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文化产业竞争力影响因素的灰色关联度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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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财经大学 经济学院，山东 济南 250014)

我国文化产业竞争力影响因素的灰色关联度分析

郭庆，刘彤彤

(山东财经大学 经济学院，山东 济南 250014)

基于波特钻石模型，构建了六个维度的文化产业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并运用灰色关联度法分析相关影响因素与文化产业发展的关系。研究结果表明，相关及支持产业的关联度最高，与资金支持有关的因素关联度也比较高，市场需求因素的关联度居中，生产要素的关联度最低。这说明加快教育和旅游业发展、加大文化产业投入和促进文化消费能有效提升文化产业竞争力。

文化产业；竞争力；钻石模型；灰色关联度

文化产业是一个以精神产品的生产、交换和消费为主要特征的产业系统。[1]随着经济不断发展，文化产业在国民生活中的作用越来越重要。一方面，发展文化产业有利于提高城镇居民生活水平和促进居民消费结构改善；另一方面，发展文化产业有利于促进产业结构优化和加快经济增长方式转变。在经济全球化的背景下，推动文化产业有质有量地快速发展，必须全面、客观地评价我国文化产业的国际竞争力和国际地位，进而探寻提升我国文化产业竞争力水平的对策。

一、文献回顾

为了提高文化产业竞争力，国内外学者对文化产业发展的影响因素进行了多方面探索。国外学者从单因素和多因素两个角度研究了文化产业的影响因素。从单因素角度出发，Scott指出现代文化产业主要集中在纽约、米兰、东京等国际化大都市，这说明特定地理位置可以提升文化产业的集创功能。[2]John Howkins通过研究文化产品的研发、生产和销售过程，得出提高文化企业管理运作水平可以促进企业发展，从而促进文化产业发展的结论。[3]Cinizia Colapinto从系统论的角度研究了创新对文化产业发展的作用。[4]Pratt则强调了信息技术对文化产业发展的影响。[5]从多因素角度出发，Deborsh Leslie等认为，密集的社会组织对文化区的发展起主要作用，政府起间接媒介作用。[6]Galina Gornstaeva等通过欧洲各国大都市文化产业的区位商来判定欧洲各国文化产业的集聚趋势，认为文化产业中的主要外部经济包括劳动市场的互动、外部供应商及时供应、分包安排、顾客互动、公司网络、合作和竞争、集体学习和创新。[7]Michela Addis首先分析了消费者行为、教育和娱乐，然后得出了与新技术相结合的文化消费将使人们在娱乐中获得知识教育的结论。[8]

国内学者对文化产业影响因素的研究，主要分为定性分析和定量分析。在定性分析方面，钱韵竹、张磊以西安、北京和深圳为例，说明了文化内涵、文化资源、多样化创意及机制是影响城市文化产业发展的关键因素[9]。贾春迎等从规模、结构、增长、辐射力、市场和政策环境等六个方面分析了广东省文化产业结构，指出区位优势和产业集聚促进广东文化产业发展，省内经济区域差异、居民消费理念和政府投入不足限制产业发展[10]。岳德虎从钻石模型的四个要素出发，分析了广西文化产业竞争力，指出广西省要发展文化产业需要在生产要素方面努力[11]。在定量分析方面，王家庭和张容利用DEA三阶段模型评价了2004年我国31个省市文化产业的技术效率，发现GDP和人均文化消费支出会对文化产业的技术效率产生正向影响，而文化事业机构数、文化产业法人单位数、文化事业费的财政支出占比则不利于效率提升[12]。袁海分析了文化产业集聚的影响因素，指出文化消费需求、文化企业数量、人力资本水平、政府财政支出及城镇化对文化产业集聚有积极影响[13]。王家庭和张容利用面板数据进行的分区域研究，指出东部各省文化产业的影响因素是GDP、经营性文化机构数和文化事业机构数；中部影响因素是GDP和人均文化消费支出；西部影响因素是GDP和经营性文化机构数[14]。而袁海对文化产业区域差异影响因素的研究表明，人力资本和产业集聚程度对东部文化产业发展影响显著，市场需求对中部影响显著，而城镇化水平对西部影响显著[15]。宋春燕和王丽梅对山东省文化产业驱动因素的分析显示，经济发展、文化消费对文化产业增加值都具有正向冲击影响，相对经济发展的推动力，居民文化消费对文化产业发展的拉动力更大。[16]在研究方法上，相关研究多采用灰色关联度、因子分析法等方法对文化产业的影响因素进行分析研究。[17，18]纵观已有文献，目前对文化产业的研究大多局限于定性分析，通常是对产业效率、产业集聚、区位优势等方面进行研究，对文化产业竞争力的影响因素进行定量研究的文章比较少。本文将利用2010—2014年我国文化产业增加值表示我国文化产业发展情况，依据波特的“钻石模型”，构建我国文化产业竞争力影响因素的评价指标体系，然后利用灰色关联度方法对这些因素的影响进行实证分析，找出文化产业竞争力的发展规律和亟待解决的问题，并提出对策。

二、文化产业竞争力指标体系构建

波特的“钻石模型”认为，他人可以从某国企业和行业的竞争优势中看到该国的竞争优势。企业和行业的竞争优势主要由4个基本要素组成:生产要素、市场需求、相关及支持产业的表现、企业战略、结构与同行业竞争，另外还涉及两个次要因素，即政府和机会。这六个要素相辅相成，组成了一个完整的钻石体系。依据该模型，本文关于文化产业竞争力的评价指标体系包括以下6个方面。

(一)生产要素

生产要素是文化产业的基石，只有合理分配和协调生产要素，才能增强文化产业竞争力。文化产业注重人才培养，且对人才要求有其自身的特殊性，因此本文选取文化产业从业人员代表人力资源情况；文化基础设施影响文化产业的发展，文化机构是基础设施的重要组成部分，因此本文选取文化文物机构数代表基础设施的情况；文化基础设施的建设、文化资源的挖掘离不开资本的支持，文化产品在开发阶段需要很高的固定成本，因此本文选择文化产业固定资产投资来反应资本资源现状。

(二)需求要素

扩大国内需求是推动文化企业不断创新文化产品的重要动力。我国目前处于经济发展方式转变过程中，即从依赖投资和出口的经济发展方式转向扩大国内需求，而文化消费需求正为此提供了机会。需求要素包括人均GDP、城镇人口占比和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其中，人均GDP和城镇人口占比表示需求结构，旨在衡量经济发展和城镇化水平对文化产业发展的影响，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则衡量了消费者的消费行为对文化产业发展的影响。

(三)相关及支持产业

相关及支持产业可以形成“产业集群”，即某个产业在形成了有效集群之后，该产业会与上游产业和下游产业进行合作交流，这种合作交流可以使产业竞争优势不断发展壮大。相关及支持产业包括与文化产业联系密切的信息业、旅游业和教育业等产业，其均属于文化核心产业的外延，主要为文化产业提供人才、技术和信息支持。本文将用互联网普及率表示信息业的发展情况，用国际旅游收入和国内旅游收入表示旅游业的情况，用教育经费GDP占比和高校毛入学率表示教育业的情况。

(四)企业战略、结构与同行业竞争

提高产业竞争力，首先需要提高企业竞争力，因为企业是产业发展的核心要素。影响企业发展的内部因素包括股东构成、所有人的志向、债权人支持与否、内部组织管理以及对高管的激励机制等。不同国家的企业有不同的内部因素，会对企业业绩产生不同的影响，然而相关指标量化较为困难。国内市场中势均力敌的同业竞争者是促进产业竞争优势不断发展的决定要素，成功的产业必须要在市场竞争中改进和创新，因此本文用文化市场经营机构数代表同行业竞争情况。

(五)政府

政府的角色是为产业和企业提供所需资源，创造产业发展的必要环境。政府无法直接提升产业竞争力，而是要通过改变钻石模型中四个基本要素的综合作用来影响产业竞争力。文化产业投入与产出成正比，大投入才有大产出，对于我国来说，来自企业和境外的文化产业投资比较少，文化产业的资金支持主要来源于政府投资。因此，本文将用文化文物部门财政拨款和研发费用GDP占比表示政府支持情况。

(六)机遇

在钻石模型中，机遇通常与企业的自身能力无关，也不是国家环境所能决定，甚至不受政府的影响。机遇并非竞争优势形成的决定性条件，但是一旦出现机遇，产业能否抓住机遇提升竞争优势就非常重要。机遇通常可遇不可求，能否把握机遇，关键在于其他五个因素。全球化背景下，国际环境的变化往往会带来新的机遇，因此本文用外商直接投资使用额代表机遇。

基于上述分析，依据我国文化产业特点以及数据的可获得性和可靠性、全面系统性、可比性等指标设计原则，构建出文化产业竞争力影响因素指标体系(见表1)。该指标包括生产要素、市场需求、相关及支持产业、同行业竞争、政府和机遇6个一级指标，以及11个二级指标，15个三级指标。

表1 文化产业竞争力影响因素评价指标体系

三、数据选取与处理

(一)数据选取

本文选取2010-2014年为研究区间，所有数据都来自《中国统计年鉴》《中国文化文物统计年鉴》《中国文化及相关产业统计年鉴》，详情见表2。

表2 2010—2014年我国文化产业发展情况及其影响因素相关数据

注:X0为被解释变量，在灰色关联度分析法中称为参考序列；X1-X15为解释变量，称为比较序列。

(二)数据处理

灰色关联度分析法隶属于灰色系统理论，其含义是通过判断若干序列对应曲线几何形状的相似程度来确定各序列之间的联系是否紧密，曲线形状越相似，序列之间越相关，序列之间的相关关系越大，反之则越小。系统内因素的关联度随时间或对象的变化而变化，关联度越高，两个因素的变化趋势越一致，即同步变化程度越高。考虑到当前对文化产业内涵和外延缺乏明确清晰地界定，各部门统计口径不一致，难以搜集到长期统计数据，加之灰色关联度分析法具有不需要大样本量、不要求数据服从任何分布等优点，故本文选择使用灰色关联度分析法对我国文化产业影响因素进行定量分析。

1.确定参考序列(母序列)和比较序列(子序列)。参考序列是用来描述系统行为特征的序列，记为X0(t)；比较序列由系统行为的相关影响因素组成，记为Xi(t)。

3.求绝对差序列。

首先，求参考序列和各比较序列之间的差列，得Δi(t)=|X0(t)-Xi(t)|；

其次，从差列-Δi(t)中找出最大值和最小值，得min|X0(t)-Xi(t)|，max|X0(t)-Xi(t)|；

最后，从不同比较序列的最值中再分别取最值，得min min|X0(t)-Xi(t)|，max max|X0(t)-Xi(t)|；

4.计算关联系数和关联度。计算关联系数之前，需要先设定分辨系数□，一般取□=0.5，主要是为了提高关联系数间的显著差异性，其设定值对关联系数和关联度没有影响。计算公式为:

关联系数的取值有若干个，因为它是序列之间每时每刻的关联程度值。整体比较需要统一信息，所以要先将各时刻的关联系数整合起来，变成一个值，换言之求关联系数的均值，即关联度。计算公式为:

(三)计算结果

2010—2014年间文化产业竞争力影响因素与文化产业发展的灰色关联系数和关联度，计算结果参见表3。

表3 2010—2014年我国文化产业竞争力影响因素关联系数和关联度

四、结果分析

根据关联度排名，排在前五的因素依次是:国内旅游收入、文化文物部门财政拨款、教育经费支出、外商直接投资、固定资产投资。国内旅游收入和文化文物部门财政拨款与文化产业增加值的关联度最高，都在0.75以上，两者分别属于相关及支持产业中的旅游业因素和政府财政支持因素。而属于相关及支持产业中教育业因素的教育经费支出的关联度接近0.7，位列第三。前三名中有两个指标都属于相关及支持产业，这说明我国文化产业持续发展的决定因素之一是相关及支持产业，这些产业相互支持、技术共享，具有强大的国际竞争力。近年来，在国家政策的推动下，旅游业与文化产业结合越来越紧密，文化旅游业的发展空间广阔、发展潜力巨大，文化产业与旅游业的高关联度能够促进两种产业的融合，实现文化产业和旅游业双赢。教育业是文化人才培养基地，其发展水平直接影响文化产业从业人员素质，间接影响文化产业提供的服务水平和文化产品质量。因此，教育业与文化产业有极高的关联度。财政支持因素排第二名，说明财政政策是政府监管文化产业的重要工具之一。财政政策包括政府支出和税收收入两方面，其中政府支出增加将增加消费者及厂商所拥有的财产，从而增加对文化保障的需求。比如政府财政支出减少会导致居民可支配收入减少，消费者对文化产品的消费需求也会随之降低；反之，则需求增加。排在第四、五位的外商直接投资和固定资产投资所对应的关联度与教育经费支出相差无几，同样接近0.7。外商直接投资代表国际环境带来的新机遇，全球化的今天，许多外国投资者将投资重点放在中国，我国政府也与时俱进，制定了积极有效的政策来吸引外资发展文化产业。外商对我国文化产业的投资包括传统媒体和新媒体，特别是在新媒体领域的投资规模不断扩大。文化产业固定资产投资属于生产要素中的资本资源，近年来我国文化产业固定资产投资始终保持增长态势，文化产业已成为投资的新增长点。由此可见，投资推动文化产业飞速发展，反过来文化产业发展又为投资带来大量收益。

根据关联度排名，排在中间的6个因素分别是:人均GDP、高等教育毛入学率、城镇人均可支配收入、国际旅游收入、互联网普及率和研发费用GDP占比。排在第6位的人均GDP和第8位的城镇人均可支配收入属于市场需求因素，排在第7位的高等教育毛入学率属于相关及支持产业中的教育业因素，这三者与文化产业发展的关联度居中，在0.65左右。居民是文化消费的主导者，人均GDP和人均可支配收入的不断增长反映了人们消费需求不断改善，在基本生活需求已经得到满足的情况下，人们将会把更多的收入用于高层次消费需求，比如文化娱乐消费。然而国内旺盛的文化需求也会吸引国外文化企业进入争抢国内消费者，对我国文化企业，特别是中小企业产生冲击，我国一些竞争力不强的企业可能会在冲击中倒闭。因此，对于我国文化产业来说，市场需求是一把“双刃剑”。高校毛入学率的关联度虽然不低，但也没有像教育经费投入的关联度那样大，很有可能是受教育滞后性的影响。排在第9、10、11位的国际旅游收入、互联网普及率和研发费用GDP占比与文化产业发展的关联度不大，但仍保持在0.55以上，说明这些因素对文化产业的发展有一定影响。国际旅游收入属于旅游业因素，文化赋予旅游独特的意义，旅游是传播地方文化和传统文化的重要方式，二者相辅相成，互相促进。近年来我国先后出台了多个促进文化与旅游融合的政策意见，在这些政策推动下，我国国际旅游外汇收入不断增长，文化产业也随之不断发展。互联网普及率属于信息业因素，对于文化产业而言，信息业有利有弊，一方面可以增加文化产业的收益，另一方面也会对文化产业的发展产生危害。互联网的快速普及加速了文化的传播，但是网络下载引发的版权问题也使创作积极性严重受挫。因此，在互联网时代，为保证文化产业健康发展，必须加强版权保护立法。研发费用GDP占比属于政府财政支持因素，我国的研发费用GDP占比逐年攀升，但是与欧美等文化强国相比，用于研发的经费支出比例还是太低，大多数的研发费用都用于工业等制造业，用于文化产业等第三产业的研发投入远远不够，这将不利于文化产业发展成国民经济支柱产业。

根据关联度排名，排在最后的4个因素分别是:文化市场经营机构数、文化产业从业人员数、文化产业机构数和城镇人口占比。文化市场经营机构数代表同行业竞争程度，关联度只有0.5。近年来，大批跨国企业进入我国，加速了文化产业的竞争。文化企业管理水平在文化产业竞争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但是目前我国文化企业的经营发展多依靠经验，管理意识薄弱，管理能力不足，限制了我国文化产业竞争力的提升。文化产业机构数和从业人员数都属于生产因素，二者与文化产业的关联度都比较低，只在0.5左右。我国文化产业从业人员的比例严重失调，传统岗位人员冗杂，而创作、营销、管理人才匮乏，导致产业发展中重要的人力资源因素无法有效地促进文化产业发展。文化产业机构数没有促进文化产业发展，主要是因为文化机构没有立足于文化市场，从而无法深入了解消费者真正的文化需求。此外文化事业单位的改革中存在改革速度慢、改革不彻底等问题。属于市场需求因素的城镇人口占比关联度最低，只有0.47。城镇人口占比代表城镇化进程，城镇化代表城市发展进程，城市发展对居民文化消费有重要影响。目前我国城乡结构不合理，城镇化政策推进不彻底，导致城镇人口比例提高无法有效促进居民文化消费，从而不能为文化产业发展做贡献。

五、结论与对策建议

(一)加快教育和旅游业发展

根据关联度分析可以看出，相关及支持产业，特别是教育业和旅游业对文化产业发展影响最大，因此要加快教育业和旅游业的发展。发展教育业的重点是教育经费支出，不仅要增加公共教育经费投入，还要完善多渠道教育经费融资体系，缓解教育经费短缺情况，从而提高教育入学率，最终促进教育业发展。发展旅游业的重点则是，解决我国旅游业文化资源开发和经营活动严重背离对应景点文化底蕴的问题，相关部门必须建立全面合理的旅游资源开发体系，发挥市场机制在资源配置中的作用。

(二)加大文化产业投入

根据关联度分析，可以看出财政支持、外商直接投资和固定资产投资对文化产业发展的影响也很大，所以要增加对文化产业的财政拨款并鼓励民间资金进入，还要重点关注资金的投入方式和投入结构。投资重点要放在文化产业科技创新研发上，着力弥补我国文化产业发展过程中的不足之处。

(三)促进文化消费

根据关联度分析，可以看出市场需求因素对文化产业发展的影响不可小觑，因此要积极促进、完善居民文化消费。进入新世纪以来，我国文化产业发展势头良好，人民文化消费总量持续增加，但是人均文化消费水平与发达国家依然相距甚远，文化消费结构不合理，文化消费区域发展不均衡。因此，要提升文化产业竞争力，必须扩大居民文化需求，鼓励文化消费，缩小城乡文化消费差距，促进区域文化消费协调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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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petitivenessofChina’sCulturalIndustryBasedonGrayRelationMethod

GUO Qing, LIU Tongtong

(SchoolofEconomics,ShandongUniversityofFinanceandEconomics,Jinan250014,China)

The core issue of developing cultural industry is to improve its competitiveness.The paper established a competitiveness index system of cultural industry from six dimensions. The factors influencing the competitiveness of cultural industry in China were analyzed with gray relation method. The result shows that the correlation degree between relevant and supportive industries, and the development of cultural industry is the highest; The factors of financial support have a higher relation degree; Market demand takes the third place; Production factor has the lowest correlation degree. This shows that accelerating the development of education and tourism, increasing investment in cultural industries and promoting cultural consumption can effectively enhance the competitiveness of cultural industries.

cultural industry; competitiveness; diamond model; gray relation method

F062.9

A

1008-7699(2017)05-0061-07

(责任编辑魏霄)

2017-03-14

山东省研究生教育创新计划项目“经管类全日制专业硕士实践教学体系构建”(SDYY13106)；山东财经大学教研教改项目“基于微课的经济学教学模式改革研究”

郭 庆(1973—)，男，山东济南人，山东财经大学经济学院教授，经济学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