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鲨鱼
第十九章
就这样,当比赛进行到第三节比赛结束时,我已经为球队拿下了42分。此时,全场的观众们都在台下相当有节奏地高呼着:“50分,50分。”就这样,我就毫不费力地拿下了50分,此时,观众们的情绪简直沸腾到了极点,他们渴望着我能够在比赛中拿到更多的分数。我当然要满足他们的要求了。
就这样,我在比赛中继续疯狂地得分下去。当我拿到第59分之后,科比在随后的一个进攻回合中获得了突破入禁区的机会,当时,在旁人的心中,我敢担保他们肯定认为科比不会把这个球传给我,因为他们一直认为我们两个人还没有从赛场不和的阴影中走出来。那么科比究竟是怎么做的呢?他当时根本就没有做太多的考虑,在突入内线遭受到对方多人夹击的那一刹那,他立刻将球回传给了正处于篮下无人防守的我。就这样,在科比的妙传助攻下,我拿到了个人在本场比赛中的第61分,这也是我当时在联盟赛场上取得过的单场最高赛场分数,这恐怕也是我这么多年得到过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在我原来的计划中,假如我真的在赛场上取得60分以上的分数的话,我会在接下来的比赛环节中为球迷观众们上演一个三分远投的表演。就这样,当我再次从队友手中接过皮球时,我听到观众席上响起了阵阵喝彩声,我知道他们都在等着我为他们奉献精彩的表演。当我在半场附近接到队友的传球,我转过身来正准备投篮时,我突然停下了身。因为在我扫视篮筐周围时,我突然发现科比就站在篮下相当具有投篮角度的有利位置上,因此,我当即毫不犹豫地将球向科比抛去。接球后的科比在篮下毫不犹豫地转身将球扣进篮筐。我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向科比表示:“谢谢你帮我在这个与众不同的晚上拿到61分,这个球是我为了向你表示感谢而回赠给你的礼物。”
后来的事实证明,只要我们在比赛中能够齐心合力,我们就能够战胜任何强悍的对手。在这个夜晚,我们两个人的合作是相当团结紧密的。当然,我们也不可能成为亲密无间的朋友,因为我们两个人的个性是如此的不同,但在赛场上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合作不存在任何问题。总结过去的种种经验教训,我认为要想在一支球队中免除队友之间的各种摩擦问题,那么一个相当重要的因素就是不要让那些外部因素干扰你们的球队内部。我感到很庆幸,我的亲朋好友以及我的经纪人很理解我在球队中的尴尬处境,他们从来不会在我的身边说些什么不利于球队团结的话题。而在其他的球队中,这可是相当司空见惯的球队内部争端。
在我的个人理解中,我将球队内部矛盾理解为在大海中央即将面临沉没的一条危船。你可以选择独自沉没或者是与大伙聚在一起考虑逃生的办法。想想我们球队在当时的处境吧,科比是绝对不会被球队交易出去的,而我也是一样。我们将会面临着的是一起变得更好还是一起变得更糟糕。还记得在几年前,我之所以从奥兰多逃离出来,就是因为那时候与队中的另一位大牌球星“便士”哈达威不和,而现在,我真的不希望沉痛的历史会在湖人队中再次重演。我喜欢洛杉矶这座城市,我不想在这里亲手破坏掉自己经营起来的一切。因此,我相信我会处理好和科比之间的赛场关系问题的,毕竟我们都是以球队的胜利为共同的奋斗出发点的。
当我在1992年正式成为一名职业篮球队员时,那一年我正好19岁。还在我尚未参加联盟里的任何一场比赛之前,我就与当时的锐步公司签订了一份200万美金的合同,并且与此同时与奥兰多魔术队签订了一份4100万美金的合约。在合约顺利签订完成之后,我马上带着我的妈妈去了当时城里最大的百货公司。在商场里转了一大圈之后,我为我的新居买了一套组合音响,以及其他一些家用电器。当我走到收银台处准备付款时,我突然发现我的妈妈正在地上收集着许多废纸盒子。我急急忙忙地走了过去。“妈妈,你要干嘛,还要把这些废纸盒子拿回家去铺在地上睡觉吗?”我对母亲的行为感到相当的不解。
“是啊,沙奎尔,这些厚纸壳拿回家去非常好用啊。”妈妈抬头看着我的脸。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妈妈:“妈妈,请你听我说,我们睡在纸板上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我向你保证,我们以后再也不用过那种贫穷的日子了,现在我们已经成为有钱人了。我一会儿就要为我买的这些东西签下一张面值达到六万元的支票,我们再也不用过以前的那种穷日子了,那对我们来说已经是个过去式了。”
没错,我说的一点都没错。我们再也不用因为洗衣机坏掉了而不得不一个礼拜穿同样的牛仔裤;再也不用一个冬天都穿着同样的靴子,直到靴子坏了也没法脱下来,只能继续露着脚指头在冰天雪地里继续走路;冰箱里再也不是空空如也,哪怕是想吃东西的时候也没办法填饱肚子。就这样,当我拿到自己在联盟内的第一份工资时,我竟然在三天内就花掉了我的第一个一百万。我可一点都没有撒谎,事实上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钱到底是怎么花出去的。我只是记得自己在拿到工资之后,为自己和家人分别买了一辆跑车以及其他许多昂贵物品,这都是我们在平时非常想买但又在当时买不起的东西。可能你都想象不到吧,我甚至一口气买下了九套西装,那种大肆收藏东西的感觉简直是太好了。也许有人对我的这种行为感到无法理解,但我相信只要是他们经历过象我这样的贫穷经历之后,他们才会对储藏物品有了一份更为深刻的理解。
当然,我的心里也是相当清楚一点,那就是在金钱与荣誉接踵而来的同时,我需要面对更多的则是球队的责任与球迷们的期望。对此,我早已做好了相当充分的心理准备。在这方面,我的父亲给予了我相当无微不至的关照,他让我懂得了如何放下财富的包袱,在赛场上轻装上阵的这个道理。我想如果没有他的指点的话,我很有可能走入了金钱所带来的误区中,在这一点上,我格外感谢我的父亲。
在成为球员之后,我也常常会面临很多常人难以想象的烦恼。还在奥兰多打球时,当时我和其他魔术队球员需要参加球队组织的各种社会公益活动。每当我们赶赴现场参加活动时,总会碰上很多居心叵测的家伙打我们的主意。
“嗨,我说奥尼尔先生,如果你真的很有爱心的话,那你应该为我们买一辆大客车,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载着小朋友们到处游玩了,你看怎么样啊?”他们经常会这样有意无意地提出各种各样的物质要求。
但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无理取闹。如果我的脑子不是很灵光的话,我想我可能会这么做的,但现在的事实是他们明明是借慈善捐助为名,想要趁机为自己狂敛钱财,这种行为就明显要可恶了许多。我生平最讨厌这种投机取巧的家伙,所以每当遇到这种情况时,我总会毫不犹豫地当场拒绝他们。
如果我可以凭借着自己的力量拯救这个世界,可以改变这个世界的话,我非常愿意这么做。但是我个人的力量毕竟是相当有限的,也正因如此,我能够为这个世界做的,充其量也就是尽自己的一点微薄之力而已,争取在我所走过的人生旅途中刻上一点属于我的特殊符号。还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我那时候最大的梦想就是长大后赚很多很多的钱,让我的家人过上安定富裕的生活。后来,在我开始打零工的那段日子里,每当我拿到自己赚取的那点微薄的薪水时,我总是一张一张地数好,将他们小心翼翼地揣在自己的口袋里,却从来也不肯将他们存入银行。因为在我的观念中,我宁肯将自己的钞票带在自己的身边,也不愿意享受那种很多人所谓的支票签单的快感。我喜欢自己将钱掌控在手中的那种感觉。
这就是我从小到现在一直持有的一种理财观念吧。
当我还生活在纽瓦克时,我和我的那帮穷伙伴们特别喜欢在我家附近的一个小操场打球。后来,这个小球场已经变得破烂不堪了。在我成名之后,我就希望能够给这个曾经给我带来欢乐的小球场做点什么事情。我不知道任何有关于水泥的事情,就这样我冒冒失失地来到了水泥公司。
“听着,先生们。当我还在纽瓦克时,我曾经在一个球场里打了很长时间的篮球。现在,我想重新修缮一下这个球场。请问我要给你多少钱,你才可以帮我卸载水泥和修筑墙壁呢?”我这样询问着那家水泥公司的老板。
“噢,沙奎尔先生,我对你的所作所为表示格外的欣赏。但我只能遗憾地告诉你,我们只是一家水泥公司,没有任何义务要为您修筑墙壁,您明白我的意思了吗?”那个小老板的表情真是让我哭笑不得。
最后,我跟我身边的朋友们商量了一下,决定买下了这家水泥公司。下一步,我们来到了建筑公司。
“听着,先生们。我想要为一所球场进行修缮工作。目前这座球场四周的栅栏只有10英尺高,还在我们小的时候,我们就经常跳得很高去翻越那座栅栏。我现在的想法是把这座栅栏加高,然后在栅栏顶端固定上有倒钩的电线,我觉得我的这个想法听上去还是相当有创意的。我希望你们能够按照我的意思来完成这个修缮计划。请问如果要完成类似这样的一个修缮计划的话,大约200码左右的栅栏需要花费多少钱呢?”我一口气说完了自己的这番宏伟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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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奥尼尔先生。”那家公司的负责人相当肯定地点点头。“我们会为您制定一份相当详尽的计划书的,里面将会罗列出我们的具体修缮过程以及在每个过程中花费的具体费用。我估计大概应该是在2000美金左右吧。”
“没问题,”我爽快地答应了他。“我付给你2500美金。”
无论我居住在弗罗里达,新泽西还是洛杉矶,我总是尽力地去协调好邻里之间的关系。我希望我和我的邻居之间能够保持一个相当和谐愉快的人际关系,我希望自己在其他人的眼中是一个非常好相处的好好先生,现在看来,我的这个目标还是很容易实现的。我的这个观念是我的父亲为我培养出来的,父亲总是认为与人为善才是自己立足社会的最大资本,而我历来也是这么认为的。与父亲一样,我讨厌看到那些无家可归的人,每当遇到在街头流浪的人时,我总会不由自主地为他们感到悲伤。之所以会抱有这样的观点,自然也是父亲灌输给我的理念。当我还是一个居住在新泽西的小孩子时,有一次我的父亲挣到了一些外快,于是他就请我去当地一家非常有名的快餐店吃东西。父亲要了六个小汉堡和一些汽水,我想要吃的比父亲一样多,于是我也要了六个小汉堡。只可惜我和父亲的饭量都不足以吃掉这么多东西,到最后我们两个人撑爆了肚子,仍然剩下了五个小汉堡和几瓶汽水。就在这时,父亲看到了窗外的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用父亲的话来说,“那个人正在低头苦苦地寻找着食物。”
父亲当时的兜里还有12美元。于是,他走出门去,将剩下的饮料,汉堡以及那仅有的12美金都给了那个流浪汉。父亲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听着,小家伙,不要拿着这个钱去买毒品,去买件衣服穿上吧。”
这件事情在我当时幼小的心里确实是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象,以至于我在今后的若干年里仍然清楚地记得当时的一幕幕。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