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亚玲++任成高++李俊成++谭爱平
摘 要:对比分析混合学习与传统面对面课堂教学模式优缺点,构建基于MOOC的“融创式”混合学习教学模式,以“研究对象分析—混合学习教学模式和教学活动设计—教学模式的实施与评价”为主线,阐述该教学模式的具体内容,重点从课前导学、课中研学和课后练学3部分对教学活动进行详细设计,应用数据挖掘、学习分析等技术从多个维度对该教学模式进行发展性评价,最后对混合学习教学模式进一步完善和努力的方向提出建议。
关键词:MOOC;融创式;混合学习;教学模式;发展性评价
1 混合学习教学模式内涵及其研究现状
教学模式一般是指在教学理论指导下,应用合适的策略将教学要素建立起来的较为稳定的教学活动结构框架和活动程序教学。近年来,混合学习教学模式成为众多学者关注的热点问题之一。关于混合学习的概念界定,国外学者给出了许多定义和解释,如著名学者Michael Orey从学习者、教学设计者和教育管理者3个角度对其进行阐述;Harvi Singh等人将混合学习阐述为根据特定学习目标,不同的学习者应用“恰当”的教学技术与“恰当”的教学策略,将“恰当”的技能传授给学习者,以达到最优的学习效果。从混合式学习研究的研究热点、发展趋势等方面进行梳理分析发现,国内外针对混合学习教学模式的研究,其研究主题、理论框架、研究方法等方面都存在差异。
在研究主题上,国内外的混合式学习研究主要涉及高等教育和在线学习领域,但是二者对混合学习教学设计研究的切入点不同。国外研究大多针对特定的教学内容和具体的教学情境,提出并验证混合式教学的策略与方法,主要偏向微观角度,如文献[1]对高等教育中的混合式学习效果进行了分析,文献[2]在提出的机构混合式学习采纳框架基础上,对美国11个高等教育机构混合式学习的采纳和应用现状进行了分析;国内研究则先从理论上构建混合式学习模式,再进行实证研究,如文献[3]就是首先设计出能提高学生组网能力的混合式学习模式,然后将其进行应用并检验该模式下学生的学习效果。
在研究方法上,国外研究倾向于采用多种实证分析法的混合;国内研究倾向于采用实证与非实证混合的方法,如文献[4]在概率统计课程中采用实证与非实证混合的方法,对混合学习教学模式进行研究。
在理论框架构建上,国内外基于解释性研究与探索性研究的理论模型框架构建研究比较少,在设计性方面的研究则比较多,如文献[5]基于已有理论,从人、技术、环境和方法4个维度对混合式学习的本质进行分析;文献[6]构建了混合学习模式下E-Learning平台使用意愿的影响因素模型,对影响伊苏变量之间的关系以及这些变量与学生使用意愿的关系进行检验。
混合学习教学模式已被广泛应用于学校教育和企业培训领域。2009年,美国教育部发布的研究报告指出:与传统课堂面授教学和远程在线学习相比,混合学习教学模式是最有效的教学方式[7]。我国《新媒体联盟地平线报告:2016高等教育版》中同样指出:混合学习教学模式的广泛应用将是未来几年内极有可能影响高等教育变革的短期趋势之一[8]。
混合学习作为一种有效的教学模式,已经逐步受到各界的重视和热捧。传统课堂、MOOC和混合式教学在教学模式特点、学习主动性等方面对比结果见表1。
基于MOOC的混合学习教学模式不仅仅是指传统课堂教学与MOOC在线学习的融合,还是深层次地实现多种教学模式的融合以及学生主体与教师主导的融合,学、研、创的融合,线上线下的融合以及多种课程形态(如微课、慕课、私播课等)的融合。在慕课平台及智慧教室环境下,促进学生更加富有智慧地学、教师更加富有智慧地教。
2 “融创式”混合学习教学模式设计
基于MOOC的“融创式”混合学习教学模式是在基于混合学习内涵、建构主义理论、系统论等的基础上,融合传统课堂线下教育与在线教育的优势而进行的融合设计与创新设计。
2.1 设计原则
2.1.1 系统性原则
教学是一个系统化的过程,包含学习者、课程教学团队、学习活动(教学策略及教学评价)、混合学习资源设计开发等环节,并在反馈中不断加以调整,因此需要从教学模式的指导思想、教学目标、实施程序、运用策略、混合学习资源设计、评价体系等方面入手,综合设计“融创式”混合学习教学模式,确保教学模式的科学性、系统性和完整性。
2.1.2 循序渐进性原则
首先,将“融创式”混合学习教学模式在信息技术类专业中进行试验和实证研究,总结完善并形成阶段性的研究成果;然后,将改革成果推广到其他专业的教学中。
2.1.3 多元主体开发原则
邀请智慧树、超星尔雅等慕課运营企业的专家组建一支主体多元化的开发团队,从学习者、教学活动设计者、教育管理者、慕课运营商等多维角度进行科学设计与开发。
2.1.4 主动性原则
建构主义学习理论认为,学习过程是主动建构知识的过程。因此,我们设计的混合学习教学模式要充分体现学习者的主动性,确保学生主动性、创造性和个性化得到较为全面的发展。
2.2 “融创式”混合学习模式设计
“融创式”混合学习教学模式如图1所示,主要包含3个部分。第1部分是研究对象分析:对当前主流教学模式进行梳理,分析其研究现状、存在的问题及发展趋势;对影响课堂教学效果因素的分析;对授课教师的信息素养、数学化教学能力等内容的分析。第2部分是混合学习教学模式和教学活动设计:基于“项目驱动、问题导向”的设计思路,从课前导学、课中研学和课后练学3部分进行教学活动设计;同时,对混合学习教学模式实施的基础及保障、混合学习资源开发与设计这两个方面进行研究。第3部分是教学模式的实施与评价:利用数据挖掘技术和学习分析技术,从多个维度进行评价,并根据实施效果及时予以反馈,达到优化教学效果的目的。endprint
2.2.1 研究对象分析
对开展混合学习教学活动各要素进行梳理与分析,是确保学习活动顺利实施的基础。首先,对国内外教学模式进行梳理,分析各自的优缺点及发展趋势;其次,教学设计者对影响课堂教学效果的因素进行分析,主要是对现有课堂教学模式运用情况、课堂评价情况、学生学情、学生学习素养等方面的分析;最后,在前面分析基础上,根据学科特点、授课内容、学习目标等,合理规划适合线上或线下的学习内容单元;同时还应将教师的信息素养能力这一因素纳入其中,综合考虑其是否具备信息化教学能力。
2.2.2 混合学习教学模式和教学活动设计
教学活动设计是影响课堂教学效果的关键因素,其重要性不言而喻。教师应以“项目驱动、问题导向”为设计理念,进行融合设计与创新设计。融合设计是根据学科特点、学情、授课内容及教学目标,实现线上线下融合,多种教学模式融合,学、研、创的融合,多种理论的融合,虚实融合,微课、MOOC、翻转课和SPOC的融合。创新设计就是将创新精神、创新意识、创新品质、创新思维、创新能力等要素融入教学设计过程中,创新创造混合学习教学模式。
1)“融创式”混合学习教学模式设计。
课前导学:通过项目描述、任务单导向引导学生进入课前导学阶段,即引出问题。此阶段教学活动在MOOC等在线平台上进行,由教学设计者根据学生学情和教学内容向学生推送学习视频、项目任务书等。学生根据视频进行浅学,根据任务单引导进一步深学,使项目问题变得更加清晰、课中研学更具针对性。
课中研学:经过课前导学,本阶段主要是对核心知识、核心问题、疑难杂症问题等进行多维度的探讨并解决问题。教师根据课前导学环节记录学生学习中的疑难问题,有针对性地进行全面辅导或个性化指导;课中研学以学生为主,以小组为单位开展协作、合作探究学习和项目实战,教师加以适当点拨以辅助学生解决问题,提高学生对知识内化的深度和学习效果。
课后练学、拓学:课后练学主要是对知识点进行拓展深化、迁移应用和创新。在课前导学和课中研学阶段后,教师设置相应的课后作业与测试,帮助学生巩固提升。练学主要是对前面所学知识点和技能进一步内化;拓学主要是帮助学生将知识与技能迁移应用与创新;同时,混合学习资源的云端智能评价系统提供实时反馈信息,以便干预和调整学生的学习状态,提高学生的学习效率。
2)混合学习教学资源设计与开发。
教学资源是混合学习活动实施的基础与重要载体,设计开发合适、好用又易用的教学资源有助于降低混合学习的难度,促进学生自主学习的持续性,提高学生的学习效果。基于学生自学方法、习惯与技能培养的理念,课程资源开发团队采用“自建+改造+引进”模式进行混合学习教学资源的设计与开发,教学资源以自建模式为主,改造、引进为辅;基于MOOC平台云端及混合学习特点,开发微型化、碎片化且成体系的教学资源,开发小型简易的探究性和验证性实训项目,提高学生的学习兴趣和创造性思维,促进自主学习和深度学习的发生[9]。
3)教学模式实施基础和保障研究。
“融创式”混合学习教学模式的顺利实施离不开教学基础设施等基础保障性设施,须从课程师资、教学资源、课程评价等内部环境保障和智慧教室等基础设施以及MOOC学习平台等外部环境保障两个方面进行综合考虑,以确保混合学习教学模式的顺利实施。
2.3 学习活动实施与考核评价
基于MOOC的“融创式”混合学习活动是一个动态调整与开放的过程。从课程的设计开始,课程教学团队基于MOOC平台针对不同的学习内容和目标采取不同的教学模式,以项目驱动、问题导向的整体框架,从课前导学、课中研学、课后练学助学等环节进行混合式教学,并在实施过程中根据及时的反馈信息对教学过程进行动态调整。
课程评价是教育教学评价的重要组成部分。“互联网+”背景下,课程评价内容、评价方式等方面都在不断变化,即从课程内容评价向学习过程评价转变,基于学习数据对课程进行评价,如文献[10]提出从学习者覆盖、学习参与、课程质量、成果认证等角度对MOOC进行评价;文献[11]从资源丰富性、实时交互、视频指导、学习认证等方面对MOOC进行评价;文献[12]从媒体技术、学习资源、学习活动、学习支持、联通度5个维度对在线学习课程进行评价;文献[13]构建以学习分析为中心,以学习目标、学习过程、自我评价、同伴评价和反思改进为主体的评价模型,对网络学习进行评价。在上述研究基础上,我们基于数据挖掘、学习分析等技术,对学生进行发展性学习评价设计,主要从参与者、学习资源、学习平台、学习工具、学习活动等方面进行综合分析,从学习过程参与度、学习过程满意度、学习过程交互性、學习效果、教学模式适应性、资源易用性、创新意识与创新能力、自主学习能力等多个维度进行评价。基于数据挖掘、学习分析等技术,支持对学生学习过程全程全息的数据采集,记录其学习探究路径并分析其学习路径;支持对学习进度实施督导,针对存在疑难知识点或学习有困难的学生,教师会随时向其推送视频、语音微课、远程指导等进行个性化督导;支持个性化、形成性评价与多元评价,重视进步与发展,淡化学生排名,强调个性化评价,突出个体独特性;支持知识增长的可视化。
2.4 实施结果分析
我们对学习者特征、学习内容与目标、实施混合学习教学模式的内外部保障条件进行详细分析,与企业行业的课程设计专家及学习分析专家共同设计开发了混合学习资源,基于智慧树、尔雅等MOOC平台进行混合式教学。通过1年多的教学实践,建立了全新的学习方式,形成了新型的师生关系,为学生提供了精细的指导与个性化辅导,推进了师生之间、生生之间的互动与交流,形成了过程性评价,促使实时教学反馈实现动态调整教学模式与内容,培养了学生自主学习能力和创新能力,同时也促进了教师信息化素养能力的提升。
3 结 语endprint
基于MOOC的“融创式”混合学习教学模式,融合了传统课堂线下教育与在线教育的优势,进行融合设计与创新设计;根据不同的教学内容与教学对象采用不同的教学模式,并采用发展性的过程评价,便于学习者全面创新发展。当然,所构建的混合学习教学模式还有待完善和补充,主要体现在以下4方面。
(1)考核评价方面:在实践教学过程中,学生的形成性测试覆盖范围多、情况也比较复杂,结构化数据很难全面反映学生的真实学习水平。在MOOC的考核评价时,建议从这些方面进行改进或尝试:对不同学习者进行针对性分类测试评价;探索多元化形成性测试评价手段[14];混合学习过程中产生的非结构化或半结构化数据,传统数据处理方式难以分析与处理,应该加大数据挖掘、学习分析、内容分析等技术的应用[15]。
(2)混合学习资源开发与标准方面:MOOC资源在不同平台之间的迁移比较困难,学习资源很难按照知识点、能力点的不同相关性进行重组;学习资源缺乏统一的标准化描述,很难实现课程的模块化组织与可定制的自适应学习内容的推送。
(3)教学活动方面:对教学活动的自适应设计、学习路径的可定制、学习过程数据的可采集和学习反馈的可视化方面的研究还不够,很难实现学习过程的大数据采集和学习效果的诊断性反馈。
(4)课程教学团队方面:教学团队缺乏创新能力,信息素养不高,师资培养路径与培养内容有待完善。
参考文献:
[1] Bernard R M, Borokhovski E, Schmid R F, et al. A meta-analysis of blended learning and technology use in higher gducation: From the general to the applied[J]. Journal of Computing in Higher Education, 2014(1): 87-122.
[2] Porter W W, Graham C R, Spring K A, et al. Blended learning in higher education: Institutional adoption and implementation[J]. Computers & Education, 2014(3): 185-195.
[3] 刘繁华, 邓文新. 促进学生组网能力的混合学习模式研究[J]. 中国电化教育, 2007(5): 71-73.
[4] 吴志丹. 基于翻转课堂的混合学习模式重构研究[J]. 现代教育科学, 2016(3): 75-78.
[5] 陈卫东, 刘欣红, 王海燕. 混合学习的本质探析[J]. 现代远距离教育, 2010(5): 30-33.
[6] 王仙雅, 林盛, 陈立芸. 混合学习模式下E-Learning平台使用意愿的影响因素研究[J]. 电化教育研究, 2013(11): 72-78.
[7] 詹泽慧, 李晓华. 混合学习: 定义、策略、现状与发展趋势: 与美国印第安纳大学柯蒂斯·邦克教授的对话[J]. 中国电化教育, 2009(12): 1-5.
[8] Johnson L, Adams B S, Cummins M, et al. NMC horizon report: 2016 higher education edition[R]. Austin: The New Media Consortium, 2016.
[9] 劉文富. 远程开放教育“导学—自学—助学”教学模式探究[J]. 中国远程教育, 2004(23): 35-39.
[10] Chapman S A, Goodman S, Jawitz J, et al. A strategy for monitoring and evaluating massive open online courses[J]. Evaluation & Program Planning, 2016(57): 55-63.
[11] Lin Y L, Lin H W, Hung T T. Value hierarchy for Massive Open Online Courses[J]. Computers in Human Behavior, 2015(11):408-418.
[12] 孙洪涛, 郑勤华, 陈耀华, 等. 基于学习分析的在线学习测评建模与应用: 课程综合评价参考模型研究[J]. 电化教育研究, 2016(11): 25-31.
[13] 毛刚, 刘清堂. 融入学习分析的网络学习评价模型与应用研究[J]. 远程教育杂志, 2016(6): 20-27.
[14] 宗阳, 郑勤华, 张玄, 等. 学习分析视角下MOOCs形成性测试难度系数研究[J]. 远程教育杂志, 2016(3): 96-103.
[15] 李振超, 陈琳, 郑旭东. 大数据理念下的发展性学习评价系统设计研究[J]. 现代教育技术, 2015(6): 108-114.
(编辑:宋文婷)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