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梦晨 (山东大学国际教育学院 250000)
基于文化资本理论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研究
薛梦晨 (山东大学国际教育学院 250000)
非物质文化遗产是文化遗产的主干分支,21世纪被全球话语体系普遍接纳。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资源形式多样、流光溢彩,为文化资本的积累增殖提供了基础来源。传承人是实施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和传播活动的本体、主体和载体,是资源再生和再生产的核心支撑。但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和传播不能只依靠传承人体化资本单一形式的传递,还要借助经济资本进行文化生产,从而实现非物质文化资本的积累和现代价值固化。文化资本增殖对于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存、再整合、再开发和再创新具有积极意义。本文从文化资本理论出发,以社会学视角深层挖掘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的本质及过程,探索具备示差性特质的非物质文化遗产资本化过程和实现文化资本增殖的路径,以案例形式分析不同类型的非物质文化遗产资源的资本化过程和文化资本积累创生的现代价值。在国际语境下,非物质文化资本增殖对于传统文化意义的现代性转换与诠释,提升文化软实力和国际话语权也具有超越性价值。
文化资本;非物质文化遗产;文化生产;资本化
非物质文化遗产和物质文化遗产的本质区别在于“有形”和“无形”。物质文化遗产是以物质形态存在于客观环境之中,物质性是其本质特征。非物质文化遗产存在于人类的精神场域,指被各群体、团体、有时为个人所视为其文化遗产的各种实践、表演、表演形式、知识体系和技能及其有关的工具、实物、工艺品和文化场所1。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的传统形式是口传心授、“师徒传授”,比物质遗产更容易失传。其主要特征是以传承人为核心的实践,传承人在继承和传播过程中扮演及其重要的角色。传承是非遗保持活性状态的内在动力,以人为内核支撑的传承是非遗资源再生和再生产的核心。发挥传承人作为非遗传承和传播活动本体、主体和载体的“在场性”和主观能动性,保证传承者的技能和技艺实现纵向的、时间维度传递和横向的、空间维度扩散,是非遗资源不断滋生活力的内在驱动力。
非物质文化遗产依托传承人而存在,具有明显的符号特征,这些特性与文化资本理论有契合之处。非遗传承不仅是中华传统技能、技艺的延续,也是民族文化资本积累的重要内容,传承人的缺失或者技能、技艺的丧失,是民族文化资本结构缺失的体现,这种缺失和不完整是令人担忧的。因此,从文化资本转换和积累的视角分析、解读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是必要的。布迪厄的文化资本理论指出文化资本有三种存在状态:“具体的状态,以精神和身体的持久‘性情’的形式;客观的状态,以文化商品的形式(图片、书籍、词典、工具、机器等等),这些商品是理论留下的痕迹或理论的具体显现,或是对这些理论、问题的批判,等等;体制的状态,以一种客观的形式,这一形式必须区别对待(就像我们在教育资格中观察到的那样),因为这种形式被赋予文化资本一种完全是原始性的财产,而文化资本正是受到了这笔财产的庇护。”2由此可见,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的内核是人的精神资本,或称体化资本,是发挥个体能动性的实践、知识和技艺本身;相关原材料、使用工具、场域环境是其物质基础,制成品是传承人体化资本输出的物态产物;其体制状态表现在联合国、国家级、地方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收录情况和传承人认定制度、知识产权制度、文化保护制度等制定上。
传承是非物质文化遗产延续持久生命力的基本特征和动力因素,而传承人是推动非物质文化遗产创新活力涌现的核心。在非遗传承的实践过程中,家族继承(内源)和师承(外源)是最重要的两种教育方式。在非遗资源丰富的场域中成长的个体具备得天独厚的环境优势,以便于认知、技能、能力等体化资本的快速积累。此外,体化资本的转化速率和体化资本存量的高低也取决于个体能力的差异。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本质上是地方群体中的文化精英,可以分为“传授人”和“承袭者”3。承袭者是传授人的前身,两者体化资本积累的时间历程和总体存量不同,内在化的文化能力也有较大差异。传授者的某种知识和技能已随时间逐渐转化为丰富、固化的体化资本形式,部分承袭者所学技能会因个体化差异和学习时长而表现为“临时性知识”,或进一步内化为体化资本。如果承袭者仅学会了碎片化的临时性知识而停滞不前,就不会产生量的积累和质的飞跃,不能将知识内化为体化资本。承袭者会随内化资本存量的累积而产生质的飞跃,转变为传授者,有能力传播已掌握文化知识、技能,发掘文化资本经济价值和社会价值的能力也会因此提升。拥有某种非物质文化遗产体化资本的个体进行文化传播时,会吸引更多个人参与文化活动并成为承袭者。“群体化”的形成促使不同年龄、阶层、组群的传承人的体化资本汇聚于同一文化场域,集思广益、群策群力而凝聚成巨大的力量,形成巨大的资本增量,促进文化价值、经济价值、社会价值和发展价值的转换与超越。
个体体化资本的积增是非物质文化遗产活性动力的源泉,是发挥主观能动性创新表达形式的推动力。当承袭者体化资本积累到较高存量并在特定场域内获得群体认可,积极开展文化传播活动并致力于培养承袭者,便可向政府申请认定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代表性传承人身份。部分文化精英通过官方认定成为法定传承人,其体化资本得到制度化认可并能掌握一定程度的文化权利,从而更有责任和资格实施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播活动。
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客观化形态是传承人技能技艺输出的产物。个体的体化资本不可能完全复制,都会融入自身世界观、价值观、认知方式和意识形态;个体所处的场域环境和社会发展水平不同,因而创造出的客观化产物也不尽相同。传承人输出的物化资本存量因人而异,原因是受到多方面因素的影响,包括性别、年龄、健康状况等生理因素,传承动机、激情、意愿、价值观念和认知方式等心理内因,生活场域、社会机制、经济发展水平等外部环境的影响。爱好者、收藏者、鉴赏者可能拥有一定数量的非遗物化形式的文化产品,但体化资本存量可能大不相同。以经济学视角照观文化产品,文化产品是可被占有的具有文化特质的物质财富;以文化能力为凸显的体化资本出发,文化产品则是被象征性占有。非遗物化产物的消费者可能拥有一定数量的物质财富,若消费者具备欣赏、感知文化意义的能力,具有消费意愿和消费能力,经过多次文化消费形成一定的消费品位,文化资本存量也会随之增加,其自身也能成为传播非物质文化的信息源。若消费者只是物质上占有文化产品,不能从精神层面理解文化内涵,就不能形成身体化的文化资本。
承袭者投入大量时间和金钱,通过家庭或社会教育培训,将非遗知识吸收内化为体化资本,达到一定资本增量后,有三种途径实现个人资本价值。一是制度化认证,即非物质文化遗产技能、学术资格的认定;二是以传承和传播非物质文化遗产为事业和责任,成为知识文化的信息源;三是加入组织团体,通过创新方式、科技手段进行社会生产。当文化产物进入交换领域、以经济学视角进行审视时,文化产物就转变为了具有经济价值的文化产品。
具有民族特质的非物质文化遗产资源是文化资本转化的基础来源,为蕴涵中华精神和普世价值的文化资本积累增殖创生条件,但是目前社会生产还没有深入挖掘其内在潜力。以传承人体化资本为根基创造出的物态产物进入流通领域并以文化商品的形式将文化资源转变为文化资本,产生经济增殖效益和超越性的附加值。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和传播不能只依靠传承人口传心授的单一形式传递,还要开拓多样化传播渠道,扩展传播的深度和辐射的广度。文化生产作为非遗的现代传播方式之一,对于非遗的保存、整合、创新和资本化转换具有重要作用。当下从文化资本理论视角研究和解读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的意识非常薄弱,如果不重视非遗的资本转换功能,忽视文化资本积累对经济发展的报酬递增效应,则是中国优秀传统文化资源的丧失,也是国家战略性资本结构的缺失。现代社会对非遗功能认知相当匮乏,如果能够从文化资本的高度进行剖析,认识到非遗资源进入社会生产环节并转换为文化资本的能力,参悟出文化资本存量增殖的超越性价值,领会到非遗可凭借文化资本再生产而滋生新意、再度整合的反向作用,非遗保护就能得到机制保障。
非物质文化遗产资源具有独一无二的特质,在社会结构中发挥了“炼金”术的作用,即进入流通领域并借助经济资本生产文化商品,实现从文化资源到文化资本的资本化转换。如图1所示。
图1 文化资源资本化过程
非物质文化遗产资本化的实现,前提是社会主体(包括政府部门、传承者和生产者等利益相关者)对于非遗资源具有总体认知格局和价值判断:具有传承和传播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概念和意识,致力于整合文化资源,认识到文化资源转化为经济价值和社会价值的资本积累,善于提取符合时代发展和群众审美的文化符号,借助产业化运作实现非遗可持续发展。各社会主体之间要相互支持,政府部门的经济政策、资金支持和对文化产业的重视程度起到关键作用。以非物质文化遗产资源为基础,借助经济资本并融合发明创新意识和科学手段进行文化生产,创造出客观形态产物进入社会流通场域。文化产品伴随着文化消费创造出经济效益,实现经济价值的转化和文化资本的积累。文化产品是文化资本和经济资本的统一,在文化生产与再生产过程中,文化意义的传播伴随着文化资本存量累积,同时文化资本创造的经济价值也为推动社会进步存储能量。非遗资源到文化资本的转换是一个无限循环过程,在经济收益和文化资本增殖后,利益相关者根据现实需求等进行文化资源再开发、再修复、再整合和再利用,继续提取文化元素并以创新技术进行新一轮的文化再生产。文化资源资本化过程会促使文化资本存量不断增加,文化资本的增殖也能推动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传播与保护。但是在资本化过程中,利益相关者可能步入机械化复制生产的误区,只追求经济价值而忽视文化意义传递,过于看重传统文化中创生经济效益的部分,造成文化产品粗制滥造和文化象征意义折损。
政府、传承主体和生产者要提取具有特质性、文化示差的文化符号,将传统文化赋予现代价值和国际视野,在符合社会主流意识形态和大众审美的基础上,创造性地将文化资源投入生产场域并实现文化资本转换。在非物质文化遗产资本化实践中,文化资本存量不断提升,文化符号不断被赋予新生价值和现实意义。
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资源形式多样、积厚流光,包括传统口头文学以及作为其载体的语言;传统美术、书法、音乐、舞蹈、戏剧、曲艺和杂技;传统技艺、医药和历法;传统礼仪、节庆等民俗;传统体育和游艺;其他非物质文化遗产4。一种文化产品或一项文化产业中可以集中体现多种不同形式的非遗元素,也可以用某种非遗种类或元素为重点主题进行生产。总体来说,非物质文化遗产不同类型正以不同形式的资本化路径进行创新生产。
民间文学类非物质文化遗产包括神话传说、史诗、叙事诗等历史悠久的内容,传统传承方式是老一辈传承人以口语化的民族方言口耳相传,但在传统传承场域消逝的情境下,传承人老龄化和传承断层加剧,原生态民族语言在当今社会使用减少,一些民族史诗性作品早已消失或只留下断章残篇。民间文学类非遗的传承大多单纯依靠政府的资金,但维持传承人基本生活尚且不足,传承与传播更是举步维艰。窘境的突破需要政府机制保护、传承人主动投入和生产者积极发掘等多方利益相关者共同努力。目前民间文学类非遗尝试脱离困境的主要手段是以文本化图书、光盘刻录等形式进行产业运作。承载文化意义的文化商品突破传统场域的限制,消费者成为承袭者的可能性增大;具备传承意识的承袭者将内容和意义内化为体化资本,就有成为传承人的可能。随着社会经济和信息科学技术飞速发展,以影视产业为依托传播民间文学的方式升温。神话传说母题、人物原型和史诗故事框架都成为借鉴内容,是民间文学类非遗传承和扩散的新型发展方式。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中国学派”大量借鉴神话传说的母题和人物原型。当代动漫《大圣归来》以神话人物孙悟空原型为主角,电影《长城》以饕餮神话传说为蓝本,并融入传统音乐和美术符号。多种类型的非遗交叉融合,视觉、听觉等多种感官结合,突破了传统口语传承的单一性,传播效果加倍提升。借助电影、动漫产业是非遗国内传承、国际传播的有效尝试。非遗资源通过创新科技手段实现资本化转换,并产生附加的“溢出效应”。非遗国际叙事是中国文化资本积累、文化软实力增强的重要手段。但是利用非遗资源生产国际性文化产品时,既要充分考虑文化的特殊性和异质性,也要寻找契合点将其融入国际视野,太过于追求国际化或倾向异质性将造成文化产品“不伦不类”的结果。传承主体与生产者应考虑如何有效提取具有民族特色的民间文学元素,思考将本土特色融入国际视野的有效方式,为文化资本积累创设多元化路径。
传统音乐、舞蹈和戏剧等具有表演性质的形式可归入表演艺术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中。在表演艺术类非遗传承过程中,传承人将艺术理念、口头演唱和动作舞姿等体化资本产出,将文化要素整理为文本化剧本投入表演市场,或以音像制品形式进入流通领域,融入现代意识形态和普世价值观念,借助创新包装和科技手段,创造出绚丽多彩的表演内容和形式。通过表演市场场域使得文化意义得以传播,并创造出经济收益,社会文化资本存量增加。在表演艺术类非遗文化资本的再生产过程中不断整合新的艺术资源,根据市场需求和大众审美取向更新演绎。《印象˙刘三姐》是以广西民歌为基础改编的大型山水实景剧,不同于传统表演艺术类产品,它以秀丽的自然风光为背景,悠扬的民间音乐为核心,现代科技手段和旅游市场为载体,将时尚元素融入原生态之中,是广西文化产业主打品牌之一。其文化内容、创新形式和审美取向广受大众喜爱,对民歌文化传播扩散和文化资本积累有重大意义。“南宁国际民歌艺术节”也是依托民歌文化资源进行文化生产的品牌。广西两大文化品牌附加值不仅在于创造出一系列衍生产品创收经济资本,更为文化资本存量增殖提供了契机。
节日、礼仪等风俗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是社会性约定俗成的传统文化意识形态、审美情趣、伦理关系的表征与延续,在特定时空、场域内建构空间,以全国性、民族性庆祝活动和文化活动为载体。风俗类非遗传承和资本化以旅游业为依托,在同一场域内集合多种非遗物化产品,具有多样文化符号共生共建的综合性特征。以传统节日文化为主题,当地自然风光为背景,表演类、技艺类文化产品为重要成分,从而发挥节庆活动的统摄性功能,推动多样化文化资源转换协同发展。中国传统节日的传承通常以庙会、节庆活动为载体进行产业化运作,一些少数民族节日也逐步成为旅游产业链条中的关键环节。苗族节日为旅游产业发展提供了统筹性场域,各项非遗内容以节庆活动为载体,集苗族歌舞表演、工艺产品、体育竞技项目等于一体,形成综合性资本化链条,文化意义传承和传播效果有显著提升,文化资本存量增长也是水到渠成之事。
手工技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由传统家族传递转向企业生产。传承人是技艺文化资本积累的核心支柱,一代代传承人亲力亲为传播知识、技能和技艺,创造出流光溢彩的物化产物。政府对风筝、蛋雕、泥塑等手工艺非物质文化遗产给予了高度人文关怀,举办展览会、制定产业发展计划都推动了文化资源传承和资本化转换。山东潍坊是享有盛誉的风筝之都,政府和生产者重视风筝文化资源的开发利用,风筝制作产业与旅游业结合,制定文化政策和生产机制保障风筝文化传承,举办“国际风筝文化节”等文化活动,吸引中外游客和合作商,扩大风筝文化的辐射空间,提高风筝文化资本积累速率。民间手工艺的精髓在于传承人亲手制作的艺术过程,社会大生产机器制作和机械化复制的方式虽然促进了文化意义的普及和当地经济资本的增殖,却丧失了传承人独具匠心的情感和手工艺灵魂。以体化资本为内核创造出的文化产品更有思想、有灵魂、有情怀,对于文化资本积累更有价值。现在以家庭作坊形式进行手工艺制作的群体不在少数,政府应给予其更多的政策支持,保护以传承人为核心的传统手工艺生产体系。
费孝通先生曾说,“要明白中国的传统文化,就得到乡间去看看那些大地的儿女们是怎样生活的。文化本来就是人群的生活方式,在什么环境里得到的生活,就会形成什么方式,决定了这人群文化的性质。中国人的生活是靠土地,传统的中国文化是土地里长出来的”5。非物质文化遗产是孕育于中华沃土上、开始于前工业时期的富含历史意义、文化意义、社会意义和意识形态观念的产物,是中华民族精神和传统生活方式的集中体现。随着非遗原生环境的逐渐丧失,商业化、城市化、全球化、数据化的演进,西方文化价值观的渗入对中国传统文化带来冲击,非物质文化遗产存在的传统场域逐渐消失,在社会生活中愈发边缘化,这种现实困境激发了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文化自觉。非遗传承的核心是传承人体化资本积累和输出,政府应对传承人群体给予更多人文关怀和资金支持,完善传承人认定机制和知识产权保护制度,为以传承人为主体的文化实践活动保驾护航。
在社会经济发展大繁荣的环境下,通过多元文化产业运作促进非物质文化传承与传播是提高文化资源资本化转换率和资本存量的有效方式。非物质文化遗产资源的开发要注重整体性,不能只关注能获取经济效益的元素而导致碎片化继承,也不能盲目追求经济资本增殖而忽视文化意义生成与社会传播。作为利益相关者的政府要认识到文化资本积累的重要性,善于发掘文化资源,积极组织推进非遗项目建设,完善文化产业保护机制。
非物质文化遗产从几千年前孕育发芽到如今成熟积淀,离不开世世代代民间艺人和大众群体的努力传承,它承载着中华民族的悠久历史、价值观念和文化精神。非遗现代传承以体化资本的传播为基础,政府要完善传承人认定制度、文化保护机制和文化生产制度,生产者要创新可持续发展的生产方式。文化是推动经济发展的隐性规则,非物质文化遗产资本化运作能产生巨大的经济价值,衍生出的文化附加值具有“溢出效应”,以文化生产为外显形式而蕴含历史意义、精神内涵和现代价值。文化意义现代性转换与诠释具有价值超越性,当消费者在文化产品中得到审美享受,对文化意义产生积极回应和反馈时,文化附加值的功能便得到彰显。在当代国际语境中,文化能力逐渐成为国际话语权和文化软实力的衡量标准,文化资本存量是建立文化强国的内部支撑。将当代意识形态、价值观念与文化资源相融合,以多元的现代化路径进行文化资源资本转换及积累,从而实现文化意义的现代诠释和价值固化。
注释:
1.联合国教科文组织. 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公约(第1章,第2条), 2003.
2.布尔迪厄, 包亚明译. 布尔迪厄访谈录—文化资本与社会炼金术[M].上海: 上海人民出版社, 1997. P192-193.
3.吴兴帜. 对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制度设计的思考[J]. 中南民族大学学报. 2017.
4.中华人民共和国非物质文化遗产法(第2条).2011.3.
5.费孝通.文化与文化自觉[M]. 北京: 群言出版社, 2010.P12.
[1]包亚明.文化资本与社会炼金术[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7.
[2]布尔迪厄,包亚明译.布尔迪厄访谈录—文化资本与社会炼金术[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7.
[3]费孝通.文化与文化自觉[M].北京:群言出版社,2010.
[4]薛晓源,曹荣湘.全球化与文化资本[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5.
[5]李鹏程.“资本”的文化哲学反思[J].深圳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7(5).
[6]李全生.布迪厄的文化资本理论[J].东方论坛(青岛大学学报),2003(1).
[7]吴兴帜.对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制度设计的思考[J].中南民族大学学报,2017.
[8]张伟.图像转向与公共文化空间的现代重构[J].河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6.
[9]朱伟珏.“资本”的一种非经济学解读——布迪厄“文化资本”概念[J].社会科学,2005(6).
[10]朱伟珏.超越社会决定论——布迪厄“文化资本”概念再考[J].社会学研究,2006(3).
[11]薛晓源,曹荣湘.文化资本,文化产品与文化制度——布迪厄之后的文化资本理论[J].马克思主义与现实,2004(1).
[12]刘丽娟.文化资本运营与文化产业发展研究[D].吉林大学,2013.
薛梦晨(1994- ),女,山东泰安人,现为山东大学国际教育学院汉语国际教育专业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