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军英勇守卫南海

吴跃农

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政府成立，旗帜鲜明维护南海主权。

1950年4月16日，中国人民解放军横渡琼州海峡登陆海南岛。5月15日，解放军进驻西沙永兴岛，永兴岛上剩余的国民党零散驻军投降。

1951年8月15日，在得知旧金山会议召开时，周恩来发表“关于美英对日和约草案及旧金山会议声明”，严正指出，包括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在内的南海诸岛均为中国领土，“不论美英对日和约草案有无规定和如何均不受影响”。

两岸共守南海

1955年，广东省及海南行政区组织西沙群岛、南沙群岛水产资源调查队，在永兴岛设立中心站，驻岛200多人，并在岛上设立供销社、卫生所、俱乐部和发电站。当时对中国南海主权，挑事寻衅的主要是南越政权及菲律宾。

1956年3月，南越政府以接管法国主权为由，开始分批侵占西沙群岛琛航岛等岛屿。5月26日，南越出兵占领西沙群岛的甘泉岛。

而撤逃至中国台湾省的蒋介石及其国民党当局，虽与南越、菲律宾保持着所谓的“外交关系”，但在维护主权问题上还是守住了底线。蒋介石于是年6月至9月间3次派出舰队——“立威”舰队、“威远”舰队、“宁远”舰队——在南沙群岛各岛登陆、升旗和立碑，并设立南沙群岛守备区。为严防菲律宾侵占太平岛，国民党军队恢复在太平岛驻军。

6月，“立威”舰队由姚汝钰率舰开赴南沙对太平岛再次实施武装进驻。登岛部队上岛后，发现岛上房屋墙壁涂满了汉字标语，其中有“打倒美帝国主义”“全国无产阶级团结起来”“实现新民主主义革命、“中国共产党万岁”等字样。太平岛上还有渔民近期居住过的痕迹，遗留有水桶、渔网、线缆等物，甚至发现了苏制弹壳——这些标语为海南岛民兵所写，他们也曾乘渔船进驻过太平岛及周边岛礁，并居住过一段时间。由于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力量还较薄弱，无力顾及1600公里之遥的南沙群岛，对登上南沙群岛的大陆民间力量无法增援和保证供给，民兵不得不撤回。

实际上，海峡两岸均加强了对南海岛礁中国主权的宣示行动。我国政府在抗议南越政权侵占琛航島等岛屿的同时，开始向西沙永兴岛派驻武装民兵。对中国拥有南海主权，国际社会予以承认，北越政府也给予坚决支持。南越政权在国际舆论以及可能与中国武装民兵开战的压力之下，曾一度暂时从西沙群岛的琛航岛、甘泉岛和金银岛撤军，但依然占据珊瑚岛。

这是一个两岸“内战”气氛浓厚的时代。当时两岸没有军事互通管道，双方的默契是你来我走，避免中国人在南海发生武装冲突。大陆鉴于国民党军队1956年6月在南沙群岛太平岛恢复驻军的因素，当年下令“禁海”——禁止海南岛渔民前往南沙群岛捕鱼和生产。这样，在50年代中后期，两岸形成了西沙群岛主要由大陆巡逻驻守，南沙群岛主要由中国台湾国民党军队驻守的“心照不宣”。

1957年1月，中国“万发兴”号渔船登西沙群岛甘泉岛取淡水，遭南越军人射击，伤我渔民1人。1958年8月21日，南越政府占领西沙群岛琛航岛。9月4日，金门炮战期间，中国政府发布领海声明，宣布中国领海宽度为12海里，指明“这项规定适用于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切领土，包括......东沙群岛、西沙群岛、中沙群岛、南沙群岛以及其他属于中国的岛屿”。对此，北越总理范文同照会中国总理周恩来，郑重宣示：“越南民主共和国政府尊重这项决定。”

中国政府本着维护主权及大力支持北越抗击外来侵略的多种原因，至1958年一直保持由海上民兵（即武装渔民）驻守在南海维权第一线。

1959年，西沙群岛形势恶化。2月，南越海军舰艇两次在西沙海域拦截中国渔船，并登上琛航岛劫走中国渔民160余人。2月27日我国外交部发表严正声明，3月9日南越不得不释放我国渔民。

针对南越政权的胆大妄为，3月17日，南海舰队派出“南宁”号护卫舰和“泸州”号猎潜艇首次赴西沙海区战备巡逻。尽管西沙群岛距海南岛仅180海里，但这已是解放军海军执行航行距离最远的巡逻任务。南海舰队所执行的西沙巡逻从1959年至1974年收复永乐群岛，共进行77次巡航，参加巡逻的舰艇170艘次。同时，广东省海南行政区还在西沙群岛永兴岛设立西沙群岛、南沙群岛、中沙群岛办事处，加强维护南海主权。中国自60年代在西沙永兴岛大力修建军事设施，经过十几年施工，在70年代使永兴岛成为中国海军的二级基地。

是时，正处在东西方冷战的重要节点，美国开始退出越陷越深的越南战场。南越政权眼看要被美国抛弃不管，为了拖住美国，分裂中美关系，决定铤而走险，在南海把事闹大。1973年1月《巴黎停战协议》签订后，南越政府趁着陆战局势的稳定，在南海抢占战略要点，开始侵占南沙、西沙群岛的岛屿。然而7月，美军撤出南越，将10多艘装备精良的军舰交给南越。南越海军一下子提高了现代化程度，贼胆陡然大了起来。先后侵占南沙群岛鸿庥岛、南子岛（改名西双子岛）、敦谦沙洲（改名山歌岛）、景宏岛（改名为生存岛）、南威岛（改名长沙岛）和安波沙洲（改名安邦岛），并派军驻守。

9月，南越阮文绍政权悍然宣布将南沙群岛的南威、太平岛等岛屿划入南越版图。

西沙战事起

对于南越政权的自不量力，我南海舰队派出猎潜艇271、274号组成编队，在航空兵掩护下，于1974年1月17日驶往西沙永乐群岛海域执行巡逻任务，保护我国渔轮安全生产。18日，南海舰队扫雷舰389、396号也驰援永乐海域，加入巡逻编队；另有猎潜艇281、282号部署于宣德群岛永兴岛，准备随时支援巡逻编队作战。

为确保西沙海战一战定乾坤，18日夜，海军调东海舰队3艘主力军舰协同南海舰队参战。东海舰队主力舰从马祖、金门以东穿越台湾海峡南下，直赴西沙群岛。这时的蒋介石示意国民党海军、空军让开台湾海峡通道，让东海主力舰全速通过。这是新中国解放军海军舰艇第一次通过当时主要被台湾当局控制海空权的台湾海峡。

1月19日晨，南越海军10、16号舰由广金岛西北向中国巡逻舰艇接近；4、5号舰由金银岛以南向琛航、广金两岛接近。中国海军扫雷舰389、396号将南越海军10、16号舰拦阻于广金岛西北海面，271、274号猎潜艇进至琛航岛东南海域，与南越4、5号舰对峙，形成分割南越舰艇的态势。7点，南越4、5号舰先后以40余人，强登琛航、广金两岛，当即被中国守岛民兵在海军舰艇编队支援下击退。10点22分，南越4艘舰艇同时向中国舰艇编队发起攻击，中国舰艇被迫奋起自卫，战士将成捆的手榴弹扔到南越军舰甲板上，炸得南越官兵四处逃窜。与此同时，增援的281、282号猎潜艇由永兴岛向永乐战区急进。经4个多小时激战，南越10号护航炮舰被击沉，4、5、16号驱逐舰被击伤后逃逸。我389舰因遭敌方多舰夹击，被击中起火爆炸。389舰后来在其他舰船的帮助下，最终在深航岛抢滩成功，舰上多名官兵在大火围困中壮烈捐躯。

南海舰队遵照上級指示，为输送、掩护陆军分队收复被南越军队侵占的岛屿，并准备打击可能再次入侵的南越舰艇，迅速调集各型舰艇15艘，载运陆军4个步兵连，于20日8点前，分批抵达永乐群岛海域。9点35分，步兵分队由海军舰艇和渔轮输送并在海军航空兵掩护下，向被南越军队侵占的甘泉、珊瑚和金银三岛逐岛发起攻击，至13点45分收复三岛，全歼入侵的南越军队，中国遂完全控制西沙群岛。

我海军收复甘泉岛尤其干净利落。舰艇向盘踞岛上的南越士兵发起炮击，南越士兵退至岛屿中部抵抗，我方官兵迅速抢滩登陆，抢占岛上制高点，形成对南越军队的包围，南越官兵举白旗投降，整个战斗仅10多分钟。

直抵曾母暗沙

西沙海战之后，中国台湾当局开始派海军在太平岛一带定期巡弋。但南越政权变本加厉，面对固守太平岛却无力投射兵力的中国台湾当局，又先后趁机侵占我南沙群岛的南子岛、敦谦沙洲、景宏岛、南威岛、安波沙洲等，严重侵犯中国领土主权。

1975年2月，南越外交部发表《关于黄沙（帕拉塞尔）群岛和长沙（斯普拉特利）群岛的白皮书》，妄图作为拥有我国西沙、南沙群岛主权的所谓论据。

4月末，越南北方人民军及游击队发动大规模总攻，南越政权覆亡，越南全国政权统一于北越。统一后的越南海军接管南越所占南海岛礁，南子岛、北子岛、宏庥岛、景宏岛、南威岛等一系列岛屿也被悉数收占。

统一后的越南当政者对中国翻脸。5月15日，越南党、军报整版刊登统一后的越南全国地图，把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全部划入其版图，称其为“黄沙群岛”和“长沙群岛”。1976年3月8日，越南宣布将南沙群岛“编入”同奈省。

8月，中国南海舰队成立西沙水警区，担负西沙日常守备任务。1978年12月26日，中国海南岛与西沙群岛之间的客货轮船航线正式通航。

1979年4月10日，越南派武装军人驾驶船只3艘，配有火箭筒、轻机枪、冲锋枪等武器和电台，侵入西沙群岛中建岛距岸500米处进行侦察活动，并向我国巡逻艇射击挑衅，被中国巡逻艇捕获。

1980年11月8日，中国海军航空兵2架轰-6型轰炸机，首次对南沙群岛实施远程空中侦察，这是解放军兵力第一次到达南沙群岛。

1981年2月，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长杨得志、副参谋长杨勇视察西沙群岛。3月4日，中国驻西沙群岛部队抓获一艘越南侦察船。是年，刘华清任海军司令员，派出考察船队至南沙考察测量，查明越南、菲律宾、马来西亚等国已经占领南沙许多岛礁，并在海滩岛礁建起高脚屋，企图长期侵占。

1983年4月24日，中国地名委员会授权公布包括南沙群岛在内的南海诸岛标准地名，公布287个南海诸岛地名。发表公告将中国领土最南端的地名“沙排，曾姆滩，詹姆滩”标准化名称为曾母暗沙。5月16日至6月14日，中国海军南海舰队X950大型油水补给船和Y832运输船，首次赴南沙群岛巡逻，22日8点19分在曾母暗沙抛锚停泊，宣示中国主权。曾母暗沙是水下暗沙，无法驻军，中国军舰和海警执法船从此开始不定期巡航。

1984年5月3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六届人大二次会议通过国务院关于成立“海南行政区政府”的议案，决定撤销“海南行政区公署”，另外设立“海南行政区政府”，把西沙、南沙和中沙群岛的岛礁及其海域划归其管辖。

1985年11-12月，海军舰船友好编队首次出访，由132导弹驱逐舰和X615油水补给舰组成，经过南海，进入印度洋。1985年至1986年，中国科学院南海海洋研究所实验3号船多次前往曾母暗沙考察。

1986年6月，邓小平会见菲律宾副总统萨尔瓦多·劳雷尔指出，南沙群岛属于中国，同时针对有关分歧表示：“这个问题可以先搁置一下，先放一放。过几年后，我们坐下来，平心静气地商讨一个可为各方接受的方式。我们不会让这个问题妨碍与菲律宾和其他国家的友好关系。”

这一年，琼海市两次向国家农业部渔业局申请重启南沙渔业生产，终获赴南沙捕鱼作业的批文——1956年的“禁海”令宣告解除——不再禁止我渔民在南沙群岛捕鱼。

建设国际海洋观测站

1987年2月，越南侵占南沙群岛第一大礁——柏礁。出于南海和平大局，我国政府并没有立即军事还击，而是表示严正立场，要求越南撤出所有侵占岛礁。

国际社会也并不承认越南等国对南海岛礁的侵占。3月7日至4月1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政府间海洋学委员会第14次会议讨论了该委员会秘书处提交的《全球海平面观测系统实施计划1985-1990》。该文件建议将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纳入全球海平面观测系统，将这两个群岛明文列属“中华人民共和国”。为执行该计划，要求中国政府建设5个海洋观测站，包括南沙群岛和西沙群岛上各1个，这两个站台的国际编号为74号、76号。越南代表在场，因理屈，并未表示不同意见。为完成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任务，中国科学院南沙综合考察队在海军南海舰队和东海舰队护航下，对南沙群岛东北部的10个岛礁进行了综合考察。

8月7日，海军司令员刘华清、国家海洋局局长严宏谟联名签发《关于在南沙建海洋观测站问题》报告，呈送国务院和中央军委。刘华清请求面见时任中央军委常务副主席杨尚昆。会面中，他着重阐述了3个问题：首先，南沙建站，是在中国的岛礁上，又有国际授权，我们理直气壮；第二，观测站建成之后，中国在南沙就有了立足之地，站稳脚跟后，再等机会进驻其他的岛礁，南沙被周边小国侵占的局面就会得到遏制；第三，在《联合国海洋法公约》制定的大背景下，实际占有越来越具有国际法效力。11月6日，国务院、中央军委作出《关于在南沙群岛建设海洋观测站的批复》，同意在永暑礁建设有人驻守观测站。

74号站定点在永暑礁。永暑礁属于南沙群岛尹庆群礁中的一个礁，长约15海里，宽约5海里。12月，完成南沙群岛永署礁海洋气象站设计工作。年底，中国海军再次由多舰种联合编队举行大纵深高强度演习，舰队到达最南端曾母暗沙。

1988年1月，南海舰队派出由一艘驱逐舰和3艘护卫舰组成的一支护航编队，赶往南沙群岛，为即将开始的永暑礁观测站建设排查安全隐患。23日，中国海军552编队（护卫舰502、531、556）到达南沙群岛。31日，552号舰派出7名官兵驾驶小艇登上永暑礁，首次在永暑礁上升起了五星红旗，这也是五星红旗第一次飄扬在南沙群岛上空。同日，越南两艘军舰满载建筑材料，欲侵占永暑礁，抢建高脚屋，被中国海军编队拦截，迫使越军放弃争夺永暑礁的企图。

2月2日，中国施工船编队的9艘船从湛江起航，7日晨到达永暑礁施工现场。为防止意外，海军派出数艘护卫舰担任周围海域的巡逻警戒。18日15点40分，中国海军5名官兵登上南沙群岛华阳礁，插上了中国国旗，并看守该礁。16点40分，越军9人也登上华阳礁，并插上越南国旗。在我军严正勒令之下，21点41分，越南舰船和登礁人员全部撤离。25日，我海军官兵登上南沙群岛南薰礁。

在南沙已经有护卫舰553“韶关”舰、556“湘潭”舰的情况下，2月22日和3月5日，我海军502“南充”舰、503“开源”舰，东海舰队的护卫舰510“绍兴”舰、531“鹰潭”舰，相继赶到南沙永署礁周围增援，至此，在永暑礁附近海域，我海军已集中包括驱逐舰和护卫舰在内的大小作战舰船15艘。

收复南沙7个岛礁

1974年西沙海战，越南军力被完全驱逐，越南阻拦不了西沙永兴岛的建设，就全力阻拦解放军在南沙永署礁的行动。眼见南沙群岛永署礁观测站在解放军护卫下进入建设状态，越南意识到永署礁74号国际观测站开工建设之时，就是奏响对他们非法侵占南沙全部岛礁的结束曲之时。因此，越南当局改变此前立场，声称要对中国在南沙群岛建立74号站进行干预。越军在放弃了争夺永暑礁的企图后，将手伸向南沙的其他岛礁。

1988年3月13日，在南沙海域巡逻的海军3艘护卫舰，派出6名海军官兵，携带轻武器，登上赤瓜礁，进行勘察作业和插旗。14日早上6点25分，越南海军一艘“505”号登陆舰和“604”“605”号军用运输船，突然窜至赤瓜礁海域，并派出42名武裝人员，携带轻机枪和冲锋枪登礁。我502号“南充”舰立即抽出33人、531号“鹰潭”舰抽出25人登上赤瓜礁，使登礁总人数达到64人。双方人员相距约100米，枪口对枪口，形成紧张对峙。

8点，一名越军士兵将一面越南国旗插在我军官兵面前的珊瑚礁上。水兵杜祥厚一把将越南国旗拔了下来，另一名越军随即举枪瞄准，502“南充”舰副枪炮长杨志亮挺身掩护，此时越军抢先开火并击伤杨志亮。中国海军编队海上指挥员陈伟文立即命令还击。礁上的我军立即开火还击，几分钟内发射1200多发子弹，完全压制了越方的嚣张气焰。

接着，按照预定方案我军迅速后撤，与越军拉开距离，以便舰炮发挥火力。随后越军604号武装运输船见赤瓜礁打响，错误判断解放军军舰不敢开火，居然使用仅有的高射机枪和冲锋枪向赤瓜礁和502号“南充”舰扫射。见越军开火，陈伟文下令军舰立即开炮还击。解放军502号“南充”舰首先开炮，第一发100毫米炮弹，就准确将敌舰的高射机枪炸飞。

越军3艘军舰，两艘运输舰只有高射机枪，大型坦克登陆舰也只有40毫米火炮。其火力、装甲、机动能力，远不是解放军对手。越军604武装运输舰武器被炸飞以后，全舰官兵用冲锋枪、40火箭筒孤注一掷还击，但毫无作用。解放军502号“南充”舰的炮火如暴雨般倾落在越军604号船上，将其火箭发射器、四联装高射机枪等一一摧毁。9分钟后，越军604号船就沉入海底。而越军在赤瓜礁上的人员失去退路，只得缴械投降。解放军士兵随即停止还击。

531号“鹰潭”舰向距离赤瓜礁仅有一海里的越军505号坦克登陆舰猛烈开炮，将其重创。解放军502号“南充”舰赶来夹击，100毫米火炮连续击中敌舰，前后命中13发，使越军505号坦克登陆舰毁坏严重，千疮百孔，全舰燃起大火。9点，越南505登陆舰打出了一面白旗投降。随后，赤瓜礁上的我军官兵押着俘虏撤回舰上。

在赤瓜礁激战的同时，琼礁海战也打响了。9点15分，中国556号“湘潭”舰抵达琼礁海域，发现越军605号武装运输船已经派出9人登上了琼礁，于是556“湘潭”舰立即用高音喇叭警告其离开，岂料越军不仅不撤走人员，反而向556号“湘潭”舰射击，556号“湘潭”舰立即开炮还击。越军不堪一击，“湘潭”舰几分钟就将越舰指挥台击毁，军舰严重倾斜并且起火，船体倾斜，该舰官兵纷纷跳水逃命，游上附近的景弘岛。9点37分，中国556号“湘潭”舰停止射击，而伤势沉重的越南605号船苦撑到天黑时沉没。整个赤瓜礁及琼礁海战持续了49分钟，中国海军大获全胜。击毙越军人员74人，击沉越舰3艘，俘虏越军9人。解放军仅杨志亮一人受伤，军舰毫发无损。

3月15日，解放军官兵攻占东门礁﹔25日，又攻占清碧礁。至此，海军在6个礁上进驻部队，打破了中国大陆在南沙群岛没有立足之地的局面，将我军在南海的实际控制海域向南延长近500公里。

赤瓜礁及琼礁海战之后，中央军委主席邓小平签发了嘉奖令。4月16日，邓小平会见菲律宾总统科拉松·阿基诺，针对其称南沙群岛距菲律宾很近、意即应为菲律宾领土的说法，邓小平平静地回答说，菲律宾距中国也很近，并重申“对南沙群岛问题，中国最有发言权。南沙历史上就是中国领土，很长时间，国际上对此无异议。从两国友好关系出发，这个问题可先搁置一下，采取共同开发的办法”。此后，中国在处理南海有关争议及同南海周边国家发展双边关系问题上，一直贯彻了邓小平关于“主权属我，搁置争议，共同开发”的思想。

1988年5月13日，中国政府向联合国严正申明西沙、南沙群岛主权主张，以中国渔民长期在南海捕捞以及中国台湾当局驻军太平岛为例，驳斥越南一再宣称南沙群岛在1987年以前从未在中国管辖下之谬论。

是年，中国海军为加强在南海实力，由17艘军舰和潜艇所组成的联合舰队，在南海举行大规模演习，测验海空军的联合作战能力。其间，我军舰驶至曾母暗沙南端投放主权碑。

编辑/周瑞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