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视角下的文化景观概念及范畴辨析

2017-06-22 13:39黄昕珮李琳
风景园林 2017年3期
关键词:文化景观世界遗产范畴

黄昕珮 李琳

不同视角下的文化景观概念及范畴辨析

黄昕珮 李琳

“文化景观”正成为一个学术热词。由于应用不同目的,不同领域中文化景观概念的对象范畴存在差异。本文通过梳理与分析认知、保护及营造视角下文化景观的概念及其对象范畴,力图较为准确、完整地勾勒出这一概念的历史脉络与复杂生境,并指出其现实分歧,为该领域研究的进一步深入建立相对清晰的概念认知基础。

文化景观;认知;保护;营造

“文化景观”正成为一个学术热词,被应用在多个学术领域之中。从各领域对它的界定方式看,文化景观概念并非指向某种特定而具体的事物,而是表达出一个对象的范畴,这个范畴是基于某种特定因素而存在或关联的事物的集合。然而,由于应用目的的不同,不同领域视角下文化景观概念的对象范畴存在差异。这种差异已经影响到以“文化景观”为媒介的学术交流以及“文化景观”研究领域的整合与深化。本文写作的目的即在于通过客观地梳理、分析及阐释,揭示存在于“文化景观”概念中的这一潜在现象,为相关研究者提供参考和借鉴,以避免概念的混淆与误用。

基于以上目标,笔者首先在分析各类文献中文化景观概念的基础上归纳出“认知”、“保护”、“营造”3个具有一定代表性且具有较大影响力的视角,再以这3个视角为线索展开论文写作,力图在较为准确、完整地勾勒出“文化景观”概念的历史脉络与复杂生境的基础上指出其现实分歧,为该领域研究的进一步深入建立相对清晰的概念认知基础。在此需要进一步指出的是,由于个人能力及视野的局限,本文必定不能穷尽涉及文化景观概念的所有视角,本文的目标仅限于将“认知”、“保护”以及“营造”视角下文化景观概念及其范畴上的差异相对清晰地阐释出来。

1 认知视角下的文化景观

黄昕珮/1979年生/男/江苏泰兴人/博士/北京师范大学工程师/研究方向为文化景观,景观生态(北京100875)

HUANG Xin-pei, who was born in 1979 in Anhui, is a engineer of Architecture, Beijing Normal University. His research focuses on cultural landscape and landscape ecology(Beijing 100875).

李琳/1978年生/女/江苏常州人/博士/中央美术学院建筑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为城市设计,紧凑城市(北京100102)

明确提出文化景观概念并将其作为重要的研究对象始于地理学,其目的在于认知人类文化作用于自然景观的过程与结果。基于这样的目的,众多学者先后对文化景观进行了定义。

1.1 定义

19世纪下半叶,拉采尔(Ratzel)在其《人类地理学》中,阐述了与文化景观概念相似的历史景观概念,即“人类活动所造成的景观,它反映出文化体系的特征和一个地区的地理特征”[1]。19世纪90年代,施吕特尔(Schluter)在他的“聚落形态生成理论”中认为:“文化景观是关于大地上可见的和具体的人造形象的详细描述,以及在历史和自然的发展进程中对人们建筑它们的最初目的和动机的功能性的解释[2]”。通常认为,苏尔(Sauer)最早明确定义了文化景观,其在1923年就任伯克莱大学时指出,“人类按照其文化的标准,对其天然环境中的自然和生物现象施加影响,并把它们改成为文化景观”[1]。在1925年的《景观的形态》中指出,“文化景观是由特定的文化族群在自然景观中创建的样式,文化是动因,自然地域是载体,文化景观则是呈现的结果”[3-4],在1927年的《文化地理的新近发展》中指出,“文化景观是附加在自然景观上的人类活动形态”[1]。

苏尔之后,各国学者纷纷基于认知人类文化作用于自然景观的过程和结果的相似目的对文化景观作出诸多定义,比较有代表性的有乔丹(Jordan)1938年、瓦格纳(Wagner)和麦克歇尔(Mikesell)1962年、苏尔1974年、梅尔尼克(Melnick)1984年、李旭旦1984年以及德伯里(Blij)1986年的定义[2,5-15]。此外,我国学者王恩涌(1992)与吴必虎(2004)等也对文化景观作出各自定义[16-17]。

1.2 构成与类型

由于文化景观概念采用的是基于范畴而非本体的对象界定方式,因而对其构成要素进行分析并对文化景观适当分类,成为进一步研究的基础。

文化景观来自于人类对于自然景观的影响,因而首先存在着“不受人类影响或影响很小”与“受人类影响相对较大”两种类型的景观。而在苏尔等学者看来,由于人类对地球表面的影响已几千年,前一种景观实际已几乎不存在了。施吕特尔将这两种景观类型称为原始景观和文化景观,而查别林(Chaplin)则将其称为自然景观和人源景观。其中自然景观可以再分为原始景观和轻度改变景观,而人源景观则可以再分为自然—人源景观和文化景观[5]。与之相似,波格丹诺夫(Bogdanov)将景观分为原始景观、微有改变景观、文化景观和改造了的文化景观四类[5,18]。其他较有代表性的景观分类包括,尼维(Neveh)从生态学的视野出发将景观分为开放景观、建筑景观和文化景观3类;肖笃宁从影响自然的方式出发将景观分为自然景观、管理景观和人工景观3类,并将其中的人类影响分别称之为干扰、改造和构建[1,5,19]。

对于文化景观的分类,除了依据人类影响的程度或者方式进行划分,学者们还根据文化景观的构成要素进行划分。《中国大百科全书·地理卷》指出文化景观的构成要素包括“自然风光、田野、建筑、村落、厂矿、城市、交通工具和道路以及人物和服饰等”[20]。由于构成要素的复杂性,划分的方法也很多,常被提及的文化景观类型包括:聚落景观、城市景观、乡村景观、工业景观、农业景观、牧业景观、宗教景观、建筑景观、政治景观、乡土景观等。施吕特尔根据移动性对文化景观进行分类,可移动的文化景观是“指人以及随人移动的物品等”[1],不可移动的文化景观“则通过文化作用于自然景观的全部效果来反映”[1]。另外,对于文化景观的构成,瑞尔夫(Relph)给出一种层次性的划分方式,包括自然环境、人类改造、象征意义3个层次[2]。还有学者根据景观的文化属性差异,将文化景观分为物质文化景观和非物质文化景观两大部分[21]。

2 保护视角下的文化景观

文化景观作为文化遗产中的一种特殊类型被纳入到《世界遗产名录》的体系之中,这大大提高了文化景观概念的认知度。但是需要指出的是,世界遗产中的文化景观概念虽然源于文化地理学,但为了契合保护的应用目的,其对象范畴已经发生了相应转变,而要理解这种转变,就需要了解在遗产保护中添加文化景观这一类型的相应背景。

2.1 背景

LI Lin,who was born in 1978 in Jiangsu, is a associate professor of Architecture, China Central Academy of Fine Arts. Her research focuses on urban design and compact city(Beijing 100102).

文化景观遗产的提出源于在原有的遗产保护体系中,自然遗产和文化遗产是相互分离的,即使是混合遗产,也是基于自然与文化各自独立的价值评价。但在逐渐深入的遗产保护实践中,人们越来越意识到很多遗产的根本价值在于自然与文化之间的紧密结合,一种独特而和谐的“人地关系”,而不在于或不仅在于物证本身的历史价值。对于这些遗产,在原有的保护体系中无法找到能与之对应、反映出这种独特价值的遗产类型。

文化景观作为遗产类型的提出源自乡村景观的讨论,是一个渐进的过程。在1984年的世界遗产大会上指出:“在现代社会中,完全未受人类影响、纯粹的自然区域是极其稀少的。同时,在人类与土地共存的前提下,有突出的普遍价值的自然地域却大量存在。[22]”“1985年世界遗产委员会拟对自然和文化类遗产相关标准进行修订以纳入这类遗产。1986年世界遗产大会认为将这类遗产纳入到世界遗产标准中尚未成熟。1987年国际自然保护联盟(IUCN)、国际古迹遗址理事会(ICOMOS)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的专家们再次讨论乡村景观的问题”[12]。随后,“英国湖区两次世界遗产申报的失败直接催生了文化景观的最终出台”[3]。在1992年第16届世界遗产大会上,文化景观正式成为一种特殊的世界遗产类型。

2.2 定义与范畴

世界遗产中文化景观的定义为:“文化景观代表了《保护世界文化和自然遗产公约》条款1中的人与自然的共同作品。它们解释了人类社会和人居环境在物质条件的限制和自然环境提供的机会的影响之下,在来自外部和内部的持续的社会、经济和文化因素的作用之下的持续进化。文化景观应在如此的基础上选出:具备突出的普遍价值;能够代表一个清晰定义的文化地理区域,并因此具备解释该区域的本质的和独特的文化要素的能力。[23-24]”

世界遗产文化景观分为3类:“1)由人类有意设计和建筑的景观。包括出于美学原因建造的园林和公园景观,它们经常(但并不总是)与宗教或其他纪念性建筑物或建筑群有联系。2)有机进化的景观。反映了组成要素和形式上的进化过程。它产生于最初始的一种社会、经济、行政以及宗教需要,并通过与周围自然环境的相联系或相适应而发展到目前的形式。它又包括2种次类别:一是残遗物(或化石)景观,反映一种过去某段时间已经完结的进化过程,不管是突发的或是渐进的。它们之所以具有突出、普遍价值,还在于显著特点依然体现在实物上。二是持续性景观,它在与传统生活方式相联系的当代社会中仍起到积极作用,而且其自身进化过程仍在进行,同时又是展示历史演变发展的物证。3)关联性文化景观。这类景观列入《世界遗产名录》,以与自然因素具有强烈的宗教、艺术或文化相联系为特征,而不以不突出或缺失的文化物证为特征。[2,12,24]”

从字面上看,遗产保护中的文化景观定义与文化地理学中的文化景观定义似乎表述了相似的含义。但是,结合文化景观作为遗产类型的提出背景和现实案例,以及《实施世界遗产公约的操作指南》中对文化景观的进一步解读,可以发现,作为世界遗产的文化景观的对象范畴相较文化地理学中的有所缩小,主要表现在2个方面。一是强调自然与人文的并重。“文化景观具有融合文化与自然价值的双重意义,指引着未来人与环境关系的发展方向”[12]。“在范畴上,世界遗产文化景观侧重于自然与人文并重的区域”[12]。二是强调文化属性的独特价值,并且这种独特性通常是基于地域的。

这里需要指出的是,作为遗产类型的文化景观的对象范畴相对于地理学中文化景观的对象范畴的缩小,并不是在实践中单纯从保护价值出发的一种筛选,本文想要强调的是作为遗产类型的文化景观在概念层面上即已将其所指向的对象范畴相较地理学中的文化景观进行了缩小。作为遗产类型的文化景观概念得到了广泛的传播,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力,以至菲利普斯(Philips)认为,“虽然文化景观有多种不同的定义,但普遍认为它是与人类社会共同演进的、具有很高自然质量和价值的区域”[25-26]。

以世界遗产文化景观的定义为基础,出于不同的管理与保护目的,各国发展出各自对文化景观的定义。比如,美国国家公园管理局与加拿大国家公园管理署均作出了各自定义[2,12,27-28]。需要进一步指出的是,虽然作为遗产类型的文化景观的对象范畴有所缩小,但由于不同范畴的文化景观概念长期并行,在更为广泛的文化景观保护研究的领域中,所涉及的对象更为灵活与多样。

3 营造视角下的文化景观

表1 不同视角下文化景观概念范畴辨析Tab. 1 Cultural landscape from different perspectives

所谓营造视角,就是将文化景观作为营建的对象,所涉及的学术领域多为规划设计相关学科。与其余2个视角不同的是,文化景观在营造视角下并不是一个关键概念,罕有学者在该视角下对其进行严肃的科学定义。而本文将营造视角纳入,是将其作为影响文化景观概念理解的一个重要方面,并且这种影响主要源于在规划设计领域更为重要且关键的“landscape”。正是因为对于作为营造对象的“landscape”①的理解,已经在现实中对“景观(landscape)”以至“文化景观”概念产生了较大干扰,本文认为,要探讨现实中文化景观概念及其范畴理解上的差异,不得不提作为营造对象的“landscape”。

由于营造活动与人类影响的必然相关性,作为营造对象的“landscape”,其中实际已包含文化的属性。或者说,被营造出来的景观,实际已在认知视角下的文化景观范畴之中。但是,出于“landscape”在词义发展上的复杂性,实践的目的以及与诸如城市、建筑等其他规划设计活动在实践对象上区分的需要,作为“规划设计对象”的“景观”在范畴上与文化地理学中的文化景观相比,也存在着一种“潜在的”缩小,表现在3个方面。首先,作为规划设计对象的景观通常是不包括“人”这一要素的,因为人是无法被“建造”的,虽然人及其活动会被考虑,但“景观”本身并不包括人。其次,作为规划设计对象的景观更加强调其中的“自然”属性,比如在景观规划中通常更加关注自然环境的布局及其相互关系,而在景观设计中也通常更加关注绿化、水面等自然要素的搭配与处理。再次,作为规划设计对象的景观通常是指位于“室外”的生活空间,比如王绍增认为,“综合解决人类室外生活和工作环境问题需要一门学问,我们现在称之为风景园林学”[29]②。

由于风景园林(Landscape Architecture)学科对于公众的广泛影响力,作为规划设计对象的“景观”深入人心,因而尽管这种范畴上的缩小是潜在的,并非学科内的共识,仍然使很多人的印象中景观即是指“以绿化、水体、铺装、小品或景观构筑物为主体的室外环境”。由于作为营造对象的景观本身即已包含文化的属性,在此基础上,营造视角下若刻意强调“文化景观”,通常更多地是指 “一种能够彰显传统文化的景观形态”。

4 小结

“文化景观”是一个重要的学术概念,其起源于文化地理学,目前在遗产保护以及规划设计等领域也被同时应用,但其对象范畴却相较文化地理学中存在着潜在缩小,本文着力分析了这种范畴上的差异,整理其中关键点(表1)。

存在于文化景观概念中的潜在分歧现象,实际已经在现实中造成了不小的困扰,甚至影响到对文化景观的衍生概念比如乡土景观等概念的理解。尤其在规划设计领域,认知视角、保护视角、营造视角3种视角下的文化景观理解方式正以一种混沌的方式并行。指出不同视角下文化景观概念在所指范畴上存在差异,以使初学者或刚接触这一领域的学者少走弯路。同时明确指出这种潜在差异,也期待抛砖引玉,引起相关领域研究者的注意,从而进一步推动“文化景观”概念及相关领域研究的完善与发展。

注释:

①风景园林学(Landscape Architecture)是探讨景观规划设计的理论与方法的实践性学科,20世纪以来对于人居环境逐渐产生深远影响。作为规划设计对象的“landscape”,受到风景园林学科发展的决定性影响,并随其发展得到广泛认知与接受。城市规划设计等其它实践领域中,当“landscape”作为规划设计对象被提出,其范畴所指通常也是源于LA学科中作为规划设计对象的“landscape”。

②需要指出的是,王先生在此只是对风景园林学的领域进行探讨,而非对“景观”或“文化景观”的概念进行界定。另一方面,本文在此无意对纷繁复杂的“landscape”概念进行综述辨析,详情可参看笔者的另一篇发表文章《论景观的本质——从概念分裂到内涵统一》,本段落中所提出的三点范畴缩小,确是笔者十多年业内观察普遍存在的理解方式,但并不代表笔者认同作为营造对象的景观就应该如此界定,以及作为营造对象的景观需要重新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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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薛然)

Concepts and Categories of Cultural Landscape from Different Perspectives

HUANG Xin-pei, LI Lin

“Cultural Landscape” has been a hot word in academic research. The categories of “cultural landscape” in different fields vary because of different applying purposes. Through analgzing the concept and category of cultural landscape under the perspective of cognition, protection and construction, the study attempts to accurately and completely outline its historical context and complex background, pointing out diflerenles and establishing a relatively clear cognitive basis for further research.

cultural landscape; cognitive; protective; architectural

TU986

A

1673-1530(2017)03-0123-05

10.14085/j.fjyl.2017.03.0123.05

2016-11-07

修回日期:2017-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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