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老人与海》中的宗教象征意义

内容摘要：在《老人与海》这部小说中，象征手法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它如一条红线贯穿文章始终。其中，宗教象征意义巧妙而隐晦地暗示并深化了小说的主题。

关键词：宗教象征 象征性对比 桑提亚哥

一.前言

小说《老人与海》是美国著名作家海明威的代表作，在二十世纪的欧美文坛上非常具有影响力（杨婷婷，100）。它并不仅仅是一位老渔翁出航远钓的简单故事，而是充满了象征意义的杰作。在看似简洁的背后，透着环境背景、主人公桑提亚哥及其他人物的丰富的象征含义。其中，这部小说中的宗教象征，巧妙而隐晦地揭示出了故事更深层次的寓意和主题。在他的作品中时时流露出其深受基督教影响的宗教情结（汤琳，99）。透过这部作品，可以看到作者深厚的写作功底和对《圣经》的深入理解。海明威自己说过：“我是靠阅读圣经学习写作的，主要是旧约全书”（库尔特·辛格，119）。

二.宗教象征意义

在《老人与海》这部小说中，宗教的象征意义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它巧妙而隐晦地暗示并深化了主题。小说中的宗教象征意义很丰富，主人公桑提亚哥不仅在西班牙语中与西班牙圣徒“詹姆士”重名。小说中的男孩马诺林其实象征着“基督”的忠实门徒，他对老人不离不弃，衷心耿耿；此外，小说中的其他主要人物也带有浓重的宗教色彩，他们同样也是“基督”的门徒，是人类渔夫的象征。

（一）桑提亚哥与西班牙圣徒的象似性对比

桑提亚哥的名字本身就具有浓重的宗教色彩，非洲狮子的梦境使人们注意到桑提亚哥的身世，他是一位来自于加那利群岛的西班牙人，桑提亚哥是詹姆士的西班牙名字，他是西班牙的守护圣人，同桑提亚哥一样，圣詹姆士开始也是一名渔夫，但后来他听从耶稣基督的召唤成为人类渔民的守护神，而且正是他将基督教传入了西班牙。两者的对比进一步给桑提亚哥及其随后的抗争增加了神秘的宗教色彩，圣詹姆士是西班牙征服者们的守护圣人，他将基督教传入“新大陆”，因此也象征着桑提亚哥将他的英雄价值带入到了“新世界”。

（二）桑提亚哥与科布雷圣女的象征性对比

可以预见的是，西班牙和古巴的历史与文化背景在《老人与海》这部小说中也有更普遍的交汇，在列举相关象征含义时，这些背景进一步地展示出时事性话题的主要作用。比如，这部小说具有值得我们为之自豪的意义深远的主题模式，因为只有那些愿意从古巴角度来熟悉西班牙历史，或是从西班牙角度来熟悉古巴历史的读者才能够识别出来。小说的大部分内容都直接或间接的与科布雷圣女有联系。在古巴的东南部科布雷附近，有一座小城，那里存放着科布雷圣女像，它是圣母玛利亚的小型雕像。在小说中，与大部分古巴家庭一样，桑提亚哥家的墙上也挂着圣母的画像，这暗示了，像许多其他古巴人一样，他的妻子可能也曾到神殿朝圣，并带回了这幅画。1916年，教皇本尼狄克十五世宣布圣母玛利亚为古巴主要的女性守护神。后来，她甚至成为了具有古巴民族认同感的形象。据传说，1628年，当圣母玛利亚的这尊塑像在木板上沿着东古巴海岸漂流之时，被乘坐小船的两名印度人和一名克里奥人发现。与此相似的是，在古代西班牙传说中，圣詹姆士的遗体也曾出现并漂流于海上，在西班牙海岸孔波斯特拉附近被发现时，已然在小船中，据说这条船来自“圣地”，尽管它既没有船舵也没有船帆。显然，这则古巴女圣人的传奇故事与更加古老的关于桑提亚哥的古西班牙传说相似。并且，海明威也又一次在历史中发现了一个完全与小说故事情节相关的类比：沿着西班牙海岸漂流的圣詹姆士遗骸被人们发现，是上天神秘的恩惠，在《老人與海》中，乘坐小船的桑提亚哥也在海中发现了神秘珍宝——大马林鱼。但当小船失去船柄之时，也意味着马林鱼之死。

（三）其他主要人物的宗教象征意义

除了桑提亚哥，《老人与海》中的其他主要人物也具有宗教象征意义。小说中的人物实际上都能在《新约》中找到原型。马诺林一直追随者桑提亚哥，他是桑提亚哥忠实的支持者，即使遇到家人的反对，他也坚持认为老人的技艺非凡，坚定地跟随者老人学习捕鱼技巧。马诺林与其他年轻的渔夫都和《新约》中基督的精神信徒有很多相似之处。比如，在字形上与彼得（Peter）象似的佩德里科（Perico），其实正是基督最忠实的门徒也是伟大的渔夫圣彼得的化身。彼得协助基督为了拯救灵魂而钓鱼，佩德里科帮助马诺林以捕鱼为食。另外，“马诺林”的名字本身是“曼纽尔”（Manuel）的昵称，“Manuel”在西班牙语中被叫做“Emmanuel”——人间的救世主。而在所有年轻人的核心当中，马诺林也成了基督般的人物桑提亚哥的精神寄托。同时，桑提亚哥将马林鱼头送给了佩德里科，这象征了圣彼得最终成为基督教堂的最高领导人——第一位主教。

众所周知，耶稣招收渔夫作他的门徒，以使他们成为人类的渔夫。《老人与海》小说中所有这些年轻的渔民正是人类渔夫的象征。另外，马诺林的成熟更加强了这一人物的象征意义。马诺林由青葱少年长大成人的过程与圣马太和圣路加福音有许多相似之处。最明显的是小说中的故事情节与马太福音的对比。马太福音中，西庇太的儿子雅各，和他的兄弟约翰都“离开了自己的父亲”去追随基督。他们都不是孩子，而是男人，他们和马诺林一样，最终选择背离自己的生父去追随他们的代理父亲，为的是摒弃以钓鱼为生的实用模式而追求更高的精神维度。

三.结语

《老人与海》这部小说是形式上的和象征主义的，而非“现实主义”的艺术。小说中有很多宗教象征意义。主人公桑提亚哥在西班牙语中恰好与西班牙圣徒“詹姆士”重名，这不是巧合，而是作者的有意安排，特意赋予他救赎者的寓意。他已不是一名普通的渔夫，而成为具有奋斗精神的不屈不挠的渔夫守护神的象征。另外，桑提亚哥的冒险行为与玛利亚圣女像也有相似之处。与此同时，桑提亚哥也是一名教师，他和那个男孩子马诺林的关系，是一种师生关系：他给男孩讲解人生的价值，也教给他技能。他给予马诺林的是男子汉气概不可或缺的那种在屈辱中表现出来的高傲。此外，小说中的其他主要人物也带有浓重的宗教色彩，他们同样也是“基督”的门徒，是人类渔夫的象征。

参考文献

[1]杨婷婷.试论《老人与海》的象征艺术和现实意义[J].青年文学家，2015，（9）：100.

[2]库尔特·辛格.海明威传[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83：119.

[3]汤琳.海明威和他的《老人与海》的圣经解读[J].安徽广播电视大学学报， 2006，（4）：99.

（作者介绍：张抗抗，鲁迅美术学院大连校区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