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准格尔旗阳湾遗址布局的初步分析

2017-08-01 13:38
草原文物 2017年1期
关键词:房址西区东区

李 鹏

(河北大学历史学院考古系)

对准格尔旗阳湾遗址布局的初步分析

李 鹏

(河北大学历史学院考古系)

阳湾遗址 布局 家庭形态 人口变迁 自然环境

阳湾遗址是鄂尔多斯市东部准格尔旗点岱沟村阳湾自然村的一处仰韶文化中期聚落遗址。整个遗址位于该自然村北部一处北高南低的缓坡之上,遗址的东、西、南三面皆被自然冲沟所围,总面积约2万平方米。1993年6-8月,内蒙古自治区文物考古研究所对该遗址进行了抢救性发掘,面积共3000平方米,并发表了发掘简报①。简报作者提供了该遗址的平面图,对该遗址的房址、灰坑、围沟等遗迹现象进行了分类介绍,并提供了这三类遗迹的部分资料,还借助F3打破F2这一组打破关系,及G1内两层堆积中出土的典型器物,将该遗址划分为顺次发展的二期二段,为我们对这一遗址进行下一步的研究提供了良好的基础。

图一 阳湾遗址平面图

此次发掘的面积占遗址总面积的15%左右,简报中也只公布了该遗址的房址、灰坑、围沟及其出土器物的部分材料。但通过对这部分材料的分析,我们进而可以推测遗址的整个布局及其所反映的遗址形成过程中的社会变迁与自然环境的变化。通过对遗址布局及其出土器物的综合分析,我们可以对该聚落遗址的社会结构、家庭形态,以及环境变迁、人地关系,乃至该遗址的形成与废弃过程进行讨论,从而为该地区仰韶时代早期考古学文化的研究提供一个实例。

一、遗址各时期总体布局的分析

该遗址的此次发掘,共发现房址30座、灰坑9座、围沟2条。简报作者根据遗迹现象中的打破关系,以及出土器物的前后演变关系,已将遗址的房址、灰坑、围沟分为二期二段,并认识到该聚落遗址的房屋是成排分布的,而且在遗址使用的各个阶段都以围沟为防护设施,应该是以事先的规划为基础而逐步营建的。通过进一步观察该遗址的平面图(图一),分析房屋的面积与集群状况,再结合对各遗迹单位出土器物的分析可以发现,该遗址第一期早、晚两段的房址、灰坑、围沟,都可以被划分为东、西两区。因第二期仅见两座房址,故暂不做讨论。

在第一期早段,遗址东区包括F14、F8、F9、F10、F25、F26、F27、F28、F29、F30等10座房址,西区包括 F2、F4、F11、F18、F19、F20、F22、F23、F24等 9座房址,以及平面图所显示的H1、H4、H5等全部三座灰坑。东区的10座房址中,F14是室内面积近百平方米的大型房址,F8、F9、F10、F29、F30等大多数的房址是面积在40 - 60平方米的中型房址。西区的9座房址中均为面积在20 - 40平方米的小型房址。另外,根据简报作者所提供的信息来看,东区的大、中型房址,“居住面及四壁均用草拌泥涂抹,经火烧烤……个别房址的墙壁上保留有由圆圈纹、戳点纹组成的装饰图案”②,而西区的小型房址仅居住面为草拌泥烧土面,且没有装饰图案。再结合各区房址中的出土器物来看,东区、西区的房址中皆出土了罐、盆、钵等陶容器,两区之间似乎并没有明显的区别。但值得注意的是,我们发现西区的房址中仅F2出土了石斧。而东区的房址中,出土生产工具则相对普遍,如F8出土了陶支脚、石磨盘、砺石,F9出土了陶刀,F26出土了石斧、石锤,F28出土了石锤,F29出土了砺石(表一)。

表一:第一期早段各单位出土器物统计

通过对简报所提供的遗址布局、房屋面积,以及出土器物的进一步分析可以知道,从房屋的布局与面积来看,在该遗址的第一期早段,遗址东区以大、中型房址为主,房屋面积最大的F14为此区的中心,且越接近中心房子F14的房址,其面积也越大。而遗址西区的房址则全部为小型房址,虽亦规划成排,但没有类似于F14这样的中心性的大房子。并且,遗址东区的房屋除了较西区的房屋面积更大外,其室内地面和墙面的加工也更为精细。再从遗址出土的器物与生产工具来看,东区与西区皆出土了陶容器,因缺乏各遗迹单位出土遗物数量的具体信息,我们暂时还无法对东、西两区所出的陶容器进行更加细致的比较。但仅就目前所公布的资料来看,遗址东区较之遗址西区出土了数量更多,且种类更为丰富的生产工具。

另外,阳湾遗址所在的内蒙古中南部地区,与其第一期遗存同期的有阿善一期③、西园一期④、白泥窑子遗址第一种遗存⑤、王墓山下⑥等。已有相关研究表明,从总体特征来看,内蒙古中南部仰韶文化时期的居址,“与关中豫西地区的同期房屋相比,共性较多”⑦,并且简报也认为该遗址第一期遗存与半坡文化关系密切。那么对照半坡聚落的典型形态姜寨遗址⑧⑨⑩来看,其整个聚落布局是“凝聚式、内向式的”,“内部有明确的划分”,“每组房子都有一所大房子和若干种小房子”,且“用壕沟把整个居住区维护起来”⑪。从遗址总体布局的凝聚式、向心式,内部明确的划分,以及用壕沟围护居住区等特点来看,阳湾遗址确实与之有着极强的相似性。那么可以进而推知,阳湾遗址第一期早段的大房子F14,可能不仅仅是当时遗址东区的中心,同时也是该遗址第一期早段的中心所在,具有处理公共事务之类的功能。另外,参考主要基于关中地区的考古资料对当时家庭组织情况的研究⑫,大致可以推断,阳湾遗址第一期早段的F14及周围的中型房址所在的遗址东区,面积较大,且出土了较为丰富的生产工具,应该是当时大家庭的居所。而遗址西区,出土生产工具较少,则可能是当时不具备独立生产能力的核心家庭的居所(表二)。

表二:第一期晚段各单位出土器物统计

在第一期晚段,遗址东区有F12这1座房址,遗址西区有F1、F6、F7、F13、F15、F16、F17、F21等8座房址,另外属于早段的F4可能沿用至晚段。在晚段的房址中,除F1的面积为57.855平方米,属于中型房址外,其他房址均为小型房址。与早段的遗址布局类似,晚段的遗址应该是以唯一的中型房址F1为聚落的中心。再结合房屋的面积与出土器物来看,房屋面积最大的F1出土了房址中所见的唯一的鼎,遗址西区其它面积较大的房址,F13出土了石刀,F17出土了石磨盘,而面积较小的房址中,仅F21出土了石磨棒。

通过综合分析第一期晚段的遗址布局、房屋面积,以及遗址的出土器物和生产工具,我们可以发现,中心房子F1及其所在的西区,拥有较多面积较大的房址,并出土了较多的生产工具,而东区只发现了F12一座房子。因为东区发现的房址数量过少,我们暂时还难以进行准确的分析,不过仅从已知的信息来看,该房址的房屋面积较小,且仅出陶容器,与早段西区的房址极为类似。总体而言,晚段的遗址布局基本延续了早段的风格,遗址仍有东、西两个分区,遗址的西区集中分布着面积较大的房址,建有中心性的大房子,并且掌握了较多的生产工具,应该仍是当时大家庭的居住地。而遗址东区,房屋面积较小,基本不见遗址西区所出的生产工具,因此可能是当时不具备独立生产能力的核心家庭的居所。

通过对该遗址第一期早、晚两段遗址布局的分析,可以发现,该遗址整体上规划有致,不仅房屋成排分布,以围沟做为防护设施,而且在一个分区集中规划大、中型房址,在另一个分区集中规划小型房址,尤其是该遗址的早、晚两段都有该区域内唯一的中心性房子。如此严密规整的安排和规划,说明这个聚落内部应该已经有了比较成熟的社会组织。并且,该聚落同时具备生产、消费能力的应该是那些中型房屋的大家庭,而小型房屋的核心家庭可能仅是一个独立的消费单位。另外,我们还注意到,在第一期早段,大、中型房址集中分布于遗址东区,到了晚段,面积较大的房址又集中分布于遗址西区,并且晚段的遗址较之早段有所收缩。这可能是由于当时自然环境或者人地关系的变化所致,在第一期晚段,相较于遗址东区,遗址西区具备更有利于人们生活和进行生产活动的区位优势。

二、家庭与人口问题的分析

“房屋的变化是家庭人口与结构变化最重要的证据。史前社会房屋形态的演变就是当时家庭组织变化的真实反映”⑬。接下来我们将从该遗址的房址入手,对该聚落的家庭结构与人口演变的情况进行分析。在对遗址布局的分析中我们注意到,在该聚落遗址的第一期晚段,该聚落整体呈收缩态势,房址数量由早期的19座减至9座,减少了10座,较之早段减少了52.63%,而且晚段的房屋面积,整体上也缩小了很多,尤其是晚段的中心性房子F1的面积仅为57.855平方米,而早段的F14面积有着近一百平方米。很显然这是一个值得注意的情况,如果说聚落的中心由早段的东区迁至晚段的西区,可能是因为外部环境的变化所导致的,那么晚段的房址数量急剧减少,且房屋面积明显缩小,就应该更多地从聚落内部的家庭结构与人口变化来找原因。

从简报公布的材料看,该遗址的房址、灰坑、围沟中出土的器物,除罐、壶、盆、钵等陶容器外,出土的生产工具主要包括石斧、石铲、石锤、石刀、砺石、石磨盘、石磨棒、陶刀、陶纺轮等,因此我们推测该遗址的人群应该主要从事定居的农业活动,同时还从事石器加工、陶器加工、纺织等手工业活动,并且这也得到了相关研究的证明⑭。另外,据简报作者所说,该遗址第一期早、晚两段的出土器物,存在着逻辑上的演变顺序,该遗址“早、晚两段房屋的建筑技术及风格几乎没有差别”,⑮这就说明该遗址的第一期早、晚两段生活的应该是同一群人。而该遗址第一期早段到晚段房址数量减少了52.63%,且房屋面积明显缩小的原因,可能是这一人群突然遭受了某种自然灾害或者波及范围较大的瘟疫等不可抗力的冲击,从而造成了人口的大面积削减;还可能是由于人口的不断增殖,再加上早段时期生产力水平较低,对土地的开发方式相对原始,遗址东区的土地经过较长时间的使用,已经不再适合耕作,需要将人口转移到其他地方去开发土地,从而满足人们的生存发展需要。

对于晚段房子的两种变化,我们可能会提出多种假设来解释其成因。不过从晚段同时出现房址数量急剧减少,且房屋面积明显缩小的情况来看,该聚落的晚段应该是既出现了总体人口数量的减少,又有普遍的家庭结构的变动,即每个家庭的人口较之早段都有所减少。因此,晚段房子的变化,可能不是因为遭受突然而来的不可抗力所造成的,因为突然而来的不可抗力只可能造成人口的锐减,并不能造成普遍的家庭结构的改变。所以,一期晚段房子数量与面积的变化,反映的应该是当时聚落的人口总量与家庭结构的变化。

那么,对于遗址第一期早段到晚段,房屋数量与面积的大面积缩水,比较可能的解释是,由于当地气候的转冷变干所带来的影响,或者由于早段时期人们开发土地的手段相对原始粗放,再加上人口的不断增殖,使得当地的生态环境遭到了破坏,人地矛盾尖锐,土地承载能力下降。面对生活的窘境,又出于继续生存下去的需要,当时的人们不得不将目光投向聚落以外的地方,去寻找更加适宜的居住地。随着人口的不断外迁,原来居住在中型房子里的大家庭,已经普遍出现了家庭成员(尤其是青壮年人口)的流失,再加上遗址东区由于早段时期原始定居农业粗放生产方式对生态环境的破坏,不能满足未迁出人口的生产、生活需要。并且,随着每个家庭人口的普遍流失,原先供一个大家庭所使用的中型房屋,已经不再必要。再加上当时人口流出所导致的劳动力的普遍缺乏,一期晚段继续留在该遗址的人们,普遍移至遗址的西区,并且在移至西区之后,也普遍营建了面积相对较小的房子。从而出现了我们通过考古材料所观察到的遗址早段到晚段房屋数量与面积大面积缩水的情况。虽然限于资料的缺乏,以上的推断我们还无法确证,但仍为这一考古材料的阐释提供了一种思路。

另外,我们还发现,一期晚段除F1外全部为小型房址,房子之间仅有房屋面积略大与略小的区分,并没有早段那样明显的一组大、中型房子与一组小型房子的区分。早段时期遗址东区大、中型房址与遗址西区小型房址房屋面积的差别,应该是我们前面所分析的,二者所具备的生产与消费功能不同所导致的差别,而晚段的房屋面积普遍缩小,则反映了该聚落普遍的家庭结构的变动。并且早段时期,遗址东区出土了较多的生产工具,遗址西区出土的生产工具较少,说明生产工具主要由大家庭所掌控和支配,居住在遗址西区小房子里的居民,可能是与遗址东区的大家庭共同参与生产活动的核心家庭,而晚段时期则没有如此明显的区分。说明该遗址在一期晚段,最鲜明的特征是其整体的衰颓态势,而仍然存在的内部分区可能更多的是早期文化传统的延续。

所以,综合以上分析来看,该遗址第一期晚段房址数量骤减,房屋面积普遍缩小,可能是因为该地的自然环境产生了对当地原始定居农业不利的变化,或者是由于人口的增殖,导致人地矛盾加剧,当地居民为了生存而大规模外迁。没有外迁的本地居民,也普遍聚集到了环境更好的遗址西区。而人口外迁导致各个家庭的人口普遍缩水以及劳动力的普遍流失,从而形成了我们所看到的遗址晚段整体的衰颓态势。

三、遗址环境背景的分析

在前面讨论该聚落的遗址布局,以及家庭结构与人口变迁等问题的时候,我们已经发现,自然环境在该聚落的形成过程中施加了强烈的影响,想要对该聚落的形成过程有更进一步的了解,我们就有必要对该聚落形成过程中的环境背景进行分析。通过前面的分析,我们已经知道该聚落的人群应该以从事农业活动为主,而农作物的生长对土壤、水分、热量的要求相对较高,受自然环境变化的影响也较大。而内蒙古中南部“处于中国北方季风尾闾区及其边缘”,“年降水量的整体南北移动和东西相异变化是尾闾区降水变化的基本特征”⑯。再从简报所提供的遗址平面图来看,该遗址处于一处缓坡之上,总体地势为北高南低,说明此处为向阳的坡地,光热条件相对充足,利于农业活动的开展。另外,该坡地的西南部为一处洼地,G1在西北方向与此洼地相交,可能洼地在当时有水,并被作为该聚落的天然防护设施。

另外,我们还注意到,第一期晚段在遗址东区新建了围沟G2,而G2处于早段的中型房址F28东侧,已将早段遗址东区的F26、F27、F29、F30等房址所在的区域都隔绝到了聚落之外,这反映了早段遗址东区的房址,到晚段时期已经被废弃,而废弃的原因可能是该区自然环境的恶化以及人口承载能力的下降。同时晚段在遗址东区营建的围沟G2,还反映了该聚落在晚段时期整体收缩的情形。基于我们在遗址平面图上所得到的关于该遗址的地理信息,再结合之前我们对该遗址早晚两段的遗址布局以及家庭结构与人口变迁的分析,我们可以从一个新的视角对该聚落遗址从早段到晚段,聚落中心由东区迁至西区房屋数量骤减、房屋面积显著缩小等现象进行解释。

依据有限的材料,我们可以进行推测的是,早段遗址西区接近洼地的部分,可能土壤含水量过大,使得土壤的透气性较差不利于农作物的生长,而东区的土壤肥沃程度与水热条件等在当时都优于西区。所以,早段的人群选择了更适合开展农业活动的遗址东区,此区也因之而得到了更好的开发,聚集了较多的人口,成为了聚落的中心,建成了面积较大且加工精致的大、中型房子。到了晚段,因为气候逐渐变冷变干,大气降水减少。再加上早段人们对东区土地的不合理开发,东区耕地的土壤肥力已经被消耗殆尽,不能够满足不断增长的人口对粮食的需求。人们只好转而向其他地区流动,或者迁至更便于到附近洼地取水的西区。这就造成了遗址东区的人口外迁,房屋逐渐被废弃,而遗址西区则成为晚段的遗址中心。

综合以上分析我们可以知道,该遗址第一期早段到晚段的变化,很可能是当地自然环境与人地关系共同作用的结果。而该遗址从早段到晚段,聚落中心从遗址东区迁至遗址西区、遗址总面积明显缩小、房址数量急剧减少及其背后所反映的该聚落人口总数的骤然下降,可能都与当地气候变干以及土地的不合理利用,导致人地矛盾尖锐、土地的承载能力下降有着密切的关系。总之,纵观该聚落的形成与废弃过程,都可以看到自然环境的变化对其施加的影响。

四、小 结

阳湾遗址的布局,是当时人们有意识规划的结果,其房屋有面积大小的区分,而且大房子与小房子分区而建,说明该聚落具有相对成熟的社会组织,并且在家庭组织的方式上存在大家庭和小型核心家庭的区分。而第一期早段到晚段,遗址整体呈收缩态势,且房址数量明显较少,房屋面积显著缩小,反映了该聚落在晚段有较大规模的向外移民,并且普遍出现了家庭结构的变化,每个家庭的人口都普遍减少,劳动力也普遍减少。另外,阳湾遗址第一期早晚两段聚落布局的变化,其实也反映了当时自然环境的变化以及当地居民对这一变化的应对与结果。并且,就我们所看到的考古资料来看,当时自然环境的变化,在该遗址的形成过程中可能还起着比较重要的作用。这一点不仅在第一期早段到晚段的房子变化中可以看出来,而且可以从晚段围沟G2的营建以及遗址西南部的洼地得到佐证。不过由于目前我们对该遗址所掌握的资料仍不够充分,所以很多结论还只是基于简报公布的材料所做的推测,比如我们对于该遗址第一期早、晚两段的中心型房子的具体功能还不能做出更加明确的判断,希望将来能有更多的材料来帮助我们认识该遗址的布局情况及其形成过程。

注 释

①内蒙古自治区文物考古研究所:《内蒙古准格尔旗阳湾遗址发掘简报》,《考古与文物》2016年第2期。

②内蒙古自治区文物考古研究所:《内蒙古准格尔旗阳湾遗址发掘简报》,《考古与文物》2016年第2期,第4页。

③内蒙古社会科学院蒙古史研究所等:《内蒙古包头市阿善遗址发掘简报》,《考古》1984年第2期。

④内蒙古文物考古研究所:《内蒙古包头市西园新石器时代遗址发掘简报》,《考古》1990年第4期。

⑤崔璿、斯琴:《内蒙古清水河白泥窑子C、J点发掘简报》,《考古》1988年第2期。

⑥魏坚:《准格尔旗寨子塔、二里半考古主要收获》,《内蒙古中南部原始文化研究文集》,海洋出版社,1991年。

⑦杨杰:《内蒙古中南部新石器时代至青铜时代的居址建筑》,《内蒙古文物考古论文集》(第一辑),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4年,第160页。

⑧西安半坡博物馆等:《1972年春临潼姜寨遗址发掘简报》,《考古》1973年第3期。

⑨西安半坡博物馆等:《陕西临潼姜寨遗址第二、三次发掘的主要收获》,《考古》1975年第5期。

⑩西安半坡博物馆等:《临潼姜寨遗址第四至第十一次发掘纪要》,《考古与文物》1980年第3期。

⑪严文明:《仰韶文化研究》(增订本),文物出版社,2009年,第241-246页。

⑫严文明:《仰韶文化研究》(增订本),文物出版社,2009年,第235页。

⑬杨建华:《浅析中国史前多间房屋的出现与功能分析》,《东北亚古代聚落与城市考古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2012年6月,第135页。

⑭魏坚:《内蒙古中南部原始文化的发现与研究》,《内蒙古文物考古论文集•第一辑》,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4年,第128页。

⑮内蒙古自治区文物考古研究所:《内蒙古准格尔旗阳湾遗址发掘简报》,《考古与文物》2016年第2期,第15页。

⑯张兰生等:《中国北方季风尾闾区全新世不同时期降水变化及其区域分异规律的研究》,《中国生存环境历史演变规律研究》(一),海洋出版社,1993年,第147-153页。

责任编辑:曹建恩

Yangwan Site; Layout; Family Form; Population Change; Natural Environment

By investigating the distribution of the housing sites, ash pits and ditches that provided by the Yangwan site plan and combining with the analysis of the unearthed objects, it could be found that the site has a clear plan and obvious functional partition, which reflects its relatively mature social organization and different forms of family organization. The transfer of the center, the sharp decline in the number of houses and the general reduction in the area of the house from early to late stage,give expression to the migration of the settlement and family structure changes. In addition, the formation process of the settlement reflects the effect that influenced by natural environment. Now the paper has a certain understanding of the formation of the site through the preliminary analysis of the site layout, which provides an example for the study of Yangshao culture of this ar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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