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欢欢++陈俊华++方尹
摘 要:作为中东大国之一,亦是中国战略合作伙伴的伊朗是“一带一路”中“新丝绸之路”经济带上的重要交通枢纽,科学合理测度其人口空间分布格局演变特征可提升对伊朗国内发展态势的认知,对加强中伊政治经济合作具有现实意义,也可丰富世界地理研究领域中东区域的典型案例。运用人口分布不均衡指数、重心分布、密度等指标,结合探索性空间数据分析和偏移-分享分析法等研判1986年~2016年伊朗人口分布空间格局演变特征,结果表明:伊朗人口空间分布极不均衡,人口主要集中在中央高原西北部、里海沿岸平原;人口密度整体上呈西北高东南低的特征,人口分布与自然地理环境条件、经济发展水平呈显著正相关;伊朗的人口流动以邻域地区和城市之间的流动为主,主要流向经济发达的北部和西北地区,这也与人口重心在西北地区的空间路径依赖惯性趋势吻合;伊朗人口分布的空间格局演化分异呈显著空间自相关性,人口密度较高和较低的区域均出现空间集聚特征,密度高高集聚区位于北部、西北部山地和德黑兰周边与中央高原交界处,且逐渐向东南方向延伸;密度低低集聚区主要分布于东部山地和西南地区,且变化甚微。
关键词:人口;分布格局;探索性空间数据分析;偏移-分享分析;伊朗
中图分类号:K912 文献标识码:A
人口、资源、能源、粮食和环境是当今世界面临的五大问题,人口是核心问题之一[1]。其增长带来较大的资源环境压力,受到学者们长期关注[2-3]。随着中国与中东战略伙伴关系的深化,中东工业经济格局、城市化、可持续发展以及与中国的经济合作机制探讨等问题研究逐渐升温。同时,近年中国加强世界地理研究的呼声日趋升高[4],伊朗作为我国“一带一路”战略经济带上重要的节点国家,中伊两国经贸领域合作不断扩大,使伊朗成了地学视域导控下中东地理研究的焦点。已有研究主要涉及法律[5]、石油资源[6-7]、核问题[8]、地缘政治[9-10]、早期文化[11]等领域,对人口的相关研究仅涉及人口政策[12-13]、城镇体系[14]、历史时期人口研究[15]等方面,采用定量化指标来系统评价人口分布格局空间演化特征的分析较为鲜见。
现有研究虽初步刻画了伊朗人口发展相关方面的特征及部分影响因子,但未能有效解释伊朗省域尺度人口空间分布格局演化的总体轨迹与态势。为此,本文借助探索性空间数据分析法和偏移-分享分析法等,采用伊朗省域人口密度、人口分布不均衡指数和人口重心分布等指标明晰省域人口空间格局分异,尝试测度伊朗人口空间格局分异轨迹。科学研判伊朗人口分布空间格局,对进一步了解伊朗人口及经济发展态势,维护中伊政治经济稳定性具有现实意义。同时作为中东区域典型案例,希冀对丰富世界地理领域相关研究有所裨益。
1 研究区概况及数据来源
伊朗地处25-40°N,44-63°E,是文化歷史悠久、政教合一的伊斯兰国家。以亚热带干旱、半干旱气候为主,国土总面积164.9万km2。截至2016年,伊朗共有31个省份,总人口达8004.31万人。北接北高加索、中亚、俄罗斯,东临阿富汗、巴基斯坦、印度,西靠阿拉伯世界,南依波斯湾,是重要的地理节点,其不仅是中亚、东欧国家进入印度洋的必经之地,也是我国“丝绸之路”的重要枢纽,同时作为波斯湾沿岸石油产量贡献极大的国家,巨大的油气储量与特殊的交通区位对全球战略格局具有重要意义[14]。改革开放以来中伊两国关系和平稳定发展,两国在经济、文化以及外交等领域开展了较多的合作交流。
本研究的人口统计数据来自《伊朗统计年鉴》及世界城市人口统计网站,选取1986年、1996年、2006年、2016年4个时期作为研究断面。行政区划矢量数据及辅助分析数据如DEM、水网密度、路网密度数据来自地理空间数据云,省会城市的坐标用Google earth来获取,1986年~2016年伊朗分离新建省份7个,为保证数据的可得性和连续性,采用2016年伊朗31个省域行政区的土地面积与人口数量比例对其他三个时期的行政区划进行归一处理。
2 研究方法
2.1 人口分布不均衡指数
运用人口分布不均衡指数U,分析区域人口的集中或分散趋势[16],其值越大,人口分布越集中,反之则趋近平衡。计算公式为:
式中:n为研究单元个数;xi为研究单元i的人口占研究区总人口的比重;yi为研究单元i的土地面积占研究区土地总面积的比重。
2.2 人口空间格局变化分析
2.2.1 人口重心分布
人口重心指以研究区中各研究单元的人口数量为权重而得到的空间质心,是分析人口分布空间格局演变特征的重要方面。计算公式如下:
式中,X和Y分别表示人口分布重心的经纬度坐标,Pi表示各研究单元人口规模,Xi、Yi为各研究单元重心坐标。参考已有研究[17-19],本文取(Xi,Yi)为研究单元行政中心坐标。
2.2.2 偏移-分享分析
借助偏移-分享法可分析区域内部人口分布空间格局演化,将特定时期某一区域的人口增长分解为“分享”和“偏移”分量,前者增长指该区域以整个地区人口增长率增长时所获得的增长量,后者增长指该区域人口增长对分享增长量的偏差数额,其值>0,表明较平均水平而言人口向该区域集聚;其值<0,表明人口由该区域向外扩散。设研究期为[0,t],代表区域为伊朗的西北部、中部、东南部3大区域①,具体模型[20]如下:
式中:ABSGRi、SHAREi、SHIFTi分别为i地区在(to,ti)时段中的绝对增长量、分享增长量和偏移增长量,VOLSHIFTintra为子区域内不同地区间总偏移增长量,VOLSHIFTintraj为子区域之间的偏移增长量,VOLSHIFTtotal为区域总偏移增长量,r为省域单元数目,n为地区数目,m为子区域数目。
2.2.3 探索性空间数据分析
探索性空间数据分析包括全局和局部空间自相关,本文用来描述伊朗人口密度省域差异的空间集聚特征,计算公式[21]为:
式中:n为31个省份数,wij为第i个和第j个省份的邻近权重矩阵,xi和xj分别为它们的属性值,x为均值,Z(I)为标准差,E(I)为I的期望,Var(I)为方差,Ii为第i个省的空间自相关方程。(7)、(8)式为全局和局部空间自相关,前者描述伊朗总体相关性,后者为每个省的相关性,与LISA图结合可形成高-高、高-低、低-高、低-低集聚区。两种方式均通过I值即空间自相关程度判断空间差异,愈接近1空间差异愈小,愈接近-1空间差异愈大,等于0时不相关。本文分析结果以置信度>95%时可信,即概率<0.05时为显著特征,因此Z的绝对值应>1.96,为显著空间自相关。
3 结果分析
3.1 人口空间分异
3.1.1 人口数量及增长态势
以修订后的4个断面31个省份的人口数据为基础作图1②,可以看出,伊朗人口增长态势的总体特征较为明显,近30年以来人口总量不断增加,总人口由1986年的4944.5万人增长至2016年的8004.3万人。城市人口的增长速度快于总人口的增速,年均增长率持续下降,总人口增长速度放缓。
分阶段来看,人口数量变化受伊朗人口政策和城市化发展影响明显。根据曲线特征可以看出,1986年~1996年伊朗人口增幅较大,年平均增长率为2.15%;1996年~2006年总人口增加了1044.59万人,年平均增长率下降为1.74%,增长率的下降趋势与此阶段生育率下降密切相关,伊朗在1988年开始实行计划生育政策。
伊朗的城市化发展速度快,城市人口近30年增长5634.25万,城市化率在1996年时就突破了60%,至2016年时增至74.3%。伊斯兰城市文明历史悠久,在中世纪时期其城市化水平已超越欧洲[22]。二战前,中东地区的城市也主要集中分布在伊朗和东地中海沿岸,因此伊朗的城市化起步早。二战后,伊朗国内政局稳定,开始大力发展石油工业,城市的经济结构向以石油经济为主体转变,由此带动相关的第二、三产业的发展,城市雇佣人口增加。尤其是伊朗共和国成立之初,国际石油价格上涨,伊朗利用充足的资金推进城市建设,形成许多新兴城市,城市化水平居发展中国家前列。另外,伊朗的土地改革、工业化和经济现代化计划等国家政策对城市化发展也有刺激作用。因此,伊朗的高度城市化是历史、经济、政策、传统观念等多种因素交互作用形成的。但高度城市化带来的各方面压力一定程度上抑制了人口增长,由此抵消了一部分2012年伊朗废除控制人口政策所带来的影响,也使得近几年人口增长速度较为缓慢。
3.1.2 人口分布不均衡指数
运用公式(1)可得1986年~2016年伊朗人口分布不均衡指數(图2)。近30年来,伊朗人口不均衡指数呈先上升后下降态势,其中1986年~2006年增长幅度达18.33%,这一阶段人口流动最主要的影响因素是以石油开发为主导的经济发展,外来人口不断向第二、三产业发达、就业岗位多的大中城市迁移聚集,主要包括德黑兰省、厄尔布尔士省、伊斯法罕省、法尔斯省等工业产值高的地区。这不但加剧了人口地域空间分布的不平衡性,且造成了交通拥挤、环境污染等一系列问题。德黑兰一度成为中东乃至全球污染最严重的城市之一,港口众多的西南波斯湾沿岸因人口快速聚集,生态环境破坏也逐步加剧[23]。近10年不均衡指数略有降低,人口分布不均衡状态有所缓和,是由于2006年至今伊朗经济发展速度和城市化进程速度放缓。从全国范围来看,与人口吸引力强的西北地区相比较,东南地区和中部地区位于伊朗高原,受限于其较高的海拔和干旱的气候,人口分布从古至今较为稀疏。
3.1.3 人口密度分布特征
1986年伊朗全国人口平均密度为30人/km2,2016年全国人口平均密度达49人/km2。根据伊朗人口普查数据③,以省域尺度为研究单元,得到伊朗人口密度分布图(图3)。
从图3可以看出,伊朗人口密度空间分异显著。高密度的人口集聚区分布在工业化程度较高的西部和北部的都市圈以及沿海港口地区,并呈半环状向外围递减,出现以德黑兰为中心的单核集聚态势。此外,港口城市也是人口密度极高的地区,包括波斯湾沿岸的布什尔、阿巴丹、阿巴斯、霍梅尼和里海沿岸的安萨利赫诺莎尔港。2016年人口高度集聚的核心区主要包括德黑兰省、厄尔布尔士省、吉兰省以及马赞达兰省,人口密度分别达到了935人/km2、515人/km2、182人/km2、135人/km2,人口分布密度较低的区域则集中在中部及东南部地区,31省中有9个省的人口密度低于全国平均人口密度,其中南呼罗珊省和塞姆南省人口密度低于10人/km2,为全国人口分布最为稀疏的地区。
总体来看,伊朗人口密度整体上呈现西北高东南低的空间特征,人口密度分布与自然地理环境条件、经济发展水平呈显著正相关[24]。伊朗西部山区和里海沿岸受地中海气候及西风影响显著,年降水量较大。此外,波斯湾沿岸人口密度也较大,这是由于其油气资源分布密集,港口城市交通优势突出,经济发达。而极少数城市位于沙漠或年降水量不足100mm的南呼罗珊省、北呼罗珊省、塞姆南省、恰哈马哈勒-巴赫蒂亚里省、科吉卢耶-博韦艾哈迈德省环境恶劣,长期以来经济落后,人口密度低。
3.2 人口空间格局演化
3.2.1 人口重心移动
运用公式(2)计算得到伊朗四个时期的人口重心坐标(表1),并用ArcGIS软件做出重心移动轨迹图(图4)。伊朗人口分布重心始终位于伊斯法罕省的西北部(约33°N,51°E)。以伊斯法罕为中心的“十字形”地带和阿塞拜疆地区,即包括胡齐斯坦、伊斯法罕、呼罗珊、马赞达兰、德黑兰、法尔斯的“十字形”带状区域,人口均高于300万,是全国人口密度最大的地区,其土地面积仅占全国土地总面积的33%,却集中分布着全国56%左右的人口。
在研究时段内,伊朗人口重心尽管变化幅度不大,但演化态势较为明显,从重心移动轨迹上看,1986年~2016年伊朗人口重心呈现缓慢稳定地向东部移动趋势,在东西方向上向东移动了19′34″,南北方向上移动了42″。经度方向的移动幅度明显大于纬度方向,这是由于位于东部的呼罗珊省和西北部偏东的伊斯法罕省,人口总量在31个省中的排名分别为第二和第三。除德黑兰省外,西北地区各省人口总数明显少于呼罗珊省和伊斯法罕省,但由于西北部各省地域面积狭小,导致人口密度较高,人口流入西北地区的比重较大,呈现出聚集态势明显。地域广阔的呼罗珊省和伊斯法罕省人口密度较小,但人口基数大,使得人口增长数量高于许多省份,东部的呼罗珊省近30年人口密度增加了2倍,人口增速也仅次于德黑兰。其次,近30年以来城市化的发展,东部地区省份城镇经济得到一定发展,对劳动力需求的不断增大造成人口集聚,加之交通条件不断改善,对人口重心向东部方向移动也有拉动作用。此外,1996年~2006年人口重心的移动幅度在东西和南北方向均为最大,表明20世纪末和21世纪初伊朗人口大量流动特征最为显著。
3.2.2 人口偏移增长
区域内部各地区人口偏移增长会导致人口分布变化。由偏移-分享分析法计算得到伊朗人口各个大区内部及三个大区之间在1986年~1996年、1996年~2006年和2006年~2016年三个时段的偏移增长量。
从表2可以看出,近30年间,伊朗西北地区、中部地区和东南地区的偏移增长量变化均较明显,且偏移增长量空间差异显著,以西北地区表现最为典型,1986年~2016年其大区之间的偏移增长量下降幅度达76.82%。而在1986年~1996年内部的偏移增长值和大区之间的偏移增长值均高于1000万,约占起始年总量的21%,远高于中部地区和东南地区,显示出西北地区人口聚集的趋势尤为明显。1996年以前伊朗经济尚未受到西方国家经济制裁的影响,德黑兰城市圈迅速崛起,伴随着经济发展,其人口规模迅速增加。就区域层面而言,东南地区在1996年~2006年人口集聚程度最高,而2006年后则急剧下降。中部地区偏移增长量先正后负,先增后减的变化趋势,表明由于伊朗城市化和交通的发展,人口在一段时间内集中地偏向中部部分省份聚集,自2006年这种趋势得到缓解,人口也开始由此大区向外流动。
总体来看,三个时段中后两个时段伊朗的大区内部的偏移增长总量远高于大区之间的偏移增长总量,表明21世纪以来伊朗人口偏移主要是区域内部之间的人口流动,即以邻近的省份和城市之间的人口流动为主,以德黑兰省、厄尔布尔士省、马赞达兰省、哈马丹省这几省之间人口流动最为突出。其次是波斯湾沿岸城市与西部地区城市之间的人口流动。西北地区是伊朗的经济重心,其一直领先的偏移增长量,表明研究时段内伊朗国内大部分流动人口主要流向经济发达的西北部,这也与人口重心在伊朗西北地区的空间路径依赖趋势吻合。
3.2.3 人口分布的空间全局自相关分析
基于邻接(Contiguity)关系的权重矩阵,利用GeoDa软件计算1986年~2016年伊朗人口密度分布的全局 Moran's I,得到全局空间关联统计值(表3):全局Moran's I估计值均为正值,且检验结果显著,表明伊朗31个省人口密度在空间上有较高的正相关性,人口密度较高和较低的区域均出现空间集聚特征。就变化趋势角度,Moran's I值呈现持续减小后稍有增大,说明空间集聚随时间推移而不断减弱。原因主要在于:1987年伊朗政府开始将油气资源收归国有,大量引进外资并与国际石油公司合作,以石油经济联动国民经济其他产业部门的发展,将其得天独厚的自然资源优势转化为经济发展资本;伊朗交通网络通达性提高以及省域间基础设施建设差异日趋缩小;各省域间人口流动加剧;中央高原东南部、东部山区南部以及阿曼湾沿岸平原北部开发以后人口承载能力提高也在一定程度上缩小了东、西部人口密度的差异。但2016年人口密度大和人口密度小的省份集中分布现象再度凸显,说明人口密度较高的省份逆前20年变化趋势而向西北地区更加集中,主要包括德黑兰、厄尔布尔士、吉兰、马赞达兰、加兹温以及哈马丹6省。
3.2.4人口分布的局部自相關分析
为深入辩明伊朗人口局部空间特性,用LISA集聚图表示空间邻接或空间邻近区域单元人口密度特征的相似程度(图5)。
从整体上看,近30年中,伊朗的西北部地区始终是人口密度的高高集聚区,从德黑兰、马赞达兰省向西北、东南方向延伸至吉兰、加兹温、中央、库姆、戈勒斯坦和厄尔布尔士等省份。由于德黑兰省的极化效应,加上较为适宜的气候环境和便利的交通,形成环首都德黑兰的块状集聚格局。人口密度的低低值集聚区集中在东南部,地形上包括中央高原的东南部、阿曼湾沿岸平原北部以及东部山地,从最初的锡斯坦-俾路支斯坦、克尔曼、霍尔木兹甘、南呼罗珊和布什尔等省增加至法尔斯等6省份,形成鲜明的人口密度集疏演化的冷点带即伊朗东南部地区。低高值和高低值基本集中在塞姆南、伊斯法罕、赞詹、哈马丹、北呼罗珊地区,主要受交通和经济发展的影响,推动该值由1986年~2016年间不断出现扩展,可见伊朗在经济发展过程中,人口密度空间分布及其集疏格局在全国范围内逐渐缩小,其人口密度差距在不断缩小。
4 结论与讨论
运用探索性空间数据和偏离分享分析法等研判1986年~2016年伊朗人口分布空间格局演变特征,发现:(1)1986年~2016年人口分布空间格局差异较大,同禀赋地区差异较小,人口与自然地理环境、经济发展水平呈显著相关。(2)伊朗人口分布空间格局演化分异呈显著空间自相关性,空间逆马太效应初现;伊朗西北地区人口偏移增量始终领先,与人口重心在西北地区的空间路径依赖惯性趋势吻合。(3)西北部多数省份人口总数远低于东部的呼罗珊省和西北部偏东的伊斯法罕省,前者因地域面积狭小,人口密度高,经济发达吸引人口不断聚集。后者地域广阔使得人口密度较小,但人口基数较大,自然增长数量较多且增速快,加上经济和交通发展的辅助推动作用,使得人口重心呈缓慢东移趋势。(4)全局Moran s I指数持续减小后稍有增大,表明伊朗人口呈现先分散后趋于集中的态势。局部Moran s I指数揭示高高集聚区主要分布于北部、西北部山地和德黑兰周边与中央高原交界处,且逐渐从该区域向东南方向延伸;密度低低集聚区主要分布于东部山地和西南部区域,且变化不大。(5)总体而言,近30年来伊朗人口分布空间格局演化总态势呈以德黑兰、厄尔布尔士、加兹温和吉兰等为核心的高水平城市为主导的增长轨迹。
通过探索性空间数据分析法,将地理邻近因子融入空间演化特征中,并通过偏移分享对比修正分析了一般意义的量化方式,有助于厘清伊朗人口分布时空格局演化特征。而人口分布空间格局演化与人口迁移成本、迁移距离、交通网、水域范围、农村人口耕作半径等因子也有关,需对其他因子如资源环境、历史范畴等系统考量。因此,未来对伊朗人口方面的研究工作应尽可能地细化研究单元,依据多方面影响因子,对不同尺度单元人口现象和人口行为演化的阶段性特征等领域进行研究,并注意结合自然地理环境禀赋为前提的社会经济系统持续发展动态,尝试分析人口分布演化机制及人口流动的深层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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