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社会的畸形儿
别里科夫是一个滑稽可笑的人,也是一个可怜可悲的人。
可笑,在于他的外表和生活习性。从头到脚,用帽子、眼镜、大衣、雨鞋等种种套子把自己包裹起来,就连睡觉都要放下帐子,用被子蒙住脑袋,生怕会有什么人突然闯进来。如此古怪、荒唐,怎能不令人捧腹呢?
而生活对他来说除了恐惧再无其他内容。他所做的事除了教古代语言,就是看政府的文告,劝人们不要闯出“乱子”。他甚至连婚也不敢结,四十多岁了,好不容易有了结婚的念头,但一次“骑车事件”就吓得他魂不附体了,不但结束了他的婚姻生活,而且葬送了他的性命,真是可悲、可怜至极!
二、别里科夫的守法
他遵守每一项法律,他不想别人犯错也不让自己犯错,他这样为别人着想,背地里反而被他们指责和唾罵,难道这就是他的回报吗?也许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得到他们的回报,他只是想尽到自己应有的责任而已,但没有人会思考他所做的一切是否对他们有利而只是往坏处想,浪费了他的一片良苦用心。其实我们也知道腐朽保守的势力在新生事物面前是不堪一击的,但为什么几乎没有人去击破旧思想呢?而只是一味地听从,盲目地跟从,难道这也是别里科夫的错吗?
三、“我的无奈”谁能懂
别里科夫,你并不专制,“千万别闹出乱子啊!”不但不能说你是卫道士,而且可以说这是沙皇专制残害你的最好证明。你应该是契诃夫创造出来揭示和批判俄国沙皇专制的英雄。你受委屈了,一百年了,你也该得到应有的“荣耀”了。试想一个整天躲在套子中的人,一个胆小到晴天都要打伞的小小教师又怎么会有“资格”担任沙皇专制的助手呢?别里科夫,你并不孤独,一百年过去了,你的影子依然存在于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四、别里科夫不虚伪
别里科夫为人并不虚伪。他公然声称(而非悄悄告密)要把和科瓦连科的谈话报告给校长,这种宋襄公式的做法其实是出于愚蠢的、守旧死板的义务感和自保的心理。从别里科夫惴惴不安的口头禅“千万别出什么乱子”里,我们感受到的是他内心的脆弱与敏感,他似乎预知了即将到来的革命将给俄国社会带来巨大的动荡。对未来的敏感使他惶恐不安,现实中专制统治的沉沉铁幕又让他倍感危机四伏。于是,像别里科夫这样软弱的小知识分子只有竭力地纺织“套子”。他的命运喻示了在一种特定的社会形态下,软弱而胆怯的小人物的可悲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