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样本+曹汝平
[摘要]宁波华花圣经书房所用铅活字主要是“拼合字”。文章以《汉语活字范例》为样本,重点对赖格兰德、戴尔设计的拼合字之构成样式进行分析,认为以部首和字根为构成要素的模块化设计是当时出现的一种较为理想的字形方案。拼合字虽然受技术条件的限制而表现出不可避免的缺陷,但并不能抹除它应有的历史地位与价值。
[关键词]宁波华花圣经书房;拼合字;模块化设计;构成
[Abstract] The Chinese movable type has been mainly used compound word which by Chinese and American Holy Classic Book Establishment. This paper will be focus on the analysis of the compound word style that designed by Marcellin Legrand and Samuel Dyer, while takes the Specimen of the Chinese Type as a sample, and in my submission, the modular design which composed by radical and primitive is an ideal shape scheme at that time. Although the compound word shows the unavoidable flaws by the technical conditions, but its historical position and value can't erase.
[Key words] Chinese and American Holy Classic Book Establishment; Compound word;Modular design; Components
[基金项目]本文系浙江省教育厅课题研究阶段性成果(编号:Y201432307)。
汉字的突出特征是方块造型。从字形的角度看,每一个汉字方块内部又可分为独立结构、左右结构、上下结构和包围结构1。一般情况下,第一种结构即独立结构的汉字被称之为“独体字”,后三种结构的汉字被称之为“合体字”。所有结构的汉字都有独立的字形单位——部件,这是组成字体的基本造型单位,可分为基本笔划、部首(偏旁)、独体字三类。按照《新华字典》的归类,基本笔划中的横(一)、竖(丨)、撇(丿)、点(丶)、折(乛)五种主笔形(最小构成单位)是最基础的部首。这样一来,构成汉字的基本造型单位就是部首和独体字(字根),合体字就是由部首和独体字“拼合”而成的字体。据统计,在《新华字典》收录的7254个常用字中,独体字258个,由两个部件组成的合体字1857个,由三个部件组成的合体字3364个,由四个部件组成的合体字1633个,由五个部件及更多部件组成的合体字142个[1]。可见,大多数的汉字都是由部首和独体字拼合而成,19世纪新教传教机构正是基于汉字的这种“拼合”特征来设计开发中文金属活字,不仅帮助包括宁波华花圣经书房在内的在华传教印刷机构提高了印刷效率,而且为后来更理想的铅活字印刷奠定了良好的基础。一些新教传教机构或传教士尝试对这种带有过渡性质的“拼合字”进行编辑、完善,其中较有代表性的是美国北长老会派往中国的第一位传教士娄理华(Walter Macon Lowrie,1819-1847)。在澳门期间,他曾于1844年编辑出版了《新铸华英铅印》,在1847年不幸遇难之前,他一直在修订《新铸华英铅印》,1852年,宁波华花圣经书房出版了修订本,并更名为《汉语活字范例》(Specimen of the Chinese Type)。在研究过程中,笔者有幸于澳大利亚国家图书馆官网上查询到该修订本,因此本文就以《汉语活字范例》(以下简称《范例》)为样本,拟简略论说宁波华花圣经书房时期所用金属拼合字的渊源、字形构成特点及其价值。
一、宁波华花圣经书房所用拼合字的渊源
1845年9月1日,在美国北长老会传教士柯理(Richard Cole)夫妇的主持下,宁波华花圣经书房正式开机印刷,次年4月9日迁至江北岸卢氏宗祠。先期到达宁波的娄理华除在当地传教并受托翻译《新约》外,还辅助柯理完成印刷所的部分事务,其中就包括《新铸华英铅印》的修订工作,这是华花圣经书房自制金属活字所依据的标准手册。当然,该手册也是新教传教士为扩大福音传播或宗教文化影响面的结果,在此之前有一个寻找相对经济而快捷的印刷技术的过程。
伦敦传道会的马礼逊(Robert Morri-son)首先开启了这一过程。因受托编撰《华英字典》(A Dictionary of the Chinese Language),马礼逊需要解决字典印刷中两种文字混排的难题,即需要一套与英文活字相匹配的金属活字。在这种情况下,伦敦专业印刷工人托马斯(Peter Perring Thomas)于1814年被東印度公司派往澳门,他随身携带最新的印刷机、英文铅字及其他印刷材料,负责成立澳门印刷所,主要任务就是协助马礼逊秘密印刷《华英字典》。托马斯带领几个中国刻字工人铸造出两种不同大小的中文铅合金活字——English与two-line great primer,然后负责监督、组织印刷字典及其他出版物的工作[2]。1815年到1823年,在马礼逊的统筹与组织下,托马斯以中英文铅活字混排的方式最终印刷出六卷本的《华英字典》,这套语言工具书的出版,标志着以机械化为主要特征的中文铅活字印刷业的诞生。虽然托马斯的中文金属活字在字典印刷中得到了很好地应用,而且仿宋造型相对优美(图1),但由于每个字都是徒手雕刻而成,费时费力,成本较高,再加上所用金属材料中锡金属的比例很高(目的是降低金属硬度,便于下刀刻画),导致最终的成品易于受损,特别是一些笔划纤细的活字更是如此,因而其应用范围受到一定限制。不过这毕竟为澳门中文金属活字的研制工作奠定了一定基础。endprint
与此同时,其他英美传教士也在探索中文金属活字的铸造方法。其中对澳门华英校书房和宁波华花圣经书房产生直接关联的有英国人戴尔(Samuel Dyer)研发出的大小两套中文铅活字(后被改良而称之为“香港字”)和法国人赖格兰德(Marcellin Legrand)刻造的拼合字(叠积字)。1827年,戴尔在预估了中文金属活字制作的工作量和成本后,他首先着手统计每个汉字的使用频率、范围,并最终得出结论:大约6800个汉字即可满足传教与文学出版方面的需要;适当调整原有字盘,可解决中文活字储存空间这一难题。《重校几书作印集字》反映出戴尔的统计方法、数据与结论[3],从中已可见到“拼合字”的设计理念。其后的1835年,戴尔前往马六甲华英书院工作,在那里他的铅字制作方案得到美国海外传教差会(American Board of Foreign Missions)的资金援助,到1843年10月他去世之前,已完成大字1540个,小字300余个[4]。澳门华英校书房成立后,这些字就成为该书房的主要字体来源之一。
第一套真正意义上的拼合字是由赖格兰德研发出来的。1834年,赖格兰德开始在巴黎皇家印刷所制作中文鉛活字,在汉学家卜铁(Jean Pierre Guillaume Pauthier)的启发下,他根据应用情况对汉字进行分类,以“组”(Groupes)为概念分解汉字,由此形成拼合字的两个要素——部首(radical)与字根(primitive),这里的字根,有一部分就是中文里的独体字。在赖格兰德的拼合字系统中有214个部首,这与《康熙字典》的部首数量一致。后来的修订者将戴尔和赖格兰德的“拼合”理念予以完善,本文所考察的《汉语活字范例》样本实际上就是在这一理念逐步完善过程中出现的印字集,这份汉字清单是《新铸华英铅印》的修订本,目的是为排字工和初学印刷的人提供方便。当然,我们之所以重视拼合字,除了它是宁波华花圣经书房所用的主要字体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它所具有的模块化设计理念,这种理念之于近代汉字设计而言,无疑是一种比较理想的解决方案,用设计师自己的话来说:“应当解决这样一个问题——使用尽可能少的元素来呈现、转义中文,而不变更汉字的构成。[5]”模块化是现代设计中的重要设计方法,其长处在于基本构成要素标准化大大降低了生产成本。在字形结构不变的前提下,赖格兰德提炼出关键性的笔划或核心构成元素,并将之标准化,以此来提升中文活字的排印效率,因此得到了许多传教印刷机构的认可,譬如美国长老会分别于1836年、1844年购买了两批拼合字,用来印刷宗教以及《地球图说》《天文问答》等世俗类书籍。
二、《汉语活字范例》字形构成特点与不足
那么,模块化的“拼合字”有哪些构成样式?不足之处又在哪?在问题解读之前,有必要首先对《汉语活字范例》作一个简要介绍。笔者查询到的修订本由宁波华花圣经书房于1852年印刷,正文共38页(不计封面,前后暗红色外封疑为后来添加),与伟烈亚力(Alexander Wylie)在《基督教新教传教士在华名录》中的记载一致[6]。《范例》封面如图2所示,整体简洁,版面字体呈现出丰富的视觉层次,且装饰边框不失西方同期书籍封面设计的范式。
封面后无扉页和目录页,并删除了原有的“导言”。正文分为(1)部首、(2)以部首为序排列的文字、(3)垂直结构的部首与字根表、(4)水平结构的部首与字根表、(5)切削雕制的宁波活字等五个部分。现将每部分的基本情况罗列于下:第一部分(P1-3)收部首(Radicals)214个,另有变体(Variants)158个,按笔划数量排序;第二部分(P4-19)包括2275个完整的汉字,按214个部首顺序收录;第三部分(P20-28)收录垂直结构的部首105个,字根(左或右的偏旁字)1451个,其中包括453个常用字根,编撰者将其归类为字根表(Additional Characters),按笔划数量排序,最多为24划;第四部分(P28-31)收录水平结构的部首50个,字根(上或下的偏旁字)495个,也被归类为字根表,按笔划数量排序,最多为23划;第五部分(P28-31)收录水平结构的部首50个,字根(上或下的偏旁字)495个,也被归类为字根表,按笔划数量排序,最多为23划;第五部分(P32-38)按部首罗列出在宁波制作完成的997个拼合字,分为全字与字根两个类别。这是赖格兰德、柯理、娄理华等人从“字形”而非“字义”上进行归类研究而取得的成绩。
事实上,《范例》所列五个部分的编排依据是“论其形不论其义”,这是明代学者梅膺祚在《字汇》中提出来的观点,方法上则为“据形定部”法,与《说文解字》提出的“据义定部”法相对,是“介于说文部首法和现代部首法之间”的一种“兼据义形”的汉字检索原则[7],能够让人们在检索中更加快捷、方便地找到所要查找的汉字。《康熙字典》是这一检索原则的集大成者,其部首与检索方法因而被西方汉学家和传教士们所汲取。如前所述,《范例》实际上是一套有关拼合字的印字集,它延续的“据形定部”法可以帮助我们分析其中的字体样本结构,由此可窥见华花圣经书房所用拼合字的基本特点。在汉学家的指导下,赖格兰德按照汉字造型特点和“据形定部”的惯例,他采用“加法”设计,将“部首”和“字根”按比例拼合成一个整体的中文字型。其思路很清晰,即首先将每个汉字视为“方块”,然后将部首(偏旁)比例规定为整个方块的三分之一,字根的比例则为三分之二,并视具体字型而分为垂直与水平两大类(图3)。据当时的传教士统计,用这一设计方法可得到22741个字[8],基本上涵盖了中文出版物所需的大多数汉字,加之制作成本较低,“两分”后再“拼合”的实用价值由此可见一斑,故能赢得当时许多传教出版机构的青睐。
在《范例》中,赖格兰德有关字体垂直与水平的“两分法”继续得到体现,其中涉及到的“垂直结构的部首”和“水平结构的部首”即是主要例证。笔者将《范例》与《信经》中的字体进行比对,发现许多字形相似度很高,如图4中的例字就是如此,这说明宁波华花圣经书房所采用的字体主要是拼合字,是“两分法”的延续,两个“可”字上下拼合为“哥”字就是一个突出的案例。endprint
不过其中的一些字形并不完全相同,将这些不太一致的字形两相比较,我们发现《范例》中的拼合字样比《信经》中的字形看起来要优美一些,这也符合我们在前文给出的判断,即拼合字有一个逐步完善的过程。麦都思曾这样评价赖格兰德的拼合字:“形式有点僵硬,不成比例……但是,总体上看它们极为精细和美丽”[9]。图5给出的是两者中相同字的不同字型之对比。形式之所以“有点僵硬”,其根本原因在于设计师机械地按照固定比例组合汉字部件,导致部首与字根之间的比例、空间布局失衡。图中所举《信经》中的蒙、萬、崇三个字就是如此,“艹”字头被加高后占据着整个字体高度的三分之一,以至于被压扁的字根看起来十分别扭和生硬;“山”字头同时还被横向压扁,上左与上右留下的空白让整个字型失去了饱满之势。在拼合过程中倘若再出现错位、倾斜等情况,其缺陷便暴露的更加明显。这就是拼合字的不足之处。好在《范例》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赖格兰德字体的缺陷,大多数字形在构造上已趋于饱满。这是娄理华、柯理等人修正的结果,他们修正的依据或许是戴尔在铸字技术方面不断改进而得到的经验,抑或是与华人经常交流并汲取意见的结果。无论是何种原因,拼合字的改进总归是从赖格兰德“分形再拼合”到戴尔“整体刻造”设计理念的体现,而整体刻造是拼合字所能达到的相对优良的视觉效果。
戴尔的字体最初同样以“模块”拼合为设计理念,他依据自己对汉字结构的理解,提炼出可以共用的部首与字根,并将汉字分为“全字”“三份二份”“三份一份”“直写对半”“横折对半”“四份一份”几个种类[10],这样的分法显然比赖格兰德的两分法更加符合汉字造型的特點,同时也有利于完善部首检字法。不过,戴尔并没有坚持拼合字的思路,原因可能在于他虽然采用“模块”,但关键性的目标是研制出完整的铜模,并解决钢模冲压过程中局部字面会受损而导致字模冲压失败的问题。戴尔铸造铅字的大致流程是:先在软钢的小四方柱上雕刻阳文反字,淬火使之变为硬钢,成为钢冲;用钢冲冲压紫铜片,得到英文正字铜壳,剪裁下来镶嵌在铸模体上,形成铜模;铸铅,就得到阳文反字。由于一些汉字笔划较多,因此钢冲制作难度很大,为避免断裂或破损,戴尔因此尝试根据使用频率、字形结构对笔划较多的汉字进行局部制作,目的是为了得到数量更多更完整的金属活字,以求尽量避免由拼合带来的种种弊端。这也是“戴尔体”当时受到欢迎的主要原因。宁波华花圣经书房前期,柯理、娄理华对所用戴尔与赖格兰德的活字继续进行修正或改良,文字的造型结构趋于饱满,因此很长一段时期内成为书房的常用印刷活字。《范例》最后一部分就是经修改而刻造的新的字体样本——笔者将其称之为“宁波活字”。
《范例》中的“宁波活字”样本分为全字和字根两种字形,均按部首为序排列,无字体大小之分。经笔者逐一统计,全字共517个字,其中包括105个偏旁,字根有480个,部分字体如“片”“相”“肯”等属于常用偏旁字,可用来拼合更多汉字。与前面四个部分相比,虽然新增加出来的“宁波活字”仍然具有比较浓厚的拼合特征,但整体上显得饱满一些,其中固然有新增汉字笔划较多、需要用戴尔的方法进行制作外,另外一个重要原因就在于设计师开始注重“寓杂多于统一”。具体表现在两个方面:其一,部分相同字形有了比较明显的改进,比如图6中“灾”字的高宽度比从原来的约1:1调整到约1:0.9,两个构成部件“宀”与“火”变化都十分明显,间架结构因此显得更加稳健,特别是宝盖头中的横画微微向右上角倾斜,使之看起来更加符合汉字的书写习惯;其二,开始讲究相同构成部件的不同变化形式,如图6所示,每个字中的风字旁都不一样,但其变化始终被整合在一个相对固定的空间里,且重心不变。由此可以推测,柯理、娄理华等传教士在字体改良与编辑的过程中,已经从众多笔画中发现了拼合字可以统一的内在秩序,并通过笔划穿插强化了这种美的秩序,后来的姜别利,正是在这样一种秩序中研制出更加美观的电镀字,从而将19世纪的中文金属活字设计推向一个高峰。也因此,在汉字笔划“杂多”的情况下,我们得出这样一种印象:统一之美实质上是中文印刷字体设计的灵魂。
结语:历史地位与价值
从上文阐述中可以看出,宁波华花圣经书房所用金属拼合字是马礼逊之后、姜别利之前研制出来的带有过渡性质的中文印刷字体,它以相对高效的排印优势,成为当时被普遍认可的中文印刷字体解决方案,因而在新教传播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其模块化设计理念来自方块汉字的结构化特征,这就为具有相对独立性的“拼合”字建构出一套组合系统,《汉语活字范例》就是体现这一组合系统的样本集。仅此一项,就足以让拼合字在金属活字时代占有一席之地。使用拼合字印刷的著作除了《圣经》外,还有1848年出版的《地球图说》和1849年出版的《耶稣教理问答》等。从这些发行量较大的出版物来看,当金属活字在宗教文化传播过程中的优势与价值显示出来后,传教机构会强化研发力度,这就使得金属活字的铸造技术越来越完善,制作成本降低的同时,印刷量则会迅速增加。宁波华花圣经书房成为当时中国大陆排印中文版《圣经》的中心就能够证明这一点。
既然拼合字是一种过渡性质的金属活字,因而从视觉造型上看,尚存在比较明显的拼合痕迹,某些字形看起来并不美观,整体显得比较粗糙。虽然戴尔后来发展出大小两种铅活字,并尽力规范单字的内部结构,柯理、娄理华受此影响,也全力改良书房所用拼合字,但从宁波华花圣经书房时期的中文出版物看,由于现实条件的制约,传教士身份的字体设计师尚不能在印刷字体与字号的多样化上下足功夫,出版物的版面设计因此看起来比较单一,特别是与同时期的外文出版物及中文雕版印刷物相比,显然缺少视觉上的层次感,因而版面效果不够丰富。换言之,拼合字的实用性及其构成之版面效果有待提升。当然,我们不能因此吹毛求疵,否认拼合字在中国早期现代印刷设计史上的价值,更不能抹除新教传教士在中文铅活字设计与制作上的成就,就现实价值而言,本文之所以从中国早期现代设计的层面对宁波华花圣经书房所用的“拼合字”进行分析研究,原因在于19世纪上半叶的传教士们所付出的劳动——戴尔的汉字统计与归类、赖格兰德的拼合字设计以及娄理华、柯理等人的活字改良——自始至终都是依据西方工业化标准和模块化设计理念,积极建构一套能为传教事业服务同时又为人接受、熟知的中文印刷字体设计原则,以便将成千上万的汉字纳入到现代印刷工业的体系之中。发现并认可这一点之后,我们才能从源头上理清中国近现代设计的历史面貌,同时廓清中国传统造物史与现代设计史之间的边界,在对中国设计的现代化成因与传承做出理性思考的同时,也有助于我们肯定“拼合字”的历史地位并理解它应有的历史价值。
注释:
1是为三种基本机构,其中左右结构可细分为左右结构、左中右结构,上下结构可细分为上下结构、上中下结构,包围结构则细分为全包围结构、半包围结构。这三类字占汉字总字数的95%以上。参阅《汉字信息字典》,科学出版社,1988年版,第107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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