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梓平,何春辉,段丽君,秦慧娟
化痰通腑类汤药对缺血性中风病人炎症因子的影响及其神经保护作用机制研究
姚梓平,何春辉,段丽君,秦慧娟
目的 探讨化痰通腑类汤药对缺血性中风病人炎症因子的影响,并分析化痰通腑类汤药的神经保护作用,阐明其作用机制。方法 选取2015年1月—2015年12月新疆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收治的缺血性中风病人120例为研究对象,随机分为研究组和对照组,每组60例,对照组实施常规治疗,研究组在对照组的基础上加用化痰通腑类汤药治疗,于治疗前、治疗后1 d、治疗后3 d、治疗后5 d、治疗后7 d、治疗后12 d测定病人的肿瘤坏死因子α(TNF-α)、白介素-6(IL- 6)、超敏 C 反应蛋白(hs-CRP)炎症因子水平,疗程结束后评价病人临床疗效、神经功能缺损情况及日常生活活动能力状况,观察并记录两组不良反应。结果 两组病人在治疗过程中,TNF-α、IL-6、hs-CRP均呈逐渐下降的趋势;治疗后12 d,研究组病人TNF-α、IL-6、hs-CRP水平明显低于对照组(P<0.05)。治疗后研究组神经功能缺损程度评分明显低于对照组,日常生活活动能力评分明显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研究组病人治疗总有效率为93.3%,明显高于对照组的71.7%(P<0.05);研究组死亡率为1.7%,明显低于对照组的10.0%(P<0.05)。两组病人在治疗期间均未发生明显不良反应。结论 化痰通腑类汤药治疗缺血性中风效果显著,可以有效改善病人的神经功能,降低炎症因子水平。化痰通腑类汤药对缺血性中风病人的神经功能保护作用机制可能是通过抑制TNF-α、IL- 6与hs- CRP等炎症因子的分泌及释放而实现的。
缺血性中风;化痰通腑类汤药;肿瘤坏死因子α;白介素-6;超敏 C 反应蛋白;神经保护
缺血性中风是临床上比较常见的一种急性脑血管疾病,多发于中老年人群体,局灶性神经功能出现缺失是此病的主要临床表现[1-3]。缺血性中风具有发病急骤、致残率高及病死率高的特点,且其发病率近年来日益上升,严重影响人们的身心健康及生存质量,应给予高度重视。目前,关于缺血性中风的发病机制尚不是很清楚。有研究认为[4-5],炎症因子在缺血性中风的发生及发展中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在炎症因子的共同作用下缺血性中风病人在发病1周内有可能会出现死亡或者残疾。治疗缺血性中风的关键是有效控制炎症反应及改善神经功能[6]。中医中药是我国的宝贵医药财富,在治疗及预防脑血管病方面价值突出、优势明显[7]。近年来,对缺血性中风运用化痰通腑类汤药治疗取得了不错的治疗效果。本研究主要揭示化痰通腑类汤药对缺血性中风病人炎症因子的影响,并分析化痰通腑类汤药的神经保护作用及其作用机制。
1.1 一般资料 选取2015年1月—2015年12月新疆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收治的缺血性中风病人120例,其中男70例,女50例;年龄47岁~71岁(58.4岁±1.2岁);发病至入院时间为1 h~64 h(33.3 h±2.8 h);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卒中量表评分(NIHSS)为4分~15分(11.5分±1.3分);Glasgow 昏迷量表8分~14分(9.3分±0.6分)。入选的病例符合临床诊断标准,均经头颅 CT/MRI扫描确诊,均为气虚血瘀证型,没有接受溶栓治疗;排除心、肾等重要器官疾病、感染性疾病、精神病史、药物过敏史、不适合采用溶栓治疗者。采用随机数字表法随机分成研究组和对照组,每组60例,两组病人性别、 年龄等一般资料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
1.2 治疗方法 对照组采用常规治疗:给予马来酸桂哌齐特(北京四环制药有限公司,国药准字10200H5)静脉输注以改善病人脑代谢及脑血管血流量;阿司匹林(河南福森药业有限公司,国药准字H41021076)以抗血小板聚集;对于存在高血压及糖尿病等基础疾病病人则实施相应的对症处理。研究组在对照组的基础上加用化痰通腑类汤药治疗,组方:全瓜蒌 30 g,胆南星 6 g,生大黄6 g,厚朴 10 g,炒谷芽 15 g。制备成汤剂 200 mL,分成早晚各服用100 mL,连续服用1个疗程,12 d为1个疗程。
1.3 观察指标 于治疗前、治疗后1 d、治疗后3 d、治疗后5 d、治疗后7 d、治疗后12 d测定病人肿瘤坏死因子 α (TNF-α)、白介素-6(IL- 6)、超敏 C 反应蛋白(hs- CRP)炎症因子变化;疗程结束后评价病人临床疗效、神经功能缺损情况及日常生活活动能力状况;观察并记录两组不良反应。
1.4 疗效评价标准 疗程结束后,按神经功能评分评价临床疗效,采用尼莫地平方法进行疗效判定[8]:[(治疗前积分-治疗后积分) ÷ 治疗前积分]×100%。基本痊愈:神经功能改善 90%~100%;显著进步:神经功能改善 46%~90%;进步:神经功能改善 18%~45%;无变化:神经功能改善或者恶化 17%之内; 恶化:神经功能恶化18%以上或者死亡。
2.1 两组病人治疗前后TNF-α水平比较 两组病人在治疗过程中,TNF-α均呈逐渐下降的趋势;治疗后12 d,研究组病人TNF-α水平明显低于对照组(P<0.05)。详见图1。
图1 两组病人治疗前后 TNF-α水平比较
2.2 两组病人治疗前后IL-6水平比较 两组病人在治疗过程中,IL-6均呈逐渐下降的趋势;治疗后12 d,研究组病人IL-6水平明显低于对照组(P<0.05)。
详见图2。
图2 两组病人治疗前后IL-6水平比较
2.3 两组病人治疗前后hs-CRP水平比较 两组病人在治疗过程中,hs-CRP均呈逐渐下降的趋势;治疗后12 d,研究组病人hs-CRP水平明显低于对照组(P<0.05)。详见图3。
图3 两组病人治疗前后 hs-CRP水平比较
2.4 两组病人神经功能缺损程度及日常生活活动能力评分比较 治疗前两组病人神经功能缺损程度评分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研究组神经功能缺损程度评分明显低于对照组(P<0.05)。治疗前两组病人日常生活活动能力评分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研究组日常生活活动能力评分明显高于对照组(P<0.05)。详见表1。
表1 两组神经功能缺损程度及日常生活活动能力评分比较(±s) 分
2.5 两组临床疗效比较 经治疗,研究组总有效率为93.3%,明显高于对照组的71.7%,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研究组死亡率为1.7%,明显低于对照组的10.0%,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详见表2。
表2 两组病人神经功能疗效比较
2.6 两组病人不良反应比较 两组病人在治疗期间均未出现明显不良反应。
治疗缺血性中风的有效方法为早期实施溶栓治疗,用于扩张病人脑血管及减低血液黏稠度[9],但是此项治疗方案禁忌证比较多且适应证较少,故在临床中应用受限。西医治疗缺血性中风虽然在临床实践中取得了一些成绩,但是存在治疗成本高、禁忌证多及适应证少等缺陷而受到人们的质疑[10]。当前,缺血性中风尚未寻找到一种疗效确切、安全可靠、公认的治疗药物。基于中医角度,阴阳失调、气血紊乱、痰与瘀等直冲犯脑而诱发中风诸症是此病的中医病机[11]。补气行血与化瘀通络是治疗缺血性中风的主要法则[12]。
化痰通腑类汤药配方简单、配伍合理、药少力专,具有化痰、清热及通腑等功效。在临床实践中,发现此方在治疗上具有明显的优势,可以明显改善病人的痰证、火热证与腑实等症状。但是,在使用时要注意固护胃气,防止损伤病人脾胃。本研究采用化痰通腑类汤药治疗缺血性中风病人,并以常规治疗作为对照,研究组病人临床疗效显著,与对照组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在临床治疗中,缺血性中风治疗的一个关键问题是如何缓解或减少神经功能障碍[13]。治疗缺血性中风的核心是保护及恢复病人受损的神经细胞功能。本研究结果显示:治疗后,研究组病人神经功能缺损程度评分明显降低,日常生活活动能力评分明显上升,与对照组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由此可见,化痰通腑类汤药可以明显促进病人神经功能恢复,积极改善病人病情,提高日常生活能力。同时,化痰通腑类汤药治疗后未出现明显的不良反应,提示化痰通腑类汤药治疗缺血性中风副作用少、安全可靠。
已有研究表明[14],炎性细胞因子可增加脑卒中的发病风险。炎症反应是缺血性中风一个重要的病理生理机制,与TNF-α、IL-6、hs-CRP等炎症因子密切相关。有研究报道认为[15],在正常的生理状态下,TNF-α能够促进人体免疫力的提高及组织的愈合;但是在病理状态下TNF-α的过表达,可以促进IL-6的释放、上调IL-6的表达。研究证实[16],hs-CRP 是脑缺血后炎症损伤的一个敏感指标,积极参与了此类疾病病理损伤的具体过程,可作为判定缺血性中风病人病情轻重的重要指标。因为炎症调控比较复杂,所以,使用单一靶点治疗方案或者单一的抗炎药物则很难取得满意的治疗效果。然而,中医基于整体观念及辨证论治,能够对机体起到多靶点与多器官的综合治疗作用。本研究结果显示:两组病人在治疗过程中,TNF-α、IL-6、hs-CRP均呈逐渐下降的趋势;治疗后12 d,研究组病人TNF-α、IL-6、hs-CRP水平明显低于对照组(P<0.05)。说明化痰通腑类汤药能够降低炎症因子TNF-α、IL-6、hs-CRP的分泌和释放,进而抑制机体炎症的发生及发展,达到缺血性中风的治疗目标。
综上所述,化痰通腑类汤药治疗缺血性中风效果显著,可以有效改善病人的神经功能,降低炎症因子水平。化痰通腑类汤药对缺血性中风病人的神经功能保护作用机制,可能是通过抑制TNF-α、IL- 6与hs- CRP等炎症因子的分泌及释放而实现。
[1] 关利利,张洪剑.阿托伐他汀联合阿司匹林治疗脑梗死合并颈动脉斑块的疗效观察[J].中西医结合心脑血管病杂志,2016,14(6):646-648.
[2] 董雯,李保玉,屈园利,等.补阳还五汤治疗脑梗死恢复期气虚血瘀证的Meta分析[J].中西医结合心脑血管病杂志,2016,14(6):580-585.
[3] Zhao W,An Z,Hong Y,et al.Sex differences in long-term outcomes among acute ischemic stroke patients with diabetes in China[J].Biol Sex Differ,2015,6:29.
[4] Srivastava MV,Bhasin A,Chaudhry R,et al.Novel inflammatory biomarkers and their correlation to Chlamydia pneumoniae titres in acute ischemic stroke[J].J Stroke Cerebrovasc Dis,2014,23(9):2391-2396.
[5] Chuang SY,Yu Y,Sheu WH,et al.Association of short-term use of nonsteroidal anti-inflammatory drugs with stroke in patients with hypertension[J].Stroke,2015,46(4):996-1003.
[6] Hong KS,Choi YJ,Kwon SU.Rationale and design of Triple AXEL:trial for early anticoagulation in acute ischemic stroke patients with nonvalvular atrial fibrillation[J].Int J Stroke,2015,10(1):128-133.
[8] Minn YK,Cho SJ,Kim SG,et al.Long-term outcomes of acute ischemic stroke in patients aged 80 years and older[J].Yonsei Med J,2008,49(3):400-404.
[9] Masrur S,Abdullah AR,Smith EE,et al.Risk of thrombolytic therapy for acute ischemic stroke in patients with current malignancy[J].J Stroke Cerebrovasc Dis,2011,20(2):124-130.
[10] Benbassat J,Baumal R,Herishanu Y.Treatment of acute ischemic stroke in patients with cerebral microbleeds:a decision analysis[J].QJM,2011,104(1):73-82.
[11] Murthy SB,Moradiya Y,Shah S,et al.In-hospital outcomes of thrombolysis for acute ischemic stroke in patients with primary brain tumors[J].J Clin Neurosci,2015,22(3):474-478.
[12] Hlavica M,Diepers M,Garcia-Esperon C,et al.Pharmacological recanalization therapy in acute ischemic stroke - evolution,current state and perspectives of intravenous and intra-arterial thrombolysis[J].J Neuroradiol,2015,42(1):30-46.
[13] Ding Z,Tong WC,Lu XX,et al.Hyperbaric oxygen therapy in acute ischemic stroke:a review[J].Interv Neurol.2014,2(4):201-211.
[14] 郭捷婷,黄燕,蔡业峰,等.急性缺血性中风的证型分布研究[J].中医学报,2015(1):130-132.
[15] Lemarchand E,Gauberti M,Martinez de Lizarrondo S,et al.Impact of alcohol consumption on the outcome of ischemic stroke and thrombolysis:role of the hepatic clearance of tissue-type plasminogen activator[J].Stroke,2015,46(6):1641-1650.
[16] 孙晓泽,邵静.消融稳斑胶囊对动脉粥样硬化大鼠血管内皮细胞AMPK蛋白及血清TNF-α、IL-6、CRP表达的影响[J].中医学报,2015(7):993-995.
(本文编辑郭怀印)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自然科学基金项目(No.2016D01C311)
新疆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乌鲁木齐 830011)
秦慧娟,E-mail:wmz135246@126.com
信息:姚梓平,何春辉,段丽君,等.化痰通腑类汤药对缺血性中风病人炎症因子的影响及其神经保护作用机制研究[J].中西医结合心脑血管病杂志,2017,15(13):1559-1562.
R743 R289.5
A
10.3969/j.issn.1672-1349.2017.13.005
1672-1349(2017)13-1559-04
2017-02-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