭建了平台,见到了白色,像是看到对方的光明磊落,看到黑色又好像看到对方的淳朴,这样既密切了本民族人们之间的关系,也加深了纳西族与外民族的心灵沟通,在彼此相互信任的基础上,很融洽的促进了人与人之间的和谐共处[9]。
若将服饰色彩传达真善美,从而促进人与人之间的和谐作为明示的话,那么服饰的来源、服饰的形制等在社会关系的维系中所体现的促进人与人之间的和谐关系便是一种暗示。这种暗示是一种隐性方式,但同样体现了纳西族服饰所具有的社会价值,在丽江地区纳西族未婚女子留长发编辫子,有的把辫子盘在头顶,头戴约五十多厘米的蓝布头帕,或戴黑色的小平帽,耳戴银制蜜蜂图案耳环或玉坠。而已婚纳西女子是将额前头发编起来,和后面编起来的头发一起盘在头顶并戴发簪,头戴蓝黑相间的纱布帽,由此,纳西人在恋爱时,可依据发型和头帕发饰的不同来判断婚否,避免了一定程度的模糊状态,这样间接的促进了人与人之间的和谐,此外,在丽江地区,新生儿诞生礼的仪式上,婴儿会穿着来自外祖父家的和父辈家族族人送来的衣服,意味着婴儿是父系和母系两个家族联系的纽带,未来将传承两个家庭的远大理想,是整个家族未来发展新的生命力[5]。这种凝聚力是整个家族成员的心愿,而这种心愿传递的载体——两个家族给孩子的服装则成了亲密关系及美好心愿的物化形式,更多象征性的语言赋予在服饰上,成为家庭关系融洽的有效媒介。社会的细胞是由家庭组成的,家庭成员的和睦有效的促进了社会整体和谐。
人与人的和谐除了客观审美主体之间的关系外,也包括人们自身的和谐。这种自我和谐主要指“在与己相关的多重因素找寻一种平衡的关系,包括劳作与休息、肉体与精神、亲情、友情、爱情、以及生离死别等[10]”。纳西族服饰淳朴的图案和色彩是纳西族人精神写照,通过图案的选择和颜色的搭配,呈现出一种民族真善美的美丽品质,这种纯美的品质也正是纳西族人们所向往和追求的精神境界。身着这种服饰,在理想世界的精神中体会着生命的意义和价值,充实自己内心的同时也愉悦了他人,实现了人与人自身的和谐。
“天人合一”是中国人自古以来所推崇的哲学思想,强调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物我相融,本质上讲是一种主体间性的美学理论。随着社会的进步发展,物质的丰盛、以及人作为主体的意识逐渐增强,最后,主体性的哲学思想确立了人在自然界的主宰地位,“生态美学将和谐视为最高的审美形态,这种和谐的核心是生命的存在与延续,是生命的网络系统。”[10]
服饰作为人类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具有社会属性的同时,更具有自然属性。丽江纳西族服饰作为纳西族文化的象征性符号,利用图案、颜色、服饰寓意等将人与客观自然环境、人与图腾、人与人之间的和谐美表达的淋漓尽致。这类把和谐作为核心的生态审美观念不仅符合现代生态美学的要求,也符合了当今人类社会发展的需求。因此,丽江纳西族的服饰文化中所蕴含的生态智慧和生态美学将会对当前生态文明社会的构建起到一定的指导性和建设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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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ological Aesthetics Research in Lijiang Naxi Traditional Dress
XU Zhong-lin1, WU Hong-fang2
(1. College of Art and Design, Suzhou University, Suzhou Anhui 234000, China; 2. Department of Textile and Garment, Anhui Polytechnic University, WuHu Anhui 241000, China)
Through the costume museum physical study, combined with the method of literature, this paper displayed Lijiang Naxi dress color and its costume and social function and other aspects, explained that the Lijiang Naxi costume contains "harmony", "symbiosis" and "equality" of ecological aesthetics, and mainly embodied the object of human and harmony in natural environment, harmony among people, and harmony of man and the totem, and so on. The analysis contains the Lijiang Naxi costume culture in the wisdom of ecological view and the development of modern ecological aesthetics, which meets the modern human society's requirement, thus, its plays a constructive and guiding role to a certain effect on the construction of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Naxi clothing; totem dress; ecological aesthetics
JO-05
A
2095-414X(2017)05-0043-05
许仲林(1980-),女,讲师,硕士,研究方向:服装艺术设计与理论.
2016安徽省高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重点项目(SK2016A0103);宿州学院校级平台一般项目(2015ykf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