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一致性编码与情绪一致性提取的非对称性研究*

2017-09-15 08:12李芳
心理与行为研究 2017年4期
关键词:正性一致性编码

李芳

(泰山学院教师教育学院,泰安 271021)

情绪一致性编码与情绪一致性提取的非对称性研究*

李芳

(泰山学院教师教育学院,泰安 271021)

采用情绪一致性记忆范式,探索情绪一致性编码与提取之间的关系。两个实验先后选取180名普通大学生和180名普通中学生做被试,情绪电影片段诱发被试在编码或提取阶段高兴或悲伤的情绪状态,被试在学习情绪词后完成分心任务再进行自由回忆。实验分别控制被试在编码或提取时的情绪状态和被试在学习情绪词时的加工策略。结果发现:长时记忆存在情绪一致性编码和情绪一致性提取效应,但是不同加工策略下情绪一致性提取存在差异,情绪渗透模型无法解释该差异。结果表明,从行为研究层面发现情绪一致性编码与提取存在非对称性。

情绪一致性编码,情绪一致性提取,非对称。

1 问题提出

记忆是信息加工的认知过程,分为信息编码、储存和提取三个环节,作为情绪影响记忆重要表现形式的情绪一致性记忆,也分情绪一致性编码、情绪一致性储存和情绪一致性提取 (李芳,2016)。

记忆编码与提取的关系一直是认知领域的研究热点,目前有两种对立的观点:一、两者是重叠或对称的;二、两者是非对称的。重叠观认为,信息编码和信息提取的加工是相同的,提取是编码加工的激活,其理论依据是迁移合适加工理论和编码特异性理论。重叠观得到了多数研究的证实,Kent和Lamberts(2008)从行为研究、脑神经研究和眼动研究三个层面综述分析了记忆编码与提取的多项实验,多数证据表明,信息编码与提取具有相同的加工过程,至少信息成功提取是信息编码加工的再激活;Danker和Anderson(2010)脑电研究发现,信息编码成功和信息提取成功所激活的脑区是重叠的。而非对称观认为信息提取不是信息编码加工简单的复原,两者存在本质差异,其理论依据是双加工模型和编码与提取的神经生理学模型。越来越多的研究证明,编码与提取存在非对称关系,Mullgan和Lozito(2006)实验控制信息在编码阶段的两种方式 (一是把打乱顺序的字母组词,二是大声读完整的单词),信息在提取阶段也以同样两种方式呈现后让被试再认,结果发现编码阶段的组词提高了被试的记忆成绩,而提取阶段的组词降低了被试的记忆成绩。Vannini等 (2010)脑电研究发现,信息编码与提取激活的区域虽然重叠,但表现出非对称关系,即在编码过程中处于更大抑制状态的区域,而在信息提取时表现出更大的激活状态。孟迎芳和郭春彦 (2007,2009)分别从行为研究和脑神经研究两个层面验证了外显记忆和内隐记忆在编码与提取之间的非对称关系。

关于情绪一致性记忆,研究者比较重视情绪一致性编码。Knott和Thorley(2014)采用错误记忆的DRM范式,用视频诱发被试消极或中性情绪状态后再给被试呈现情绪词,最后进行记忆测试,测试阶段分两种情况 (即时再认和延迟再认),结果两种再认成绩均出现情绪一致性错误记忆效应。Sasa(2013)用情绪图片诱发被试积极或消极的情绪后,要求被试在与图片情绪有无关系的两种情况下进行自传体记忆,结果表明,只是在与图片情绪有关的情况下出现了情绪一致性自传体记忆效应。然而,情绪一致性编码与提取的对比研究相对较少。黄峥峥 (2011)探索情绪一致性错误记忆,其中实验二和实验三分别设计了错误记忆的情绪一致性编码和情绪一致性提取,实验结果均出现情绪一致性效应。张旭 (2013)用图片诱发被试不同情绪状态,在信息编码和提取阶段分别附加情绪内容,采用加工分离范式获取被试外显记忆和内隐记忆成绩,对比分析情绪一致性内隐记忆和外显记忆,结果表明:信息编码时附加情绪组,外显记忆没有出现情绪一致性效应,而内隐记忆出现了情绪一致性效应;信息提取时附加情绪组,外显记忆出现了情绪一致性效应,而内隐记忆没有出现情绪一致性效应。严格地讲,该研究是编码和提取是否附加情绪对情绪一致性记忆的影响,而不是情绪一致性编码与情绪一致性提取的对比研究。

此外,情绪一致性记忆的理论模型比较有影响的是联想网络模型和情绪渗透模型。Bower(1981)最早发现情绪一致性效应并提出联想网络模型,该模型针对普通群体,涉及的记忆类型也相对宽泛,但是对复杂的实验结果无法做出解释,也不能提供情绪一致性效应存在的条件。情绪渗透模型 (Eich&Forgas,2003)强调情绪影响记忆的大小依赖于个体从事认知任务时采用的加工策略,该模型是个综合模型,既能解释不同情况下情绪一致性效应的差异,又能说明情绪一致性效应是否出现的条件。近年来,该模型在情绪一致性编码研究中得到支持与验证。李芳和白学军 (2010)控制被试在编码阶段的有意记忆、熟悉判断和结构判断三种加工策略,观察被试在编码时情绪状态与其记忆成绩之间的关系,实验结果验证了情绪渗透模型。张旭 (2013)实验二中情绪一致性编码的数据结果也支持了情绪渗透模型。那么,情绪一致性提取实验是否也能验证情绪渗透模型呢?

综上所述,记忆编码与提取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引起研究者的关注,较多的行为研究和脑电研究证实记忆编码与提取之间是非对称的,即记忆信息提取不是信息在编码阶段加工的重复激活。然而关于情绪一致性编码与情绪一致性提取的关系研究较少,情绪一致性编码和情绪一致性提取的实质是情绪在编码阶段促进相同情绪效价的信息编码,情绪在提取阶段促进相同情绪效价的信息提取。既然记忆编码和提取是非对称的,那么实验假设情绪一致性编码和情绪一致性提取也是非对称的。因此,设计两个实验,实验一是情绪一致性编码与提取的对比研究,预测实验结果出现情绪一致性编码效应,而不出现情绪一致性提取效应。实验二操纵被试两种加工策略,观察不同加工策略下的情绪一致性提取的差异,预测实验结果不支持情绪渗透模型。

2 实验一:情绪一致性编码与提取的对比研究

2.1 研究方法

2.1.1 被试

在一所省属普通高校中随机选取大学生180名(男60人,女120人),被试年龄在18~23岁,平均年龄20.96岁;男女学生平均分成两组各90人,每组又平均分成三小组,分别为高兴组、悲伤组和自然组各30人。对六组被试词汇记忆能力成绩进行方差分析,结果六组被试的记忆能力无显著差异,F(5,174)=0.375,p>0.05,η2=0.26,详见表1。被试均自愿参加,实验结束后给予小礼品。

表1 实验一中各组被试男女数和记忆能力测试成绩

2.1.2 材料

实验材料分高兴和悲伤电影片段、情绪词和测量被试记忆能力的词汇,均采用以往研究 (白学军, 2008)。高兴片段来自 《摩登时代》,效价M高兴=4.20,悲伤片段来自 《我的兄弟姐妹》,效价M悲伤=4.13。情绪评定量表是对高兴和悲伤体验进行5级评定 (1表示根本没有,5表示非常强烈)。情绪词24个 (正性、负性和中性词各8),三类词效价差异显著,F(2,21)=55.43,p<0.001,η2=0.57,LSD分析,正性词显著高于中性词和负性词,中性词显著高于负性词;三类词熟悉度无差异,F(2,21)= 1.09,p>0.05,η2=0.12;正性词与高兴相关度、负性词与悲伤相关度无显著差异,F(1,14)=1.21,p>0.05,η2=0.14。测量记忆能力的情绪词30个 (正性、负性和中性词各10)。

2.1.3 实验设计

2(情绪位置:编码,提取)×3(组别:高兴,悲伤,自然)×3(情绪词:正性,负性,中性)混合实验设计,情绪位置和组别是被试间变量,情绪词为被试内变量。

2.1.4 实验程序

实验在安静的实验室中进行,每位被试完成情绪一致性编码或情绪一致性提取,两个实验过程首先满足情绪状态要求,其次是学习情绪词到自由回 忆的间隔时间相同,具体流程见图1。

图1 情绪一致性编码和情绪一致性提取的实验流程图

情绪一致性编码程序分四步:第一步情绪诱发,被试进入实验室情绪稳定后,填写情绪评定表1,接着观看高兴或悲伤的电影片段,电影结束后填写情绪评定表2;第二步学习情绪词,情绪词由E-prime2.0编程呈现,白色字体 (5×6cm)呈现在黑色屏幕中央,每词呈现3秒;第三步干扰任务,被试进行简单数学运算4分钟后填写情绪评定表3;第四步记忆测验,被试自由回忆刚才电脑上呈现的词,时间3分钟。自然组除不观看电影片段外其他程序同高兴组或悲伤组。

情绪一致性提取程序分四步:第一步学习情绪词,被试进入实验室情绪稳定,后填写情绪评定表1,接着学习情绪词,情绪词由E-prime2.0编程呈现,白色字体 (5×6cm)呈现在黑色屏幕中央,每词呈现3秒;第二步干扰任务,被试进行简单数学运算1分钟;第三步情绪诱发,被试填写情绪评定表2,接着观看高兴或悲伤电影片段,电影结束后填写情绪评定表3;第四步记忆测验,被试自由回忆刚才电脑上呈现的词,时间3分钟。自然组除不观看电影片段外其他程序同高兴组或悲伤组。

实验分别记录三次情绪评定表中高兴和悲伤的成绩及正确回忆情绪词的个数。在正式实验两周前,被试在机房中进行记忆能力的测量。

2.2 结果与分析

2.2.1 情绪诱发效果

根据情绪评定表1、2、3的成绩,在情绪一致性编码和情绪一致性提取中各组被试的情绪体验均数见表2。

表2 情绪一致性编码与提取各组被试情绪体验成绩

在情绪一致性编码中,进行3(组别)×6(六项测试)方差分析,结果表明:组别主效应显著,F(2,87)=13.165,p<0.001,η2=0.32;六项测试主效应显著,F(5,435)=75.363,p<0.001,η2=0.64;组别和六项测试的交互作用显著,F(10,435)= 94.761,p<0.001,η2=0.77。进一步简单效应检验,情绪组在情绪体验六个水平上趋势不一致:在高兴1水平上,情绪组简单效应不显著,F(2,87)= 0.180,p>0.05,η2=0.17,即高兴组、悲伤组和自然组情绪体验无显著差异;在高兴2水平上,情绪组简单效应极显著,F(2,87)=127.678,p<0.001,η2=0.87,LSD分析,高兴组成绩显著高于自然组和悲伤组的成绩,自然组成绩显著高于悲伤组成绩;在高兴3水平上,情绪组简单效应不显著,F(2,87)= 0.079,p>0.05,η2=0.06,即高兴组、悲伤组和自然组情绪体验无显著差异,且三组的高兴体验均数分别为2.30、2.33、2.27,即高兴情绪处在一般偏下(3表示中间状态);在悲伤1水平上,情绪组简单效应不显著,F(2,87)=1.540,p>0.05,η2=0.32,即高兴组、悲伤组和自然组的悲伤体验无显著差异;在悲伤2水平上,情绪组简单效应极显著,F(2,87)=261.603,p<0.001,η2=0.89,LSD分析,悲伤组成绩显著高于自然组和高兴组的成绩,自然组与悲伤组的成绩无显著差异;在悲伤3水平上,情绪组简单效应不显著,F(2,87)=0.286,p>0.05,η2=0.11,即高兴组、悲伤组和自然组的悲伤体验无显著差异,且三组悲伤体验均数分别为1.40、1.37、1.47,即悲伤情绪处在几乎没有状态 (2表示有一点)。此外,高兴组在高兴2成绩均数为4.10,处于比较高兴状态,悲伤组在悲伤2成绩均数为4.03,处于比较悲伤状态,可见,高兴组被成功诱发高兴情绪,悲伤组被成功诱发悲伤情绪。

在情绪一致性提取中,进行3(组别)×6(六项测试)方差分析,结果表明:组别主效应显著,F(2,87)=12.658,p<0.001,η2=0.33;六项测试主效应显著,F(5,435)=82.728,p<0.001,η2=0.67;组别和六项测试的交互作用显著,F(10,435)= 73.427,p<0.001,η2=0.63。进一步简单效应检验,情绪组在情绪体验六个水平上趋势不一致:在高兴1水平上,情绪组简单效应不显著,F(2,87)= 0.080,p>0.05,η2=0.06,即高兴组、悲伤组和自然组高兴体验无显著差异,且三组高兴体验均数分别为2.47、2.40、2.43,即高兴情绪处在一般偏下 (3表示中间状态);在高兴2水平上,情绪组简单效应不显著,F(2,87)=0.335,p>0.05,η2=0.12,即高兴组、悲伤组和自然组高兴体验无显著差异;在高兴3水平上,情绪组简单效应极显著,F(2,87)= 134.428,p<0.001,η2=0.84,LSD分析,高兴组成绩显著高于自然组和悲伤组的成绩,自然组成绩显著高于悲伤组的成绩;在悲伤1水平上,情绪组简单效应不显著,F(2,87)=1.288,p>0.05,η2=0.27,即高兴组、悲伤组和自然组悲伤体验无显著差异,且三组悲伤体验均数分别为1.45、1.50、1.30,即悲伤情绪处在几乎没有状态 (2表示有一点);在悲伤2水平上,情绪组简单效应不显著,F(2,87)= 1.268,p>0.05,η2=0.28,即高兴组、悲伤组和自然组悲伤体验无显著差异;在悲伤3水平上,情绪组简单效应极显著,F(2,87)=193.523,p<0.001,η2=0.88,LSD分析,悲伤组成绩显著高于自然组和高兴组的成绩,自然组与悲伤组的成绩无显著差异。此外,高兴组在高兴3成绩均数为4.03,处于比较高兴状态,悲伤组在悲伤3成绩均数为4.00,处于比较悲伤状态,可见,高兴组被成功诱发高兴情绪,悲伤组被成功诱发悲伤情绪。

2.2.2 情绪一致性编码与提取对比分析

情绪一致性编码与提取各组被试回忆情绪词的成绩均数见表3。

表3 情绪一致性编码与提取各组被试回忆情绪词的成绩

由表3进行2(情绪位置)×3(组别)×3(情绪词)方差分析,情绪位置主效应不显著,F(1,174)=0.511,p>0.05,η2=0.11;组别主效应显著,F(2,174)=6.838,p<0.001,η2=0.43;情绪词主效应显著,F(2,348)=103.902,p<0.001,η2= 0.73,LSD分析,高兴组和悲伤组成绩无显著差异,二者均高于自然组成绩;情绪位置与组别的交互作用不显著,F(2,174)=0.094,p>0.05;情绪位置与情绪词的交互作用不显著,F(2,348)=0.04,p>0.05,η2=0.15;组别和情绪词的交互作用显著,F(4,348)=50.989,p<0.001,η2=0.65,进一步分析,情绪词在高兴组水平上简单效应显著,F(2,118)=82.910,p<0.001,η2=0.74,LSD分析,正性词成绩分别显著高于负性词成绩和中性词成绩,负性词成绩显著高于中性词成绩;情绪词在悲伤组水平上简单效应显著,F(2,118)=102.97,p<0.001,η2=0.82,LSD分析,负性词成绩分别显著高于正性词成绩和中性词成绩,正性词成绩显著高于中性词成绩;情绪词在自然组水平上简单效应显著,F(2,118)=19.371,p<0.001,η2=0.64,LSD分析,正性词成绩与负性词成绩无显著差异,二者分别显著高于中性词成绩。即高兴组回忆正性词成绩显著大于负性词成绩,悲伤组回忆负性词成绩显著大于正性词成绩,自然组回忆正性词和负性词的成绩显著无差异;情绪位置、组别和情绪词三者的交互作用不显著,F(4,348)=0.571,p>0.05,η2=0.19。可见,实验结果均出现情绪一致性效应。

另外,对情绪一致性编码与提取回忆总量方差分析,F(1,178)=0.484,p>0.05,η2=0.16,即两者之间无显著差异。六个实验组回忆总量差异显著,F(5,174)=2.875,p<0.05,η2=0.32,LSD分析:情绪编码阶段自然组成绩均显著低于四个情绪组 (高兴组和悲伤组各两个)成绩;情绪提取阶段自然组成绩均显著低于四个情绪组成绩;四个情绪组的成绩无显著差异。

3 实验二:两种加工策略下情绪一致性提取

3.1 研究方法

3.1.1 被试

在一所市属普通中学里,对初二级部学生以班级为单位进行词汇记忆能力测试后,随机选取学生180名 (男90人,女90人),年龄在13~15岁,平均年龄14.33岁,平均分成两组各90人,每组又平均分成三小组,分别为高兴组、悲伤组和自然组各30人。六组被试词汇记忆能力无差异,F(5,174)=0.313,p>0.05,η2=0.24,详见表 4。被试均自愿参加,实验结束后给予奖励。

表4 实验二中各组被试男女数和记忆能力测试成绩统计表

3.1.2 材料

同实验一

3.1.3 实验设计

3(组别:高兴,悲伤,自然)×3(情绪词:正性,负性,中性)×2(加工策略:有意记忆,结构判断)混合实验设计,组别和加工策略为被试间变量,情绪词为被试内变量。

3.1.4 实验程序

实验在安静的实验室中进行,被试在一种情绪状态下 (高兴或悲伤或自然)采用一种加工策略(有意记忆或结构判断)学习情绪词,实验程序同实验一的情绪一致性提取过程。其中,有意记忆指在呈现情绪词时,要求被试记忆并告知事后进行测验;结构判断指在呈现情绪词时,要求被试作两字结构是否一致的判断,不告知事后进行测验。

3.2 结果与分析

3.2.1 情绪诱发效果

根据情绪评定表1、2、3成绩,在两种加工策略下各组被试情绪体验均数见表5。

在有意记忆策略下,进行3(组别)×6(六项测试)方差分析,结果表明:组别主效应显著,F(2,87)=14.383,p<0.001,η2=0.39;六项测试主效应显著,F(5,435)=78.171,p<0.001,η2= 0.76; 组别和六项测试的交互作用显著,F(10,435)=84.919,p<0.001,η2=0.74。进一步简单效应检验,情绪组在情绪体验六个水平上趋势不一致:在高兴1水平上,情绪组简单效应不显著,F(2,87)=0.694,p>0.05,η2=0.16,即高兴组、悲伤组和自然组高兴体验无显著差异;在高兴2水平上,情绪组简单效应不显著,F(2,87)= 0.307,p>0.05,η2=0.12,即高兴组、悲伤组和自然组高兴体验无显著差异;在高兴3的水平上,情绪组的简单效应极显著,F(2,87)=128.568,p< 0.001,η2=0.89,LSD分析,高兴组成绩显著高于自然组和悲伤组的成绩,自然组成绩显著高于悲伤组的成绩;在悲伤1水平上,情绪组简单效应不显著,F(2,87)=1.058,p>0.05,η2=0.24,即高兴组、悲伤组和自然组悲伤体验无显著差异;在悲伤2水平上,情绪组简单效应不显著,F(2,87)= 0.149,p>0.05,η2=0.12,即高兴组、悲伤组和自然组悲伤体验无显著差异;在悲伤3水平上,情绪组简单效应极显著,F(2,87)=321.081,p<0.001,η2=0.92,LSD分析,悲伤组成绩显著高于自然组和高兴组的成绩,自然组与悲伤组的成绩无显著差异;此外,高兴组在高兴3成绩均数为4.13,处于比较高兴状态,悲伤组在悲伤3成绩均数为4.10,处于比较悲伤状态,可见,高兴组被成功诱发高兴情绪,悲伤组被成功诱发悲伤情绪。

表5 两种加工策略下各组被试情绪体验成绩

在结构判断策略下,进行3(组别)×6(六项测试)方差分析,结果表明:组别主效应显著,F(2,87)=18.038,p<0.001,η2=0.42;六项测试主效应显著,F(5,435)=77.252,p<0.001,η2=0.66;组别和六项测试的交互作用显著,F(10,435)= 74.317,p<0.001,η2=0.63。进一步简单效应检验,情绪组在情绪体验六个水平上趋势不一致:在高兴1水平上,情绪组简单效应不显著,F(2,87)= 0.027,p>0.05,η2=0.10,即高兴组、悲伤组和自然组高兴体验无显著差异;在高兴2水平上,情绪组简单效应不显著,F(2,87)=0.369,p>0.05,η2= 0.13,即高兴组、悲伤组和自然组高兴体验无显著差异;在高兴3水平上,情绪组简单效应极显著,F(2,87)=145.428,p<0.001,η2=0.82,LSD分析,高兴组成绩显著高于自然组和悲伤组的成绩,自然组成绩显著高于悲伤组成绩;在悲伤1水平上,情绪组简单效应不显著,F(2,87)=1.623,p>0.05,η2=0.23,即高兴组、悲伤组和自然组悲伤体验无显著差异;在悲伤2水平上,情绪组简单效应不显著,F(2,87)=1.475,p>0.05,η2=0.11,即高兴组、悲伤组和自然组悲伤体验无显著差异;在悲伤3水平上,情绪组简单效应极显著,F(2,87)=223.130,p<0.001,η2=0.89,LSD分析,悲伤组成绩显著高于自然组和高兴组的成绩,自然组与悲伤组的成绩无显著差异;此外,高兴组在高兴3成绩均数为4.13,处于比较高兴状态,悲伤组在悲伤3成绩均数为4.10,即处于比较悲伤状态,可见,高兴组被成功诱发高兴情绪,悲伤组被成功诱发悲伤情绪。

3.2.2 两种加工策略下情绪一致性提取分析

在两种加工策略下各组被试回忆情绪词的成绩见表6。

表6 两种加工策略下各组被试回忆情绪词的成绩

由表6进行2(加工策略)×3(组别)×3(情绪词)方差分析,加工策略主效应显著,F(1,174)=6.745,p<0.05,η2=0.17; 组别主效应显著,F(2,174)=12.907,p<0.001,η2=0.38;情绪词主效应显著,F(2,348)=40.475,p<0.001,η2=0.59;加工策略与组别的交互作用不显著,F(2,174)=2.331,p>0.05,η2=0.26;加工策略与情绪词的交互作用显著,F(2,348)=11.504,p<0.001,η2=0.53;组别和情绪词的交互作用显著,F(4,348)=20.948,p<0.001,η2=0.47;加工策略、组别和情绪词三者的交互作用显著,F(4,348)=8.246,p<0.001,η2=0.56。

对三因素交互作用进一步分析:在有意记忆水平上,组别主效应不显著,F(2,87)=3.018,p>0.05,η2=0.57,情绪词主效应显著,F(2,174)= 49.562,p<0.001,η2=0.64,组别与情绪词的交互作用显著,F(4,174)=28.075,p<0.001,η2=0.56,再进一步分析,情绪词在高兴组水平上简单效应显著, F(2,58)=39.569,p<0.001,η2=0.75,LSD分析,正性词成绩分别显著高于负性词成绩和中性词成绩,负性词成绩显著高于中性词成绩;情绪词在悲伤组水平上简单效应显著,F(2,58)=42.654,p<0.001,η2=0.83,LSD分析,负性词成绩分别显著高于正性词和中性词成绩,正性词成绩显著高于中性词成绩;情绪词在自然组水平上简单效应显著,F(2,58)=11.119,p<0.001,η2=0.56,LSD分析,正性词成绩与负性词成绩无显著差异,二者分别显著高于中性词成绩。在结构判断的水平上,组别的主效应显著,F(2,87)=10.699,p<0.001,η2= 0.66,情绪词的主效应显著,F(2,174)=4.446,p<0.05,η2=0.49,组别与情绪词的交互作用显著,F(4,174)=2.451,p<0.05,η2=0.13,再进一步分析,情绪词在高兴组水平上简单效应不显著,F(2,58)=1.630,p>0.05,η2=0.33;情绪词在悲伤组水平上简单效应边缘性显著,F(2,58)=2.858,p=0.066,η2=0.18,LSD分析,负性词成绩显著高于正性词成绩,p<0.05,中性词成绩和正性词成绩无显著差异,p>0.05;情绪词在自然组水平上简单效应显著,F(2,58)=6.830,p<0.01,η2=0.61,LSD分析,正性词成绩与负性词成绩无显著差异,二者分别显著高于中性词成绩。

另外,对两种加工策略回忆总量方差分析,F(1,178)=5.872,p<0.05,η2=0.32,即有意记忆下回忆总量显著高于结构判断下回忆总量。六个实验组回忆总量差异显著,F(5,174)=7.444,p<0.001,η2=0.73,LSD表明:有意记忆下的自然组成绩显著低于有意记忆下的悲伤组成绩;结构判断下的自然组成绩显著低于其他五个实验组成绩;四个情绪组 (高兴组和悲伤组各两个)成绩无显著差异。

4 讨论

4.1 情绪一致性编码与情绪一致性提取

实验一以大学生为被试,结果表明:无论情绪诱发在编码阶段还是在提取阶段,高兴组回忆正性词的成绩显著高于负性词成绩,悲伤组回忆负性词成绩显著高于正性词成绩,自然组回忆正性词和负性词的成绩无显著差异,即出现情绪一致性编码效应和情绪一致性提取效应,实验结果没有验证实验假设。该实验结果与黄峥峥 (2011)的研究结果相似,黄峥峥设计两个实验发现了错误记忆的情绪一致性编码与情绪一致性提取效应,他采用错误记忆DRM范式,在实验二中先用电影片段诱发大学生被试高兴或悲伤情绪后再呈现情绪词,在干扰任务后进行再认测验,结果出现情绪一致性编码效应。他的实验三的被试和实验程序同实验二,只是在词汇测验前诱发被试不同情绪状态,实验结果也出现了情绪一致性提取效应。

实验一的结果可以用联想网络模型来解释。根据联想网络模型 (Bower&Gordon,1981),在信息编码或提取阶段,当高兴或悲伤情绪被诱发后,个体记忆网络中高兴或悲伤的情绪节点会被激活,迅速将兴奋传到与之相联系的效应器上 (记忆中的情绪词、情绪事件等)。具体讲,当高兴情绪诱发后,那些与高兴情绪相关较大的正性词由于受到激活,被试对它们编码或提取的效果较好,而那些与高兴情绪相关较小的负性词或中性词由于没有受到激活,被试对它们编码或提取的效果较差;当悲伤情绪诱发后,那些与悲伤情绪相关较大的负性词由于受到激活,被试对它们编码或提取的效果较好,而那些与悲伤情绪相关较小的正性词或中性词由于没有受到激活,被试对它们编码或提取的效果较差。

实验一虽然没有验证实验假设,可以貌似推论情绪一致性编码与情绪一致性提取是重叠的或对称的。但是,该实验结果只是表明在长时记忆中,情绪对信息编码和信息提取的影响均出现情绪一致性编码和情绪一致性提取效应,也就是说,情绪在编码阶段能促进相同效价的信息进行编码加工,情绪在提取阶段也能促进相同效价的信息进行提取加工。如果探讨情绪一致性编码和提取的非对称性,还要结合实验二的研究结果进行分析。

4.2 两种加工策略下的情绪一致性提取

实验二以初中学生为被试,探索两种加工策略下情绪一致性提取效应,实验结果在两种加工策略下出现了差异。在有意记忆水平上,高兴组的正性词成绩分别显著高于负性词和中性词成绩,悲伤组的负性词成绩分别显著高于正性词和中性词成绩,自然组的正性词成绩与负性词成绩无显著差异,即在有意记忆策略下高兴组和悲伤组均出现了情绪一致性提取效应。然而,在结构判断水平上情绪组的表现不一致:情绪词在高兴组水平上简单效应不显著,即高兴组的正性词、负性词和中性词三者成绩无显著差异;情绪词在悲伤组水平上简单效应边缘性显著,p=0.066,负性词成绩显著高于正性词成绩,中性词成绩和正性词成绩无显著差异;自然组正性词成绩与负性词成绩无显著差异,二者分别显著高于中性词成绩。换言之,在结构判断策略下,高兴组未出现情绪一致性提取效应,悲伤组出现了边缘性情绪一致性提取效应。可见,两种加工策略下情绪一致性提取出现了差异。

但是,这两种加工策略下所出现的情绪一致性提取差异,无法用情绪渗透模型来解释。按照情绪渗透模型 (Eich&Forgas,2003),个体完成认知任务时常采用直接撷取策略、动机驱动策略、启发式策略和建构式策略,前两种是情绪低渗透策略,后两种是情绪高渗透策略。李芳和白学军 (2010)及李芳 (2016)在情绪一致性编码多项实验中已证实有意记忆属于低渗透策略,结构判断属于高渗透策略,即有意记忆策略时情绪一致性记忆效应量小,结构判断策略时情绪一致性效应量大。换言之,情绪渗透模型预测在有意记忆策略下情绪一致性效应差些,结构判断策略下情绪一致性效应较好些。然而,本实验二的结果正好相反,在有意记忆策略下高兴组和悲伤组均出现了情绪一致性提取效应,而在结构判断策略下只有悲伤组出现了情绪一致性提取效应 (统计结果是边缘性显著),即实验二的结果差异无法用情绪渗透模型来解释,换言之,实验结果不支持情绪渗透模型。

4.3 情绪一致性编码与提取的非对称性

首先,对比分析实验一和实验二的结果,情绪一致性编码与情绪一致性提取是非对称的。实验一严格控制实验条件,一方面满足情绪一致性编码与提取的情绪要求,另一方面保证两个实验过程从学习情绪词到自由回忆的间隔时间相同。实验结果显示编码和提取均出现了情绪一致性效应,且两者记忆总量无显著差异,从而可以貌似推论情绪一致性编码与情绪一致性提取是重叠的或对称的。但是,实验二是对情绪一致性提取的深入研究,实验控制被试在编码时的加工策略,探讨不同加工策略下情绪一致性提取的情况,实验结果无法用情绪渗透模型来解释,与不同加工策略下情绪一致性编码的差异关系正好相反,这足以说明情绪一致性编码与情绪一致性提取有内在本质的差异,两者是非对称的。无独有偶,关于记忆编码和提取的研究,有的研究结果貌似编码与提取是重叠的,再深入研究却发现两者是非对称的,如Vannini等 (2011)发现信息编码与提取激活的区域虽然重叠,但在编码过程中处于更大抑制状态的区域,而在信息提取时表现出更大的激活状态。

其次,对比两种加工策略下各组被试的回忆总量,也能发现加工策略只影响情绪一致性编码,而不影响情绪一致性提取。实验二结果表明,虽然有意记忆下的回忆总量显著高于结构判断下的回忆总量,六个实验组的回忆总量差异显著,结构判断下的自然组成绩显著低于其他五个实验组,四个情绪组 (高兴组和悲伤组各两个)的成绩之间无显著差异。换言之,自然组在有意记忆策略下回忆总量显著高于在结构判断下回忆总量,而有意记忆策略下的高兴组和悲伤组回忆总量与结构判断下的高兴组和悲伤组回忆总量均无显著差异。该结果无法用记忆加工水平理论 (Craik&Lockhart,1972)来解释。在实验控制中,有意记忆要求被试记住并告知事后要进行测验,结构判断要求被试判断双字词的结构是否一致,不告知事后要进行测验。可见,有意记忆对情绪词加工深,结构判断对情绪词加工浅。按照记忆加工水平说,有意记忆策略下各情绪组的回忆总量应该均显著高于结构判断下各情绪组的回忆总量。然而,该差异只有两个自然组的实验结果得到验证,而其他四个情绪组无显著差异。这说明,在信息编码阶段的不同加工策略对情绪一致性提取的回忆总量没有产生不同影响。结合李芳(2016)情绪一致性编码研究,有意记忆下各情绪组回忆总量显著高于知觉判断下各情绪组回忆总量。可见,在编码阶段的不同加工策略影响了情绪一致性编码的回忆总量,而没有影响情绪一致性提取的回忆总量。该结果与记忆编码与提取的差异研究相似,多项研究表明被试在编码时的任务与在提取时的任务对内隐和外显记忆有不同影响。如孟迎芳和郭春彦 (2007)控制编码和提取时的干扰任务观察被试的内隐记忆和外显记忆,结果发现编码时的干扰任务影响外显记忆而不影响内隐记忆,提取时干扰任务影响内隐记忆而不影响外显记忆。张旭(2013)信息编码时附加情绪只影响了外显记忆的一致性效应,信息提取时附加情绪只影响了内隐记忆的一致性效应。

再次,记忆编码与提取的研究历程引导情绪一致性编码与提取的后续研究。本研究设计两个实验,验证了情绪一致性编码与提取的非对称性,只是从行为研究层面探索两者的关系。情绪一致性编码与提取的非对称关系,需要像记忆编码与提取的研究一样从行为、脑电、眼动等多层面、多视角进行探讨分析,以寻求两者的本质差异及其内在关系。如王婷婷,莫雷和舒斯云 (2009)总结国内外关于编码和提取的脑电研究成果,发现编码与提取既有区别又有联系。 Ankudowich, Pasvanis和 Rajah(2016)选取老中青三组被试从发展角度深入探索记忆编码与提取的差异及其年龄差异等等,这些研究均为今后探索情绪一致性编码与提取的非对称关系提供参考与帮助。

5 结论

本研究条件下得出以下结论: (1)长时记忆存在情绪一致性编码和情绪一致性提取效应。 (2)不同加工策略下情绪一致性提取存在差异,情绪渗透模型无法解释该差异。 (3)从行为研究层面情绪一致性编码与提取存在非对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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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AsymmetricRelationshipBetweenEncodingandRetrievalinEmotionCongruentMemory

Li Fang
(Teacher Educational College of Taishan University,Taian 271000)

Two experiments used emotion congruent memory paradigm to investigat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emotion congruent encoding and emotion congruent retrieval.In experiment 1,One hundred and eighty undergraduate students were induced sad,happy or neutral emotion state with the particular film at encoding or retrieval phase, and then studied some emotional words by using intentional memorizing.In the end,the students were required to write as many as they could remember from the previously studied emotional words.In experiment 2,One hundred and eighty middle school students were studied some emotional words by using intentional memorizing or structure judgment processing strategies,and then induced sad,happy or neutral emotion state with the particular film after going divided task.In the end,the students were required to free recall the previously studied words. The finding showed that there were emotion congruent effects in both of encoding and retrieval in the long-term memory.Moreover,the results not only confirmed the differences between intentional memorizing and structure judgment processing strategies in emotion congruent retrieval,but also the affect infusion model cannot explain our results.In a word,there were the asymmetric relationship between encoding and retrieval in emotion congruent memory.

emotion congruent encoding,emotion congruent retrieval,asymmetry.

B842.6

2017-03-16

教育部人文社科项目 (14YJA190005)。

李 芳,E-mail:fangli02@126.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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