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记者 魏 翔 文/图
“何一针”的一天
——记庆阳市西峰区温泉镇兽医站站长何建峰
■本刊记者 魏 翔 文/图
初夏的庆阳,阳光和煦,空气中带着苹果花的味道,放眼望去,远处的苹果园里绿意盎然,一派生机。5月8日清晨,记者从宾馆出来不久,眼见街边有位卖香瓜的老汉,头戴一顶破旧草帽,身着白褂,手捧一本书,正看得入神,阳光打在他身上,明亮无比。
在庆阳市西峰区温泉镇兽医站,记者见到了站长何建峰。从上班开始直到日薄西山,伴随着记者的镜头,“何一针”的一天被定格为一个个动人的瞬间。
8点45分。温泉镇兽医站。一排简易的平房,门口是一条望不到头的乡村公路,公路两旁长着一些油菜花,和天上的云一起摇曳着。远处是排列整齐的麦地,风从远处跑来,到了跟前,麦苗一齐倾斜了身子。何建峰在办公室里收拾医药箱,这个看起来有些清瘦和腼腆的男人,一边回答我们的问题,一边动作麻利地忙活着。
同行的西峰区畜牧兽医局副局长万毅向记者介绍说:“近年来,西峰区未发生重大动物疫情,一方面是因为我们的宣传和预防工作到位,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我们有何站长这样的业务能手深入一线,他技术特别好,当地人都叫他‘何一针’”。
风中散发着油菜花的香味和青草的清香,沁人心脾。温泉镇兽医站就在乡村公路旁边,这条路在这个初夏的早晨显得有些寂寥,许久,一辆摩托车出现在视野里,经过兽医站,最终消失在路的另一头,偶尔有一两声鸟鸣打破这里的安静,蜜蜂在油菜花丛中忙得不亦乐乎。
兽医站规模不大,一排文件柜归置妥当,文件柜里放着许多荣誉证书和一些资料,办公桌上的各类表格和书籍摆放得整整齐齐。何建峰和他今天的搭档赵雄义正忙着收拾医药箱,办公桌上各种登记表填写工整,厚厚的工作笔记摆放齐整。
果园一角
整装待发
“前些年工作难做得很,好多村民都不愿意给饲养的动物打疫苗,何站长为人随和得很,和村民拉家常,在拉家常的过程中宣传了检测、防疫的重要性,热心为他们排忧解难,指导村民健康养殖,这几年群众的积极性普遍都高了。”米堡村的防疫员赵雄义告诉记者。
当地群众从被动给动物打疫苗到主动配合防疫工作,这一可喜变化的背后,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宣传到位,挂图、彩页、标语、横幅、展版都派上了用场。
不一会儿,何建峰已经收拾好了,穿好工作服,戴好头盔,骑着公家配备的摩托车离开了兽医站,摩托车的后座装着医药箱。
9点30分。温泉镇刘家店村,何建峰的刘店分站。三马子上躺着一条棕黄色的狗,只见那狗眼睛微闭,神情萎靡,身子有些微微颤抖。何建峰掰开狗嘴看看,又将狗的眼皮翻开瞅瞅,果断地说,得给这狗输液了。狗的主人老王抽着烟卷,无奈地笑着,眼神有些黯然,谁都看得出来,他对这狗充满了同情与怜悯。
在来的路上,何建峰就接到了老王的电话,说是一会将狗送来,让他再看看。
在他们自家开的小卖铺里,记者见到了何建峰的妻子王玲。她对记者说:“他当兽医这么多年了,一直忙得很,早上五六点起来,有时候天黑了还没回到家,饭都凉了,有一次我给他热饭都热了三遍,你说不生气也是假的,但他干的就是这一行,随叫随到,有时半夜人家电话来了,他骑上摩托车就走了。”
交谈中我们得知,何建峰两口子有一儿一女,女儿大学毕业,现在已经工作了,儿子还在上大学。何建峰拿出女儿和儿子的照片让我们看,神情里带着自豪。
有人来何建峰的刘店分站买药,何建峰一边取药一边给那人讲解使用方法和剂量,那人离开刘店分站之前,他又给人家交代了注意事项。
刘店分站和小卖铺是紧挨着的,平日里,何建峰一直在忙,给妻子帮不上忙,妻子只好叫上家人来帮忙。
面对记者的好奇,赵雄义说:“就在前几天,5月2号那天,我们到地庄村去采血,当时下雨路还滑的很,何站长胃病犯了,疼得头上直冒汗,我都替他捏着一把汗,但他还是坚持完成了工作任务。”
说话间,一个身穿枣红色T恤的汉子骑着三马子来到了刘店分站,他就是本村的老王,他家的狗生病了,想让何建峰看看。他后来告诉记者,这狗病得不轻,已经来了三趟了。
何建峰仔细观察了狗的状况,给狗量了体温,又问了老王一些问题,决定给狗输液。他在门口的树上将绳子绑好,又搬来一个箱子,让老王把狗抱到箱子上,他走进店里,开始给狗配药。
给狗开好了处方,便开始配药,配药花去了何建峰不少时间,等配好药,他把瓶子掉在树上,让老王把狗压住。老王一只手压着狗,另一只手不断地摩挲着,仿佛是在安慰小狗不要害怕。
路过的几位村民停下脚步,站在边上仔细观看,毕竟,给狗输液也算是一件稀罕事。
消好毒之后,只见何建峰左手将狗抚摸几下,握住狗的左前腿,右手里的针往前一送,回血,缠胶带,这针算是扎好了。那狗看起来很懂事,似乎明白在给它看病,还算是比较配合的。
老王见狗还算安稳,掏出烟点着,吸了一口,将一口烟喷得老长,那烟倏忽就不见了。围观的人逐渐少了,偶尔有好奇的路人会伸着脖子多看两眼。
给狗输液
一家人在一起吃饭
11点55分。温泉镇刘家店村,何建峰家厨房。丈母娘和妻子正在生火做饭,灶上一口大锅,正冒着热气。一根长长的木头支在灶里,还有大半截在外头,里面火苗正在舞动,像极了柔软的舌头,不断地舔舐着那口黝黑的锅。何建峰笑着说,她们做的是饸饹面,臊子一浇,好吃着哩。
商铺里有个套间,里面住人,还有厨房,可以做饭。时间到了晌午,这会没什么人,终于可以歇息一会喝口水了。何建峰洗了手,拿出瓜子让我们嗑。
何建峰的丈母娘和妻子王玲正在厨房里做饸饹面,烧的是煤炭加木柴,火苗像舞动的精灵,在那口黑锅下变换着形状,臊子已经做好了,她们准备要下面了,锅里冒着热气,火苗在舞动,热气也在往上窜,仿佛在演奏一场无声的交响乐。
餐桌收拾好了,何建峰把拌好的凉菜和花卷端了过来,大致有黄瓜、萝卜、洋葱、豆芽几类。不一会儿,面煮熟了,丈母娘眯着眼捞面,妻子负责浇臊子,收拾停当,一家人坐定,开始吃饭。
虽然是家常的饭菜,何建峰却吃得津津有味,平时走村串户,难得按时吃饭。丈母娘知道女婿胃不好,再次叮咛道:“你胃不好,要按时吃药呢,能按时吃饭尽量按时吃饭,身体还是要注意呢。”
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像孩子一样点点头,嗯了一声,低头吃面。
三个人一边吃饭,一边拉家常,面对家人,何建峰也觉得有些亏欠,他对妻子说:“咱干的就是这个工作,这里面是有责任的,干了就要把它干好么。”
妻子王玲一边抱怨她某次等到天黑了也不见人,自己把饭菜热了三遍的事,一边给丈夫碗里拣了些菜,叫他多吃些。
窗户上贴着窗花,是一只鸡和一个大大的“福”字,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那窗花更是鲜红欲滴,很是养眼。
12点58分。庆阳市昶辉种养殖专业农民合作社,羊圈。太阳明晃晃的,很是耀眼,塬上的风景很独特,走着走着,徒然就出现一道坎或者一个大坑,粗犷中带着几分神秘。窑洞这里随处可见,只是已无人居住,一打问才知道,最近几年,村民已经告别了祖祖辈辈居住过的窑洞,搬到新盖好的房子里去了。胡生银的合作社跟前,有几颗高高的白杨树,其中一颗上面架着两个鸟窝,不时有鸟的叫声散落下来,与羊圈旁边的狗吠声相映成趣。
太阳热情高涨,尽情地洒落在塬上,空气中带着甜丝丝的苹果花的味道。一行人把外套留在车内,只穿一件单衬衣,还是觉得热,幸好我们车上备了矿泉水,喝了几口,觉得惬意不少。
在庆阳市昶辉种养殖专业农民合作社,记者见到了理事长胡生银,只见他国字脸,寸头,黑红黑红的,穿一件蓝衬衣,披着一件外套,脚下穿的是凉鞋。寒暄几句,我们就来到了合作社的羊圈。
何建峰和赵雄义将摩托车停放好,开始换衣服,戴上蓝色的帽子和口罩,套好脚套,过一会儿,他们要对羊圈里的湖山羊进行采血。
按照规定,记者要进羊圈也得带上帽子、口罩,套上脚套,一切准备就绪,何建峰打开了羊圈的门。
几十只湖山羊见有人进来,开始向一边躲闪,赵雄义敏捷地抓住了一只羊,左手紧握羊角,右手将羊的嘴扳住,羊动弹不得,何建峰在羊的脖子部位开始采血,采血完毕,又认真地做好相关记录。
“我和何站长认识三四十年了,他经常来我们这里提供帮助,技术好得很,我们都很信任他。我和他父亲也认识,他父亲也是一名兽医,手艺非常好。”胡生银对记者说。
给湖山羊采血
胡生银介绍道,合作社去年养了三百多只羊,今年养的少,大约六七十只,计划明年养三四百只羊和一千多只鸡。浙江宁波的一个老板已经和他们签订了合同,他们自己来屠宰,自己运走。没有了后顾之忧,胡银生决定扩大养殖规模。
在羊圈里采完血,何建峰告诉记者:“春秋两季是疫病高发期,加强监督检查,对辖区各村及饲养场的畜禽进行免疫抗体检测,确保健康养殖,是我的职责所在。”
14点15分。庆阳市昶辉种养殖专业农民合作社,猪圈、鸡棚。这里距离羊圈并不远,也就几百米的模样。有五六只鹅在那里摇头晃脑,歌声嘹亮,看那神情,分明是在议论我们这些不速之客的到来。旁边是鸡棚,它们都是散养的,享有充分的“人身自由”。鸡棚一侧的土壁上,有不少微型的“窑洞”,排列整齐,这些“窑洞”的空间比一般鸡的身量略大,离地十几公分,有的“窑洞”里正蹲着鸡,侧着头看着我们。见我们一脸狐疑,胡生银解释说:“这是母鸡下蛋的地方,有时它们也在里面休息。”
鸡和它的“窑洞”
从羊圈出来,步行了七八分钟,我们来到了合作社的另外一块场地,这里有一个猪圈,猪圈外面是一片空旷的场地,这是合作社散养鸡的地方。
王兴林是庆阳市昶辉种养殖专业农民合作社的成员,他告诉记者:“这里目前养有27头猪,鸡有三百多只,另外五六只鹅。”
猪圈本来还算是安静的,见到有人进去,便开始四处逃窜。赵雄义逮了几次没逮着,猫了腰一闪,一手抓住一头猪,两腿将猪的身子夹住,双手扳着猪头,那猪的叫声尖锐而惨烈,听得人毛骨悚然,叫了一会儿,大概是累了,便咧着嘴喘粗气。
何建峰继续采血、登记,几个人在旁边帮忙,猪圈里一阵混乱。
和猪比起来,鸡的待遇显得高了一个档次。鸡不仅有鸡棚,有“窑洞”,更重要的是,只要心情好,它们随时可以走出去溜达。有趣的是,记者之前在康县采访时,当地人介绍说,他们散养的鸡就是漫山遍野地溜达,吃着茶叶,喝着山泉,名曰“溜达鸡”。
从猪圈出来,记者看到,有些鸡正四处溜达,有些正窝在“窑洞”里,不知是在休息,还是在下蛋。
虽然是烈日当头,但风很大,山野里不知名的花竞相开放。头顶的云像薄薄的棉絮一样,被随意拉扯着,被大风追赶着,来了又走。
给猪采血结束后,何建峰他们又忙着给鸡采血。等忙的差不多了,胡生银连忙说,屋里坐一会吧,给你们倒杯水,你看天这么热的。
15点52分。温泉镇刘家店村,村民高仰瑞家。一进院子,只见高仰瑞的妻子正在果树上剪枝,见我们来了,就从梯子上走下来和我们说话。院子连着一片果园,眼前绿意葱绿,让这个小小的院落显得幽静且富有诗意。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不知是他们的女儿还是儿媳妇,抱着个一岁模样的小孩,掀开门帘走出房间,远远地看着我们。
高仰瑞的妻子正在为果树剪枝
一行人从合作社赶到高仰瑞家的时候,他妻子正站在梯子上修剪果树枝,头戴一顶草帽,拿着剪刀在空中比划着。
院子里有几颗苹果树,与院子相连的,是一大片果园,果园与他家院子已经融为一体了,果树林里散发的清香沁人心脾。高仰瑞说他家有10亩苹果树,之前养过猪,后来又养过羊。
知道何建峰与他们家已经很熟了,我们就请高仰瑞讲一讲他们之间的故事。高仰瑞说是从来没接受过采访,不知道咋说,让妻子讲,两人互让推让一番,妻子瞪了高仰瑞一眼,整了整衣服,酝酿了一下,便向记者讲起了关于何建峰的故事。
有一年大年三十,晚上8点多,他们家的母羊生产羊羔的时候出现了难产,眼见情况危急,没奈何,他们拨通了何建峰的电话,半小时之后,何健峰骑着摩托车来了。几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生命终于诞生了。
这件事让高仰瑞一家至今难忘,他们更是对何建峰精湛的技术和敬业精神钦佩不已。
“看到新生命的诞生,我感到万分的激动和欣慰,觉得自己的工作很神圣。”何建峰对记者说。
高仰瑞一家才高兴了一会儿,又有了新的状况,原来,经历了万般磨难,母羊虽然产下了小羊,但已经快要虚脱,出现了生命垂危的迹象,何建峰尽其所能地抢救母羊,包括给母羊做人工呼吸,何建峰回忆说,对羊做人工呼吸大约三四分钟后,母羊才脱离了危险,他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忙完已经快到晚上12点了,别人家的年夜饭早已吃完了,何建峰骑着摩托车这才往家赶。
16点59分。温泉镇兽医站。太阳已经偏西,在兽医站幽静的后院里,有几棵向日葵正倔强地生长着,在这个封闭的环境里,它仍然能带给你奋发的力量。地上有蚂蚁在忙碌着,看的人大约已经眼花缭乱了,但这些蚂蚁进退有序,不慌不乱。从事兽医行业27年的何建峰拿出所有的荣誉证书,茶几几乎都要摆不下了,他自己都不知道具体数字是多少,我们帮他清点了一下,无巧不成书,整整27个。
兽医站依然是寂寥的,偶尔有人来到兽医站,向何建峰咨询相关问题。
如今的何建峰在当地已是小有名气,不仅有人找他寻医问药,还有人邀请他去培训,合水县、庆城县都请他去过。
何建峰的付出得到了认可,“全国百佳基层兽医”“全省最美兽医”等27个荣誉称号就是对他工作的充分肯定,面对厚厚的荣誉证书,他显得很平静,他甚至自己也不清楚一共获得了多少个荣誉证书。
“何站长手把手给我们传授经验,讲解知识。采血的部位不好找,他几秒钟就能完成,所以被人称为‘何一针’。他工作精益求精、善于总结,这些年做了大量的防疫工作,让村民的健康养殖有了保障,可以说,对农民致富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赵雄义如是说。
记者问,当兽医有危险吗?
何建峰坚定地回答,有,当然有!
2003年的一天,附近村民的一头牛犊发病了,3个人去抓那牛都没抓住,何建峰上前去抓的时候,牛的前蹄子一下子踢到了他的胸口,他一下子晕倒了。
醒来后,旁边的人告诉他,他被踢晕了5分钟。
还有一次,他被一只狗咬了8个牙印,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干的是与禽兽打交道的工作,受伤就在所难免。在防疫高峰期,他有时一天要翻越两座大山,现在骑摩托车方便多了,前几年,除了自行车,就只能靠两条腿了。
下班前,何建峰认真地将工作笔记做好,将兽医站收拾停当,拿出一本泛黄的竖行排版的医学古籍对记者说:“这是父亲给我的书,尽管已经书页已经残破了,但它给了我很大的帮助,古人的智慧在现在还是很有用的。”
我们准备离开兽医站的时候,发现赵雄义站在门口,手里握着一只小鸟,头顶和翅膀中间有一团白,尾巴和腹部的羽毛则是黄褐色的,其余的均为黑色,眼如点漆,十分喜人。那鸟几次想要飞起,怎奈双腿被握住了,动弹不得。赵雄义说,刚才一进门就发现它在屋子里,被我捉住了。
拍了几张照片之后,只见赵雄义手臂一振,说了一声,去吧!那鸟鸣叫了一声,旋即飞离了我们的视线。
飞到兽医站的鸟
在乡间的小路上
18点30分。温泉镇乡间的小路上。夕阳距离地平线越来越近了,路两旁的油菜花和麦穗都随着晚风轻轻摇曳。远处的一道炊烟将天空划破,树木和房屋的颜色变得深重起来。几位村民走上前来,听说何建峰是兽医,连忙询问起家畜疫病防治等问题,何建峰将摩托车停在路旁,逐一解答村民的疑问。
作工作笔记
太阳已经压近地平线了,向晚的村庄,静谧而安详。偶尔有狗的叫声从巷子里传出来。
何建峰对记者说:“我七八岁的时候有一次跟随父亲出诊,亲眼见到一个小牛犊出生,当时觉得十分兴奋,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就立志做一名兽医,后来学的也是畜牧兽医医专业,作为一名兽医,我觉得很自豪。”
他回忆说,自己第一次独立出诊是在1990年的夏天,大约是晚上七八点,当时一位农户家里的牛发热、气涨,他一个人面对这头病牛的时候,心里也有些胆怯。他按照父亲的教诲,用针灸和西药配合治疗,没想到,效果还不错,那牛奇迹般地好了,这件事给了何建峰极大的信心。
受父亲影响,何建峰喜欢看书,也订阅了相关杂志,随时关注行业动态。“雁过留声,人过留名,这是父亲教导我的,也敦促我做好本职工作,脚踏实处,潜心钻研业务。”何建峰对记者说道。
迄今为止,温泉镇未发生重大动物疫情。
他的足迹遍布温泉镇周边160多个村小组,他代领全镇11名村级动物防疫员进村入户开展防疫工作的同时,还要承担9个规模养殖场的兼职防疫工作,一年到头,没有节假日,没有双休日。
太阳即将坠入西山,在乡间的小路上,何建峰的影子被拉得老长。路边是大片的麦田,有些已经开始抽穗,长长的麦芒在夕阳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编辑:魏 翔)
麦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