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众期待的《欢乐颂2》已经拉开帷幕,在第一部里只有28场戏的小包总正式升任男一号。杨烁却提前给观众打下了预防针,既然角色交给他,他就要用自己的理解和方式去演。可能不會那么讨观众喜欢,因为小包总跟第一部真的不太一样,这个剧透真是让我们的小心灵受到了严重的撞击呀,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包总的浮夸外表,其实是为了掩饰很多内心里的东西
眼前的杨烁与他在以前主演的抗战类影视剧里那些个灰头土脸、土了吧唧的角色相比,完全就是两类人,倒是小包总的形象比较接近现实中的他。了解杨烁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去趟菜市场也要在镜子前拾掇个20分钟才能出门的人——在他粗犷的外表下,有一颗精雕细琢爱打磨的心。你看他全身上下的行头,都是限量版或定制款,与之搭配的手表及配饰的品牌和细节也都是暴露其低调的奢华本质。
他与想象中有太多不一样了!你以为他是急性子,但在来摄影棚之前,他被堵在路上一个多小时,同伴们都急得骂街,只有他默默听着音乐闭目养神。化妆之前,他也是先点上一支雪茄,慢条斯理地抽了一会儿才示意开工:你以为他是很糙的人,其实他对生活品质要求极高,除了用的每一样物件都要精挑细选外,饮食上也很讲究,从不会去吃路边摊,更不懂得撸串的乐趣。但就是这样一个活得不是很接地气的人,却一直在演一些草根角色,直到小包总。
帅气又有能力的霸道总裁一直最受女性欢迎,所以在《欢乐颂1》里仅28场戏份的小包总就疯魔了一大片高呼想嫁的女性。但杨烁承认,正是因为出场少,才会给人无限想象力,到第二部时,作为男主角的他,会让观众看到小包总的不同面。
明明听起来是更吸引人的角色,为什么杨烁会觉得对他的塑造可能失败呢?“这个真的不好说,因为现代人的口味随时都在变。从剧本看跟第一部差别真的很大,更多是回归到家庭,讲这些人在家里的一些状态,剖析的是人性和灵魂深处的一些东西。当然,我会尽心去完成我自己的部分,但不代表大家就一定会喜欢,所以还是先别把话说得太满,牛皮吹出去有可能把自已给炸到。”
你只有先生存下来,才有资本谈理想
早几年前,杨烁就一直在积累素材,并考上了北电导演系研究生,为以后的幕后工作做准备。这么做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他觉得做演员太被动,没有话语权,杨烁曾经很用心地拍过一部电影,是他特别满意的一次表演,但因为种种原因,观众甚至都没有机会看到。他还曾经去《黄金大劫案》剧组,认真地串了三天戏,之后导演决定给他加一场武戏。那一场武戏他连着拍了17天,但最后还是被剪掉。“这个行业不可预测的东西太多,但没关系,我觉得对得起自己就行了。”
当然,他承认自己相比很多有实力的同行来讲,已经算是很幸运的人,所以有做导演的执念也是因为他想把身边那些优秀的人集合起来,一起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我身边有很多特别有才华的人,他们也曾经辉煌过,但可能被现在的市场冲击,变得让大家觉得没有价值,但其实他们身上的价值远远超过这个市场给他们的定义。这个圈子里有很多无奈,我不希望他们在别的地方把自己的一些激情与才华给磨灭掉。我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现在我正在慢慢重新将它们捡拾回来,我希望也能帮助到我身边的这些人,让大家看到他们的光芒。”
杨烁骨子里始终是一个清高的人,考进中戏的头几年,他一直是以成为表演艺术家为目标。但毕业后面对现实,他很快就说服了自己:你只有先生存下去,才有资本谈理想。其实,他也有很懂事贴心的一面,当年他带着同学去跑组,从不空手,总要带点水果、茶叶、土特产一类的,去跟人各种聊天。他善谈,也没什么架子,什么样的小角色都愿意尝试,才这样从最底层一点点演到主角、演到可以选择、演到可以自己做主。
现在别人看杨烁,待人和气,处事周全,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边的毛茬一直都在。近几年来,他一直在减产,他想把自己变成一颗只留下主干的树,那些过分汲取营养的树杈都会被他一点点地砍掉。就像他的朋友圈,从前几年的快两千人,已经被砍到一百多人,他希望屏蔽掉那些负能量和炫耀的东西,尽量让自己可见可闻的一切都是干干净净的。30岁以后为自己活,对杨烁,这才是另一场修行的开始。
我也有娱乐性
Q:《欢乐颂1》的爆红对你来说是不是意外惊喜?
A:一定是啊,拍这部戏我其实就是抱着回家的态度,跟侯鸿亮和孔笙导演在《生死线》之后,隔了7年都没有在合作。他们让我去客串一下,我当然得去!一是太久没跟家人见面,就回去玩一玩,二是让他们检验一下,看我这7年干嘛了,拍戏之于没事儿还可以聊聊天。但很多时候就是这样,无心插柳柳成荫。
Q:据说《欢乐颂1》里的造型都是你的私服,马上要投入拍摄第二部,这个部分有准备起来吗?
A:不是所有,有一些穿上去比较浮夸的就是我平时生活里穿的,但生活里穿其实也不觉得浮夸。后来很多制片人看到我都会说,没想到你生活中是这样,你就应该多拍一些现代戏。不是我不想拍,还不是市场决定的,我要感谢《欢乐颂》给我开了个好头,过几天我会带团队去欧洲置办行头,一边旅游一边把衣服买了,快快乐乐把钱花出去。
Q:为什么选择参加真人秀《我们战斗吧》的录制?
A:作为团队来讲,他们是想证明我也有娱乐性,作为我个人来讲,我是想在这其中寻找到一些有意义的东西,比如我要去证实有些东西我是可以完成的。我一直恐高,也怕水。其实都是心理障碍,老觉得我还没活够,还有太多东西没享受到。但过了30以后,你慢慢了解生命的意义,你会知道,你其实就是一个臭皮囊,有些东西你是可以去体验的,那我就去尝试了,尝试以后突破了心理障碍,那这个节目我觉得我就没有白去。
Q:在战斗兄弟帮里,你是什么担当?
A:我没给自己任何定义,其实就是玩!开始的时候有点认真,觉得我一定要把它做好,后来才发现,它其实就是娱乐,你没必要把自己弄受伤,也达不到那个娱乐的效果,最后播出来也剪得零零落落的,我觉得就是体会过程就好,至于结果,逗大家一乐就完了。
Q:在中戏的时候你是班长吧?
A:不是,但我是“不是班长的班长”,因为老师怕我把同学都给带坏了,但后来他发现,所有同学都听我的。我们班的三场大戏,除了一个戏,其他两个都是我带着排的,我给大家分角色、组织排练,那时候还是比较服众的。
Q:在生活里,你也是习惯做大哥的吧?
A:我一点也不想做大哥,小时候看港片时会有那个想法,但大了以后觉得,做大哥多累啊,还不如当小弟,小弟你只管这一摊,大哥要管全局。
Q:其实做导演也是大哥的角色,要管全局。
A:这个我是愿意的!但我觉得我做的事其实就是穿针引线,把适合的人放在适合的岗位上。我的任务就是把大家带到一个好的创作氛围里,剩下的修行就在你自己,到底你能走到哪一步,跟我没关系。如果你能通过把握住这次机会上一个台阶,说明你牛,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我也不会去邀功,我觉得每个人的成功一定还是在于个人。
Q:你还会想去演话剧吗?
A:前段时间,我老师想让我回去演莎士比亚的一个戏,但我想想还是给推了。首先中戏是一个话剧舞台,是我心里特别神圣的地方之一,我不能轻易地去玷污它,你得让我做好准备,再沉一沉以后,我一定会回去。尤其是要在中戏门口演,我更不可能在自己家门口丢人。作为一个话剧演员,你不可能戴着麦在那儿讲台词。在中戏原来传统的毕业考核中,老师是要站在逸夫剧场的门外,而不是最后一排,要听清楚你的台词,我现在能做到吗?我那时候都做不到,别说现在了。你不能让我一边拍着电视剧,参加各种活动,有一搭没一搭地去排练,不仅对不起那个舞台,也对不起跟你一起排练的人。我觉得做任何事都要讲一个良心,我得让自己达到一个话剧人本身应该有的最基本的素质以后,才会非常自信地去演。
Q:能跟我们透露下,如果你做导演的话,想拍什么类型的片子?
A:我喜欢喜剧,我也觉得我一直都在演喜剧。现在可以拍的东西很多,但不一定非要那么严肃地去拍,你可以把它变成一种调侃,让大家笑过以后琢磨一下,觉得还有些滋味。其实学过戏剧的人都知道,这个世界上,喜剧其实就是最大的悲剧,喜剧拍好了比悲剧更加深刻。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