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振省
近几年,在出版事业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为党和工作大局服务的进程中,“主题出版”的概念逐渐浮出水面。主题出版的生产逐渐成为普遍,以致于主题出版不仅具有实践性的品格,而且具有理论性的品格,成为不少研究者关注的热点。
其实,对于我们党和国家来讲,主题出版具有深厚的历史渊源。建党初期,成立人民出版社,出版《马克思主义全书》等16种图书等,宣传和组织知识分子和人民大众投身于革命事业;苏区时期,成立中央出版局、中央印刷局,出版相关书、报、刊,服务于红色政权的创立与巩固;抗日战争时期,成立集出版与发行于一体的新华书店,出版编译马恩列斯著作,出版毛泽东同志和党的其他领导人、学者、专家的重要著作,成为配合我党武装斗争的又一条战线;新中国建设初期,出版毛泽东选集及一批反映革命战争年代、革命英雄主义精神和无产阶级世界观的文学作品,保证了我们当时的革命与建设取得了巨大的成就。
进入改革开放的历史新时期,党中央做出了《关于加强出版工作的若干决定》,出版服务于工作重心转移,服务于真理标准讨论,服务于主流意识形态的阐释与传播,服务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全面建立,服务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深入与弘扬。出版业界通过自己的主旋律出版物,持续地彰显了巨大的影响力和软实力。正是在这种历史性的长期积累中,2003年新闻出版总署明确提出了主题出版的重要理念,开始实施主题出版工程。由此,主题出版的历史性得以继承和发扬,现实性得以深化与增强。由此也引发了业界对于主题出版必要性、规定性与规律性的讨论。
所谓必要性,讲的是主题出版得以存在和发展的根据。主题出版者,围绕着党面临的主题问题及主要问题产生的主要任务从而进行的选题策划、编辑出版活动之谓也。历史表明,在党作为革命党时期,如果没有主题出版工作的紧密配合与保障,就难以形成党的领导核心,凝聚千千万万的知识分子和浩浩荡荡的工农大军,夺取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在社会主义革命建设与改革开放的历史新时期,如果没有足够的主题出版的发力,就难以激发起全社会空前的社会主义积极性与创造性,就难以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实现工作中心的转移和进入改革开放的新境界。主题出版以它独特的使命与贡献为我们提供了不可或缺的理论滋养、思想动力、文化氛围与智力支持。列宁讲:“写作事业应当成为整个无产阶级事业的一部分,成为由整个工人阶级的整个觉悟的先锋队所开动的一部巨大的社会民主主义机器的‘齿轮和螺丝钉。”由生产力和经济基础所派生的思想上层建筑,反转过来,对社会经济基础、生产关系和生产力产生巨大的反作用,这一点在主题出版问题上表现得尤为突出和明显。
所谓规定性,是讲主题出版的本质特征,回答的是什么的问题,是从必要性引申而来的。要坚持党性原则,坚持“二为”方针,坚持服务大局,坚持看齐意识,必须用主题定位、定性、定规、定矩、定向、定舵。比如在十八大以来,至少有如下的主题我们要紧紧地继续做好主题出版工作:关于习近平同志系列重要讲话精神,关于中国梦和实现民族伟大复兴,关于经济新常态与供给侧改革,关于核心价值观,关于“五位一体”建设、四个“全面”与五大发展理念,关于“一带一路”战略,关于优秀传统文化继承与文化自信等。不论你策划什么样的选题,选择什么样的体裁,借助已有的什么样的品牌,你必须确保是从不同角度,不同方面来传播和宣传主流思想意识和主体意识形态的,这叫做万变不离其宗。
所谓规律性,是讲主题出版获得成功的路径与方法。我們是动机和效果的统一论者。那种以为只要是正确的选题,或者只要是为了弘扬主流思想意识和主体意识形态而进行的出版活动就可以大开绿灯、大行其道的认识与行动,绝对是愚蠢的、恶劣的,至少是肤浅的和不负责任的。恰恰相反,我们所倡导和要求的主题出版,是把社会效益放在首位,力求达到两个效益有机统一的目标的;是最大限度地实现责任与市场的对接,要求与需求的吻合,必读与可读的一致,历史对现实的延续。这就要求我们的出版集团、出版企业、出版单位在普遍性的主题之下,把差别性的战略做到极致。出版社的类别不同,对主题出版的形式当然会有不同,我们可以从文学、历史、哲学、艺术、科技、少儿、古籍等等不同服务对象出发,出好主题图书;也可以以诗歌、小说、传记、学术、理论、戏剧等体裁来传播和传承主题思想。这叫做其宗存于万变。总之主题出版也有一个供给侧的改革问题,于是相应地也有一个需求侧的对接问题。
如此而已,主题出版盛也!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