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环境产品出口的影响因素研究

王翚+王诗敏

摘 要：介绍了环境产品的概念以及国际社会对环境产品的不同界定，并依据APEC清单分析了中国环境产品的出口贸易状况。建立计量模型，分别从国内的发展因素以及贸易伙伴的需求因素两方面选取中国的经济规模、外商直接投资、出口关税、环境绩效系数和外部区域的经济发展情况、工业化程度和人口增长率等作为解释变量，实证分析影响中国环境产品出口的因素。中国以及主要贸易伙伴香港、日本、韩国、美国和越南2001-2015年的样本数据实证结果显示，国内外的经济发展状况是影响中国环境产品出口的主要因素。为使中国环境产品在日益扩大的国际环境产品市场上能够取得持续的出口竞争力，我国相关部门及行业企业需要采取相应的政策措施。

关键词：环境产品；出口贸易；影响因素；实证分析

中图分类号：F74文献标识码：Adoi：10.19311/j.cnki.1672-3198.2017.20.020

1 引言及文献综述

随着世界经济的高速发展，地球生态环境破坏日益严峻。世界各个经济体已经意识到环境与经济并非先后地位，因此，寻求缓解经济发展与环境破坏之间矛盾的方法是各个经济体的首要任务。环境产品贸易自由化被国际社会认可为贸易、环境和发展“三赢”的有效途径。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最早开始研究环境与贸易问题。20世纪90年代，亚洲太平洋经济合作组织（APEC）也将环境产品部门作为自愿、优先自由化部门。这两个国际组织通过谈判率先得出了各自的环境产品清单（分别为OECD List 和 APEC List），并推动了环境产品贸易自由化的多边谈判。2001年世界贸易组织（WTO）在多哈举行的第四次部长会议中，首次将“环境与贸易”议题列入了多边贸易谈判，要求各成员通过谈判降低或适当消除有关环境产品的关税和非关税壁垒，促使环境产品的自由化。2012年9月9日在APEC第二十次领导人非正式会议上，21位APEC成员承诺到2015年年底，对清单上产品实施的关税税率不得高于5%。2014年1月24日的世界经济论坛年会在APEC关于削减环境产品关税承诺的基础上开启了新一轮的环境产品贸易自由化磋商。经过了十多年的双边和多边谈判，环境产品关税大幅度降低，国际环境产品市场不断开放，为中国环境产品进出口提供了广阔的市场。

改革开放以来，通过参与世界贸易、国际分工，中国获得了高速的经济发展。然而，粗放型的经济发展模式所带来的环境破坏问题，及其对我国经济发展所带来的负面影响也逐渐显现。我国目前主要以钢化产品等重工业和制造业为主拉动经济的增长，但增长的速度在逐年减缓，从2010年的10.6%逐年下降到2015年的6.9%，因此，寻求新的利益增长途径是我国目前面临的主要任务。国际环境产品市场的逐渐开放以及2016年11月4日《巴黎协定》的生效将助推全球环境合作与环境产品市场的增长。如何抓住机遇、促进中国环境产品的出口、抢占国际环境产品市场成为我国保护环境与创造经济新增长点的战略问题，而研究影响中国环境产品出口的因素，有针对性地扫除出口障碍是实现该战略的关键任务。

关于环境产品贸易的研究始于国外。1991年GATT文件MTN.GNS/W/120首次提到环境产品，1996年OECD全球环境产业报告首次给出环境产品的定义，20世纪90年代国际组织专注环境产品基本概念和环境产品贸易现状的研究。进入21世纪，国外学术界开始以“环境产品贸易自由化”为研究重心，包括贸易自由化效应研究（Kennett等，2005；Nimubona，2010；Matthew等，2009），贸易自由化谈判策略研究（Robert M.Hamwey，2005；Vicente Paolo B.Yu，2007），而研究环境产品贸易决定因素的文献不多。Veena Jha（2008）从出口国角度，以WTO 153个HS6位、10类环境产品清单为基础，建立回归模型分析决定发展中国家环境产品贸易流向的宏观经济因素。Maxine Kennett和Ronald Steenblik（2005）从进口国角度，对影响巴西、智利、中国等17个发展中国家环境产品需求的主要因素进行了实证探讨。

近十年，国内也有一些学者对环境产品的贸易问题进行了研究，包括对WTO环境产品贸易自由化谈判的研究（魏艳茹，2008；万怡挺，2011；张建民和龚清华，2014；屠新泉和刘斌，2015）、环境产品贸易自由化影响的研究（陈燕，2008；龚清华和张建民，2014）、环境产品竞争力的研究（马建平，2011）、雙边和多边环境产品贸易的研究（李丽平和张彬，2014；冯楠和朴英爱，2015），也有学者对环境产品贸易的影响因素进行了研究。卫迎春、张梅梅（2016）基于CMS模型测算影响我国环境产品出口的因素，认为环境产品整体竞争力是促进我国环境产品出口的关键因素。张东阳、郑学党（2014）同样运用CMS模型，对2001—2014年海峡两岸环境产品贸易的增长因素进行分解。

通过疏理相关文献发现，研究环境产品贸易影响因素的国内外文献都不多。国内文献主要采用CMS模型分解法，国外文献单一地从出口国发展因素或进口国需求因素分析多国环境产品贸易的驱动因素。本文以中国为研究对象，同时从国内发展因素和国外需求因素两个方面探讨影响出口的因素，以期更加完整地解释中国环境产品出口流向及规模。

2 环境产品的概念与界定

2.1 环境产品的概念

目前国际社会使用最广泛、最具有代表性的环境产品定义是由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和欧盟统计局（Eurostat）提出的。环境产品及服务（Environmental Goods，简称EGs）是指测量、预防、治理、限制和减少环境中水、空气和土壤的破坏，以及有关废弃物、噪声和生态系统问题的产品及相关服务。

2.2 环境产品的界定

国际贸易中HS产品种类众多，但并没有单独列出环境产品类别。因此，环境产品需要进行清晰地界定才方便进行贸易数据统计和分析。目前国际上存在的环境产品的界定方法有四种，分别是：清单法、项目法、清单+项目法和出价要价法。endprint

2.2.1 清单法

清单法是把适合环境产品贸易政策的具体产品纳入同一清单内，贸易各国按照清单的产品目录进行降税操作。目前国际上主要使用的清单包括OECD清单、APEC清单、WTO清单和世界银行清单。OECD清单囊括164个环境产品，其中包括了132个6位的HS编码产品。APEC于2012年更新了清单，目前是国际上最新的环境产品清单，也是经济体接受程度较高的清单，它包含了54个6位数HS编码产品。WTO环境产品的清单是以OECD清单和APEC清单为基礎核定的，而世界银行清单主要囊括环境友好型产品，共43项。目前，OECD清单和APEC清单仍是世界环境产品贸易谈判的主流指导清单。

2.2.2 项目法

项目法是成员国按照项目需要核定在指定时期的指定产品属于环境产品范畴。在具体项目实行的过程中，项目内指定的相关环境产品能享受关税减免等优惠待遇。项目结束后，相关环境产品适用的优惠政策失效。

2.2.3 清单+项目法

清单+项目法综合了清单法和项目法的做法，主张将贸易与环境委员会特别会议（CTESS）确定的产品纳入固定的环境产品清单内，各国出于自身情况的考虑，通过多边协定的方式来确定在项目实施时享受优惠待遇的产品。目前有一些发展中国家对环境产品的界定使用的就是清单+项目综合法。

2.3 出价和要价法

出价和要价法是由巴西提出的，旨在打开生物燃料和有机农产品的国际市场。该方法主要由成员国通过多边协定的方式来商讨和确定适合减免税额的商品。

目前国际上界定环境产品的常用方法是清单法，许多经济比较发达的国家，如美国、瑞士、日本、韩国等国家已经将自身拟定的环境产品清单提交给世界贸易组织（WTO），中国也支持使用清单法来对环境产品进行界定。中国认为环境产品清单主要分为“共同清单”和“发展清单”，“共同清单”是指WTO成员一致协商通过纳入清单的环境产品，“发展清单”是指经济较为不发达的国家从共同清单中筛选出享受单方优惠待遇的产品，不过中国并没有使清单具体化。由于本文主要研究的是中国环境产品出口的影响因素，笔者认为采用2012年APEC清单较为合适。因为目前中国自身没有确定清单，而2012年APEC清单记载的环境产品中，中国提出的产品占54%，因此使用此清单对中国环境产品的出口进行研究对中国较为有利而且更贴近现实。

3 中国环境产品出口贸易的发展现状

继2001年7月环境与贸易委员会特别会议（CTESS）在《多哈宣言》第31条中记载要求其成员国在适度范围内下降或取消环境产品的关税以及非关税贸易壁垒，世界大部分经济体之间开展了一系列促进环境产品贸易自由化的行动。我国分别在“十一五”规划和“十二五”规划中纳入环境产品贸易发展战略，旨在争取国际环境产品市场以及参与制定环境产品贸易规则的谈判。近年来，中国环境产品出口贸易体现了以下几方面的特点。

3.1 出口贸易额增幅大

中国出口到世界各国的环境产品贸易总额呈快速增长趋势。从图1中可以看出，我国环境产品出口贸易额的总体趋势是增长的，增长的幅度从2001年的24.97亿美元到2015年的895.53亿美元，15年间增幅达原来的35倍。除2009年和2012年外，我国环境产品出口贸易额每年都有所增长，平均增长率达32.85%，其中，2001至2011年增长的速度较快，平均每年增长45.67%。

3.2 出口贸易伙伴稳定

中国环境产品的出口贸易额虽然每年都在增长，但出口贸易的合作伙伴还是比较固定的。从表1中可以看出，近年来，中国环境产品出口的国家或者区域主要为日本、中国香港、美国、韩国和德国，其中最大的贸易伙伴的出口额平均占我国环境产品每年出口到全世界总额的22%左右。由此可见，我国在环境产品方面与贸易伙伴的合作日益紧密的同时，合作还是长期的、稳定的。

3.3 出口竞争力以量取胜

学者们运用贸易价格竞争指数（PTC）、贸易数量竞争指数（NTC）和贸易价值竞争指数（VTC）三个指标对中国环境产品出口竞争力进行测算，根据测算结果把环境产品分为6个大类，Ⅰ类、Ⅱ类、Ⅲ类表明产品具有出口竞争力，其中Ⅰ类数量、价格均具有优势，Ⅱ类价格优势弥补数量劣势，Ⅲ类数量优势弥补价格劣势；Ⅳ类、Ⅴ类、Ⅵ类表明产品不具有出口竞争力，其中Ⅳ类价格优势不可弥补数量劣势，Ⅴ类数量优势不可弥补价格劣势，Ⅵ类数量、价格均具有劣势。马建平（2011）对2008年APEC、DECD和日本合并清单204种、11类6位HS编码产品的测算显示，中国环境产品只有12%具有出口竞争力，但89%具有数量优势。尤宏兵和温珺（2014）运用441种8位HS编码环境产品清单和2012年的出口数据进行测算，发现179个税号产品的出口价值指数大于0，占全部441个税号产品的40.59%；364个税号产品的数量竞争力指数大于0，占83%；仅有58个税号产品的价格竞争力大于1，仅占13%。

屠新泉、刘斌（2015）以2012年APEC54项产品清单为基础测算了2013年中国环境产品的出口竞争力，结果表明22项产品总体具有竞争力，但45项产品具有数量优势。显然，国内学者对中国环境产品出口竞争力的测度取得较一致的结果：中国环境产品出口竞争力以量取胜。

4 中国环境产品出口影响因素的实证分析

4.1 模型的理论假设

本文将以2012年APEC清单的内容为基础来进行分析，具体的清单内容请见附表1。由于影响我国环境产品出口的因素众多，本文将分为两个方面进行研究，分别是国内发展影响因素以及国外需求影响因素。国内发展的影响因素选取国内的经济规模、环境绩效评估、出口关税以及外商直接投资（FDI），国外区域对环境产品的需求影响因素选取贸易伙伴的经济发展情况、工业化水平、人口增长情况。endprint

4.1.1 国内发展影响因素

（1）国内经济规模。一国经济规模通常使用该国的GDP来衡量。GDP越高，证明该国经济发展越好，相关的出口贸易也会增加。此外，经济越发达，环境产品的生产技术也会越高，生产技术的提高能降低环境产品的生产成本，从而促进国家出口。

（2）外商直接投资（FDI）。外商直接投资意味着外国的资源直接流入国内，无论是资金还是技术引入，对环境产品的生产都起着促进的作用。因此，我国外商直接投资额越高，越能促进我国环境产品出口。

（3）出口关税。关稅是最直接影响国际贸易的因素，一国关税越高，交易成本也会随之增加，因此会使出口减少。国际关于环境产品贸易自由化谈判也主要围绕减免关税展开。我国环境产品面临的平均出口关税目前呈现逐年递减的状态，因此很有可能是促进我国环境产品出口额增长的主要因素。

（4）环境绩效评估。对一国进行环境绩效评估，主要是研究该国在解决环境问题上的技术水平。环境指数越高，说明该国的技术水平越高，相关环境产品出口也随之增长。

4.1.2 国外需求影响因素

（1）经济发展情况。国外的经济发展情况可以影响该国国民的生活水平，国民生活水平提高，对环境的重视也会加强，进而影响该国对环境产品的需求。经济越发达，区域对环境产品的需求也会增加。

（2）工业化程度。工业化程度不仅体现了一国经济发展的状况，还是衡量该国环境破坏的重要指标。一般来说，工业化程度越高的国家，其环境的污染程度也越高，因此对环境产品的需求也会增加。

（3）人口增长。一国的人口数量是影响该国消费的重要因素。另外，一国人口增加，不仅增加了对资源的需求，还加剧对环境的破坏。因此，人口数量对环境产品的影响也是不容忽视的。

4.2 模型的建立

4.2.1 国内发展影响因素模型

被解释变量为我国出口到各区域的环境产品贸易额之和（即出口到全世界的贸易总额，Expi），解释变量包括我国相应年度的GDP（GDPi）、外商直接投资（FDIi）、出口关税（Taxi）和环境绩效指数（EIi）。根据解释变量和被解释变量确定的表达式为：

4.2.2 贸易伙伴需求影响因素模型

本文将选取中国环境产品出口的主要区或国家中国香港、日本、美国、韩国、越南作为样本国，被解释变量分别为我国出口到5个区域的环境产品年度贸易总额，解释变量包括各区域的GDP（GDPx）、人口增长率（PRx）和工业化程度（IDx）。根据解释变量和被解释变量确定的表达式为：

4.3 数据的收集

本文进行实证分析的环境产品贸易数据从UN Comtrade 数据库中整理得出，其余数据来源有：中国GDP数据来自中国统计年鉴、中国外商直接投资（FDI）数据、5个区域人口增长率和工业化程度数据来自世界银行WBI数据库、5个贸易伙伴GDP数据来自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数据库、出口关税数据来WTO数据库。

4.4 模型的参数估计与检验

对以上6个模型进行回归分析，结果如下（具体见附表2）：

4.4.1 对中国国内发展影响因素的分析

从方程①的适合优度检验结果可以看出，方程的变量（GDP、FDI、出口关税和环境绩效评估）联合起来能解释中国环境产品出口额的98.7%，适合效果良好，即说明这几个因素能共同概括出口的决定因素。但是对每个变量单独分析可以发现，仅仅只有GDP和FDI能通过5%显著性水平下的t检验。换句话说，方程这么高的适合度主要是由这两个变量带来的。因此，我国的GDP和FDI是我国环境产品出口的国内主要影响因素。

4.4.2 对贸易伙伴需求影响因素的分析

以上方程②③④⑤⑥分别是对中国香港、日本、美国、韩国和越南这5个地区进行回归分析。由检验结果可以看出，以上5个方程都能通过适合优度检验，平均解释环境出口额的90%以上。但是参考每个变量的检验之后发现每个地区的GDP均能通过t检验。除越南外，所有地区的人口增长率和工业化程度均无法通过t检验，即无法显著地解释其对我国环境产品出口贸易的影响。下面分别对每个区域的影响因素进行分析。

（1）香港。香港属于经济较为发达区域，由于地理位置优越，对外开放程度较高，成为我国进出口贸易最大的港口。香港的人口增长缓慢，人口数量也相对较少，因此本地对环境产品的需求不会太大，再加上本地的工业化水平比较低，居民的环保意识处于较高水平，因此环境破坏的可能性不大。因而，香港从大陆进口的环境产品总额逐年增加主要源于香港经济发展规模的扩大。其他的因素还包括香港在我国进出口贸易的地位。香港是一个世界港口，主要承载着货物中转站的功能，因此海关登记的进出口信息量很大。香港本地对环境产品的需求量与进口量相比明显过于微弱，大量的环境产品的进口是为出口到世界各国。

（2）美国和日本。之所以将美国和日本归为一类是因为二者均属于发达国家行列，而且方程的检验结果也相似。从检验结果上看，两个国家的GDP是影响中国环境产品出口到该国的主要因素，其余的两个变量（工业化程度和人口增长率）均无法通过经济意义的检验，无法解释环境产品出口情况。就日本来看，近年来日本的人口情况呈现负增长的趋势，工业化的发展也相对地减慢，而从我国进口环境产品的总量每年在增加，而且增速高达40%或以上，所以工业化程度和人口增长率与环境产品进口呈现与预测不一致的结果。2014年，中国、日本、美国等14个国家在日内瓦举行以APEC环境产品清单为基础的多边贸易谈判，最终发表的《共同声明》要求联合降低或免除相关环境产品关税，这一承诺促进了国际环境产品贸易自由化。环境产品贸易自由化很可能是中、日、美三国之间环境产品贸易增长的其他重要原因。

（3）韩国。韩国与我国之间的贸易日益密切。就环境产品贸易而言，韩国主要从我国进口技术水平要求较高的产品，如光敏半导体设备、光学装备，仪器和器具、太阳能定日镜的零件等，以上三类环境产品均为韩国从我国进口的环境产品前三位，每年这三类产品的出口额占中国54类环境产品出口到韩国总出口额的70%以上。因此，韩国从我国进口环境产品的因素除了韩国的经济发展带来对环境产品总需要之外，还可能是因为我国环境产品生产技术的提升，高技术的环境产品提升了中国产品与韩国需求的匹配性。endprint

（4）越南。越南是本課题中另一个发展中国家的代表，也是国家人口对环境产品需求影响的有效证明。从检验结果中可以看到，除了GDP能解释越南从中国进口环境产品外，越南的人口增长率对从中国进口环境产品总额的影响也是显著的。根据UN Comtrade数据统计，2009年前越南从中国进口的环境产品中，主要是第Ⅲ类产品，技术水平要求不高，主要依靠出口数量维持增长的环境产品，如蒸汽锅炉、发电机零组件、液化空气机器等。2009年后，随着中国环境产品的生产技术提升，越南逐渐增加从中国进口光学设备、器具及仪器这一类技术水平要求较高的环境产品。由此可见，影响越南从中国进口环境产品的因素中，由于其自身经济发展带来的对环境产品技术升级需要逐渐占有较重的比例。

5 结论与建议

5.1 结论

通过对我国国内影响环境产品出口因素的实证分析以及对影响我国主要贸易伙伴需求的因素实证分析可知，无论是我国的经济发展水平还是我国环境产品贸易伙伴的经济发展水平，都是影响我国环境产品出口贸易规模的重要因素。我国的经济状况越好，表示我国在环境产业的技术水平有所提高、资金较为充足，发展的趋势良好。在良好的经济环境中，环境产品的出口也得到相应的促进。另一方面，我国主要的贸易伙伴的经济发展影响其区域内的需求。因此，国际上各个区域的经济能平稳发展的话，相互之间的环境产品贸易也能受到正面的促进影响，环境产品贸易自由化也指日可待。

5.2 政策建议

环境产品贸易自由化双边、多边谈判仍在进行，不断开放的环境产品市场意味着更激烈的竞争。同时，我国的环境产品贸易伙伴主要是发达国家，且发展中贸易伙伴的经济不断增长，对环境产品的技术要求越来越高，因此，目前以量取胜的出口竞争模式需要改变。我国相关部门和行业企业应该采取相应的措施，以使中国环境产品在日益扩大的国际环境产品市场上取得更持续的贸易竞争力。

5.2.1 对我国政府的建议

（1）积极参与环境产品贸易自由化谈判。对于环境产品的界定，目前国际上并未达成一致的意见。因此，我国应该积极参与环境产品贸易自由化的多边谈判，争取将更多我国具有竞争优势的产品纳入环境产品清单，分享贸易自由化带来的更大利益。同时，持续推进环境产品贸易自由化的双边谈判，为我国在参与多边贸易谈判、制定贸易标准方面增加话语权。

（2）促进国内环境产业的规范发展。通过多种财政优惠政策来鼓励企业进入环境产业，例如通过税收减免政策、绿色补贴政策。尤其是小微企业，需要更大力度的政策倾斜。另一方面，政府应制定严谨的环境产品检测标准，来保证与国际市场接轨。一来可以防止贸易伙伴的非关税壁垒影响我国环境产品的出口，二来是从根本上提升我国企业在环境产品上的生产质量。

（3）支持环境产业技术的研究开发。目前，我国环境产业的发展还处于初级阶段，研究的技术还不能与发达国家媲美。而一项技术从研究开发到生产应用，它的回报周期很长，普通的企业无法放心地投入资金、人力、物力，所以，政府的投资显得尤为重要。此外，国家之间、企业之间的合作不仅能在资金上分担压力，还能共享人力资源与技术成果，这也需要政府创造外部环境给予支持。

5.2.2 对我国企业的建议

（1）注重自身创新研发。环境产业的发展是国际社会主流的趋势。我国企业要想抓住环境产品市场，技术是第一把钥匙，若企业在生产技术上拥有独特的优势，可以优先打开国内外市场。因此，提高企业自身的技术显得尤为重要。我国企业目前多以引进技术为主，自身研发有待加强，因而，企业的管理目标要从中国“制”造转型中国“智”造。对于小微企业，若没有能力投入物资来开发新技术新产品，可以研究国内外市场关于环境产品的空白部分，即寻找“蓝海市场”，在未发掘的领域中加以创新可取得良好的效果。

（2）制定科学发展战略。目前环境产业在国际中还是属于新兴产业，因此中国环境产业的发展趋势良好，可以扩展的空间也十分宽广。然而，各国开放环境产品市场的步伐不一且需求各异，企业必须按照自身的实际情况并时刻关注国际社会与各国的动态、预测未来的发展趋势，以此为依据制定科学的发展战略，保证我国环境产品企业能够优先、快速、成功地占领各个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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