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译/陈荣生
不要越黄线
★编译/陈荣生
在回家的路上,交通还算正常,但很快就会繁忙起来了。
我往西走,行驶在两条车道的左车道上。前面的交通灯是红灯。在左前方十多米处,是左转弯道。我想开到那里,以便赶上左转的绿灯。于是我从黄线切过去,驶进左转车道。
左转的信号灯转绿灯了。前面的车和我的车都向前行驶并左转弯。我在倒后镜中看到了一辆警车。我朝右手边看了一眼,该车道没有车跟着,于是我就打灯驶进右手边车道。警车也跟着驶进了该车道。
我知道他要让我靠边停车了,因为我越黄线了。
我的心跳率开始爬升。警车车顶上的警灯开始闪烁。他鸣了几声警笛。我做了该做的事情。我打开闪光灯,显示我正在靠边停车,但要等我开到一条非主干道再停车,这样我和警察都可以离开繁忙的主干道。
我找到一处安全的地带,将车停在路边。警车紧跟着我,就像一只狂暴的黄蜂。
我一边等待他来到我的车窗前,一边掏出钱包,取出驾照,将车窗摇下。
他来到我的车门旁边。“我刚才看到你越黄线了。”
“我知道,警官。我真是太蠢了。”
“我可以看看你的驾照、登记证和保单吗?”
我递给他我的驾照,伸手进杂物箱,掏出装证件的信封。
我上次被无来由地叫停车已经是12年前的事情了。所以我吓得要死,在寻找他要的证件时,手抖得很厉害。
“你没事吧?”他问,“你显得很紧张。”
“我是很紧张。”
“为什么呢?”
“我很久没有被警察叫停车了。”
“你真的是在流汗。你今晚喝酒了吗?”
“没有,警官,我刚下班回家。”
“坐着别动!我马上回来。”
我照办了。
他回来了。
此时,三辆警车围住了我。“你肯定你没喝过酒吗,史密斯先生?”
“我向你保证,警官。我没有喝过酒。”
“没有服食娱乐型药物?”
“没有。”
“嗯,我看着你,总觉得你有什么事情。”
“我只是紧张而已。”
“下车吧,史密斯先生。”
我站到人行道上,吓得直发抖。
“你看看你。”那位警官说,“你在发抖流汗。我想你一定有什么事情。”
“我只是紧张而已。”
“我不相信你。”
他让我做一个现场清醒度测试。
此时我知道我无法插着腰踮着脚指头行走。我这一生从来都无法那样做。
他们对我做了几次平衡测试,我失败了。
那位警官说:“你被捕了。”他突然用手铐铐住我的手腕,然后把我塞进他那辆警车后面。
我们等待了15分钟,然后,他给我做了一个酒精测试。测试的读数是零。他又等了5分钟,又给我做了酒精测试,得到的读数仍然是零。
手铐弄疼了我的手腕。我坐到硬塑座位的边上。
“我要带你回警局做一个药检。”
“我发誓我没做过任何坏事。”我哀诉道。
“到时会知道的。”
到达警局时,手铐就要切入我的手腕中了。该警官打开车门,帮我从车上下来。我走到警察大楼后面的收留区。三位骑摩托车的警察站在那里,对我皱眉头。
我感觉就像是一位罪犯。我戴着手铐,我猜我看起来就像是一位罪犯。
他们拿走我所有的个人物品,我的皮带和鞋子,然后把我送进一间小牢房。
我独自一人呆在牢房里,脑子一团乱,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我怎么样都没关系,但我离开公司时打电话告诉了金妮。她会担心的。我们俩都失去了第一任配偶,我不想让她被吓着。”
那位警官打开牢房的门。“跟我来,史密斯先生。”
他带我进入一间房间,将我介绍给药检警官。
我被检查了3个小时。我根本无法踮着脚行走。他们在光亮中和黑暗中用一盏灯来检测我的瞳孔。他们监控我的血压,他们还让我一只脚独立而另一只脚伸出去地站着。
我没能完成这种平衡动作。
我就是失去了以前所具有的平衡。我向警官们解释:“两周前做了脚踝手术,而且还有坐骨神经痛,导致了我右小腿麻木。”
在整个被审查期间,我都恳求让我打电话给金妮。“你们这是让一位好女人陷入惊恐之中。我们俩都失去了我们的首任配偶,请不要让她以为她又失去了一位。”
逮捕我的那位警官看着我。“如果我给她打电话,你会镇静下来吗?”
“会的。”
我把金妮的电话号码告诉他。
我听到他在走廊里打电话:“是米丽亚姆吗?”
“是的。”
“你是迈克尔·史密斯的妻子吗?”
此时,我已经迟了两个小时还没到家。金妮(米丽亚姆)吓坏了。“哦,天啊!他没事吧?”
“他很好,但我们拘留他了。”
他们交谈了一会儿。金妮证实了我向警官所说的话。我脚踝做过手术,而且医生给我开了60片止痛药,但我根本没有服用过一片。她说:“你们拘留了一位在大马路上都打开车载速控使自己不会超速的男人。”
他们将我塞回拘留室,就离开去商量对我的处置了。几分钟后,他们返回来,释放了我。“我们已经确认你没有受到药物影响,但也许你应该去看医生。应该检查一下你无法平衡的问题。”
这件事让我得到了一个教训:千万不要越黄线。
(摘自《回音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