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率制度对国民福利的影响

苗洁

[摘要]本文主要阐述了汇率制度变化对国民福利產生的影响，并分析了国民福利的衡量指标以及对社会的影响。汇率制度是一国货币当局对本国汇率水平的确定、汇率变动方式等问题所作的一系列安排或规定、我国汇率体系历经三次重大调整，现行的汇率制度仍然存在不足，主要表现为：现行汇率制度制约了货币政策的独立性；汇率受国家管理过于严格，缺乏弹性而无法体现市场供求关系；外汇市场不够健全，亟待完善等因此现阶段逐步增加人民币汇率的灵活性，让人民币汇率真正浮动起来；建立健全、稳步发展人民币外汇市场是我国未来汇率制度改革的主要方向，也是提高国民福利的主要方向。

[关键词]汇率制度；国民福利；人民币升值

一、人民币汇率制度改革的背景

汇率制度又称汇率安排，是指一国货币当局对本国汇率水平的确定，汇率变动方式等问题所作的一系列安排或规定。汇率制度通常分为两大类：固定汇率制度和浮动汇率制度。1973年3月以美元为中心的布雷顿森林体系崩溃之后，西方发达国家开始实行浮动汇率制。1994年以来，中国名义上实行以供求为基础、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实际上是盯住单一美元的固定汇率制。在此汇率制度下，中国货币政策不仅丧失了有效性，制约了利率市场化改革，而且增加了中央银行干预外汇市场的负担和成本。为发挥货币政策对实现内部均衡的积极作用，2005年7月21日至今，中国政府对人民币进行改革，实行以市场供求为基础、参考“一篮子”货币进行调节、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这种汇率制度介于固定汇率制度和自由浮动汇率之间，汇率由市场供求决定，同时当汇市严重偏离正常轨道时，政府可以对“市场缺陷”及时进行纠正，理论上吸收了自由浮动汇率制和固定汇率制的优点。

二、国民福利的衡量指标

从静态看，我们可以把国民福利的内涵界定为：生态环境福利、物质福利、精神福利、公共福利与私人福利等五个方面。但是在现实社会发展中，要实现国民福利最大的生态经济，不是某一方面的最大化，而是在构成国民福利各个因素相互均衡基础上的最大化。

目前，大多数经济学家直接采用国民经济产出指标衡量国民经济福利。绝大多数社会资本研究者在研究社会资本与国民福利的关系时，都采用了这类指标。然而，国民经济产出指标远非尽善尽美：只考虑经济产出的增长，并没有剔除对环境和生态破坏这一因素。而且，经济产出并不能必然带来人们生活质量的提高，有时甚至相反。福利经济学家因此提出了第二类衡量指标，主要包括经济福利尺度（MEW）、经济净福利（NEW）、生态总值（EDP）、人类发展指数（HDI）、经济发展质量（EDQ）等。该类指标是通过对经济产出进行有效调整而得到的，或减去潜在的污染和生态学的代价剔除环境对福利的负面效应，或加上闲暇及家务劳动时间等。在社会资本与国民福利研究中，只有少数学者使用这类指标，不过，这类指标只包括通过私人产品而形成的经济福利，未包括通过公共产品而形成的经济福利，因而导致核算范围过于狭窄，并不能真实反映国民福利的全部内容。我国学者杨缅昆提出国民福利还应该包括公共福利，公共福利是国家为满足全体社会成员的物质及精神生活基本需要而兴办的公益性设施和提供的相关服务，内容包括教育福利、卫生福利、社会保障、文化康乐福利等。

三、汇率制度对国民福利的影响

汇率制度影响国民福利的主要方式有两个：其一是影响国际贸易和投资，通过有效利用全球资源促进经济增长，以及是否有利于阻挡外部冲击，维护本国经济稳定；另一个是影响货币政汇率制度策的独立性和纪律性，制约货币政策平抑经济周期的效力。本文主要讨论人民币汇率升值对国民福利的影响。

当前人民币汇率升值的路径有时间路径和空间路径两种：从时间上看，人民币可以渐进升值和快速升值，从空间上看，可以通过提高实际汇率水平或是物价水平来实现。如果人民币升值实行渐进升值，根据Mundell-Fleming模型，要维持货币币值稳定，央行就必须对进入外汇市场进行干预，在买入外汇（美元）的同时，卖出等值的金融资产。我国央行力图实现在外汇市场的非中性干预，就必须要利用其他对冲性的政策，将放出的基础货币，通过公开市场业务卖出国债和央行票据的方式收回来。但是，由于我国公开市场发展不完善，放出的基础货币数量大于收回的数量，这样就导致了货币市场上的流动性过剩。由费雪的交易方程理论，可以知道货币的数量决定价格水平，流通领域货币数量增加，会导致物价上涨，再加上人民币渐进升值带来的高通胀预期和国际投机资本（俗称“热钱”）的大量涌入，进一步推动价格上扬，导致名义和实际工资水平的下降，最终会使人们的福利水平下降。另一方面，受人民币升值影响最大的莫过于出口企业。在其他交易条件不变的前提下，人民币相对美元等外币升值，就意味着可以用同等的人民币兑换到更多的外币用于进口，从而导致进口成本降低，进口商品的价格随之就会下跌，但是却使我国出口商品的价格竞争优势削弱，增加出口产品成本，抑制出口，进而不利于经济的增长，同样也会影响到国民福利水平的提高。但是，另外一种观点却认为，人民币升值可以增进国民福利。这是由于人民币升值一方面会使进口商品的价格相对地下降，出境旅游等变得相对地便宜，这些都会直接地增加国民的消费福利水平。另一方面，人民币升值会明显地提高国内金融资产的相对市场价格，从而引起金融市场的结构变动，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这些会让国内居民获得更大的财富效应，进而刺激国内的消费需求。在这些背后，更值得我们关注的，也更加具有战略意义的是，人民币升值会提升中国人的劳动的价值，进而全面地提高人的价值。人民币升值能带来出口商品结构的优化，使初级产品的比重减少，鼓励更多的企业加大科技投入，提高产品的附加值，出口结构的改善能增加出口创汇的能力，从而使国民收入增加。

四、如何提高我国国民福利

我认为，不能笼统的认为汇率制度变化所带来的福利效果是好是坏，事物的两面性在于能否在两个方面的夹缝之间寻找到一个契合点。首先，要选择好人民币升值的途径。人民币升值是改革开放以来国民经济发展取得成功的一个重要标志，也意味着我国社会经济生活中一个重要转折点的到来。虽然人民币快速升值可以遏制国际“热钱”的流入，但是可能会造成汇率的大幅度波动和经济的不稳定，同时我们也不能预料当人民币迅速升值到某一特定值的时候，还会不会再出现另一个升值的预期。因此，我国政府要实现汇率的相对稳定和国民福利的提高，一方面应该要保持人民币汇率的渐进增长，给予出口企业一定的缓冲空间，调整自己的生产结构，提高产品的经济附加值。在出口企业允许的限度之内，可以适当加速人民币升值的速度。同时，为了保持人民福利水平不会由于人民币对外升值对内贬值的影响而降低，政府应该加大货币政策的调控力度，控制通胀的水平，控制热钱的流入，防止经济泡沫的出现；另外，政府应加大对收入分配的调节，尽量照顾到中小企业和低收入者的利益，例如完善社会保障制度，适当利用税收调节政策增加低收入者的收入水平，从而实现社会公平，保障国民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