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俐
【摘 要】课堂是素质教育和课程改革的前沿阵地,教师的工作价值、学生的学习质量主要是在课堂里培育和实现的。追求课堂的效率,提升教学品质和学习品质是一所好学校的共同愿景。本文以英语教学为例,阐述了湖北省武汉市光谷五小创建“五行平衡”好课堂的相关成果和经验。
【关键词】好课堂;光谷五小;“五行平衡”;“三个放下”
中图分类号:G62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0568(2017)22-0120-03
一所學校的品质取决于课程的科学性,更取决于课堂的执行力。如果说,好的课程是红花绿叶,那么好的课堂就是良田沃土。课堂是素质教育和课程改革的前沿阵地,教师的工作价值、学生的学习质量主要是在课堂里培育和实现的。追求课堂的效率,提升教学品质和学习品质是一所好学校的共同愿景。
湖北省武汉市光谷第五小学(简称“我校”,下文同)正在着力打造福泽师生的“五行平衡”好课堂,旨在帮助学生释放潜能、提高核心素养。我们的标准是发挥教师作用、促进学生发展,我们的目标是培育有知识、有能力、有美德的幸福新人。
在创建“五行平衡”好课堂的探索实践中,我们越来越深刻地认识到,教师积极创设适切的教学环境,不断优化自己的教学行为,陪伴学生进行愉悦有效的学习,师生共同营造和谐健康的教学生态,就能“教有效果、学有所获”,我们的课堂就能成为名副其实的好课堂。
有句教育名言讲得好,听过了就忘记了,看到了就记住了,做过了就理解了。我们不仅要让学生“听”,要让他们“看”,还要想方设法为他们提供“做”的机会和平台。“做”主要指学生自己习得、自主训练、自我体悟。落实学生的“做”还意味着教师教育角色的转变,教师绝不能把知识直白地“交给”学生,而是尽可能让他们进行探究,面对阻碍,心生疑惑,自主解决。我校五行教育和谐课堂教学模式提出的课堂上的“三个放下”——即教师要放下提问权、放下解释权、放下结论权——正如一架搭建在师生间的桥梁,很好地实现了师生“做”的转变。
一、教师放下提问权,学生自主质疑
当前课堂普遍出现一种趋势——由过去的“满堂灌”到现在的“满堂问”。“满堂灌”固然不妥,“满堂问”也没有意义,课堂教学环节并不应该完全由问或答交织完成,还应有其他的教学组织或行为方式,因为学生很有可能疲于奔命,最终收获了一些零零散散的知识珠粒,却无法有效串起一根知识的链条。学生被过多的“教师之问”而非他“自己之问”牵制了,很难有自我发问、思考、探究和拓展的机会。“满堂问”是一个有着较强内在耗散性的因素,是课堂教学走向高效之途中起着反作用的一只“看不见的手”。
著名学者高文说,提问是“将教师要教授的学习内容转化为学生想学习的内容的契机,必须教的东西不能教,而是将其转化为学生想学的东西,这就是发问的本质”。教师应该勇于并乐于放下提问权,将权利转交给学生,让学生自主质疑。
自主质疑是指学生个体在预习、听课、讨论、练习或作业的过程中,能主动思考,并将自己的思考转化为问题的过程。个性的问题体现学生个体在学习过程中的薄弱之处,是学生在思维上不能理解、在行为上难以凭自身能力解决的问题。而共性的问题实际上表明了学生群体在学习过程中的薄弱之处,这既有可能是知识上的难点,又可能是教师的教学设计还有待改进和完善的环节。
学生的质疑应该建立在个体认真、扎实学习的基础之上,分析深入的程度和问题的质量是成正比的。如果学生经过认真学习和思考后,能较为顺利地将知识消化,不会或少有产生怀疑,教师则大可不必一定进行此类知识的讲授,不妨信任地放手让孩子们进行后面环节的学习。一般来说,学生在学习新知识时问题相对较多,因此,不妨先应对问题进行梳理和归纳,恰当地表述问题,并及时把问题记录下来,为今后向教师或同伴求助做好准备。
例如,在设计六年级下册复习单元“比较级”的知识融合时,笔者是这样处理的。首先,由学生所学过的话题“城市大小”的比较入手。采用传统的教师发问、学生回答的方式。
T:Which city is the biggest, Shanghai, Wuhan or Nanjing?
S:Shanghai is the biggest.
T:Which is bigger, Wuhan or Nanjing?
S:Wuhan is bigger than Nanjing.
这是已经学习过的会话,学生对答如流,既是对知识的复习,又为新知识的迁移做好铺垫。接下来,引入复习单元第6部分新授的会话——球类、人物高矮、人物年龄老幼的比较,笔者完全将话语权移交给学生,让他们自己发问,自主回答。教学环节进行得非常流畅,孩子们十分享受这种自助质疑、自主解惑的学习方式。
教师设计的问题再精细严密,也不可能穷尽所有的知识和知识点。退一步说,纵使教师穷尽了所有相关的知识或所谓的点,还有更广阔的课外知识。面对这些,用嚼碎了的知识喂饱的孩子还能有“招架之力”吗?教师要创造的不是精密的问题,而是生动的教学情境;不是饱满的环节,而是宽松的教学空间,让学生有可能接触更多、更新的知识,有可能更多地主动思考、静心体悟。
二、教师放下解释权,学生小组合作
通过自主质疑产生的问题,如何化解呢?我们不妨来思考一个问题,这个问题的答案也就是化解学生的问题方式的答案。在父母关系中,孩子和父母谁的爱更深?我想,大家的答案和我是一致的——父母的爱。原因是因为在养育孩子的过程中父母付出得多,所以也就爱得更加深沉。同样,最好的“学”是“教”,我们要努力让学生都能教自己、教别人,成为教育家保罗·弗莱德所说的“教师式的学生”。这绝不仅仅是一种愿景,“三个放下”中的放下解释权就可以让它在我们的课堂中成为现实。在这样的情境中,教师应该允许、鼓励和促成学生成为教学情境或教学环节中的组织者、协调者、领导者和帮助者。endprint
在学生明确自己的问题后,主动向同伴求助,以消除其困惑。单个学生的力量薄弱,但是小组成员是异质分组,各有所长。小组中的能者,完全可以充当“小老师”,为求助者解答问题。学生小组不能解决的问题,可以向教师或其他小组同学求助。小组合作主要有两种形式:一种是两人同桌的小组;一种是四人的研究小组。两人小组主要开展互学、互联、互查、互评的双向活动,四人小组中更侧重轮流简短发言,让每个孩子都有发言的机会。小组合作教学减少了教师讲述这种单向式信息交流方式,增加了小组合作教学双向和多项式信息交流方式,使得学生在教授、帮助对方的过程中学会检查自己,在评价对方的过程中学会评价自己。“小老师”既“赠人玫瑰手留余香”,巩固了知识,又增加了对同学、对学科的情感,享受了学习的乐趣。求助解惑的同学则化解了心里的困惑,收获了同伴的友情。心情舒畅,感受关爱,在合作学习的过程中有所收获和提升。
例如,在教授六年级上册第一单元School Is Great Fun!的过程中,笔者大胆整合教材,在充分体现阅读2a教学重点的前提下,果断地将2b的听读调整为学习单自学和群学。在经历了“初读”——讲讲学校里都有些什么吧(带领孩子自由发言,梳理关键词);“再读”——想想以下线索(引导孩子积极思考,梳理文章结构);“三读”——考考你的语音、语调和流畅度(回归文本,阅读、悦读)充分感受了文本后,笔者大胆舍弃课本听读练习,是将课本的梗概以问题学习单的形式呈现给孩子们,让他们独立探究、完成学习单上的问题:
1. How many pupils are there in your class?
2. How many subjects will you have?
3. Who will teach you English?
4. All pupils love…… Most pupils love ……
5. How is classroom?
6. How is school?
独立完成学习单后,让他们以口头作文的方式小组组合学习单上的重要句型。这样既可以将自主环节还没有完全消化的问题提出并得到同伴的帮助,又可以在同伴相互交流的过程中运用知识、融合视界、分享情感。
“兵教兵”不只是对优秀个体在“学习道德”上的一种倡导,更是对其“学习责任”上的一种要求。是的,还有什么能比一个学生先自主自觉地学,而后再把所学的东西交给别人更让他本人成长得快、进步得好呢?
三、教师放下结论权,学生“头脑风暴”
《礼记·学记》说:“道而弗牵则和,强而弗抑则易,开而弗达则思。和易以思,可谓善喻矣。”意思是说:引导学生而不牵着学生走,师生关系才融洽,策励学生而不推着学生走,学习起来才会容易,启发学生而不代替学生做出结论,学生才会独立思考。师生融洽,学习容易,学生又能独立思考,才算善于引导。
我们追求的高效课堂必然是教师勇于“放下结论权”,学生拥有结论权的课堂。在我们班的课堂上,经常会刮起热烈的“头脑风暴”,若干学生在一起,各自陈述自己的观点,相互交流切磋,从而达到更深的认识。这样的课堂,既可以是学生个体探寻结论而进入热烈、深入的思辨场,也可以是学生群体之间掀起的辨析真相的热烈、深入的辩论场。
掀起学生头脑里的思维风暴,实际上就是促成他自我的“知识生产”。如果能做到这一点,那么哪怕我们交给学生的知识不多,我们不给学生结论,他们都会自主、自动地“生产知识”。所以,有时,我们未必要做一个诲人不倦、不厌其烦的苦老师,而要学做一个善于点拨、妙于引发“头脑风暴”的巧老师。
回想起執教的六年级下册第6单元,学习第3部分形容词的比较级和最高级的时候,笔者将部分形容词的变化变成动感十足的说唱,将课堂导入到形容词的情境中。在进行了系列的形容词的相关会话训练后,让学生大胆抢答出各类形容词的变形,全班同学都high起来,刮起了热烈的头脑旋风。
在教学设计时,笔者有意识地将一类型的形容词归到一起。当询问What are the rules?时,孩子们在参与了抢答游戏后,都能够通过自己的观察,得出形容词比较级和最高级的变化规律。这充分体现了教师结论权地放下和学生结论自主的教学方式和学习方式,是一次愉快而又难忘的共同体验。
郭思乐教师在《走向生本教育》一书中说:“儿童生产了知识,他就爱知识,也就能不同凡响地出色地用知识。”而笔者要说:“孩子们自己得出的结论,就好比自家的果园里结出的‘果实,那是最香最甜、可口可心的!”
“三个放下”的探索实践为师生共同的教育场域打开了另一扇“走心”的门,我们的教育空间也因此而变得更加广阔。在和学生、和同伴、和教材、和教材编者彼此交流的过程中,我们享受着课堂带来的变化,并将这种享受延伸到了课堂之外,师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文化魅力和生命活力。
教学相长,学学也可以相长。我们相信“三个放下”引领之下的课堂,必将更多地让师生共同感受智慧、享受情感、释放潜能。
(编辑:赵 悦)endprint
新课程研究·基础教育2017年8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