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挺兵,刘海平,李学梅,王旭歌,陈 亮,杨德国
(1.中国水产科学研究院长江水产研究所,农业部淡水生物多样性保护重点实验室,武汉430223;2.西藏自治区农牧科学院水产科学研究所,拉萨 850000)
西藏鱼类增殖放流初报
朱挺兵1,刘海平2,李学梅1,王旭歌1,陈 亮1,杨德国1
(1.中国水产科学研究院长江水产研究所,农业部淡水生物多样性保护重点实验室,武汉430223;
2.西藏自治区农牧科学院水产科学研究所,拉萨 850000)
西藏土著鱼类生长缓慢、性成熟晚并对环境变化高度敏感。近年来,受过度捕捞、水利工程建设等人类活动的影响,西藏渔业资源面临越来越大的压力。开展增殖放流活动是恢复当地渔业资源和生态平衡的重要手段。本文介绍了西藏鱼类增殖放流概况、苗种来源、放流实施、效果评估情况,分析了目前存在的基础研究不足、苗种来源不稳定、缺乏技术规范、效果评估有待加强等问题。提出了加强增殖放流基础设施建设和基础理论研究、建立西藏鱼类增殖放流与效果评估技术规范、重视放流后的管理与评估工作、加强专业技术人才队伍建设的建议。
西藏;土著鱼类;增殖放流;效果评估;标记回捕
Abstract:The Tibetan indigenous fish are well known for slow-growing,late-maturing and highly sensitive to environmental changes.Due to the influences of human activities such as overfishing and hydropower projects,the fisheries resources in Tibet was decreased in the last decade,and stock enhancement was a useful method to recover local fisheries resources and ecological equilibrium.In this paper,the status of fish stock enhancement in Tibet was reviewed from different angles,such as release situation,fish supplies,releasing methods and effect evaluation.Basic research,unreliable fish supplies,lacking of technical specifications and ignoring of effect evaluation were the main problems of fish stock enhancement in Tibet.Some suggestions were raised,including enhancing the infrastructure construction and the basic theory research,establishing the technical specification of fish stock enhancement and effect evaluation of Tibet,importance of the management and evaluation after releasing,strengthening the construction of professional and technical personnel.
Keywords:Tibet;native fish;stock enhancement;effect evaluation;mark-recapture
西藏地理环境复杂多样,拥有丰富的土著鱼类资源。根据《西藏鱼类及其资源》记载,西藏共有71种(或亚种)土著鱼类,主要可分为三大类群:裂腹鱼类,高原鳅类和鮡类[1]。其中,黑斑原鮡(Glyptosternummaculatum)、尖裸鲤(Oxygymnocyprisstewarti)、双须叶须鱼(Ptychobarbusdipogon)、拉萨裸裂尻鱼(Schizopygopsisyounghusbandi)、拉萨裂腹鱼(Schizothoraxwaltoni)、巨须裂腹鱼(Schizothoraxmacropogon)、异齿裂腹鱼(Schizothoraxo’connori)等鱼类是当地重要的经济鱼类,这些鱼类生长缓慢、性成熟晚以及对环境敏感[2-4]。加之,近年来,受过度捕捞、水利工程建设等人类活动的影响,西藏土著鱼类资源逐渐衰退,局面严峻。以雅鲁藏布江为例,1992-1994年共调查到鱼类43种[1],2001-2005年调查到鱼类35种[5],2006-2007年则只调查到25种[6],虽然历年调查区位和深度有所差异,仍可见鱼类资源衰退速度之快。
根据《水生生物增殖放流管理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农业部令第20号),增殖放流,是指采用放流、底播、移植等人工方式向海洋、江河、湖泊、水库等公共水域投放亲体、苗种等活体水生生物的活动。增殖放流是一种广泛运用于水生生物资源养护、生态修复和渔业增效等领域的技术手段,尤其是对珍稀濒危鱼类的保护发挥着重要的作用。我国鱼类增殖放流始于 20 世纪 50 年代,并取得了一些成效[7]。近年来,国家对增殖放流的支持力度不断加大。中华鲟(Acipensersinensis)、胭脂鱼(Myxocyprinusasiaticus)等珍稀鱼类以及四大家鱼的增殖放流活动得到了社会和政府的持续关注。西藏土著鱼类增殖放流工作虽然起步较晚,但近年来越来越受到重视。《农业部关于做好“十三五”水生生物增殖放流工作的指导意见》(农渔发〔2016〕11号)要求,到2020年,西藏共需增殖放流内陆经济物种1 000余万尾,珍稀濒危物种200余万尾,其中,淡水主要增殖放流经济物种(区域性物种),包括西藏的高原裸裂尻、拉萨裸裂尻、双须叶须鱼、裸腹叶须鱼,主要增殖放流珍稀濒危物种,包括西藏的尖裸鲤、澜沧裂腹鱼、拉萨裂腹鱼、巨须裂腹鱼、黑斑原鮡。《西藏自治区“十三五”时期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规划纲要》(2016年4月)提出,“深入实施生物多样性保护战略与行动计划,加强生物多样性保护优先区域监管。对濒危野生动植物实施抢救性保护和救护繁育中心,建立监测评估与预警体系,严防物种资源丧失和外来物种入侵。”增殖放流已成为西藏养护渔业资源的重要举措。
本文介绍了西藏鱼类增殖放流现状,分析了存在问题,提出了相关建议,以期为西藏鱼类增殖放流健康发展提供决策参考依据。
1.1 放流概况
西藏见于网络新闻报道的公益性增殖放流活动始于2009年,随后每年有次数不等的增殖放流活动(表1)。放流活动的组织单位主要有西藏自治区农牧厅、西藏自治区农牧科学院、林芝市农牧局、西藏大学农牧学院、西藏自治区亚东县政府、藏木水电站等,涵盖了政府机关、高校、企业等多种机构。放流的种类均为西藏珍稀特有的土著鱼类,包括黑斑原鮡、亚东鲑(Salmotruttafario)、尖裸鲤、双须叶须鱼、拉萨裸裂尻鱼、拉萨裂腹鱼、巨须裂腹鱼、异齿裂腹鱼等。统计显示,西藏地区2009-2016年累计增殖放流的土著鱼类总数量超过828万尾,已经形成了一定的规模。
此外,受宗教放生习俗的影响,西藏的老百姓已经养成了很深的鱼类保护观念,群众自发性的放生活动也较多。他们不仅会积极主动地参加政府等单位举行的公益放流活动,还经常到市场上自费购买活鱼并放生。但由于群众性的放生活动过于分散,具体的放生规模、品种等信息很难统计。
表1 西藏鱼类增殖放流活动简史Tab.1 History of fish stock enhancement in Tibet,China
续表
注: A-异齿裂腹鱼;B-拉萨裂腹鱼;C-拉萨裸裂尻鱼;D-尖裸鲤;E-黑斑原鮡;F-双须叶须鱼;G-巨须裂腹鱼;H-亚东鲑。
1.2 苗种来源
目前西藏地区增殖放流的苗种主要来源于六家单位,包括西藏自治区畜牧总站水产良种保育场、林芝市异齿裂腹鱼良种场、藏木水电站鱼类增殖放流站、西藏农科院水产研究所、西藏大学农牧学院和亚东县亚东鲑繁育基地。这些单位的苗种生产设施涵盖了室内水泥池、循环水养殖系统、室外水泥池和室外土池等多种类型,基本都具备规模化生产的能力。不同单位生产的苗种、生产规模均存在较大差异,如林芝市异齿裂腹鱼良种场以培育异齿裂腹鱼、双须叶须鱼等的苗种为主,亚东县亚东鲑繁育基地主要培育亚东鲑。
由于西藏土著鱼类驯养难度较大,目前催产所用的亲本大部分为野外采集的野生亲本。另外,苗种培育规模有限,主要是由于苗种在培育中易患水霉、小瓜虫等疾病,死亡率较高。由于西藏的冷水环境,苗种生长较缓慢,大部分1龄个体的体长在50 mm以下,2龄个体的体长可达100 mm。用于放流的鱼苗一般当年孵化当年放流,因此规格也大都在50 mm以下。但也有少数放流2~3龄鱼的情况,如林芝市异齿裂腹鱼良种场曾多次为尼洋河放流活动供应2~3龄的异齿裂腹鱼。
1.3 放流实施
西藏鱼类增殖放流活动一般选择在6~8月进行,10月也有少数放流的情况。放流地点较集中,例如亚东鲑只放流于亚东河几十公里的河段内,林芝地区举办的放流活动集中在尼洋河八一镇附近河段,拉萨市举办的放流活动集中在拉萨河的拉萨市至曲水段,藏木水电站举办的放流活动集中在电站坝下和库区。综合分析,这些放流地点的水流较缓,饵料资源丰富,是理想的放流地点。放流的流程比较简单,放流鱼苗种一般由双层尼龙袋灌氧封装,经汽车运输至放流地点。放流鱼一般由参加活动人员手工放流至预定的水域,也有少数采用导流管等专业放流设备进行放流的。
1.4 效果评估
效果评估对于增殖放流活动的重要性不亚于放流本身。尽管距西藏地区首次鱼类增殖放流活动已经近7年,但一直未有效果评估方面的报道,表明相关研究还很缺乏。笔者所在的研究团队于2015-2016年开展了一系列西藏鱼类增殖放流效果评估相关的研究工作,并取得了一些初步的结果。
1.4.1 西藏土著鱼类标记筛选试验
分别采用可见植入荧光标记(VIE)和微金属线码标记(CWT),对拉萨裸裂尻鱼[8]、拉萨裂腹鱼[9]和尖裸鲤[10]幼鱼进行标记,均取得了较好的效果(表2)。
表2 可见植入荧光标记(VIE)和微金属线码标记(CWT)对西藏土著鱼类的标记效果Tab.2 Effects of visible implant elastomer (VIE) and coded wire tags (CWT) marking on native Tibet fish
(1)拉萨裸裂尻鱼
拉萨裸裂尻鱼属鲤科裂腹鱼亚科裸裂尻鱼属,主要分布于雅鲁藏布江大拐弯处以上的干支流及羊八井温泉出水小河中[1]。在为期91d的拉萨裸裂尻鱼幼鱼标志筛选试验中,VIE标记和CWT标记均未对试验鱼的生长和存活造成显著性的影响,同时两种标记的保持率也都保持在99%以上,说明VIE标记和CWT标记均是适合拉萨裸鲤尻鱼幼鱼的短期标记方式(表2)。
(2)拉萨裂腹鱼
拉萨裸裂腹鱼属鲤科裂腹鱼亚科裂腹鱼属,分布于雅鲁藏布江中游干支流[1]。以拉萨裂腹鱼幼鱼为对象,开展了为期40 d的标记筛选试验。试验过程中,所有试验组鱼均感染了小瓜虫病,导致试验鱼的死亡率偏高,但从生长和标记保持率来看,VIE和CWT仍然是适宜拉萨裂腹鱼幼鱼的标记方式(表2)。
(3)尖裸鲤
尖裸鲤属鲤科裂腹鱼亚科尖裸鲤属,分布于雅鲁藏布江中游干支流[1],是分布区域内唯一的肉食性鱼类。在为期95 d的尖裸鲤幼鱼标志筛选试验中,VIE标记和CWT标记均未对试验鱼的生长和存活造成明显的影响,同时两种标记的保持率也都保持在95%以上,说明VIE标记和CWT标记均是适合尖裸鲤幼鱼的短期标记方式(表2)。
1.4.2 尼洋河土著鱼类标记放流试验
2015年和2016年,连续两年在尼洋河开展了拉萨裸裂尻鱼标记放流试验,并进行了回捕调查研究,初步结果如下:
(1)2015年度标记放流批次
2015年10月23日,经人工标志的1 607尾拉萨裸裂尻鱼幼鱼被放流至尼洋河八一镇河段。标记方式有4种,分别是VIE标记、CWT标记、T型标和切鳍。放流结束2个月内共回捕到2尾,且均在放流后一周内回捕,回捕率仅为0.12%(表3)。回捕的个体体无外伤、行为活跃,表明已基本适应了野外环境。
回捕率低的原因可能有两点:一是标记放流的鱼数量偏少,而放流点上下游水域广阔,一旦放流很难回捕到;二是出现了大量死亡的情况,因为此次放流的时间为10月底,天气渐冷,习惯在人工环境下生活的试验鱼可能无法适应野外环境,进而因出现摄食困难、患病等状况而大量死亡。
表3 西藏尼洋河土著鱼类标记放流试验基本情况Tab.3 Summary of the mark-release experiments of native fish species in the Niyang River,Tibet,China
(2)2016年度标记放流批次
2016年6月30日,共计2 019尾人工标志的拉萨裸裂尻鱼幼鱼被放流至尼洋河八一镇河段。为提高回捕效率,此次放流更多地采用了肉眼可见的标记,包括荧光标记和T型挂牌标。放流后3个月内共回捕到17尾放流鱼,回捕率达0.84%(表3)。回捕个体体无外伤,标志清晰,行为活跃,表明放流鱼能在野外环境中生存下来。回捕个体的平均全长17.3 cm,较放流时的平均全长14.3 cm,增长了3 cm,表明放流鱼在野外实现生长。
2016年度放流试验鱼的回捕情况明显要好于2015年度。这说明选择合适的放流时间和标记方式对于放流效果及评价非常关键。由于放流的规模较小,这两次的标记放流试验取得的结果和可靠性有限。但至少可以证明,增殖放流的西藏土著鱼类可以在野外环境中生长和存活,有助于其自然种群恢复,而VIE和T型标记用于西藏鱼类的标记回捕研究是适宜的,西藏开展土著鱼类增殖放流是有效和值得坚持的。
2.1 基础研究不足
鱼类增殖放流主要研究内容包括:增殖站设计、野生亲鱼种源收集、鱼类人工增殖技术研发和鱼苗放流与监测四个方面[7]。而这些内容均需要以强大的基础研究做支撑,包括放流对象的生物学特征、自然栖息地特征、亲鱼人工驯养与培育技术、人工催产与孵化技术、苗种培育与疾病防治技术、放流鱼野化训练方法、放流鱼运输技术、放流水域的营养容纳量和空间容纳量评估技术、标记回捕技术等内容。但目前西藏的鱼类增殖放流还处于比较粗放的状态,许多基础研究都还未开展。进而导致了苗种生产能力弱、放流规模无标准、放流效果不确定等一系列问题,严重阻碍了西藏鱼类增殖放流工作的科学性和发展进程。
2.2 苗种来源不稳定
尽管目前西藏地区已至少有6家单位可以生产西藏土著鱼类,但受生产技术不稳定、生产设施较落后、过度依赖采捕野生亲鱼进行生产、养殖过程中易患疾病等不利因素的影响,这些单位的苗种生产能力很难再扩增,产量也极不稳定。加上近年来西藏地区增殖放流对土著鱼类鱼苗的需求不断增加,目前的生产能力已难以满足需求。
2.3 技术规范不健全
目前包括西藏在内的我国还未建立统一的鱼类增殖放流技术规范或标准。因此,在实施增殖放流的过程中,不同单位往往采取不同的方法和标准,或者干脆没有标准。例如,不同单位在对放流苗种规格、健康、放流数量等方面的标准存在较大差异。某些关键的环节如放流鱼的野化、检疫等可能会被忽略掉。
2.4 效果评估有待加强
西藏鱼类增殖放流的效果评估工作十分有限。根据文献检索的情况,目前仅笔者所在的研究团队开展过小规模的西藏土著鱼类放流后效果评估研究。制约效果评估工作开展的主要因素包括对效果评价的重要性认识不足、缺乏适宜西藏鱼类的标记回捕技术等效果评价方法的研究、回捕放流鱼容易受到当地民众反对等。
2.5 专业人才不足
受藏区不吃鱼的民俗影响,西藏的水产业长期不受重视,也造成了西藏地区水产研究机构和水产专业技术人才的短缺。新成立的西藏自治区农牧科学院水产科学研究所尚处于起步阶段,所拥有的专业人才也不过15人。同时,受地区发展差异的影响,西藏的水产科学研究平台和技术水平还远远赶不上内地同类机构,具有高学历水平或丰富经验的水产科技人才非常少。
加强增殖放流基础设施建设和基础理论研究。当前,西藏的增殖放流基础设施还不完善,基础理论研究也明显不足。建议完善鱼类催产孵化等设施条件的建设,加强西藏土著鱼类生物学、人工驯养繁育技术、苗种培育技术、疾病防治技术、苗种野化训练技术、运输技术等理论研究的力度。
建立西藏鱼类增殖放流与效果评估技术规范。西藏的地理环境、社会环境、鱼类组成等与内地有较大差异。建议制定适宜西藏地区的增殖放流与效果评估技术规范,更好地引导和规范西藏地区增殖放流活动的开展,提高增殖放流的质量。
重视放流后的管理与评估。放流后的管理可能会直接影响到放流效果的有无,而放流后的评估则可以衡量放流效果的显著性。建议管理部门一方面加强监督执法,除必要的标记回捕研究之外,严禁在放流水域进行捕捞活动,避免出现“一边放流,一边捕捞”的恶性循环;另一方面加强效果评估工作力度,尤其是加强标记回捕等效果评估研究,以便指导未来增殖放流工作的改进方向。
加强专业技术人才队伍建设。人才是开展一切科学研究的根本。建议从两方面加强专业人才队伍建设。一是引进一批高水平的专业技术人才,扩大研究队伍。二是提升现有技术人员的专业水平,可通过与内地权威的水产类高校、科研院所开展合作,尽快培养一批能长期扎根于西藏的水产科技人才,这样才能从根本上提高西藏鱼类增殖放流的科技水平。
西藏的鱼类资源丰富,但是近年来受人类活动影响已出现了资源明显衰退的迹象。西藏的鱼类增殖放流工作虽然起步较晚,但近几年发展迅速,每年都能达到放流几十万尾的规模,可在一定程度上恢复自然种群资源。建议加强基础研究、建立技术规范、加强放流后管理和评估、加强人才队伍建设,以便更好地促进西藏鱼类增殖放流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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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reliminaryreviewoffishstockenhancementinTibet,China
ZHU Ting-bing1,LIU Hai-ping2,LI Xue-mei1,WANG Xu-ge1,CHENG Liang1,YANG De-guo1
(1.KeyLaboratoryofFreshwaterBiodiversityConservation,ministryofAgricultureofChina;YangtzeRiverFisheriesResearchInstitute,ChineseAcademyofFisheriesScience,Wuhan430223,China;2.InstituteofFisheriesScience,TibetAcademyofAgriculturalandAnimalHusbandrySciences,Lhasa850000,China)
2017-03-23;
2017-07-19
农业部公益性行业科研专项经费项目(201403012)
朱挺兵(1987- ),男,博士,助理研究员,主要从事鱼类生态学研究。E-mail:zhutb2008@163.com
杨德国。 E-mail:yangdg@yfi.ac.cn
S931.5
A
1000-6907-(2017)05-0034-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