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块链引领电子商务新变革

张衍斌

摘 要 胎于比特币的底层支持技术——区块链，随着加密数字货币的飞速发展，其自身具有的去中心化、时间戳、透明性、时序性、抗篡改、防伪溯源、安全和可编程等特性引起了各大财团及政府部门的高度重视。与此同时，电子商务的发展需要新技术为之创新。区块链与电子商务经济的融合将有助于解决电子商务发展中的诸多问题，甚至将为电子商务带来根本性的变革。文章在总结区块链特点的基础上，结合国内外先进经验，介绍了区块链在现有的电子商务模式下创新应用，剖析了去中心化的电子商务新模式，探讨了基于区块链的政府对电子商务贸易监管的技术突破。

关键词 子商务；区块链；比特币；模式；变革

[中图分类号]F49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1673-0461（2017）10-0014-09

一、引 言

比特币的是是非非却让区块链 “意外地”走红。诞生于2008年 “中本聪”的一篇奠基性论文《比特币： 一种点对点电子现金系统》中的区块链，并不像他的“孪生兄弟”——比特币一样从一出生就备受关注。一直到2015年，区块链才受到全世界的热捧，而这一年被称作区块链的“元年”。起步虽晚，但是以其独特的性质引起了金融机构、政府机构、初创公司和资本市场的高度关注。各大金融财团如巴克莱银行、瑞士信贷集团、瑞士银行、苏格兰皇家银行、摩根大通、西班牙BBVA 银行、高盛集团、花旗银行、澳洲联邦银行、道富银行、纳斯达克和纽交所等相继投入巨资推动区块链的发展。区块链在金融领域的迅速发展引起了主要国家政府机构和国际政府间组织的密切关注。具有代表意义的政府报告有：2016年1月英国政府科学办公室发布的《分布式账本技术：超越区块链》；2016年2月联合国社会发展与研究中心发布的《数字货币和区块链在构建社会团结金融中如何扮演角色》。它们的发布开创了区块链的应用年——2016年。

从此，全球与区块链相关的初创公司在大财团的支持下，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出来。在金融市场和政府的双重驱动下，区块链的应用百花齐放，应用领域也从金融领域扩展到物联网、供应链管理、智能制造、文化娱乐、社会公益和教育就业等非金融领域。这股热潮一直延续到2017年初，欧洲议会研究服务中心的一篇区块链专题资深报告《区块链如何改变我们的生活》①又将区块链向更深度地应用指明了方向。报告全文针对区块链应用的八个领域②，从区块链如何应用到区块链对原有模式的改变以及后续的发展，再到政府怎样制定配套法规都做了详细地阐述。而现实中，往往一项经济技术的革新对政府而言，加强监管与促进发展同等重要。早在2016年，英国金融行为监督局就通过吸引前期24家企业加入其监管沙箱工程的方式，促进包括区块链初创公司在内的金融科技企业在英国的持续发展。2017年3月，欧洲议会、欧盟委员会、欧洲中央银行、欧洲经济与社会委员会和欧洲区域委员会发表联合声明，指出在欧盟范围内试点创建一个基于区块链的集科技专业知识和监管能力于一体的国家级监管平台。其目的是在面临金融科技创新带来的挑战时，建立一个有利于保护消费者又有助于金融市場稳定的经济环境。紧接着，欧洲议会于2017年4月委托欧盟委员会启动招标工程，试图创建一个欧盟区块链观察台③。其宗旨是将其发展为区块链的专业中心并且在欧盟范围内大力发展区块链的应用案例。

在国外区块链突飞猛进发展的同时，我国政府充分意识到区块链对经济的促进作用是无法估量的。为了在金融科技方面与世界接轨，我国工业和信息化部信息化和软件服务业司于2016年7月发布了《关 于组织开展区块链技术和应用发展趋势研究的函》（工信软函[2016]840号），委托中国电子技术标准化研究院联合微众银行、蚂蚁金服、平安科技、万向控股、万达网络科技、乐视金融等科技企业开展我国区块链应用发展的研究。在中国政府的带动下，国内互联网领域的大型企业已经开始对区块链进行贴近中国国情的深入研究。比如，万向控股的区块链云平台、蚂蚁金服的社会公益项目、微众银行的银行间联合贷款清算平台等。区块链在中国的互联网经济中已经初露头角。它的去中心化、分布式共识、时间戳、信任机制、数据加密和经济激励等核心技术有望改变中国现有的互联网商业规则和监管模式。

20世纪80年代，互联网的出现彻底改变了全球的经济模式。从电子商务诞生至今已为全球商业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经济效益。时至今日，制约电子商务发展的瓶颈已经严重阻碍其进一步发展，我们需要有效的创新手段来改变诸如安全隐患、信任危机、供应链运作、假货泛滥、侵犯知识产权、物流滞后、中心化平台管理诟病、政府监管薄弱等一系列问题。而区块链的出现使得脱离中介仍可实现价值转移成为一种可能，在此基础上辅以共识机制、高度信任、抗篡改、防伪溯源、安全和可编程等特性，使我们看到了区块链与电子商务的融合势必会对互联网经济带来根本性的变革。本文较为详细地介绍了区块链核心技术在现有的电子商务模式下创新应用，并剖析了去中心化的电子商务新模式，最后探讨了基于区块链的政府对电子商务贸易监管的技术突破。

二、文献综述与问题的提出

随着全球对区块链的关注持续升温，其独具匠心的技术本身对各行各业的创新应用已经成为国内外研究机构及学者的研究焦点。研究最为广泛的当数区块链在金融领域中的应用，在研究机构方面，国际R3联盟的组建将汇丰银行、瑞士银行等国际大财团联合起来共同研究区块链在金融业中的应用（袁勇，2016）。在国内，即中国人民银行行长周小川在2016年提出央行将密切关注区块链对金融领域的影响之后，同济大学数据与网络安全研究中心副主任马小峰表示2017年将迎来激动人心的区块链应用大发展，当前同济大学正联合中国银联推出一项区块链测评标准方案（共享财经记者，2017）。从文献方面来看，区块链研究虽是目前研究焦点，但是由于其技术本身还处在萌芽期，因此国内的研究文献比较少。其主要集中在金融货币领域、医疗领域、教育领域及能源领域。其中具有代表性的文献有区块链式法定货币体系的研究，该文探讨了区块链货币担当法定货币的可行性，以及在区块链式法定货币体系下支付体系、货币政策、金融监管将如何与之适应（王晟，2016）。在医疗领域，通过区块链来实现病人隐私的保护以及病例资料的存储（张波，2016）。与此同时，区块链在教育领域实现分布式存储学习记录；提供具有公信力的数字化证书（李青，2017）。清华大学的张宁提出了能源互联网中区块链研究框架并阐明了区块链在能源认证、能源金融及多能源系统中的典型应用。以上文献虽为国内区块链研究指明了研究方向，但是唯一不足的是目前诸多研究始终停留在某个领域的整体框架研究中，并没有针对某个行业或系统做全面而深入的分析。endprint

本文的研究创新之处在于致力研究区块链为金融领域中的互联网经济带来的根本性变革。文中凸显了区块链分布式的网络特性，巧妙地结合了电子商务经济的互联网技术。两者的融合既是偶然又是必然。偶然性是指他们的出现并不是同时出现。电子商务已经发展地较为成熟，而且发展至今仍是以中心化平台为主流形式。而区块链刚刚起步，并且是一个分布式去中心化的网络结构。必然性是指两者的出现都是基于促进金融便利性的目的，而且都具有网络共性。区块链的产生实际上是来自于虚拟货币，而电子商务本身就是个虚拟经济的产物，两者的组织形态极为近似。但是遗憾的是，国内至今没有一篇文献研究区块链与电子商务。而纵览国外文献，大多集中在区块链对电子商务某个方面的技术上的革新，缺乏整体而细致的研究。比如，Richard Dennis（2016）研究了点对点的信誉评定系统，它将区块链应用到了电子商务平台中的商家信誉评价系统，确保了评价信息的真实性和可追溯性。Davide Carboni（2015）提出了基于比特币区块链顶层的匿名的信誉反馈系统，作者尝试建立了一个基于区块链的匿名评价系统。Alexander Schaub（2016）提出了基于区块链的一个可信的隐私保护信誉系统 ，其作者在文章中宣布已经建立了一个真正的去中心化的系统，系统中各参与者在去信任的情况下，仍可获得已经被每个用户确信了的商家历史评级。除此以外，国外学者还通过区块链解决了客户隐私保护，使得客户能够拥有和有选择的披露自己的信息。但是由于其研究应用不限于电子商务，因此作者不再累述。总之，国外学者的研究虽然已经较为深入，但是对区块链对电子商务经济的整体变革，比如去中心化第三方平台等创新并没有在已有的文献中提及。本文正是弥补在这方面研究的空白，结合国内外先进经验，首先介绍了区块链在现有的电子商务模式下创新应用，其次剖析了去中心化的电子商务新模式，最后探讨了基于区块链的政府对电子商务贸易监管的技术突破。

三、区块链概念与发展历程

2009年1月4日，世界上首个区块诞生，我们称之为“创世区块”。之后随着比特币的发行和交易，出现了与创世区块相连的新区块，由此正式形成了比特币区块链。而区块链被众人所熟知得益于以比特币为代表的数字货币的迅速发展。基于数字货币的底层支持技术——区块链被视为继云计算、大数据、移动/社交网络之后，再次掀起全球互联网经济变革的颠覆式创新。

（一） 区块链概念

区块链（Blockchain）是由节点参与的分布式数据库系统④。它是由分布式网络中所有的节点在无需信任的情况下，通过数字加密技术和分布式共识算法构建的一个分布式的可信任系统。到目前为止，关于区块链“是什么”问题，行业内还未达成共识。狭义来讲，区块链是一种按时间顺序将区块以链的形式组成的数据结构，并以加密技术保证的抗篡改的分布式共享总账。广义来讲，区块链是利用块链式数据结构来验证和存储数据、利用分布式节点共识算法来生成和更新数据、利用密码学的方式保证数据传输和访问的安全、利用由自动化脚本代码组成的智能合约来编程和操作数据的一种全新的分布式基础架构与计算范式。通俗的讲，区块链即为“区块”+“链”。区块是一个数据块，记录着区块创建过程中发生的所有价值交换数据，所有区块按照时间顺序汇总起来形成了数据集合。我们称其为“区块链”。

根据区块链自身不同的构建机制，区块链又分为公链（Public blockchain）、联盟链（Consortium blockchain）和私链（Private blockchain）。公链内部是完全去中心化的结构，分布式系统的各个节点都可以自由出入网络，并参与链上数据的读写、验证和共识过程。联盟链是部分去中心化的结构，分布式系统的各个节点需在预选節点的授权下才能进出网络，而且只有预选节点才能参与共识过程。私链是完全中心化结构，分布式系统的各个节点的写入权限受制于一个中心组织，其读取权限可视情况有选择的开放。公链的典型应用是比特币区块链和以太坊区块链。而联盟链适用于多个实体机构组成的联盟，例如R3联盟。私链适用于一个机构内部的数据库管理与审计，例如Hydrachain。公链由于完全去中心化的特征受到世界主要国家政府和互联网金融市场的广泛青睐，其应用也较为普遍，因此后续内容皆以公链为例。

（二） 区块链的发展历程

结合国内外学者的观点，区块链经历了技术起源、区块链1.0、区块链2.0、区块链3.0的发展阶段。国内学者指出，区块链并不是一个单纯的技术，而是对原有信息技术进行创新性组合，来实现其功能的创新。因此，在Melanie.Swan提出的区块链发展三阶段之前，我们又增加了技术起源阶段。

技术起源阶段主要包括P2P网络技术、非对称加密算法、数据库技术、数字货币的发展。其中P2P网络技术被视为区块链的关键技术之一。去中心化的P2P网络模式赋予了区块链分布式记账的特征，实现了去中介的交易新模式。非对称加密算法通过公钥、私钥及数字签名方式确保了数据和交易的安全性。其与分布式共识算法的结合，解决了去中心网络中节点的信任问题。从数据库的角度来看，区块链被看成一种新的数据组织形式。而“基于区块链的数字货币”又可理解为从1982年数字货币方案的提出到现在，数字货币的又一次技术革新。

区块链 1.0阶段即为数字货币，主要特征是实现加密数字货币的支付、汇兑、转账等操作。区块链2.0阶段对应智能合约，主要特征是实现可编程在经济、市场、金融等领域的应用，涵盖债券、股票、贷款、期货、抵押、产权和智能资产。区块链3.0即为超越1.0和2.0以外的应用，以可编程社会为主要特征的阶段。

四、区块链的核心技术及其特征

如果我们把区块链理解成一种理念，比其看作成一项新技术对于社会的进步来说，更具有时代变革的重大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平时我们见到的“区块链技术”，将其理解为“区块链的核心技术”更为准确些。本文涉及到相关概念亦是如此。endprint

（一）区块链的核心技术

1.网络协议

区块链系统采用对等式网络协议，即P2P网络协议，实现了系统内节点的分布式、去中心化、地位对等性等特点。每个节点均以扁平的拓扑结构彼此互通互联，且每个节点都是高度自治的，网络内部不存在任何中心节点（联盟链、私链除外）和层级结构，每个节点都具备有选择的存储网内信息，承担计算任务和路由等功能。加入网络的节点越多，系统内的信息量就越丰富，系统自身的扩展性和健壮性就越强。

2.数据结构

区块链系统中，保存数据的每个节点称为区块。区块由区块头和区块体组成。区块头主要负责将当前区块链接到前一个区块，其封装了父哈希值、Merkle根、时间戳等信息。时间戳为当前区块数据写入的时间并在区块创建时加盖。它的存在提供了交易数据的检索依据，确保了区块链的可追溯性和抗篡改性。区块体则包含了经过验证的、当前区块创建过程中产生的所有交易信息。每个区块按照时间顺序连接在一起即形成了区块链。

3.共识机制

共识机制是指网络中各个节点建立信任，达成一致性的认证原则。共识机制在区块链中的应用，可以有效地使各个区块在没有第三方中心机构的情况下，认证新交易信息的有效性和可靠性。只有当区块链的大部分区块都同时认定了交易信息的准确性，此交易信息才被允许写入区块。常见的共识机制有PoW、PoS、DPoS、Paxos、PBFT等。

4.非对称加密技术

区块链采用非对称加密技术解决数据安全和所有权验证的需求。非对稱加密技术需要使用被称为公钥和私钥的两个密码来实现加密和解密的过程。如果公钥用于加密，那么私钥必会用于解密。反之，私钥加密，只有用公钥才可解密。区块链网络中每个参与节点都拥有公钥和私钥，不同的是公钥面向全部节点，私钥只有个人所知。非对称加密技术应用于区块链主要包括三种方式：数字签名、信息加密和登录认证。以数字签名为例，发送者用私钥在数据尾部数字签名，接受者用发送者的公钥进行解密验证。

5.智能合约

区块链的智能合约可以通俗的理解为约束交易行为的数字法律合同。它以程序代码的形式存在于区块链的合约层，当预先设定的条件被触发时，会自动运行相应的合约条款。智能合约的出现不仅保证了区块链在没有第三方中心机构的监督下能够有效地履行交易合约，而且开创了基于区块链的金融交易的可编程时代。

（二）区块链的技术特征

区块链独特的核心技术使它具有区别于以往科技技术的创新表现。我们根据可能会对电子商务经济产生根本性变革的角度将区块链的技术特征总结如下：

1.去中心化

区块链采用P2P对等网络协议组网，决定了其是一种去中心化的分布式体系架构。系统网络中每一个节点都具有对等的权利和义务，而且节点具有卖家和买家的双重身份，每个节点互为备份交易信息数据，而且共同承担交易信息的传输与验证。系统内部完全不存在中介管理机构，节点的丢失和损坏不会影响整个系统的运作，并且其经济优势在于提高了交易效率、节约了交易的成本，为金融交易带来了便捷性的同时产生了利润。区块链的出现势必对当前的电子商务平台经济和第三方支付系统造成冲击。

2.防伪溯源

区块链的防伪溯源的特性是基于其数据存储结构中的时间戳技术的应用。时间戳技术本身并不是一项新的技术，但是将其应用到区块链中却是一个极大的创新。区块链网络中每个参与节点通过时间戳将交易数据的写入时间记录在生成的区块中，一旦交易信息经过大多数的节点验证，当前区块将按照时间顺序链接到区块主链上，此时交易信息被永久存储起来，不可更改。时间戳的应用有助于区块链形成一个不可篡改、不可伪造的数据库。而区块链采用时间顺序将标有时间戳的区块链接起来，巧妙地将时间维度融入区块链。抗篡改和时间维度赋予了区块链的防伪溯源的特性，为解决供应链内产品流转过程中假冒伪劣的问题、物流过程中邮件追踪问题、知识产权保护以及互联网贸易监管等一系列问题提供了可行解决方案。

3.信任机制

区块链网络中各参与节点在没有第三方中心机构的验证下，借助数字加密技术和共识机制实现了交易双方的互信。具体我们以区块链解决双重支付问题和拜占庭将军问题为例。双重支付即是利用数字货币的虚拟特性两次或多次完成“同一笔钱”的支付。不同于实体货币，数字货币如要解决双重支付必须依靠第三方机构（比如银行）来完成。而区块链通过分布式节点共同参与共识过程即可完成数字货币交易信息的验证与记录，从根本上避免了去中心化网络的双重支付问题。拜占庭将军问题的定义是：在缺失可信任中心节点的情况下，分布式网络中各节点不可能达成一致共识。然而，区块链基于数字加密技术和分布式共识算法，创建了一个在无需信任单个节点的情况下的去中心化的可信任系统。这种以数学算法为背书的信任机制，从根本上改变了传统的中心化信用模式。信用机制的变革为跨境支付降低了成本，提供了快速通道，并为建立全球一体化的便捷支付系统铺平了道路。

4.可扩展性（可编程性）

在区块链2.0时代，智能合约已将区块链的应用领域从数字货币扩展到了金融。可编程的智能合约使区块链在价值转移的同时，附加了再转移的条件。也就是说，明确了数字资产未来的使用方向，充分地发挥了数字资产的自身价值。智能合约不仅可以应用于金融领域的货币发行、交易及市场管理等，其灵活的编程特性赋予了区块链可以根据不同的需求添加相应的合约条款。这样一来，区块链的应用已经不在局限于金融系统，正在向整个社会区域过渡。可编程区块链的到来，使监管数字货币的流向成为一种可能，促使监管方（政府）从被动到主动的转变，同时又规避了数字货币被违法行为所利用的可能性。如果将来某一天数字货币真的成为法定货币，那么即将为一直困扰政府的电子商务税收监管带来一片曙光。

五、区块链核心技术在现有电子商务模式下创新应用endprint

电子商务经济依托互联网优势，为世界经济创造财富的同时，也引领了科技技术的飞速发展。反之，科技的不断创新，又促进了电子商务经济不断的繁荣。比如云计算、大数据、人工智能、移动/社交网络等技术的出现解决了诸如供应链、购物评价、系统推荐、隐私保护等电子商务面临的众多问题。毫无例外，区块链的出现再一次为电子商务经济的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本节将在原有中心化电子商务平台模式下，详细阐述区块链核心技术在电子商务相应环节中的创新应用。

（一） 供应链

如今，供应链管理在电子商务方面应用广泛，供应链管理模式要突破传统的生产、分销、物流的阻碍，提高效率，解决存在的问题，适应电子商务经济发展的进一步要求。而区块链作为一种分布式、抗篡改的数据库系统本身具有天然的可以弥补传统供应链管理模式不足的优点。

1.供应链现存问题

完整的供应链系统是包括全球供应商、分销商、仓储企业、物流企业、客户和售后服务等不同主体组成的庞大网络。为提高供应链的整体运作效率，各成员企业需要加强通力合作。但是各类信息分散存储在各成员企业中，信息的不透明性和缺乏共享的弊端严重的阻碍了供应链一体化的进程。这样的结果直接导致了企业无法对客户需求作出快速的反应，严重时会出现库存管理混乱、采购与物流中断等现象。不仅如此，由于信息缺乏准确性，导致各企业之间很难建立互信机制。一旦各成员之间发生纠纷，举证和追责成为一大难题。企业的信誉尚且无法保证，作为劣势的消费者更是为假冒伪劣产品、差强人意的物流和售后服务所困扰。

2.基于区块链的解决方案

区块链将交易信息向全网各个节点广播，全网各个节点可以有选择的记录交易信息，因此区块链网络中的信息是完全透明的。其又采用非对称加密技术，保证了数据的抗篡改性。时间戳的应用和按时间顺序链接区块又实现了可追溯性。这三个特性可以完美地解决供应链数据共享和检索难的问题。数据的公开透明使整个供应链系统形成了一个完备并且连贯的信息流。抗篡改性提高了供应链内部信息的准确性。可追溯性避免了企业间纠纷、以次充好虚假销售等问题的发生。

3.应用研究

（1）商品打假。解决网络售假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在生产源头加强监督。区块链的应用可以为每个商品在开始生产阶段就强加一个电子身份标签。它完整的记录了原材料来源、生产过程、出厂检验、交易和物流信息，只要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就会暴露出来。同时为工商部门执法监督提供了有力的证据。典型的应用实例有：美国加州硅谷的区块链创业公司提出的区块链供应链解决方案——Skuchain，它通过区块链核心技术与密码学方法将商品流和资金流进行整合，通过记录可以实现对商品的实时监控。其应用范围已涉及到新西兰龙虾和高档红酒进口中国的商品保真上，下一步该公司将进一步扩大应用于商品的范围。

（2）数字产品版权保护。消费者如果从电子商务平台上可以轻易购买到具有合法版权的数字产品，一方面保障了消费者可以体验到高质量的消费体验，另一方面可以避免网络侵权纠纷的困扰。区块链若将记录的数字产品从创作、生产、传播、价值转移等全过程的电子信息与销售的产品一同展现在平台上，这样可以让消费者很快识别出数字产品的真实性。目前，美国Blockai公司的数字作品知识产权保护方案已经实现了区块链在版权保护上的应用，相信不久的将来这套方案将会出现在电子商务平台上。

（3）物流。物流是电子商务中直接面向消费者的重要环节。消费者对它的满意程度直接决定了消费者对网络购物的评价。为了改善物流服务，物流企业可以借助区块链的公私钥加解密机制和数字签名解决收件人的隐私安全、邮件丢失和冒领等问题。另外，区块链的数据记录功能可以帮助物流公司和收、发件人准确无误查询邮件的物流环节。因此，区块链核心技术的应用极大的提高了物流的速度和准确率。

（二）营销

随着电子商务竞争日益激烈，其营销手段也被各大商家应用的淋漓尽致。但是它们的应用是否改善了商家的经营状况，提高了消费者购物的满意度呢？在营销的过程中是否遇到了困难？答案是肯定的，不过区块链的出现，以其去中心化、数据的防伪溯源等特性解决了营销困境。

1.电商营销现存问题

提高卖家信誉已成为电子商务营销的必不可少手段之一。但是，信誉的真实性在虚拟网络中很难保证。比如，一大部分用户担心商家的报复，一般都会给予较好的等级评定。另外有些商家还通过赠送额外商品的方式来博取违背买家意愿的评语。更有甚者某些恶意的卖家通过大量注册虚假客户或者盗用客户信息在自家网店内进行信誉评定。

不仅如此，电子商务平台中的商品推荐系统或已成为虚假信息的聚集地。首先，推荐系统的数据源很难保证其真实性，再者有可能存在着平台和卖家的利益勾结，处于中心管理地位的平台完全可以更改某个商家的产品在推荐系统中的地位。由此可见，信息的不准确性已经让电子商务营销逐渐趋于形式化。

2.基于区块链的解决方案

利用区块链对现有的信誉系统和推荐系统的不足之处进行优化，既能保证系统数据的准确定性，又能提高系统的实用性。在区块链上存储用户的消费体验数据，保证了数据源的抗篡改和可追溯性。而且去中心化的机构使每个节点具有了自治能力，为用户如实地评价创造了环境。最关键的是在区块链基础上赋予零知识证明、同态加密和环签名等技术，能有效地在保证客户隐私的前提下提升客户识别的效率。从现实领域中解决了消费者不敢说真话的困扰。

3.研究实例

（1）匿名信誉系统。匿名信誉系统是借助區块链隐私保护的特性创建的。本系统完全将客户的隐私保护起来，仅公开类似消费体验，网络评价等信息。研究实例有：Davide Carboni（2015）提出了基于比特币区块链顶层的匿名的信誉反馈系统，作者尝试建立了一个基于区块链的匿名评价系统。Alexander Schaub等人（2016）提出了基于区块链的一个可信的隐私保护信誉系统，作者在文章中宣布已经建立了一个真正的去中心化的系统，系统中各参与者在去信任的情况下，仍可获得已经被每个用户确信了的商家历史评级。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