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鹅——“男子汉”的蜕变

〔对比范本〕

①它走起路来神气十足，一步一停。每迈出一步之前，总是先把白色制服下的鹅爪高高抬起，同时把那像折扇似的脚蹼一收，这样站一会儿，然后才不慌不忙地把脚往泥泞里踩去。它竟然能够用这种姿势走过最泥泞的道路而不弄脏一片羽毛。

这只鹅从来不跑，甚至放狗去赶它也不跑。它总是高高地、一动不动地昂起长长的脖子，好像脑袋上顶着一杯水似的。

（节选自叶·诺索夫《白公鹅》）

②我抬头一望，只见草地上一片白花花的雹雨。村子消失了，远处的小树林也看不见了。灰蒙蒙的空中响着沉闷的沙沙声，灰色的河水也哀鸣着，不断翻着水泡。鹅群趴在草地上一动不动，惊惶不安地互相呼唤着。那只白鹅则蹲在那儿，高高地昂着脖子。当冰雹打中它的头时，它便哆嗦一下，眨眨眼睛。而当特别大的雹子击中它的头顶时，它就把脖子一缩，晃一晃脑袋，然后又重新伸长脖子，一直注视着空中的乌云，同时警惕地把腦袋偏着。在它那张得大大的翅膀下，不声不响地蠕动着整整12只小鹅。乌云愈来愈狂暴地摧残着草场。它似乎要把那装满雹雨的口袋彻底撕开。白花花的冰雹在小路上东跳西蹦，狂飞乱舞。

（节选自叶·诺索夫《白公鹅》）

名师解读

没错，这两个片段出自同一篇文章，两个片段中的白鹅也是同一只，作者主要抓住白鹅的神态和动作来描写，但第一个片段中的它，犹如一个贵公子，气宇轩昂，甚至有些趾高气昂，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傲然气势。但你能想到，当这只唯我独尊的白鹅成为“父亲”之后，竟可以不顾自己的生命去守护那些孱弱的小鹅吗？是的，第二个片段中的它已将浑身的傲气化为责任，守护这群小鹅，加上作者对雹雨中白鹅坚定形象的描写，我们有什么理由不被这位白鹅“男子汉”的蜕变感动，不被作者高超的写作技巧折服呢？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