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志利,侯小雨,刘 燕
(河北科技师范学院 a职业教育研究所,b.学报编辑部,河北 秦皇岛 066004)
职业培训发展的省际差异、关联因素及对策建议*
——基于2014年中国教育统计年鉴数据分析
闫志利a,侯小雨a,刘 燕b
(河北科技师范学院 a职业教育研究所,b.学报编辑部,河北 秦皇岛 066004)
选取《中国教育统计年鉴》2014年职业培训机构数量、结业生数量、专任教师数量、固定资产总值4项指标,建立了职业培训发展综合指数,对区域社会经济发展指标实施了灰色关联分析。结果表明,我国内陆30个省份(市、自治区)职业培训存在极不平衡现象,10项社会经济发展指标与职业培训发展系数的灰色关联度从高到低依次为:人均财政收入、第三产业产值、就业人员中高中及以上人口数量、人均GDP、城镇居民可支配收入、农村居民可支配收入、城镇人口比、财政性教育经费占财政总支出的比重、第二产业产值、第一产业产值。促进我国职业培训均衡发展,需要实施中央财政转移支付政策,推进地方经济特别是第三产业发展,普及高中阶段免费教育,提高城乡居民收入水平,加速新型城镇化进程。
职业培训;省际差异;关联因素;对策
职业培训是提高劳动者技能、促进高质量就业的重要手段[1]。在我国经济发展呈现新常态,供给侧结构性调整以及企业转型、产业升级步伐不断加快的背景下,广大劳动者职业培训需求日益强烈。2014年11月,中共中央、国务院提出要通过完善职业培训政策,提高职业培训质量,加强政府公共就业服务能力[2]。2016年10月,国务院提出《关于激发重点群体活力,带动城乡居民增收的实施意见》,再次强调“完善职业技能培训体系”。按照中共中央、国务院指示精神,各省(市、自治区)广泛开展了职业培训工作,有效地促进了就业、改善了民生。但是,由于我国各地经济社会发展水平不一,区域职业培训发展不均衡问题日益凸显,直接影响到人力资源强国建设、全面小康社会建设进程。
依据《中国教育统计年鉴》,选取内陆30个省份(市、自治区)2014年职业培训机构数量、结业生数量、专任教师数量、固定资产总额4项指标,比较了各省份(市、自治区)职业培训发展差异状况。基于各省份(市、自治区)人口数量不一的状况,依据《中国统计年鉴》提供的当年人口数据,对各指标实施了人均化处理。西藏自治区因部分数据缺失,未纳入分析范围。
(一)培训机构数量
将2014年内陆30个省份(市、自治区)“万人”平均拥有职业培训机构数量整理为表1。
表1 我国内陆30个省份(市、自治区)2014年万人均拥有培训机构数量(所/万人)
注:省(市、自治区)名称后数值为万人均职业培训机构数量。
可见,陕西、云南、贵州3省万人拥有职业培训机构均超过2所,辽宁省以及天津、北京、重庆3市均超过1.5所,山西、河南、江苏3省均超过了1.0所,新疆、四川、浙江、河北、内蒙古、吉林、黑龙江、山东、青海9省(自治区)均超过了0.5所,其他11个省份(自治区)均在0.5所以下。其中,广西壮族自治区、宁夏回族自治区和安徽省万人拥有职业培训机构均仅分别为0.011所、0.032所和0.036所,分别为陕西省的0.47%、1.37%和1.54%。
(二)结业生数量
将2014年内陆30个省份(市、自治区)“万人”平均职业培训结业生数量进行整理,见表2。
表2 我国内陆30个省份(市、自治区)2014年万人职业培训结业生数量(人/万人)
注:省(市、自治区)名称后数值为万人职业培训结业生数量。
可见,北京市万人职业培训结业生数量最多,为1 337.678人,天津、上海2市和江苏、云南2省万人拥有职业培训结业生数量均超过800人,山西、浙江2省和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均超过了500人,辽宁、贵州、陕西3省和重庆市均超过了300人,河北、内蒙古、吉林、黑龙江、山东、福建、河南、广东、四川9省(自治区)均超过了100人,其他9个省(自治区)均在100人以下。其中,广西壮族自治区和江西、青海2省万人拥有职业培训结业生数量仅分别为10.58人、11.19人和17.96人,分别为北京市的0.79%、0.84%和1.34%。
(三)专任教师数量
将2014年内陆30个省份(市、自治区)“万人”平均拥有职业培训专任教师数量进行整理,见表3。
表3 我国内陆30个省份(市、自治区)2014年万人拥有职业培训专任教师数量(人/万人)
注:省(市、自治区)名称后数值为万人拥有职业培训专任教师数量。
可见,北京、天津2市及辽宁省万人平均拥有职业培训专任教师数量均超过5人,山西、江苏2省及上海市均超过3人,河北、山西、吉林、黑龙江、山东、浙江6省均超过2人,内蒙古自治区和福建、河南、广东、四川、云南、贵州、重庆7省(市)均超过了1人,其他10个省(自治区)均在1人以下。其中,广西壮族自治区和安徽、海南2省万人平均拥有职业培训专任教师数量仅分别为0.024人、0.148人和0.225人,分别为北京市的0.26%、1.60%和2.44%。
(四)固定资产总值
将2014年内陆30个省份(市、自治区)人均拥有职业培训固定资产总值进行整理,见表4。
表4 我国内陆30个省份(市、自治区)2014年万人拥有固定资产总值数量(元/人)
注:省(市、自治区)名称后数值为人均职业培训固定资产总值。
可见,广东省人均拥有职业培训固定资产值高达1 291.291元,江苏、辽宁2省人均拥有职业培训固定资产值均超过100元,北京、上海2市和陕西、浙江2省均超过50元,天津市以及山西、吉林、黑龙江、贵州4省均超过20元,河北、内蒙古、山东、福建、湖北、湖南、河南、四川、重庆、新疆10个省份(自治区)均超过10元,其他8个省份(自治区)均在10元以下。其中,广西、宁夏2自治区和青海省人均拥有职业培训固定资产总值仅分别为0.784元、3.633元和5.352元,分别为广东省的0.061%、0.281%和0.414%。
为比较各省(市、自治区)职业培训发展差异情况,仿照陈嵩等提出的“中职发展指数”[3],选取万人拥有职业培训机构数量、万人职业培训结业生数量、万人拥有职业培训专任教师数量和人均职业培训固定资产总值4项指标,设定了各指标的权重。采用阈值法,对各项指标实施了无量纲化处理,构建了职业培训发展综合指数(Vocational Training Index,VTI)。
无量纲化处理公式为:
Yi=Xi/maxXi
公式中:Xi为某省(市、自治区)指标系列数值(1≤i≤4,且为整数)。其中,X1为某省(市、自治区)万人拥有职业培训机构数量,X2为该省(市、自治区)万人培训结业生数量,X3为该省(市、自治区)万人拥有培训专任教师数量,X4为该省(市、自治区)人均职业培训固定资产总值,maxXi为该指标系列最大值,Yi为对应指标的无量纲指标值。
在指标权重设定上,由于职业培训机构规模不一,其数量难以表达各省(市、自治区)职业培训整体规模,故设其权重仅为0.1;职业培训结业生数量直接反映了职业培训规模,也间接反映了政府投入状况(地方政府均实施了职业培训补助政策),设其权重为0.4;职业培训专任教师数量也通过师生比等数值间接表达了职业培训规模,但未能表达出教师素质内涵等指标,将设其权重为0.2;职业培训固定资产总值客观反映了职业培训投入状况,也间接反映了职业培训发展规模,设其权重为0.3。
职业培训发展综合指数(VTI,Vocational Training Index)的计算公式设计为:
VTIn=0.1Y1n+0.4Y2n+0.2Y3n+0.3Y4n
式中:n为某省(市、自治区)份编码数值(1≤n≤30,且为整数),VTIn为该省职业培训发展综合指数,Y1n、Y2n、Y3n、Y4n分别为该省份X1、X2、X3、X4指标的无量纲指标值。计算获取到各省(市、自治区)职业培训发展综合指数(VTI)见表5。
表5 我国内陆30个省份(市、自治区)2014年职业培训发展综合指数
注:省(市、自治区)名称后面数值为职业培训发展指数。
由表5可见,北京市职业培训发展综合指数达到0.696,天津市和江苏、云南、广东3省职业培训发展综合指数均超过4,上海市和辽宁、陕西2省均超过3,重庆市以及山西、贵州、浙江、新疆4省(自治区)均超过2,河南、河北、山东、四川、黑龙江、吉林、福建、内蒙古8省(自治区)均超过1,其他9个省(自治区)均在1以下。其中,广西壮族自治区职业培训发展综合指数最低,仅为0.004;安徽、江西2省也仅为0.015和0.015。可见,我国内陆30个省份职业培训发展现状呈极不平衡状态。
依据《中国教育统计年鉴》《中国人口与就业统计年鉴》等资料,选取2014年10项经济社会发展指标,采用灰色关联度分析法,分析了内陆30个省(自治区、直辖市)各项经济社会发展指标与职业培训发展(以职业培训发展综合指数表示)的关联程度,确定了影响各省(自治区、直辖市)职业培训发展的主要因素。
(一)指标(因素)选取
根据数据可得性,选取了各省(自治区、直辖市)2014年人均GDP(A1)、人均财政收入(A2)、城镇人口比(A3)、城镇居民可支配收入(A4)、农村居民可支配收入(A5)、就业人员中高中及以上人口数比(A6)、财政性教育经费占财政总支出的比重(A7)、第一产业产值(A8)、第二产业产值(A9)、第三产业产值(A10)10项经济社会发展指标,具体如表6所示。其中:人均GDP用于反映各省(自治区、直辖市)经济发展水平,人均财政收入用于反映政府财力状况,城镇人口比用于反映城镇化水平,城镇居民可支配收入和农村居民可支配收入用于反映劳动者对职业培训的购买力水平,“就业人员中为高中及以上人口数比”用于反映劳动者的文化基础素质,财政性教育经费占财政总支出的比重用于反映政府对职业培训经费的支付(补助)能力,三次产业产值用于反映经济结构。
(二)灰色关联度的计算
计算步骤为:
第一,确定参考数列和比较数列。将职业培训发展指数确定为参考数列,将社会经济发展10项指标确定为比较数列。第二,对原始数据无量纲化处理。采取初值化处理方式,具体公式为:
Ck(n)=Ak(n)/Ak(1)
式中:k为某省(自治区、直辖市)社会经济发展10项指标和职业培训发展指数的编码数值(0≤k≤10,且为整数),n为某省份(市、自治区)编码数值(1≤n≤30,且为整数),Ak(n)为该省(自治区、直辖市)参考数列和各比较数列的初始化数据,Ak(1)为北京市参考数列和各比较数列的初始化数据,经计算得到初值化数据Ck(n)。
3.计算绝对差序列。采用公式为:
△k(n)=▕C0(n)-Ck(n)▏
式中:C0(n)为参考数列的初值化数据,Ck(n)为各比较数列的初值化数据。经计算,得到绝对差序列表。
4.计算灰色关联系数。采用公式为:
ζk(n)=[Δ(min)+ρΔ(max)]/[Δk(n)+ρΔ(max)]
式中:Δk(n)为绝对差数列中各项的值,Δ(min)为绝对差序列中绝对值最小的数,Δ(max)为差序列中绝对值最大的数,ρ为分辨系数(取值为0.2)。经计算,得到比较系列的灰色关联系数ζk(n)。
5.计算灰色关联度。采用平均数的方法,计算各比较数列与参考数列的关联度rk。公式为:
式中:ζk(n)为各比较数列的灰色关联系数。经计算得到各省(市、自治区)经济社会发展指标与职业培训综合发展指数之间的灰色关联度如表6所示。
表6 我国内陆30个省份2014年主要经济社会指标与职业培训综合发展指数关联系数分析
注:A1表示人均GDP(万元),A2表示人均财政收入(千元),A3表示城镇人口比例(%),A4表示城镇居民可支配收入(万元),A5表示农村居民可支配收入(万元),A6表示就业人员中高中及以上人口数比例(%),A7表示财政性教育经费占财政总支出的比重(%),A8表示第一产业人均产值(万元),A9表示第二产业人均产值(万元),A10表示第三产业人均产值(万元),A0表示职业培训发展指数。
(一)实施中央财政转移支付
本研究结果表明,人均财政收入与职业培训发展综合指数的灰色关联系数最高,说明地方财政收入对职业培训发展影响最大。北京市、天津市2014年人均财政收入分别达到1.89万元、1.60万元,职业培训发展指数分别达到0.696、0.488,分别居全国30个省(市、自治区)第1位、第2位。而广西壮族自治区、安徽省2014年人均财政收入仅分别为3 003元、3 663元,为北京市人均财政收入的15.91%、19.41%,为天津市人均财政收入的18.78%、22.90%,职业培训发展指数仅分别为0.004、0.015,分别居于全国30个省(市、自治区)倒数第1位、第2位。2010年,《国务院关于加强职业培训促进就业的意见》指出,“完善职业培训补贴政策”“加大职业培训资金投入”,要求“各级财政逐步提高职业培训支出比重”。但是,对财政收入较低的省(市、自治区)而言,受自身财政实力较弱、人口基数较大的影响,对接受职业培训人员的补贴、职业培训的投入受限。因此,建议中央政府设立专项资金,加大对财政实力较弱省(市、自治区)职业培训发展的转移支付力度,为相关省份职业培训的快速发展提供强力资金支撑。
(二)积极推进第三产业发展
本研究结果表明,第一产业、第二产业、第三产业人均产值与职业培训发展综合指数的关联度位列10项经济社会发展指标的第10位、第9位和第2位。第三产业产值与职业培训发展系数关联度最大,表明第三产业发展带动了职业培训的发展,也间接说明了从事第三产业人员接受职业培训的人数最多(当然,这可能与企业培训与农业技术推广体系未纳入职业培训统计体系有关)。北京市、天津市2014年人均第三产业产值分别达到7.861万元、7.446万元,职业培训发展指数分别为0.696、0.488。而青海省、宁夏回族自治区2014年的人均第三产业产值仅分别为1.476万元、1.825万元,分别为北京市人均第三产业产值的18.78%、23.22%,为天津市第三产业人均产值的19.82%、24.51%,职业培训发展指数仅分别为0.041、0.026。现阶段,我国社会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加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增强持续增长动力”已成为时代主题。实现新旧动能转换,需要职业培训发展落后省份加大区域产业结构调整力度,积极培育扩场经营主体,大力发展第三产业,以此带动职业培训的发展。
(三)普及高中阶段免费教育
从世界范围看,义务教育年限由九年逐步加长已成为国际趋势[4]。陈金芳等分析了世界134个国家和地区义务教育实施情况,发现实施10~14年义务教育的国家和地区多达62个,占总数的46.27%[5]。从经济实力看,目前我国已经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完全具备了实施高中阶段免费教育的经济条件。从学龄人口看,现阶段我国高中阶段学龄人口呈逐年减少趋势,普及高中阶段免费教育的条件已经成熟。本研究结果表明,就业人员中受教育程度为高中及以上人口数量与职业培训发展综合指数的关联系数仅次于第三产业产值,位居第3位,说明劳动者教育程度越高职业培训需求越高,越能促进职业培训的发展。北京市、天津市就业人员中高中及以上人口比例分别达到73.29%、52.51%,职业培训发展指数分别为0.696、0.488。而贵州省、云南省就业人员中高中及以上人口比例仅分别为17.16%、18.20%,职业培训发展指数仅分别为0.272、0.413。因此,在我国中等职业教育以及部分经济相对发达省份(或地区)普通高中教育已经实现基本免费的情况下,全面普及经济发展相对落后地区的高中阶段免费教育,必将有效促进职业培训的快速发展。实际上,这也是我国实施精准扶贫战略、加快推进中西部地区人力资源开发的迫切需要。
(四)加速推进地方经济发展
人均GDP集中反映了地方经济的发展水平,也直接决定了劳动者职业培训需求和职业培训发展的规模与速度。薛耀峰、杨棋雯、顾小清研究表明,人均GDP在义务教育投入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人均GDP越高经济实力越强,教育经费投入(或潜在投入)就越多[6]。职业培训亦如此,某省(市、自治区)具有较高人均GDP水平,既可保证职业培训的投入水平和对接受职业培训人员的补贴力度,也可吸纳更多的就业人员,创造更多的就业岗位,吸引更多的劳动者接受职业培训。本研究结果表明,人均GDP与职业培训发展综合指数的关联度达到0.960,位居10项经济社会发展指标第4位,人均GDP较高的省份(自治区、直辖市)职业培训发展系数也较大。北京、天津2市人均GDP分别达到10.09万元、10.68万元,职业培训发展指数分别达到0.696、0.488。而贵州、甘肃2省人均GDP仅分别为2.64万元、2.65万元,职业培训发展指数分别仅为0.272、0.058。可见,推进职业培训落后省份经济的快速发展,即可有效增加人均GDP总量,也可改变其职业培训发展落后的局面。
(五)提高城乡居民收入水平
本研究结果表明,城镇居民可支配收入、农村居民可支配收入与职业培训发展综合指数的关联度分别位列10项经济社会发展指标的第5位、第6位,说明城乡居民收入水平与职业培训发展密切相关。北京市城镇居民可支配收入、农村居民可支配收入分别达到48 531.85元、18 867.30元,职业培训发展指数为0.696。甘肃省城镇居民可支配收入、农村居民可支配收入仅分别为21 803.86万元、6 276.59万元,职业培训发展指数仅为0.058。李晓楠研究表明,非农职业培训对收入产生正向影响,且在5%的统计水平上显著。上年农户是否参加了职业培训会显著影响当年是否参与职业培训的决定[7]。因此,职业培训促进了城乡居民收入的增长。反过来,城乡居民收入水平也反映了职业培训支付能力。2016年,国务院提出《关于激发重点群体活力,带动城乡居民增收的实施意见》,提出到2020年城乡居民人均收入比2010年翻一番的具体目标。同时强调,加大政府支持力度,鼓励社会投资职业培训,改善实训条件,提高实训效能[8]。职业培训发展落后省份应按照国务院统一部署,高度重视提高城乡居民收入水平与职业培训发展的正向作用,千方百计提高城乡居民收入,促进职业培训发展。
(六)加速新型城镇化的进程
城镇人口比重(又称城镇化率)指某个国家或地区城镇人口占该国家或地区总人口的比重,是一个国家或地区经济发展的重要标志, 也是衡量一个国家或地区社会组织程度和管理水平的重要标志[9]。本研究发现,我国城镇化率越高的省份(市、自治区)职业培训指数越高,说明城镇化明显促进了职业培训发展。2014年,北京市、天津市城镇人口比重分别达到86.30%、82.01%,职业培训发展指数分别为0.696、0.488。而贵州省、甘肃省城镇人口比重仅分别为37.83%、40.13%,职业培训发展指数分别仅为0.272、0.058。中共“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要“坚持走中国特色新型城镇化道路,推进以人为核心的城镇化”。2016年,国务院提出《关于深入推进新型城镇化建设的若干意见》强调,“积极推进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10]。由于绝大多数农村劳动力接受教育程度和职业技能水平较低,与劳动者市场需求不尽匹配,惟有通过接受职业培训提升自身素质,才能实现“市民化”的目标,推进“人的城镇化”进程。反过来,积极推进新型城镇化进程,亦能促进职业培训的发展。
[1]2016年20国集团劳工就业部长会议宣言[EB/OL].[2017-01-06].http://www.g20.org/hywj/dncgwj/201609/t20160927_3 503_3.html.
[2]邵会婷,闫志利.经济新常态下的职业教育发展范式转型[J].教育与职业,2016 (7): 17-20.
[3]陈篙,马树超.我国不同地区职业教育发展水平比较研究[J].教育发展研究,2005 (6): 8-13.
[4]闫建璋.发达国家义务教育年限演变及其对我国的政策启示[J].现代教育论丛,2011(5):75-79.
[5]陈金芳,刘巧利.我国义务教育年限的国际比较[J].教育研究,2015(1): 143-147.
[6]薛耀锋,杨棋雯,顾小清.义务教育年限延长的模拟研究:学龄人口预测视角[J].中国电化教育,2016(3): 21-26.
[7]李晓楠,李锐,罗邦用.农业技术培训和非农职业培训对农村居民收人的影响[J].数理统计与管理,2015,34(5): 867-877.
[8]国务院.关于激发重点群体活力带动城乡居民增收的实施意见[J].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公报,2016(32): 31-38.
[9]李浩.城镇化率首次超过的国际现象观察——兼论中国城镇化发展现状及思考[J].城市规划学刊,2013(1): 43- 50.
[10]国务院.关于深入推进新型城镇化建设的若干意见[J].城乡建设,2016(3): 6-8.
(责任编辑:杨燕萍)
Countermeasures, Relevant Factors and Inter-provincial Differences of the Vocational Training Development in China——Based on the Data Analysis of 2014 China Education Statistics Yearbook
Yan Zhili, Hou Xiaoyu, Liu Yan
(a.Institute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b.Editorial Department of Journal, Hebei Normal University of Science & Technology, Qinhuangdao Hebei 066004,China)
Based on the data of four indicators in China Education Statistical Yearbook (2014), that is the number of vocational training institutions, the number of graduates, the number of full-time teachers and the total value of fixed assets, the composite index of the vocational training development has been built. The enormous differences of present vocational training development in 30 provinces (autonomous regions and municipalities) have been found through analysis. The grey degrees of correlative between composite index of the vocational training development and the 10 indicators of social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are calculated. The indicators from highest to lowest are per capita income, per capita output value of three industries, the proportion of high school graduates and above, per capita GDP, disposable income of urban residents, urban population ratio, the proportion of education expenditure in total fiscal expenditure, the second industrial output, and the primary industrial output. To ensure the balanced vocational training development of China, the policy of financial transfer payment of central government is necessary. The regional economy, especially tertiary industry development should be promoted in these provinces, where vocational training development is relatively weaker than others. Making high school free education universal, improving per capita income in urban and rural areas and accelerating the new-type urbanization process are also necessary in these provinces.
vocational training; inter-provincial differences; relevant factors; countermeasures
河北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河北省构建劳动者终身职业培训体系研究”(HB15JY059)。
2017-03-16;
2017-04-16
闫志利(1963-),男,河北省唐山市人,研究员,博士,硕士生导师,主要从事职业教育管理研究。
10.3969/j.issn.1672-7991.2017.02.012
G710
A
1672-7991(2017)02-0064-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