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 俊,唐代剑
(浙江工商大学 旅游与城乡规划学院,浙江 杭州 310018)
具身认知理论在旅游研究中的应用:以跨学科为视角
吴 俊,唐代剑
(浙江工商大学 旅游与城乡规划学院,浙江 杭州 310018)
随着旅游研究的日益深入,引入跨学科的新兴理论并合理应用已经成为旅游研究中趋势性的热点问题。具身认知理论作为第二代认知科学的核心理论,强调人类思维对于身体及情境的嵌入性依赖与互动关系,具有自然与社会科学交叉学科的双重理论背景,为旅游跨学科研究提供了全新的理论视角。文章基于对具身认知理论渊源及其内涵的认识,分析了具身认知理论对跨学科科学研究的意义,为应用具身认知理论开展旅游研究提出了思路。从科学研究应用意义来看,具身认知理论具有从跨学科视角解释旅游者行为、体验及其形成的理论优势,可以帮助旅游研究者打破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的研究壁垒,从而有效地构建科学的跨学科旅游研究范式。
具身认知理论;跨学科研究;旅游研究
吴俊,唐代剑.具身认知理论在旅游研究中的应用:以跨学科为视角[J].商业经济与管理,2017(6):71-77.
近年来,备受关注的具身认知理论(Theory of Embodiment Cognition)在科学研究实践中逐步成为解释人类身体的物质存在与人类思维、情绪、道德等心智抽象概念之间互动关系的理论依据,逐步发展形成了以“具身认知理论”为核心的跨学科研究范式,为解释“身”与“心”的复杂系统关系提供了大量的实证与理论支撑,在自然与社会科学的研究领域都得到了重视[1]。随着神经科学、人工智能等学科研究的不断成熟,具身认知理论已经由单纯的认知学科概念发展成为成熟的跨学科研究范式,相关的研究技术、工具及理论不断更新,应用前景日益广阔。
自上世纪90年代起,旅游研究者开始关注到旅游者的身体(Body)。Veijola和Jokinen(1994)关注了旅游研究被忽视的“具身性”(Embodiment)特征,指出“旅游研究文献中存在着身体缺失”[2],此后学者们从不同视角对旅游者身体展开研究。但从目前现有研究成果来看,旅游学科研究者对于“具身”理论的基础性认识表达差异较大,研究大都关注旅游者身体的社会内涵,旅游者身体的自然内涵并没有得到有效体现,旅游者跨学科的“身体”意义在旅游研究仍处于被忽视的状态。如何科学地将旅游者的“身体”纳入研究,综合应用人工智能、神经科学、生物学以及认知科学的研究技术与方法,从跨学科视角,系统地解释旅游情境中旅游者的身体、认知体验以及旅游环境要素之间互动关系,比如旅游设施、旅游吸引物、旅游服务、旅游营销信息等,仍然是一个亟待解决的命题。
本文基于对具身认知理论跨学科的本质认识,结合旅游现象的时空特征,从旅游者身体、旅游情境及旅游系统等三个层面提出了开展旅游具身研究的理论内涵及未来研究命题,为解释旅游者“身”、“心”以及“情境”之间的互动关系提供了跨学科的理论新依据。文章首先简要地回顾了具身认知理论渊源,重点探讨了具身认知理论“身”“心”交互的跨学科特征;然后基于具身认知理论在旅游研究中的应用,以跨学科的视角,分析了具身研究技术及范式在旅游学科应用的基础及其前景;最后形成了具身认知理论视角下跨学科的旅游研究框架,并具体地提出了未来相关的研究命题,以期深化旅游研究者对具身认知理论的认识,以推动旅游科学跨学科的研究。
(一) 具身认知的理论渊源
具身认知理论为交叉综合性科学-认知科学的基础理论。认知科学作为逐步兴起新兴交叉综合性学科,以理解和研究人类心智本质及其形成规律为主要目标,其理论基础涵盖了哲学、心理学、计算科学、生物学、神经科学、人类学等多个自然及人文学科,具有跨学科的先天特征。在认知科学的研究过程中,其理论研究范式经过两次跨越式的革命,第一次是以身心分离为特征的表征计算研究范式,但是范式在上世纪90年代遇到了根本的困境,即人类的生物神经系统是无法应用计算机隐喻展开描述的[3]。第二次认知科学的革命是以具身认知理论范式的兴起为标志的,身体被明确为心智的基础,强调人类认知与身体的不可分离性和依赖性。
对于具身认知理论的哲学理论渊源,众多研究者倾向于追溯到德国哲学家海德格尔所提出的“在世存在”(Being-in-the-World)以及法国哲学家梅洛·庞蒂所提出的“身体-主体论”(Body-Subject)[4-5],这也是理解具身认识理论的两个关键性支点。一是身体与心智具有不可分离的特征,“身体以这种方式超越了知觉体验和界域综合——正如其中的关系在于相互规定的一个宇宙——一个完美而明确的整体”[6];二是心智、身体和环境是一个综合的、有机的、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整体。瓦雷拉等明确了“具身性”(Embodiment)具有自然与社会的双重内涵,即身体是一个生物存在结构,同时身体也是人类认知机制发生的基础[7]。
从理论渊源来看,具身认知理论突破了“身心二元论”的理论困境,系统性地将环境、身体等因素纳入到了思维形成的理论框架中。在该理论框架下,不仅身体状态、神经系统、感觉运动系统等生理和生物要素重新纳入到认知科学的研究中,也为以人的思维及行为重点研究对象的心理学家、社会科学研究者回归“身体”提供了合理的跨学科理论铺垫。
(二) 具身认知的理论内涵
具身认知理论的兴起,给解释不可描述的人类思维及其心智提供了更科学的研究范式。相对于“离身认知”理论中对人类认知的“计算机隐喻”假设,具身认知理论对人类思维和认知的研究假设是“具身的(Embodied)、情境的(Situated)、发展的(Developmental)和动力学的(Dynamic)”[8],人和自然的关系被视作是“存在-认识”循环状态,因此人的思维不仅是认知主体所表达的、所叙述的认知对象,而且也蕴含了认知主体的生理及所在情境的特点[9]。
如上所述,具身认知理论所提出的认知不仅基于身体,也依托于环境,要科学地理解具身认知理论的内涵,关键在于以下三个基本点。第一,强调心智的基础是“身体”,“身体”与“心智”具有不可分离的特征,物理性、生理性的身体条件限制了心智及体验的形成。生理层面上,各类身体性因素,不仅仅是神经感觉-运动系统,还包括内脏活动、腺体分泌、骨骼肌肉等均会对人的认知及行为产生直接影响[10]。第二,人的认知、行为总是发生在某个环境中,认知不仅受限于身体条件,也受限于环境,环境包括空间、感知对象等特定情境通过与身体的互动而对认知产生影响。第三,人的认知、身体与环境三者的关系为嵌入性的、系统性的结构性耦合(Structural Coupling),是一个系统性事件,涉及到三者之间相互作用的动力关系[11]。
总体上,具身认知理论认为人类认知深植于身体与世界的互动过程中,身体的变量,身体所处的时间、空间等变量的复杂互动关系为研究人类认知形成机制的关键[12]。在具身认知观的视角下,心智不再被视作与身体无关的理性计算过程,而是处于生物、社会、文化环境中,基于身体经验、图式的具身心理活动[13]。
(一) 具身认知理论对跨学科旅游研究的意义
具身认知理论为“身体”与“心灵”两大研究领域的知识融合提供了系统性的理论框架,与传统旅游研究相比,从具身视角出发,有利于研究者融合生物学、神经学等自然科学成果,以跨学科的视角去解释旅游者在社会及自然环境中的身心互动关系,探讨在身体(Body)限制性条件下,旅游者的态度、感觉、知觉、情绪等内隐性体验与其他旅游情境要素之间的协同关系和影响机制以及这些研究成果可能对旅游发展的应用意义和价值。
虽然具身认知的理论起点为哲学性思考,但在发展过程中人工智能、神经科学以及生理学的研究成果已经被吸收到理论框架中。基于具身认知理论视角,实验心理学家重新思考了传统心理学实验假设中存在的问题,将躯体性因素、情境性因素甚至文化因素设计进入实验研究,在社会知觉、态度、情绪、决策的影响等方向积累了大量的实证研究证据,使“具身认知”逐步由纯理论、哲学层面探讨深入到了实证层面的研究。功能性磁共振成像(FMRI)、事件相关电位分析(ERP)等神经科学技术被应用于具身性社会科学研究中,证明了“身体”对思维、认知、决策、记忆、态度、情绪等心理过程的本质性介入[10]。身体的生物特征、行为情境的物理特征比如激素水平、新陈代谢、躯体信号、躯体动作、人际距离、相对位移、环境的物理特质等具身变量对于人类决策及其行为的影响都得到了实证性的研究证明。Kosfeld等分别应用动物实验、对比组实验以及功能性核磁共振成像技术(FMRI)证明了催产素*催产素(Oxytocin)是一种男女都有的荷尔蒙,实验者可以通过注射、鼻腔喷入等方法帮助被试提高体内的催产素水平。的水平会对人际间的信任感产生正相关的影响[15-17]。也有相关实验证明了触觉,包括物理的冷热,物理的轻重,以及材质表面的顺滑与粗糙都会影响人们对于人际关系、经济价值以及事件困难程度的判断[18-20]。
在跨学科研究基石上,具身认知理论将心智、身体、自然环境与社会环境(生活世界)视作一个循环,生物基础和心智的双重性并不对立,而是相互依赖和相互限制的,从而为旅游研究应用生态学、心理学等自然科学的研究成果提供了强大的理论依据与指导。综上所述,从跨学科视角对旅游现象展开研究,具身认知理论具有较强的理论优势,有助于研究者科学地发现并理解人们在旅游情境中的身心交互规律,对于突破旅游科学研究瓶颈具有重大意义。
(二) 具身认知理论在旅游研究中跨学科应用的基础
自上世纪90年代起,旅游者的“身体”已经引起了旅游研究者的关注,并试图从不同视角解释旅游者的“身体”对于旅游可能产生的影响及其相关规律,为进一步深化具身认知理论在旅游研究中的应用提供了重要的基础条件。
总体上而言,近二十年来,旅游对于旅游者“身体”研究可以分成三个大类。第一类为纯理论性探讨,研究者对旅游研究中对于旅游者体验、行为的形成假设产生了怀疑,学者们试图基于旅游者的“身体”的学术意义与价值,探讨旅游者身体对旅游者体验及行为形成机制的影响与作用;第二类为旅游者具身表征性研究,“身体”概念的生物表征受到重视,一些特殊的“身体”群体,比如残疾人、老年人、同性恋、女性等被作为研究样本,研究目标主要为探讨相对稳定的生物变量对于旅游行为、体验的限制和影响及其应用价值;第三大类为系统性研究,研究者试图将神经科学、心理学的科研技术及实验方法引入研究,研究目标为发现旅游相关情境下游客“身心”交互关系的规律及其应用。具体研究类别见表1。
表1 具身认知理论旅游研究跨学科应用基础分析
注:资料来源根据相关文献整理。
回顾具身认知理论框架在旅游研究中的应用,可以发现学者们一直在试图科学地解答“身体”与“旅游空间”、“旅游体验”以及“旅游感知”之间的相关关系。在具身认知理论的框架的应用初期,学者们试图引入“具身性”的哲学观点来弥补旅游研究中“身体”的缺失。但是由于缺少生物科学、神经科学的知识支撑,“身体”被解释为“情境化的(Situated)、难以捉摸的(Elusory)以及善变的(Expressive)”泛化主体存在,很难展开实证性的研究。因此在后一阶段研究者借鉴心理学、社会认知科学、地图学等领域的具身理论模型及研究案例,试图将身体的生物性特征及躯体性因素纳入研究中,比如身体感官(视觉、嗅觉、听觉)、女性、老年、青年男性等,但所应用的方法为社会科学传统研究方法,比如观察法、访谈法、民族志,强调个体感知、身体及环境之间的“因果”关系,研究对象对于“身体”的报告以“主观感知”为主。近年来,国际上的研究者创新性地引入了神经科学的先进技术成果,比如眼动仪,将旅游者的身体因素,包括身体的感觉、身体的姿势等纳入到旅游研究中,实践了神经科学在旅游研究中的跨学科应用,为实现具身认知理论在旅游研究领域的科学应用提供了实践性基础。
虽然在具身认知理论视角下,研究者已经将心理学、生物学研究成果及方法引入旅游研究中,并取得了一些成果,但是还存在着一些有待探讨的问题。首先,现有研究过于关注个体行为及认知特征,在开展实证研究时,强调个体“身体”、微观环境“空间”对于旅游者体验或行为的影响,但是却忽视了更大时空尺度下的具身命题,即“身体的统一性”,行为发生的宏观环境因素,文化、政治等传统社会科学研究对象也会影响人的生物进化与特征。“……生物进化会以某种方式影响文化发展,而文化也会反过来影响生物进化,人性,由个体转为总体,基因-文化协同进化……”[34]。其次,跨学科研究应基于对其他学科理论、技术、方法及研究设备的一系列尝试,但是从目前在具身认知理论视角下展开的研究成果来看,绝大部分研究仍然局限于对其他学科相关研究成果的理论应用,对技术、方法及研究设备的应用则相对较少。最后,跨学科研究指基于多学科之间的合作研究,通过方法融合、技术融合,从而形成整体性的理论框架[35]。但旅游领域的具身研究只是初现端倪,针对旅游者具身的研究还基本停留在主观认知层面,即旅游者主体的“精神意向”与旅游客体的互动关系,而忽视了身体作为“与世存在”的本体,并未形成一个具有说服力的跨学科理论框架。
所谓具身性(Embodiment)的理论范畴并不仅限于人的生物学特性、神经系统及运动特征等身体变量,而是强调人的认知与行为的实现是依存于身体的,根植于环境的,人的心智是受到身体条件及外在环境条件限制的。因此在具身认知理论的视角下开展社会科学研究,其核心如何应用科学范式研究并理解具身性因素是如何对人的感知、行为及形成机制产生影响的规律。以旅游研究为例,未来研究中研究者可基于多学科的视角,具身特征与旅游系统其他相关要素的相关关系展开研究,聚焦于旅游情境的特殊性,*当旅游者处于旅游情境中,在空间上具有离开常居地的特征,在时间上则具有区别于日常生活的时间特征,身体、感知与情境之间的互动形成了旅游者有别于日常的特殊体验。探讨旅游者处于不同空间及时间维度下认知、体验以及行为的特征,详见表2。
表2 旅游者“具身”的跨学科研究视角
概言之,虽然具身认知理论在旅游研究中的应用才刚刚起步,但是却为未来旅游研究提供了全新的跨学科路径。由于旅游学界关于具身认知的研究才刚刚起步,大部分研究为理论探讨,可参考的实证性研究相对较少。因此要在具身认知理论视角下,开展跨学科的旅游研究,应用具身化的研究范式仍然面临着一些问题。第一,具身性研究为研究旅游者的社会认知心理机制提供了理论依据,但需要依托于相关设备及实验设计来测量。旅游的时空维度不同于一般社会活动的时空维度,旅游者处于不确定的情境中,研究的外控设备及条件改变可能会影响到旅游者的真实体验,可测量到的认知体验即可能是真实的旅游者体验,也有可能是受到限制、受到引导的甚至虚假的旅游体验。因此如何设计更科学、更有说服力的实证研究是旅游研究具身范式应用中的关键问题。第二,具身性研究的取样,特别由于旅游者的文化背景、身体条件等存在着巨大的个体差异,因此所得出结论的普适性还有待探讨。最后一点,具身性研究范式目前只是为研究者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视角,其具有学科融贯的特征,随着神经科学的快速发展以及认知科学家对于人类身体日益深入的认识,具身性研究范式在旅游研究中的适用度亦会随之发生相应的变革与更新。
由此可见,具身认知的理论及技术优势使其具备跨学科开展旅游研究的良好应用前景。但是对于仍处于传统范式框架下的旅游研究来说,具体应用这一理论展开研究还存在着一定的疑问和阻碍,需要研究者通过大量的实证研究为具身认知理论在旅游研究中的应用提供更多的一手数据与实践支持。总体上,具身认知理论为深入认识旅游情境下旅游者身体、体验以及情境之间的系统互动关系规律提供了自然与社会跨学科的研究视角与理论基础,可以帮助旅游突破跨学科的研究瓶颈,更深入地剖析旅游现象及行为,对于旅游研究路径创新具有特别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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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傅凌燕)
The Application of Embodied Cognition Theory in Tourism Research: An Interdisciplinary Perspective
WU Jun, TANG Dai-jian
(SchoolofTourism&Urban-RuralPlanning,ZheijiangGongshangUniversity,Hangzhou310018,China)
Currently, cross disciplinary research is on an increasing trend in the field of tourism study and the introduction and rational application of new theories of multi disciplines has become a hot issue. Embodied cognitive theory as the core theory of the second generation of cognitive science, emphasizing the embedded dependencies and interaction among human thinking, body and situation, with natural and social science interdisciplinary theory background, provides a new perspective for the tourism interdisciplinary research. Basing on the understanding of embodied cognition theory origin and connotation, the paper analyzes the significance of embodied cognitive theory application in interdisciplinary scientific research, reviews the achievements of the related disciplines, and finally puts forward the cross-discipline application ideas of embodied cognition theory. From the point of view of scientific research and application significance, the theory of embodied cognition could be viewed as the theory with cross disciplinary perspectives and advantages to explain the human mind and its formation, it can help the researchers to break the barriers of natural science and social science, and construct a scientific interdisciplinary tourism research paradigm effectively.
embodied cognition theory; interdisciplinary research; tourism research
2016-11-30
国家旅游局2015年度万名旅游英才计划“中国文化背景下老年旅游者决策机理及产业对策研究”(WMYC20151099)
吴俊,女,副教授,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旅游营销研究; 唐代剑,男,教授,经济学博士,主要从事旅游规划研究。
F590.1
A
1000-2154(2017)06-0071-07
10.14134/j.cnki.cn33-1336/f.2017.06.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