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木木三
中国的公益之花在非洲盛开
文|木木三
随着中国经济实力增强、国际地位日升,中国开始逐渐承担起一些国际人道主义的责任来推动国际公益事业的发展。
非洲,在中国人通常概念里就是一望无际的沙漠和天然的野生环境,除此以外脑中萦绕的就只剩下饥荒、贫穷和疾病等词。从修建坦赞铁路到建设歌剧院,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至今,中国援非项目多达千余个。这些项目里有的是政府主导,有的是民间组织或个人的自发行为,都有其不可忽视的深远意义。
1970年中国援建的坦赞铁路,全程1860公里,现已成为中非友谊的象征。为修建坦赞铁路,中国共发运各种设备材料近100万吨,先后派出工程技术人员近5万人次,也是迄今中国最大的援外成套项目之一。
2002年,安哥拉内战结束后,百废待兴。中信建设有限责任公司于2008年来到安哥拉参与战后重建,同时也将百年职校公益职业教育模式引进安哥拉,为安哥拉的职业教育、经济发展提供有力支持。学生在就学期间一切费用全免,均由社会各界资助者提供。
援非盟会议中心是继坦赞铁路后,中国对非洲第二大的援建项目。它位于埃塞俄比亚首都亚的斯亚贝巴,项目耗资2亿美元。2012年1月28日,非盟会议中心落成典礼举行。
据了解,半个多世纪以来,在中国对非洲援助的过程中,献出生命的工作人员有700多人,最年轻的只有22岁。
非政府组织对肯尼亚的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占GDP超 2.5%,提供30万就业岗位,数量之多,领域分布之广,在东非乃至整个非洲都是很显著的。公益组织的盛行自然有它背后的社会及历史原因,怀着这样忐忑的心情加上一点点好奇心作祟,我作为一名游客来到了肯尼亚。在这里我只想谈谈自己在旅程中感受到的公益的鲜活以及对我的触动和治愈。
刚到肯尼亚的前几天,我打算去参观市中心商业区,无意中了解到一个提供城内一日游的中国非政府组织,他们收留路边流浪的孩子,资助孩子上学或者培训年长的学生成为导游。我的向导就是曾经被这个机构资助读完大学,现在兼职在这里做解说员。
他在马路边长大,但满脸洋溢着幸福,对未来充满憧憬,他了解城区的每个角落,并且能如数家珍地讲述这些建筑的历史、城市的变迁和政局变化对城内产业的影响,我惊叹于他的博学,也被这种模式的美妙而感动,现在机构大部分的营收都是来自类似的项目,而不仅仅简单接受捐赠。小小的想法,落地开花,就真的在改变着更多人的人生。
生活带来的先天性生存挑战,一部分人选择加倍地努力,去寻找解决的方案,哪怕很小的改善。类似的故事还发生了许多,在当地生活的一位中国朋友也向我讲述了他的公益之旅。他和他的大学同学一起成立了一个社区公益组织,他们给社区没有家人照顾的老人提供食物,提供孩子的课后和周末辅导。
01 坦赞铁路
02 非盟会议中心
他们不定期地在社区开展艾滋病防护的宣传讲座,培训社区的妇女做简单的糕点去售卖来维持生计,培训年轻人使用电脑和打字等基本技能以解决谋生的问题。他们希望通过解决经济问题,降低贫民窟的犯罪率,动乱和疾病传染,积极促进社区的和谐。我朋友本身也是受资助念完大学,所以他创立了这个机构,希望能借助自己搭建的平台,寻找更多的力量来帮助有需要的人。他说:“类似的、来自世界各地的非政府组织在肯尼亚城区有许许多多,很多是曾经生活在绝望中,幸运地得到了别人的帮助而成长,最后选择在有能力的时候创办或者参与到这样的组织中,解决部分区域资源的不平衡,帮助有困难的人过更好的生活。”
这里的困境也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国际援助。同时当地政府的腐败促使更多的西方援助选择在当地设立机构,或者直接对接受资助的学校和小型的公益组织。在内罗毕的贫民窟,不难看到道路两旁开满各种摊子,里面售卖的鞋子看着有点陈旧,听向导介绍,其实大部分商品来自其他国家的捐助,但是到了口岸,往往会被一些团体垄断,批发给这些贫民窟的商户,再由他们卖给居住在这里的人。贫民窟里还有一个德国诊所,只有十几位医生,通常人满为患,往往凌晨就开始排队,但是提到这个诊所,居民的脸上更多的是欣喜和安乐,再小的善举在绝境中的人来说,都是一种莫大的鼓励。
另外一个中国朋友在非洲支教的经历让他从美国毕业后选择全职帮助当地的一所小学,筹集资金建校。他和这里我遇到的许多非政府组织的创办人一样,哪怕再小的力量也想开始做点什么。梦想对他们来说没有那么远大,甚至他们不知道自己的组织能不能撑到下一批孩子毕业。面对眼前年轻却不难看出饱经历练的项目创始人,我忍不住问他:“那你没有想过去一家大公司工作,等赚了很多钱,找更多有力量的人一起来帮助改善你想解决的问题吗?”他腼腆地说:“没有,那确实是很好的想法,但我没有那么远大的抱负。对我来说,今天能筹集到一笔钱,帮助一个人就是我此刻想做的。”
对于资助非洲小朋友的问题,我在肯尼亚也受到了来自其他国家的朋友的质疑:中国又没有那么发达,你为什么不去资助西藏、云南的小朋友却把钱给非洲人呢?
“对我来说,碰到了,看到了,我希望我自己做点什么。我没有想那么多,但我觉得世界上任何一件事情都可以有界定,但是公益不该有限制。公益本身就该不分国界和种族,到了西藏省、云南省,我也会尽自己一点绵薄之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