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本文试图从文学现象学的角度切入,采用文学作品的异质层次理论来分析历代藏族和汉族的律诗之间的关系和影响,从而比较不同民族对律诗的理解和定义,及其不同之处。
关键词:律诗;关系;比较
一、律诗的定义
所谓律诗是唐朝流行起来的一种汉族诗歌体裁,属于近体诗的一种,因格律要求非常严格而得名。在中国诗坛上,少数民族诗歌和汉族诗歌各表一枝,相得益彰。尤其是藏诗,以其流传之久,传播之广而备受关注。比如说第六代达赖喇嘛仓央嘉措的诗歌。正在那东山顶上,升起皎洁月亮。娇娘的脸庞,浮现在我的心上。这是目前流传比较广的所谓“六世达赖喇嘛情歌”或者叫“仓央嘉措情歌”。常见的类型有五律和七律,一般有几个字说几言。律诗是汉族文学的宝贵财富,而且具有重要意义。律诗要求诗句字数整齐划一,每首分别为五言、七言句,简称五律、七律。在藏区大多为四句少数六句。以于道泉1930年收集的《仓央嘉措情歌》(藏文)(黄颢,吴碧云《仓央嘉措及其情歌研究》拉萨:西藏人民出版社,1982.6第99页—122页)为例。62首诗歌中只有3首为6句,仅1首为3句,其余都是4句诗歌,且每句都是6字。而元稹的诗歌,《行宫》里“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寒食夜》里“红染桃花雪压梨,玲珑鸡子斗赢时。今年不是明寒食,暗地秋千别有期。”是标准的五言绝句、七言绝句或者五言律诗、七言律诗甚至是排律。
律诗要求全首通押一韵,律诗通常押平声韵;第二、四、六、八句押韵,首句可押可不押。广义律诗允许失粘,狭义律诗不允许失粘。有“仄起”与“平起”两式。另外,律诗的格律要求也适用于绝句。
二、音乐之美
律诗是随着音乐、歌咏的进步发展而发展起来的,质言之,格律诗就是歌词。随着人们对音乐的理解不断进步,吟唱、歌咏的歌词需要越来越多,对诗歌音乐美的要求也越来越严格和讲究。格律诗,就是为音乐、歌咏活动对歌词要求也越来越多,所谓格律诗,正是在吟唱、歌咏活动中所做的歌词,格律诗更讲究音乐美的求索创造。因此,格律诗的制作就有了押韵、对仗和平仄等规定,也即格律规定,也就是格律诗的所谓格律就是这样产生的。从这个意义上讲,格律诗就是诗歌的更加音乐化了的那部分。一般来讲,唐代的格律诗的押韵一般是两句一押韵,韵脚在偶句的句尾,当然也有少数情况是是首句起韵的。押韵必须是一韵到底,中间不能换韵,必须在一个韵中选择韵脚字,同时,还必须不能出现重复的韵脚字。不能邻韵通押,只有句首起韵的可用邻韵。
而在藏族诗歌中,特别是在六世达赖仓央嘉措的诗歌中,通过阅读《情歌》我们发现,仓氏诗歌大多每首四句,每句大概六个音节,都是“四句六音三顿”,第一、三句一般为“扬式”,表示语气未完成,第二、四句一般为“降式”,表示语气的收尾。他的诗歌语言通常为整齐的七字句或八字句,極少九字句;或以七、八字句间杂成文。七字句是二二三顿,与汉文七言诗顿法一样,八字句是三二三顿,但一般仓央嘉措的诗歌不押韵脚,但是会押腰韵。“诗人依靠语言本身的谐和、民歌‘谐体提的韵律,根据情感的要求使声音的高低、长短、快慢和轻重变幻无穷,形成清晰的节奏、起伏的韵律,造成一种有音乐的效果。”
三、意象特点
藏族律诗中最擅长使用的意象有“女子(或意中人、爱人)”、“蜂”、“松石”、“月”、“山”、“鲜花”等,其中以自然意象为主,除此也有“佛(佛经)”、“心”等少数抽象意象。汉族律诗中以出现频率来看,自然意象中“水”“花”“春、秋”等出现较多,但大多数诗歌还是采用抽象意象居多如“生”“死”“梦”“年岁”等。举例来看,藏族律诗仓央嘉措的“终身伴侣啊我一想到你/若没有信义和羞耻/头髻上带的松石/是不会说话的啊”,诗人以“伴侣”头上的松石不会“开口说话”来寄托对伴侣的信任和警戒。再如“草头上严霜的任务/是作寒风底使者/鲜花和蜂儿拆散的/一定就是‘它啊”这里自比蜂儿,将鲜花比作意中人,以严霜、寒风来指拆散恋人们的恶势力,含义明朗又贴切,而“鲜花”“蜂儿”“严霜”“寒风”都是日常所见事物,人们对此十分熟悉,这样诗歌就做到了深入浅出,并受到普通群众的喜爱。而唐代元镇的《离思五首》之四“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这种情有独钟感情之真挚,这种“懒”回顾之情态,这中“道”与“君”完美结合的意境,不得不说是千古齐唱。但是除却文人,又有几个普通百姓会赞赏这种情感这种境界呢?老百姓记得的是那些通俗易懂,张口即来的诗歌或者说是歌诗,歌的概念往往更先入为主。这里不是非要将元氏归入“阳春白雪”,而将仓氏并入“下里巴人”,我们不需要做这种不可同日而语的比较。但是我们需要弄清楚的是究竟什么样的原因使得仓氏的诗歌得到如此广泛的流传,造成如此大的影响力,而严守格律的唐诗却显得并不这样“亲切”。
四、总结
藏族律诗最大的艺术魅力在于他的人民性,口传性,广泛的演绎使他的诗歌充满活泼的元素并且其诗歌得到广泛演唱。再者,结合藏族人民能歌善舞的特性,更便于将其诗歌传播开来。比如仓氏的诗歌犹如野花,随手可撷,于是草原上仓氏格桑花遍地开放。或许这就是仓氏诗歌的生命力之所在:被人民传唱,被人民发扬,被人民铭记。
汉族诗歌在诗歌史的书页上用院占有一席之地,只不过遥遥可望的距离感总是难以消除。比如元氏的诗歌是唐诗的一颗璀璨明星,闪耀而可望不可及。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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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斗格杰(1991—),男,甘肃甘南人,西北民族大学硕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