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文化视野下洞头仪式音乐研究的策略和意义分析

许天鸣

摘要：本文从多元文化视角研究洞头仪式音乐，从音乐本体与文化层面对洞头地区的多种仪式音乐进行整体研究，有助于揭示洞头传统音乐的多元文化特性。在研究音乐本体的同时，又要更注重其音乐背后的文化意义。其意义旨在揭示洞头地区丰富多彩的仪式音乐文化，更好的认识洞头仪式文化资源。

关键词：仪式音乐 洞头 多元化

中图分类号：J60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3359（2017）11-0038-03

一、课题研究缘起及研究意义

音乐是艺术，也是一种文化，音乐学研究既要研究音乐本体，又要注重其音乐背后的文化意义。随着民族音乐学和音乐人类学在国内的发展，越来越多地方性的仪式音乐研究纳入到了学者的视野。也有越来越多的地方仪式音乐的成果被研究出来。本文在这样一个学术背景下，将目光聚焦于洞头的仪式音乐进行研究。其意义旨在揭示洞头地区丰富多彩的仪式音乐文化，更好地认识洞头仪式文化资源。目前专门以洞头仪式音乐作为研究对象的成果很少，虽然存在一些研究成果，但只关注了仪式本身，并没有关注仪式背后的文化内容。关于洞头妈祖仪式的研究有一些，但都没有涉及音乐方面。比如郑霞的《洞头妈祖民俗体育文化现象探析-以海岛洞头“迎火鼎”习俗为例》、刘菲菲的《妈祖信仰仪式的节庆展演和民俗变异—以洞头“妈祖平安节”为例》。关于温州地区的仪式音乐研究主要集中在道教音乐，如曹本冶教授的《温州平阳柬岳观道教音乐研究》，对平阳道教音乐的仪式音声做了详尽的理论与实践研究。林立策的两篇文章《对温州市区道教斋醮科仪音乐的体验与阐释》和《神圣的表演》，分别以亲历者与参与者的身份对温州市区的道教音乐进行了分析研究。除此之外学术界许多相关仪式音乐研究的理论著述对本课题依然有参考意义。例如曹本冶教授的《仪式音声研究的理论与实践》、薛艺兵教授的《音乐人类学与民俗学》、刘红的《苏州道教科仪音乐研究》、滕星教授的《多元文化教育—全球多元文化社会的政策与实践》等，都对本课题研究洞头仪式音乐的思路与方向有积极地指导意义。

二、多元化视野下的洞头仪式音乐

洞头北承瓯越文化，南取闽南文化，在历史的变迁中又融入了海洋文化、道教文化和当地的妈祖信仰等文化。这种多元文化的影响在洞头的仪式音乐中都有集中体现，因而对于洞头多样并存的仪式音乐进行整体研究具有重要的意义和价值。对洞头的研究有助于洞头仪式音乐的保存与传承。随着历史发展，很多仪式活动被简化或消亡，其中的音乐也随之消失，这对于仪式音乐的传承和研究带来很大的遗憾。其次洞头的仪式音乐的传承方式为口传心授，大量的音乐并没有记谱，本课题通过记谱整理，让洞头仪式音乐得以保存与流传。洞头仪式例如“妈祖祭祀大典”已经成功申请了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但对祭祀典礼上的民间歌曲、舞蹈音乐、器乐、宗教音乐等研究少之又少，本课题研究可以提供建设性的策略，促进洞头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与传承。从多元文化视角研究洞头仪式音乐，从音乐本体与文化层面对洞头地区的多种仪式音乐进行整体研究，有助于揭示洞头传统音乐的多元文化特性。本研究成果的现实意义为：多元文化视野下的洞头音乐研究，会发掘体现出洞头文化的多元化与包容性，会吸引更多的人参与到洞头仪式文化中，对当地的旅游经济发展起到积极地促进作用。

笔者在第一次对洞头仪式音乐做田野调查时，发现洞头民间传统仪式音乐保存得非常完整，由于洞头海岛特殊的地理位置，使其充分保留了比较原始的仪式音乐风貌，在对洞头仪式音乐逐步深入的考察研究中发现，其仪式音乐的艺术表现形式呈现多元文化的特征，笔者希望对洞头本岛的仪式音乐研究，使我们可以更加深入认识和了解洞头传统民俗仪式活动的音乐艺术表现形式，及其在多元文化背景下逐步产生发展的成因和过程。在洞头仪式音乐研究上，我们需要提高保护民间传统文化和精华的意识，并且扎扎实实的对民间仪式音乐的理论和实践研究做出自己力所能及的努力。在研究洞头民间传统仪式音乐时，应该用多元化的文化视野去展开思考和研究，从中可以发掘出更丰富的中华民族传统文化仪式活动的文化底蕴及其内涵。研究洞头民间音乐的直接意义是传承保护和发扬这个流传至今的习俗。例如洞头妈祖文化仪式，是深入洞头各个阶层的重要信仰体系。妈祖文化的海洋性特征及其与农耕文化结合的，在历史的不断变迁和发展中，使其具有更加多元的文化属性。对妈祖文化的深入发掘和研究，会对众多信徒从心理到生活等多方面起到积极地教化作用。由于沿海民众大多信仰妈祖文化，包括台湾地区，对于妈祖文化有相同的认知体系，是两岸民众和文化沟通的重要桥梁。对促进国家的和平统一和社会和谐发展都起到重要的积极作用。对洞头传统仪式文化的研究和保留传承还可以对当地经济起到积极作用。文化从来不是独立存在的，在仪式文化传播的同时，会吸引更多的民众参与到仪式中，从而也会进一步推动洞头当地文化旅游事业的蓬勃发展。

仪式中的音声作为信仰体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其由始至终都存在于仪式活动中。仪式音乐在民间仪式文化中是重要组成部分。洞头相对完整地保留了仪式传统习俗，表现了民众对神灵的敬畏。民众用通过舞蹈，戏曲等民间传统音乐形式来纪念歌颂神灵。是洞头当地民间仪式音乐发展的重要部分，也是当地民众历史变迁与传承的结晶。洞头传统音乐文化传承的重要手段就是仪式音乐活动。其特殊的社会功能和作用深深影响着洞头本岛居民。

三、对于多元化视野下的洞头仪式音乐的研究内容

洞头仪式音乐的田野调查。田野调查的仪式包括：妈祖祭祀典礼、道教斋醮科仪道场，其中包括丧葬道场、婚俗道场、民间信奉的神灵道场。从录音、录像、图像采集、文字记录等手段进行立体手段采访，对民间艺人进行采访，整理谈话内容。对调查资料进行两个层面的分析。第一点，记录整理仪式音乐的曲谱。通过记录的资料把民间艺人口传心授的音乐整理成曲谱，包括人声演唱，伴奏乐器。研究仪式音乐的乐器、乐谱和宫调理论。第二点，以多元文化的视野去研究分析音乐诠释的意义和背景。如研究音乐的风格曲调是受闽南文化还是瓯越文化的影响。洞头仪式音乐生存传承现状通过对民间艺人采访，整理研究洞头民间音乐的传承与存在的状态，其中包括传承方式、传承内容、传承手段、艺人的生活状态以及目前仪式音乐的存在状态与困境。调查研究民间仪式音乐对当地民众的具体影响和在当地起的作用。从而分析阐述这一文化现象。大概的研究思路分三个层次，通过仪式去研究仪式音乐，通过仪式音乐去研究其文化内涵，通过文化再去研究人。从多元化的角度上来研究大概分为妈祖祭祀仪式的音乐文化，洞头道教文化，洞头的闽南音乐文化。妈祖海祭仪式活动中的祭祀音乐充分表现了当地妈祖文化中最重要仪式音乐传统。笔者意图从其仪式活动中的音乐形式对洞头地区的妈祖信仰文化以及传统文化体系下的仪式活动及其中的音乐艺术表现形式来进行分析、阐述、研究和概括，对妈祖祭祀这一传统文化项目可以较为系统和全面的认识。帮助传统习俗文化和音乐中保留下来的当地民间传统的艺术得以传承和发扬。洞头的道教在洞头民众中的生活占有举足轻重的作用，道教这一中国传统信仰深深扎根于洞头。在笔者进行田野调查时，对洞头道士协会对当地的积极影响记忆深刻。由于受闽南文化的影響，道教斋醮仪式道场上的歌词都使用闽南话，其音调与伴奏形式也均受闽南文化影响。这使得洞头道教音乐在几百年的传承变迁中，充分吸收了各种文化元素和特征。对于洞头丧葬仪式音乐的研究也是仪式音乐的重点，洞头在长期的历史发展中积累演变的非常重要的民间习俗就是丧葬礼俗，是地区文明传承中最具有特点的文化行为。从丧葬仪式的研究中可以发现洞头民众的心理诉求和生活状态。洞头丧葬仪式中的音乐基本使用道教音乐作斋醮道场，也反映出当地的社会活动和文化特征。

在对洞头仪式音乐研究中，将运用多种研究手段进行分析。运用人类学的方法进行田野调查，研究仪式行为和仪式过程。本文从音乐人类学的角度去研究洞头传统民间仪式的音乐活动和艺术表现形式。本文也将涉及洞头当地的民赞宗教音乐，如道教等斋醮仪式上的音声活动。洞头的仪式音乐具有多元化的文化特征，其在历史学、人类学、民俗学上都有特殊的价值，传承的历史意义十分重大；其次还将运用音乐学的方法对洞头仪式音乐本体和形式进行研究。其具体做法例如，对洞头斋醮道场的仪式音乐进行录音、录像，然后由专业人员进行记谱和整理，再对音乐的本体如调性结构配器等进行曲式分析。最终将得到斋醮仪式道场上音乐的完整记谱，详尽的曲式分析，这个工作对于保存传统音乐文化有着重要的意义。在研究中还将运用文献学的方法搜集整理有关洞头仪式的历史文献。笔者将尽量在温州图书馆和温州地区各地的图书馆进行资料整理，力图发现洞头仪式音乐的一手文献资料，这将有助于我们从更客观地角度去了解洞头仪式音乐。最后在对洞头仪式音乐的研究还将运用历史学的方法对历史资料仪式发展进行研究。从历史的进程中研究会更好的帮助我们去从整体把握洞头仪式音乐发展的脉络。

四、结语

本文在对音乐本体进行研究的同时，将全方位的对洞头仪式音乐资料进行整合，从声像文图进行全方位立体的保存，是最重要的环节。在研究过程中其难点为搜集文献资料和考证温州地方志等文献中记载洞头仪式音乐的历史资料。洞头的仪式包括道教、佛教、民间信仰妈祖等，存在多元文化并存的现象。洞头仪式音乐承载着洞头地区人们的历史与文化，在人们的生活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有关洞头仪式音乐的研究成果较少，本文的研究力图丰富拓展温州地方文化资源的研究。在研究方法上，与以往单一运用人類学田野调查的方法来获取资料不同，本课题综合运用田野调查，口述史，文献学等方法，综合立体的对洞头仪式音乐进行研究。前人多聚焦在洞头某一种仪式音乐的研究上，没有把洞头作为整体进行考量。本课题以多元化的视野拓展了洞头地区音乐文化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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