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可夫
记得你的美
胡可夫
潇湘——历来为人们所颂扬,有人说它是本书,有人说它是幅画……
人们常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潇湘之野景色旖旎,有丰富厚重的历史文化积淀。宋代大诗人陆游曾这样的慨叹“挥毫当得江山助,不到潇湘岂有诗”。这里的民风淳朴,跌宕起伏的山峦,云水交织的河畔,晨雾缭绕、炊烟袅袅的乡村……无不撩动着人们心弦上的那道风景——美丽。
这里四季分明,有春花飞扬的音符,冬雪飘舞的韵律,夏雨缠绵的节奏,秋波澹澹的乐章,处处洋溢着田园放歌的情怀,因为喜欢,所以画它。
我喜欢密林丛中那块裸露着红土的山岗,生命没有了修饰和伪装。喜欢那些被岁月年轮剥落躯体坚实的肌肤对土地依然凝固守望着希望的老树;喜欢丛林气氛中那些在间距里的相依与相伴;喜欢通往山外那条小路的蜿蜒与不屈,山涧中那种简陋小木桥的深沉、通达和坚强……
生活的积累让我内心深处对这片故土有一种朦胧的冲动与欲望,然而,这种冲动不仅仅来自自然环境给我们带来感官上的愉悦,作为画者,更是有“表现”和写生它的意味,表达对它的这份爱恋和缠绵。
这一份缠绵是《祥云》中屹立山间的那个有纹饰的风火墙;是《濂溪源水》中的潺潺流水、薄雾轻纱;是《屋后那座山》的灵气;是《门前那道水》的荡漾;更是《故乡月》中山雁的飞翔……这一份缠绵是我对自然情愫的深情,也是最终成为山水画情境中“有我之境”的一种灵犀与期许。
美需要敏锐的感觉,需要深刻的体察,需要极端的热情,更需要有情有义。
有人说:“我心不静,所以画不好”。这话是有几分道理的,画画其实没什么,画的是一种心境,是一份心情。作画宜心态悠闲,心志自由,不为物役,不因所求,不计丑妍,不以形贵,方能做到天趣生成,舒人心绪。“画至酣甜,忘乎所以,不知己为何物,只缘天机挥洒,花乎、石乎、山乎、水乎、泉乎、溪乎、涧乎、涓乎,不得而乎”。画画不是被动而作,而是自己的兴之所至、欣然挥毫,天机灵感才会自然张露。理随心出、理随笔至、画理自然、姿态横生、随机制造、随遇成形、随物赋形,才能与自然合一。
画画就是在恬淡的心境中与灵魂的对话,这种对话不带任何功利的用意,它是一种源自心灵的需要。它能给我们插上想象的翅膀,把我们带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中国有一种功夫——气功,讲究以静制动,画理亦然,画画要做到心静。“静美”在艺术活动中是一种超凡脱俗的品格,静固动、静纳动、静可释燥,静能使色彩通情隐意而不跳跃失态,静能使笔墨与心态同构,作品意境深远而渐进佳境。
▲ 《写意大江源》 胡可夫
中国水墨画是一门“修心”的艺术(寂寞的事),画画的过程是一种心平气和的过程,不是用虚情假意来骗取辉煌,是实实在在、真真切切的表达。要用心专情地营造画面场景,只有在感动了自己的前提下才有可能去感动别人。
无论是当代中国水墨画还是传统水墨画,都赋予它高雅的气质。“学古而不依赖古法”,体悟笔墨精神,将这种精神蕴涵在水墨画的语言体系当中,以实现人生的艺术理想。
“幻化”与“浪漫”是中国水墨画从创意到表现、从形式到手段、从效果到欣赏等不可或缺的重要特征。由此而派生出的另一基本手法及特点就是它的意象性。意象性的基本作用就是将自然的形态转化成每种表现性符号,用图形、色彩、构成关系寓意人们所希冀反映(或所表达)的理想涵义,用整体的表现形式表现画面之外的某种精神及理念。
意象的现实与现实的意象是内心的造境过程,是理性与非理性的双重置用。感悟出大自然的豪情和苍凉,季节更替与悲欢。摈弃世俗约定的言行举止,尽情释放自己的喜怒哀乐,诠释内心最真切、最深沉的感受。所见所画不再是自然中的某山某水某处景色,都是随心的宁静而宁静、迷茫而迷茫、寂寞而寂寞、豪放而豪放……其实,我们不必也不需要客观地记录我们看到的世界,世界落实到每个人的时侯,都必定带着各自的主观视角,我们以为的客观性美丑和动人与否,皆因情感左右。在情绪激昂时有“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的表达。同样,情绪愉悦时才有“吾写此纸时,心入春江水。江花随我开,江水随我起”的此番情景。客观只是存在,却无关美丑。
人心才是有风景的地方,美在那里,你心在,它就会从容绽放,为你而生。无心时再美的景致都会错过。
胡可夫 作品
▲ 《曲径通幽》 胡可夫
▲ 《湘情系列三》 胡可夫
▲ 《湘情系列四》 胡可夫
艺术家档案
胡可夫,出生于湖南道县,系湖南省美术家协会会员、湖南省美协漆艺委员会委员、永州市美术家协会副主席、永州市冷水滩区文体新闻出版旅游局党组成员、副研究馆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