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儿》在多角度视野下的主题探索

2017-08-21 17:14曾晓
魅力中国 2017年22期
关键词:奴隶制宠儿主题

曾晓

摘要:本文拟通过对《宠儿》书中主人公性格特质及其转变进行分析,在多角度视野下深入研究其主题以及在此影响下对当时家庭生活产生的巨大影响。

关键词:奴隶制;宠儿;主题;个人身份

《宠儿》是美国作家托尼·莫里森写于1987年的小说,设置于美国内战之后(1861-1865),它的灵感来源于有关一位美国黑人奴隶的故事,玛格丽特·加纳,于1856年1月底逃避肯塔基的奴隶制度,逃到了俄亥俄州,一个自由的州。小说赢得了1988年的普利策小说奖,进入了1987年的国家图书奖的决赛。

小说是有关赛丝和她的女儿丹佛逃离了奴隶制度之后的故事。她们在辛辛那提的家被一个还魂者困扰,她们相信那是赛丝的女儿的鬼魂。保罗·D,一个来自甜蜜之家的奴隶来到了赛丝的家,尝试着让这个家庭忘记过去。他似乎一开始是成功的,甚至于带居家不外出的丹佛在这么多年里第一次走出房子。但是当他们回来时,他们遇到一个年轻女士坐在房子前,自称宠儿。保罗·D 怀疑和警告了赛丝,但是她被这个年轻女孩儿迷住了,忽略了他的存在。当保罗·D问到赛丝关于那件事时,她告诉他发生了什么:在逃离甜蜜之家和到达她婆婆家里那些等待的孩子们时,赛丝被她的主人发现,主人试图召回她和她的孩子们。赛丝抓住她的孩子们,跑进工具室,试图把他们全部杀死。她只是成功地杀死了她最小的女儿,用一把锯子切开了她的脖子。在这一故事的处理上,莫里森说:“在展现杀婴场景之前,我做了许多工作,以免读者仅仅把注意力投注到这一行为的残忍性上”[1]真相的披露让保罗·D难以忍受,他离开了。赛丝开始相信宠儿是她谋杀的两岁的女儿,由于罪恶感赛丝开始无所顾虑地花钱和宠爱着宠儿,宠儿变得越发愤怒和想要更多。在小说的高潮部分,最小的女儿丹佛向黑人的社区寻求帮助,一些村里的女人来到这个房子驱除宠儿。同时,一个白人男性出現在视野里,他是同一个人曾经帮助过哈利的母亲,贝比·萨格斯。他为丹佛而来,丹佛向他请求一份工作。对情况一无所知,赛丝用一个冰锥袭击了这个白人男性并被村里的女人们击败。小说结局是丹佛成为了社区劳动者的一员,保罗·D回到赛丝身边承诺了他的爱。

《宠儿》这本小说是基于奴隶制的影响和奴隶的解放成为个体的黑人。小说的主要主题是社区和个人身份之间的联系。为什么那个谋杀了她女儿的母亲坚持居住在罪案发生的那个闹鬼的屋子里?甜蜜之家,黑人社区和闹鬼的房子之间有什么联系?他们是怎样促进或者削弱一个人作为个体人物的身份?一个人在阅读小说之后不能逃离面对这些问题。这里是有关于小说的一些普遍的主题:

母女的关系

赛丝和她孩子们的母系纽带压抑了她自身的个性化和阻碍了她自身的成长。赛丝发展出一种危险的母性热情,导致了对一个女儿的谋杀,那正是她自己“最好的自我”,存活下来的女儿对于黑人社区的疏离,都试图抢救出她“对于未来的幻想”。在赛丝的另一个女儿丹佛了解到母亲杀子之举后,内心充满恐惧,她躲进一个由五丛黄杨灌木交错而形成的圆而空的树屋里,“在生机勃勃的绿墙的遮蔽和保护下,她感到成熟、清醒,而拯救就如同愿望一样唾手可得”。[2]然而,赛丝没有认识到她女儿丹佛需要和社区互动来进入女人的阶段。由于宠儿的帮助,丹佛最后在小说的结尾成功地建立了她的自我和着手于她的个性化。和丹佛正相反,赛丝仅仅变得个性化在宠儿被驱邪之后,在那一刻赛丝才能完全接受全部属于她自己的第一段关系,她和保罗·D的关系。这段关系减轻了赛丝从控制她生命的母系纽带带来的接下来的对自我的毁灭。由于赛丝从前的奴役,宠儿和赛丝都在情感上受到损伤。奴隶制造成一种环境,母亲和她的孩子被隔离开,这对于双方都有着毁灭性的后果。

奴隶制的心理影响

由于奴隶制的经历,大多数奴隶压抑着这些记忆,试图忘记过去。这种对过去的压抑和分离造成自我的分裂和失去真正的身份。赛丝,保罗·D和丹佛都经历了这种自我的缺失,这只能通过接受过去和回忆起他们的原始身份而被治愈。宠儿的出现提醒了这些人物他们压抑的记忆,最后导致他们自我的再整合。奴隶制把一个人分裂成碎片的个体。《宠儿》里所有的人物都面临着未完成的自我的挑战,由他们“再生的记忆”组成,由观念和语言所定义。令他们无法重建自我的障碍是他们对于“简单的过去”的欲望和恐惧记起一切会导致他们“去到一个地方再也不能回来”。

身份

托尼·莫里森的《宠儿》是对个人身份的建构。小说刻画了一些前奴隶的生活和揭示出奴隶制的压迫和毁灭性的后果,持续的对他们的生活产生影响。一旦获得自由,这些奴隶们试图取回他们的个人身份和集体的人性,但是奴隶制的影响仍然污染和萦绕着他们,阻止他们活在和享受当下,或者思考未来。

前奴隶试图让他们自己融入当前,而在这里他们并不受欢迎。他们感觉从属于白人种族,需要联合起来授权和激励他们自身变成自治和有力的个人,能够承认他们的自我价值。莫里森提到,“没人能单独做到…你可能会永远迷失,如果没有人给你指路的话。”丹佛就是一个这样的例子。整个一生都封闭在124号里面,宠儿的出现最后使其必须离开房子和同化到社区里。在做到这件事的时候,她着手在个人化的这一过程上,从其中她建立了自我的意识和最终成为一个女人。这一过程发生是个人化的,但是它要求了女性的纽带和社区的鼓励。同样,直到小说的结尾赛丝缺乏一种个人感。她与世隔绝地居住着,既是身体上远离社区,又是心理上有一种疏离感,除了母亲的角色其他身份都不承认。莫里森展现出母性痛苦的、有害的方面,它能够抑制甚或消除一个女人的个性化。奴隶制否定了赛丝自然循环的母性纽带,造成她极端地扮演了她母亲的角色,甚至于到一个怪诞的长度。在小说的结尾,保罗·D告诉赛丝,“赛丝,你就是最好的东西”。莫里森表现出个人的身份对于她的成功和快乐是十分必要的,一个人概念化她自身为一个单独的实体是通过集体的和个人的努力。

小说遵循着奴隶叙述的传统,然而面临着更加痛苦和奴隶制的禁忌的方面,比如性虐待和暴力,莫里森推向边缘去质疑做人和做母亲的观点。她探索着对人物的影响,保罗·D和赛丝,试图去压抑和忍受过去痛苦的回忆。在一开始,读者被引导着假设宠儿是一个超自然的,拟人化的存在,源于赛丝的被谋杀的女儿。后来,斯坦普·佩德揭示出一个故事“一个女孩被一个白人男性锁在迪尔溪。发现他死在上个夏天而女孩也不见了。可能那就是她”。这两者都是由文本所支持。宠儿可能是被谋杀的孩子被一个事实所支持,她能唱一首歌只为赛丝和她的孩子们所知。此外,她能说出赛丝的耳环,但是她从来没见过它们。然而,这个角色有一个心理需要,让宠儿成为那个死去归来的孩子。赛丝能够减轻对于孩子的死亡的罪恶感,丹佛能有一个姐妹/玩伴。托尼·莫里森的目的是促使读者变得更加积极而不是消极,努力试图发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尝试在多角度视野下对《宠儿》进行主题探索。

参考文献:

[1]SHHARON J.Time and the Marvelous in Toni Morrisons BELOVED[M].Boston, Northeastern University Press,1994.

[2]托尼·莫里森.宠儿[M].潘岳、雷格译.北京:中国文学出版社,19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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