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奇
(厦门理工学院体育部,福建 厦门 36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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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学校艺术体育的历史溯源研究
方 奇
(厦门理工学院体育部,福建 厦门 361024)
以我国学校艺术体育为研究对象,运用历史梳理和逻辑归纳等研究方法,溯源了我国学校艺术体育的历史形成脉络,认为:我国艺术体育起源于“舞”,先后出现有舞体动作、舞蹈样态、舞武式身体训练的多种萌发状态。其中,乐舞能在一定程度上被认为是艺术体育向学校教育领域逐步渗透的最初样式;而我国学校艺术体育形成时的历史现象,主要表现为一种“体操文化兴行”的历史事实。 关键词:学校艺术体育;起源;发生样式;形成状况
所谓“学校艺术体育”是指校园场域下,以强身健体为主要目的的基础上,以形塑身体之美引发人们产生美感进而激发参与兴趣为直接目标的身体活动。具言之,是指以在校学生为参与主体,为实现发展学生身体能力和美感素质的教育目的,所进行的以视听构式编排手段、姿态动作展示为途径的具有一定鉴赏和审美文化价值的身体活动,包含有体操、团体操、广播体操、艺术体操、体育舞蹈、健美操、啦啦操、街舞、排舞等众多的运动项目形式内容。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将促进“德育、智育、体育、美育的有机融合”确定为教育发展的一项战略主题。学校艺术体育作为完成“四育有机融合”重要任务的关键环节之一,是落实当前学校素质教育理念,切实提升学生创新思维能力、审美情趣和人文艺术素养的关键内容。
要充分认识学校艺术体育,发挥学校艺术体育的融合作用,理清我国学校艺术体育的历史发展过程,审视学校艺术体育的历史溯源和定位问题是必要前提。
要溯源艺术体育的历史,必须回到体育的本身,从体育的源头上顺藤摸瓜,追根溯源。恩格斯曾说过:“有了人,我们就开始有了历史”[1]。黑格尔还曾做出过一个著名的哲学判断——“存在即为合理”,这句话所表现的含义是任何现实事物的存在都有合乎“需求”的理性。将上述两点作用于体育来说,体育的出现必定是合乎了“人的需求”的理性。
从19世纪中期英国著名生物学家、进化论奠基人——查尔斯·罗伯特·达尔文创立生物进化学说开始,人类学家通过近100多年的人类进化历史研究,确立了现代人是由400万年前的南方古猿属中的阿法种、非洲纤细种、粗壮种、鲍氏种、埃塞俄比亚种、始祖种和湖畔种的七种中的一种,通过“树丛”方式进化而来,先后经历了能人、直立人、智人直至真正的人的过程。
已知最早的智人——东非智人,发现在距今20万年以前的东非,生活于原始社会的旧石器时代。在人类考古所发现的旧石器时代的早、中、晚期,以欧洲的阿布维利文化、莫斯特文化、奥瑞纳文化,非洲的奥杜韦文化,莫斯特文化、奥兰治文化,中国的西侯度文化、元谋人文化、匼河文化、蓝田人文化、东谷坨文化等为代表的早期智人开始手制简单的石器工具用于猎捕和采集,逐步有了打制石器、捕猎、取火存火、认知情感等人类文明的雏形。准确地说,这种最初的文明雏形就是一种人类生活的需要,早期智人为了保证在恶劣的环境中生存下来,在人类的本能需要触动中,开始了对物质生活的一种追求,这种追求过程便产生了劳动。由此“劳动说”成为了体育起源学说中主要的观点学说,也大多被认为是体育起源的源学说。在这一时期,早期智人对于在劳动过程中获得劳动收获后会本能地产生出一种高兴嬉闹的“手舞足蹈”,这种“手舞足蹈”往往是早期智人在无意识状态下的一种舞动身体的动作。
大约从5万年前至1万年前的古人类旧石器时代末期开始,早期智人逐步进化成为晚期智人,也称新人。考古发现晚期智人中较有代表的是在法国克罗马农山洞中发现的克罗马农人和我国北京周口店发现的山顶洞人等。晚期智人表现在体质特征上更趋向人化,个体交流性思维和言语得到了一定发展,生活需求中出现了功能多样的砍、砸、刮、削、刺等石制器械,缝制兽皮简单生产制作及男女分工(母系氏族)等现象。这一时期的新人类会意识到身体的好坏,或者说是身体的强壮程度对于食物猎捕的有利作用,学会了将身体锻炼逐步从劳动中部分抽离出来,而进行一些类似于中长距离的耐力练习、简单的上肢投掷和下肢跳跃的力量练习,同时还会在猎捕庆贺时表现出一种略具比划感的舞动身体的动作(见图1-3)。
图1 美国加利福尼亚印第安人岩画 图2 巴西皮奥伊州岩画 图3 云南沧源岩画
大约从1万年前开始,到公元前2000多年的新石器时期,晚期智人进化接近于现代人的模样,经磨制而成且相对精致的多功能石器、骨器、壳器已为常见,这一时期的早期古人学会了钻木取火的本领,所获取的食物不再依靠不稳定的自然环境供给,而是开始从事播种和驯养动物的农业和畜牧生活,陶器制作技术开始出现,陶器文化进入到古人们的生产生活之中。新石器时期早期古人的劳作性身体活动依然是“体育”的一种主要表现形式,但抒发情绪的思想意识开始逐渐形成,人类“情绪意识”的出现也奠定了体育心理起源学说的基石。具体表现在早期古人在农业丰收、猎捕收获之际的庆贺和欢度时间会更为频繁,而且形式上比以往也来得正式,出现了集体同步性的舞蹈样态:如“狩猎舞”——《尚书·益稷》一书中记载“击石拊石,百兽率舞”(见图4),以及甘肃嘉峪关黑山岩画中的狩猎图(见图5)就描述出了早期古人捕获动物之后的族群集体庆贺景象;“欢庆舞”——青海省大同县上孙家寨和同德县巴沟乡分别出土的马家窑文化“舞蹈纹彩陶盆”(见图6) 盆内壁就描绘出早期古人在对农猎丰收成功后的喜悦心情,多人组舞者手牵手同步欢庆起舞的景象;“娱神舞”——内蒙古阴山岩画上刻画出早期古人为在狩猎前能获取猎物,或狩猎后酬谢神灵,在原始宗教仪式上来表达祈祷寄托状态的起舞景象(见图7)。可以看出,早期古人的舞不但是一种共同的身体活动,更是表达群体心理特征的一种载体。
图4 岩画中的百兽率舞场景 图5 甘肃嘉峪关黑山岩画狩猎
图6 青海大同县上孙家寨和同德宗日遗址的舞蹈纹彩陶盆 图7 内蒙古阴山岩画上的娱神舞态
进入到中国的先秦时代,体育的军事起源特征表现得尤为明显。原始部族集团之间因为集团内外部的诸多利益和矛盾,部落战争变得异常地激烈和频繁,轻则辱祖失地、重则生死存亡的考验使得各个部族集团对于本集团的军事训练和储备看的尤为重要。经典传说“黄帝轩辕与炎帝神农氏阪泉之战”、“黄帝轩辕、炎帝神农氏与九黎蚩尤的涿鹿之战”等都是这一时期的引喻范本。进入到这一时期,古人的军事意识逐步成熟,生产工具的多能和锋利性转换成了武器的功能,劳作性的生产技能逐渐被更多的身体训练和军事技能所替代。《韩非子·五蠹》中记载:“当舜之时,有苗不服,禹将伐之。……,乃修教三年,执干戚舞,有苗乃服”。其中所载“执干戚舞”,就是指士兵持盾牌和大斧等进行战伐式的舞蹈身体训练。这里所指的舞带有武的性质,“舞”既是“武”,“舞”“武”难分。
旧石器时代的早期智人和晚期智人分别在身心生理两端的无意识或初意识状态下引发了“手舞足蹈”和“比划式”的舞体动作;新石器时代的早期古人除展示单一性的舞体动作以外,还倾向于表达一种多样态的舞蹈;而先秦时代的古人崇尚舞武,以舞当武,舞武合一。不论是早晚期智人的舞体动作,还是早期古人的舞蹈样态,亦或是先秦古人的舞武式身体训练,“舞”的出现频率都是如此之高。由此可见,“舞”在一定程度上能被理解为是艺术体育起源的萌发状态。
早期帝王及附随者,在成就一番大业之后通常会用“舞”来庆贺和纪念丰功伟绩,“舞”借助于音律的伴奏,形成出“乐舞”,“以舞为示,之谓王者功成作乐”,乐舞也时常成为了帝王诸侯们表达喜悦之情和宴饮娱乐的首选方式。据记载,从轩辕黄帝开始的各部族集团都有其代表性的乐舞典范(见表1):黄帝时有《云门大卷》(《呂氏春秋》记载:“黃帝时,大容作云门,大卷”),《云门大卷》是轩辕黄帝时期一位名叫大容的巫师,以黄帝氏族崇拜的云字命名来祭祀天神的典礼,同时也是歌功颂德黄帝伟绩的流传之作。帝尧时有《咸池大章》(又称大咸),是陶唐氏沿用黄帝的乐品, 进行增修后用来祭祀地神的乐舞;帝舜时有《南风》《大韶》,是大舜在继承王位后命令宫廷乐官夔用五弦琴、箫、钟等乐器奏咏唱,来遥祭四方神(四方神为日、月、星、海)的乐舞,借此抒发虞舜帝的王者情怀。帝禹时有《大夏》,是夏禹用以祭祀山川河流的乐舞,后也被人们作为歌颂大禹治水成功的流传纪念。殷商时有《大濩》,是商汤用于祭祀先妣(女性)祖先的乐舞;周代有《大武》,用于祭祀周的先考(男性)祖先的乐舞。从轩辕黄帝到周朝的乐舞主要代表作品,被世人称之为“六代乐舞”。
表1 中国早期帝王“六代乐舞”表
除了早期帝王们的“六代乐舞”以外,乐舞还出现在巫神活动、军事训练以及养生休闲之中。《山海经·西山经》记载:“有神焉,其状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浑敦无面目,是识歌舞……”;《吕氏春秋·古乐》记载:“帝尧立,乃命质为乐。……乃拊石击石,以象上帝玉磬之音, 以致舞百兽。乃拌五弦之瑟,以为十五弦之瑟。命之曰《大章》,以祭上帝”,乐(歌)舞通过其表演的幻像来幻想在巫术应用中与天地人神达成共通。《正义》中记载:“文王时有击刺之法,武王作乐,象而为舞,号其乐曰象舞”,“象舞”是把用兵交战时整齐统一刺伐攻防动作,创编成乐舞的样式内容来进行军事训练。此外,《吕氏春秋·古乐》还记载“昔阴康氏之始,阴多滞伏而湛积,水道壅塞,不行其原。民气郁阔而滞着,筋骨瑟缩不达,故作为舞而宣导之”,相传尧舜时期,水患严重,引起的人们心情忧郁、沉闷烦躁,身体上出现手脚肿胀,为治愈这一病症,“阴康氏”依照《黄帝内经》“导引按乔”的原理和方法,教民制舞,创编乐舞“消肿舞”来宣达腠理、活络关节、散瘀消积和通利身体,类似于气功导引的“消肿舞”,是最早有迹可循的保健体操的模式,“消肿舞”通过自身身体活动配合呼吸动作达到健身预防、去除疾病之目的,是大众健身活动的源头。
不难发现,乐舞在渗透入社会的过程逐步分类出了“文(舞)、武(舞)、雅(舞)、俗(舞)”等不同类型,宫廷流行的歌舞、戏剧,民间流传的百戏、杂技、技巧运动,医疗保健的养生、导引等都与乐舞的这些派生类型有着不可分割和千丝万缕的关系。
从上古先秦往后,华夏文明进入到了奴隶社会时代,有记载性的中国学校教育版图也正式地被开启。据《孟子·滕文公上》记载:“夏曰校,殷曰序,周曰庠,学则三代共之。……,设庠、序、学、校以教之”,“庠、序之教”意在学校中进行养生和射箭方面的学习。正是从夏、商、西周开始,我国不但有了学校的概念,而且还形成出了最早的古代学校体育。其中“六艺”教育是西周开始的较为系统的学校教育模式,分类有“礼、乐、射、御、书、数”六类,其中“乐、射、御”分别代表“乐舞、射箭、驾车”,是构成学校体育的主要内容。《礼记·内侧》记载:“十有三年学乐——诵诗、舞勺,成童舞象,学射御,二十而冠始学礼,可以衣裘帛舞大夏”,其大致意思是小孩十年学习当中有三年要学习乐舞(小舞),等二十岁成人化的德礼习成后还需再进一步地学习综合性乐舞(大舞)。至春秋战国时期,儒家始祖孔子对当时的乐舞做出了“尽善尽美”的评价,《论语》记载:“子谓《韶》尽美矣,又尽善也”;另一位儒学代表人物荀子主张“身体健美”,《荀子·非相篇》记载:“古者桀纣长巨姣美,天下之杰也,筋力越劲,百人之敢也”。在当时儒家大圣人们的善美思想理念的影响下,乐舞既能“收束筋骸、条畅精神”、又能“动容貌、习威仪”的作用使得其融通身体和艺术精神的教育文化意义得到了广泛的认同和推崇。
乐舞从早期帝王所推崇的宫廷典仪和礼制方式,渗透于社会,逐步分类出“文、武、雅、俗”等不同类型,再规范于学校,融通身体和艺术精神,成为了学校艺术体育的存在要素,此时,艺术体育逐步向学校教育领域渗透。
研究周知,从秦汉以后,中国统治阶级开始实行重文抑武、文武殊途的管理思想,历代官学或民学都以学文为学校(或学堂)开展的主要课程内容,体育正课逐步在学校教育中消失;唐朝时代实行的武举制虽有回正到“文武兼备”的思想当中来,但准确地说只是加剧了当时对军事学校中军事体育的促进,在很长一段时期内,中国的学校体育实际上处于一种消亡或低潮的状态。直到清代末期的鸦片战争时期,外国传教士在中国开始兴办教会学校,西方的学校教育理念逐步渗透进中国(最早能追溯到的是1864年美国北长老会传教士狄考文所创办的“山东登州会馆”[3])。
20世纪的清末时期,清王朝迫于内外交困,“废科举、办洋务、兴西学”,仿照西方教育开始兴办学校(或学堂),我国真正意义上的现代学校形式才得以建立,由此也影响到在封建社会所沿袭下来的,以礼射和伦理教化为主的体育教育形式发生出根本性的变革,引入的西方现代体育开始取代传统成为学校体育的优势资源。就“体育”一词而言,作为一个舶来品,在中国也正是出现于这一时期。在文字标识记载上,“体育”最早出现在康有为编纂的《日本书目志》一书中,以《体育学》的书目列出;南洋公学陈心治在《蒙学读本》中首次书面解释“体育者,卫生之事也”;而后体育更多更完整的诠释主要由当时东渡日本求学的留学生们带回中国,大批赴外留学生因为其学习的宝贵经历才能接触到西方体育,才有机会认识到不同的西方体育项目,像日本式体操。我国学校艺术体育历史虽可追溯久远,但基于“学校艺术体育”的词面上来理解,从出现真正意义上现代学校形式和正式引入“体育”的称谓来看,严格地说,1840年鸦片战争后的中国近代才是我国学校艺术体育生成的历史起点。
那么我国学校艺术体育形成时表现出一番怎样的历史景象呢?“体操文化兴行”是能给予的合适回答的。在实体建设层面,为“推崇体力,强种保国”,清政府在有识之士的推动下,兴办西方新式学校(或学堂),开设体操课程。1881年洋务派在天津最早创办的水师学堂,开设出了最早的“操法”科体育课程,它最初以德式体操为主,而后改为兵式体操。1897年天津青年会在北洋大学附近建成“青年会所”,内设体操健身馆。1908年,留日学生徐一泳、徐付霖、王季鲁在上海成立了第一所体操学校,术科教学主要包括有徒手体操、轻器械体操、器械体操、和垫上运动等内容。同年汤建娥在上海成立中国最早的女子体操学校,主要培养学校体操教师。到五四运动时期,得益于实用主义教育思想的影响,以军事技术操练为核心的“兵式体操”在学校中逐渐式微,而“教学体操”内容和形式为主的普通体操逐步得到重视。
在制度构建层面,体操被列入了当时一系列的重要教育文件当中。光绪二十年(1894年)时任两江总督的张之洞首次上奏呈报“体操”之事物;到1903年,清政府颁布《奏定学堂章程》,规定各级学校开设“体操科”,效仿日本军国民主义广泛开设体操(兵式体操和普通体操)。1904年1月,《奏定学堂章程》进一步将体操列为正式课程,课程内容主要为德式学校体操。1906年清廷学部通令全国必须在省城师范学堂内开设为期五个月的体操专修科体育课程。1922年《壬戌学制》受实用主义教育思想的影响,废除兵式体操而推行普通体操。1923年的《新学制课程标准》正式将学校“体操课”改为“体育课”。
在文化宣导层面,体操及其内涵逐步被国人所认知。1894年郑观应通过《盛世危言·学校》一书对体操课进行专门介绍,体操一词真正被国人所知。1896年梁启超在《时务报》上对体操一词的作用专门描述:“习体操可以强筋骨”,体操一词的内涵开始被国人所了解。
来源于古希腊语的“体操”一词原本代表了走、跑、跳 投、攀登、舞蹈、军事、游戏等一切活动的含义,直到18世纪末,德国人古茨穆茨把这些活动分类综合并统称为“体操”。中国近代的“体操”作为“体育”称谓的前身和代词,早期的自身项目特征并不突出,但这一时期的“体操”是近代学校体育中出现频率和效应最多的名称,所倡议学习的“兵式体操”中不但含有刺棍、跳栏、哑铃、木棒、爬桅等基本体操内容,而且还有单杠、双杠、平台、木马等教学体操的多种内容,在当时我国学校体育所能理解的基础上,这时的“体操”已经具备了一定项目特征。正如国际奥委会所认为的:“‘体操’是所有陆地运动项目的基础”[4],我国学校艺术体育的生成时间表应从我国学校体育引入的项目基础说起。可以说,我国学校艺术体育真正生成的历史现象,主要表现为一种“体操文化兴行”的历史事实。
学校艺术体育的历史溯源是了解我国学校艺术体育整体发展的起始过程,这种积极探寻发展历史起点的基础研究,有利于发挥研究在追溯中定位、诠释中生成、思辨中深化的理论作用。基于历史定位的角度来看,我国最早期的先人们都曾借用过“舞”为载体,在社会生产活动和生活实践中获取教育的经验,“舞”能被理解为是艺术体育起源的萌发,且具体表现有舞体动作、舞蹈样态、舞武式身体训练的多种萌发状态。其中,乐舞从宫廷流出,渗透到社会,再规范于学校的过程中,融通了学校艺术体育所需要的身体和艺术精神的存在要素,乐舞能在一定程度上被认为是艺术体育向学校教育领域逐步渗透的最初样式。在我国近现代学校形式出现及“体育”称谓正式引入之时,我国学校艺术体育形成时的历史现象,主要表现为一种“体操文化兴行”的历史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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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国际奥委会:体操是所有陆地运动项目的基础[EB/OL].国家体育总局, http://www.sport.gov.cn/n321/n374/c715683/content.html,2016-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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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胡飞燕,田雨普.融合视角下的艺术体育观[J].体育文化导刊,2006(11):54-56.
[11] 徐承刚,马勇.艺术体育人才培养研究[J].体育文化导刊,2009(11):124-125.
Historical Orientation of the Artistic Sports in Chinese School
FANG Qi
(1.Public Sport Department, Xiame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Xiamen 361024, China)
Taking artistic sports in Chinese school as the object of study, the use of historical analysis and logical induction method, the origin of the artistic sports in Chinese school, shows that our artistic sports originated in the "dance", has appeared in a variety of dance body movements, dance like state, dance style physical training state of germination. Among them,and to a certain extent, music and dance is considered to be the first art style sports to the school education gradually , while the historical phenomenon of the formation of the artistic sports in Chinese school was mainly manifested as a historical fact of "Gymnastics culture". Key words:artistic sports in Chinese school;origin;occurrence;formative condition
2017-06-18;
2017-07-08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15YJA890029);福建省社会科学研究基地厦门理工学院文化产业研究中心招标项目(LW2016ZB004)。
方奇(1982-),男,副教授,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学校体育研究。
G807
A
1672-1365(2017)04-0095-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