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之年》—不清白的歌

杨伟琪

朴树出新歌了，不知觉地选择了他的歌，不断地循环往复，里面传来的他的歌声，温暖的声线，不徐不疾的讲述着这个属于他的故事，想象着他颀长的身形，早已略带沧桑，歌词直接、简单地击中了我内心里最柔软的那个点！

这个故事的开始，有我们在春光里跳动的白衬衫，可是随着时光的发展，我们慢慢长大，以为长大后的世界就像我们想象的那样，可是成长了的我们，却变成了自己原来不想成为的样子，于是，成长让我们的内心由柔软变得坚硬，让我们的情感由细腻变得粗糙。我们跳进了各式各样的大染缸、角逐于名利场，勾心斗角，机关算尽。终于，清白之年，我们都不再清白……

而我和你，也各自飘荡，天各一方。念着往昔的美好，紧紧抓住回忆的余温，但是吖，慢慢地，相思变得无处安放……

是不是生活太艰难

还是活色生香

我们都遍体鳞伤

也慢慢坏了心肠

歌曲由一个孩童开始讲起，最先的孩子，是无拘无束的，可以为了一个糖果放声大笑，可以为了一个小红花开心一个学期，后来到了青年的我们，是不是生活太过于艰难，或者太过于五光十色，我们在这五颜六色的尘世中迷失了自己，变成了我们不想成为的人，曾经追逐的自由和天空，却不知去向了何方，在这个凡尘俗世中，成长了的我们，疲惫感和无力感时常困扰着我们。城府、世故充斥着一地鸡毛的生活。我们曾经那么努力地拼搏，那么辛苦地拼命，仍然郁郁不得志。我们曾经那么相信一生一世，那么死心塌地的爱过一个人，最后换来的却是自己对自己苦苦的嘲笑。于是，我们拖着遍体鳞伤的身躯，慢慢地坏了心肠。

后来的歌词：

可曾还有什么人

再让你幻想

是啊，这世界那么精彩那么大，可是经常在繁华的街头，却感到十分的寂寥和落寞，似乎旁边的热闹丝毫感染不到我们，尽管如此，被世界被尘世一点点地打击，我们还在相信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可是不停地寻找，却始终找不到属于自己的位置。有时候，我们把最和善的一面给了陌生人，却把最坏的脾气留给了最親近的人。

歌曲不断地重复，我却思绪越来越远。想来，你我认为的清白不再，不是因为日常的生活内容，而是由心态决定。清白如山水，如湖光涟漪，如山谷间的清风和布谷鸟的叫声。我和无数的人一样，从朴树最先开始的歌曲追到了如今，不知道从《那些花儿》走过来的你们，是否也一样，此刻是不是都活在了《清白之年》里？不知道曾经的同路人，现在都在哪里？记得我们为人生立下的豪言壮语吗？记得我们为青春撒下的梦想种子吗？记得我们为友谊许下的天长地久吗？也许早已消逝在风里。生活中偶尔的一个场景会让我们想起生命中的一个同伴，心中隐隐作痛，却无法重新联结。大家都随风飘荡，天各一方。

从不懂事的我们，到了如今的自己，多少年后，我们渐渐学会不要折磨自己。放开一些，并不像曾经惧怕的那样，化作美丽灿烂的妥协。可是尽管让自己不断忙碌，还是有空闲下来的时间，去想起了过去，想起了远方，你我，我们变成曾经讨厌的人了吗？有了或者没有？其实也没有吧，那一年连自己的喜欢也不敢坚决，何来彻底的厌恶呢。于是朴树和韩寒都剪去长发，清清爽爽。时光总是这样流动的，一个人的光，总会聚拢另一些光。

黑夜来的时候，人们普遍以为抑郁的人最怕的是黑夜，其实怕的是阳光，是幸福，是一块大蛋糕摆在你面前却忘了给你叉子，挠破了头都不知道怎么使用。多想和心里号调教的最终成品一样谈笑风生，可就是开不了口，嘴硬得像随便一块什么石头。你去看那些开心过头的人，满满都是悲伤无言的反刍。抬头仰望天空，天还是如此的蔚蓝和明媚，就像真实的人间化装舞会从不曾停业，不管你曾经辉煌，还是曾经失意，世界没有空闲时间，来不及等你的多愁善感，繁星密布的夜，都淹没在霓虹闪烁和信息流转飞驰的朋友圈。这年代从不曾清白，那抹期待的纯白，从来只在心间。

朴树的歌，从那些花儿，到了如今的清白之歌，这期间带着的成长的足迹，让人慨叹：

成长，就是从小时候穿着开裆裤的无知者无畏，变成了长大后穿上开裆裤招摇过市的坏人变老了。

成长，是尺度从禁忌到无忌的过程。

成长，是心肠从柔软到坚硬的蜕变。

人的一生很短暂，所以人的成长是很快的。当你来不及回头的时候，悄然发现自己已经长大。成长的忧伤，只有那些不愿长大的人才会感觉特别明显。还记得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多么单纯美好的爱恋，到最后，终究都是曲终人散，既然如此，当初何必有执念，何必有相聚，何必有交集，那么就没有后面的悲欢离合，没有后面的相爱不在一起。也还记得《谁的青春不迷茫》，见惯了太多谁是谁非，所以不理睬，只是路人，默然走远。遇到了太多坎坎坷坷，所以不愿说，学会忍耐，不在无奈。碰到了太多苦痛折磨，所以学会害怕，身体颤抖，不在只是守候。原来走走停停的青春只是一个戏剧，每个人都被规划好，仿若木偶。

清白之歌后面的歌词娓娓道来，“此身越重洋，轻描时光漫长低唱语焉不详。大风吹来了，我们随风飘荡。在风尘中熄灭的清澈目光，我想回头望，把故事从头讲，时光迟暮不返人生已不再来。”这份美好依旧像初恋一样镌刻在我们二十岁还没来得及刮胡子的青春岁月里。

尽管成长很痛苦，然而我们都要长大，我们，总要学着长大，自己吃饭，自己穿衣，自己去旅行。我们早已习惯了一个人，每一天漫无目地的，从一个终点到另一个起点，来来去去，兜兜转转，像一场无奈的轮回。时间，却依然坚定地、缓慢的走着，留下我在原地徘徊。不愿回头，也不敢向前。不愿回头是怕看见曾经的蓝天。生活改变了我，曾今的我看到自己不喜欢吃的东西我会果断的离开选择不吃，如今的我，即使再不喜欢也会默默的接受吃上几口；生活改变了我，曾今的我会因为他人说我琐碎的不是而感到生气、甚至是顶嘴，如今的我，会接受他人给我的意见，因为他们是为我好；生活改变了我，有好有坏，可是，这大片的握不住的时光，是一种说不出的苦涩，这种苦涩，我不知道它是什么，只是哽咽在喉咙中，说不出来，它给我们带来的曾经只能回忆。时光，我们在它的面前，一切都显的微不足道。时光，它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趁我们不注意的情况下偷偷溜走。时光，它给我们带来了喜怒哀乐，让我们的生活多姿多彩，有了忧愁有了哀思。

我沉醉在朴树的《清白之年》中，单曲循环了一遍又一遍。他是一个纯粹的人。纵使世界已不是那个世界，朴树还是那个朴树。他的歌曲总是这样的直白，没有矫情，没有粉饰，温情的歌词就那样直戳到你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让你柔肠百结，让你泪流满面……

（作者单位：建信人寿保险股份有限公司）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