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安全和社会和谐视角下我国的语言生态环境建设方略

2017-10-21 10:25傅伟锋
文学教育下半月 2017年10期
关键词:比较分析汉语英语

傅伟锋

内容摘要:本文将语言生态环境定义为包括语言本身、语言使用者、外部的物质和经济环境、法律制度意识形态环境以及语言和环境间的互动影响在内的复杂体系。在此基础上,基于国家安全和社会和谐的战略维度,提出了建设我国语言生态环境的具体方略,对于构建语言生态文明、促进我国的社会发展及維护国家稳定与安全都有着重要价值。

关键词:汉语 英语 程度副词 比较分析

一、引言

我国是一个多民族的国家,历史悠久,地域辽阔,境内各族人民使用的语言差别很大,在我国56个民族中,有54种民族语言,大致分属于世界十大语系中的五个语系。不仅如此,除了标准的普通话,我国还存在数目众多、各有特色的方言。从外部而言,英语事实上已经形成全球范围内的“语言霸权”,且有通过反馈机制不断加强的趋势(Tsuda,2013)。因此无论从内部环境抑或外部挑战而言,我国的语言问题与语言生态环境建设都任重而道远。

事实上,语言生态(Language Ecology)出现和研究的时间并不长,它与语言冲突和语言规划的研究相关(Hauge,1966),并由Hauge于1972年正式提出,直到最近一二十年才被大量关注(蔡永良,2012)。郝文荣(2016))对于新时代背景下的语言生态研究做了一个综述,范俊军(2005)、冯广艺(2013)、张静(2016))、朗佳(2016)关注语言危机和语言保护问题,张西平(2008)、张治国(2016)着重论述了国外的语言保护状况及其经验借鉴,肖自辉和范俊军(2011)对我国的语言生态提出了检测体系。

本文旨在从语言生态学角度、基于国家安全和社会和谐的战略考量来分析我国目前的语言问题特别是语言生态环境建设。特别指出的是,本文所论的语言生态不仅仅是指语言作为一个“有机体”(洪堡语)所具有的一切生物体的普遍特征,更包括广义的语言生态系统:即语言本身、语言使用者、外部的物质和经济环境、法律制度意识形态环境以及语言和环境间的互动影响。也即本文从系统论和复杂性的视角来研究语言生态和相关语言问题(Kramsch &Whiteside,2008)。

二、语言生态与社会和谐、国家安全之间的内在联系

多语言、多文字是我国语言文字国情中最重要的一个特点,目前已识别的少数民族语言就有上百种。它时刻制约我国的民族关系和少数民族文化教育的演变和发展。那么如何既能

消除语言障碍,又可保护当地独特的文化特色,构建和谐包容的语言生态环境,让各民族都有一个中华大家庭的归属感,这事关民族团结,也与国家安全息息相关。

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离不开和谐的社会语言生活。和谐的社会语言生活要求以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普通话和规范汉字为主体,基本克服交际障碍,实现顺畅沟通,能够满足国家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市场化、国际化深入发展的需要。同时,还应充分考虑到少数民族语言文字在维系民族心理意识、传承民族历史文化、开展民族地区与语言文字有关的各种社会活动等方面的重要意义,因此保护和繁荣各民族语言不仅是尊重少数民族权益、促进各民族文化繁荣的需要,更关乎我国的少数民族政策和民族团结,考虑到我国边疆地区多为少数民族聚居区,语言生态文明还和国家稳定与安全息息相关。此外,从深层的学术意义上看,我国各民族语言(包括汉语和少数民族语言)具有极其丰富的语言学和社会人文内涵,无疑是人类语言宝库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们在发生学源流上的多元性,在结构类型上的多样性,在历史和地理分布上广阔的辐射面,无论对研究中国的语言还是世界的语言,都具有十分重要的学术价值。因而,构建和谐的语言生态,不仅对于民族融合、经济发展有益,同时也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

三、我国的语言生态环境建设方略

本文一方面旨在研究基于国家安全视角的民族融合与语言政策,从文学和社会学的角度出发,立足国家安全研究领域,为国家语言政策和语言生态构建提供新的思路;同时,基于全球化意识和国际视野,站在国际化的高度,研究语言与经济发展、语言与和谐社会生活构建、语言与国际冲突以及语言与信息安全等问题。基于以上目的,本文从广义语言生态系统角度即从语言本身、语言使用者、外部的物质和经济环境、法律制度意识形态环境以及语言和环境间的互动影响等方面阐述我国和谐语言生态环境的构建方略。。

首先,从语言本身和使用主体而言,要坚持“以人为本、协调发展”的理念。所谓“协调发展”,既是多种语言和方言之间的协调发展,也是语言文字工作自身各个方面的协调发展。所谓“以人为本”,就是我们的工作要要更加注重国民语文应用水平及综合素质的提高,更加注重管理方式的人性化和服务型管理理念的确立,更加注重分类指导、分步实施。

第二,推广普通话与少数民族语言文化协调发展,制定合理的双语政策。关于普通话和少数民族语言之间的关系应该把握两点。首先,国家层面使用汉语普通话,少数民族语言文字的使用和发展则通过民族区域自治法加以规定。其次,国家通用语言主要用于行政、教育、法律、媒体等官方场合,而少数民族语言(及汉语方言)更多地是在一些非官方场合使用,二者之间是不可替代的互补关系。因此在全国推广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和在民族地区使用发展少数民族语言文字在政策上和实践上并没有冲突,而且我们还应尊重传统,保护各民族的语言文化,特别是一些口述语言等非物质文化遗产。

第三,从语言与外部物质及经济环境互动角度,强调保护民族语言的重要性。已有的研究表明现代经济的发展对于语言生态有着重要的冲击,会出现强势语言越强、弱势语言越弱的“马太效应”。普通话作为官方语言会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获得进一步的优势地位,因而对于濒临消亡的少数民族语言确有必要采取有效的挽救保护措施。

第四,从国际大环境而言,英语越发成为“霸权语言”,如何发展和推广汉语已然成为我国语言政策顶层设计中必须要考量的因素。站在国际大舞台,构建我国和谐发展的语言环境,还必须直面英语作为霸权语言所带来的挑战和威胁,经久不息的“外语热”以及我国国民在英文学习上投入的巨大成本表明情况不容乐观。在这种情况下,如何进一步提升国民的汉语语言能力、积极发展对外汉语、推广中华文化、提升国际软实力,这不仅是一个语言和文化问题,考虑到我国经济体的规模与国际地位以及“一带一路”国家战略,它还与我国的经济发展和国际影响力息息相关。为此,我们应该站在国际发展的高度来设计我国的语言政策,增强汉语使用能力与文化影响力,以推进国家发展战略的实施以、保障我国的国际安全和国际发展空间,维护国家和民族的各项权利和发展利益,促进中华民族的复兴和国家腾飞。endprint

四、结语

本文从语言生态学视角,将语言生态环境定义为包括语言本身、语言使用者、外部的物質和经济环境、法律制度意识形态环境以及语言和环境间的互动影响在内的复杂体系,这一定义和Kramsch &Whiteside(2008)提出的语言生态系统论和复杂性思想一致,扩展了对于我国语言问题的研究视角。在此基础上,基于国家安全、国际发展空间和社会和谐的战略维度,本文提出了建设我国语言生态环境的具体方略,这对于构建语言生态文明、促进我国的国家安全、社会发展及国际发展权益都有着重要的意义。

参考文献:

[1] Tsuda, Y. The hegemony of English and strategies for linguistic pluralism: proposing the ecology of language paradigm. The Global Intercultural Communication Reader (2nd Edition, Routledge,2013. (1st Edition, 2008)

[2] Haugen, E. The Ecology of Language: Essays by Einar Haugen(ed. A. S. Dil)[M]. Stanford: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1972.

[3] 蔡永良. 关于“语言生态学”[J]. 上海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3).

[4] 张静. 少数民族杂居区的语言生态环境及其保护[J]. 贵州民族研究,2016,(11).

[5] 郎佳. 英语全球化对语言生态和民族文化的冲击[J]. 新闻战线, 2016,(16).

[6] Kramsch, C., Whiteside, A. Language Ecology in Multilingual Settings. Towards a Theory of Symbolic Competence[J]. Applied Linguistics, 2008, 29 (4): 645-671.

[基金项目:湖南省教育厅科学研究项目(12C0197):基于国家安全语言战略视角的民族融合与民族语言政策研究。]

(作者单位:湖南师范大学文学院)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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