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居民收入差距的趋势及其结构分解：2001—2013——基于江苏省苏南苏北的实证分析

●吴金凤 王宏杰

农村居民收入差距的趋势及其结构分解：2001—2013
——基于江苏省苏南苏北的实证分析

●吴金凤 王宏杰

本文描述了2001年到2013年江苏省省内农村居民收入差距的变化趋势，并利用基尼系数地区分解方法和收入来源分解方法，探究江苏省农村居民收入差距的根源。从收入地区结构上分析，研究发现，苏南苏北地区间的农村居民收入差距对收入总差距的贡献高达80%，是造成江苏省农村居民收入差距的主要原因；从收入来源结构上分析，发现工资性收入是造成江苏省农村居民收入差距的主要原因，其贡献度最高有85%以上，之后依次为财产性收入、转移性收入、家庭经营收入。为了缩小收入差距，本文提出加大对苏北农村的基础设施投资，引导落后地区农村开展生态农业、旅游农业，对贫困地区农民开展精准扶贫，增加对农民的生产性补贴等一系列政策建议。

收入差距地区结构分解收入来源结构分解政策建议

一、引言

近年来，江苏省经济发展态势良好，但是省内不同地区收入差距大一直是困扰江苏省经济发展的难题。不同地区尤其是苏南苏北之间，农村居民收入存在显著差距。以苏南苏北为例，苏北的农村居民收入远低于苏南地区，而且苏南的农村居民收入增速更快，苏南和苏北的农村收入差距进一步扩大。获取的资料显示，2001年苏南和苏北的农村居民纯收入分别为10458元和6038元，2013年分别为19107元和11769元，剔除价格因素影响后分别增长了167.93%和155.73%。收入差距不仅影响经济健康发展，还会影响经济和政治稳定。农村收入差距随着农村居民收入的增加而逐渐扩大，收入差距扩大对经济增长存在正向作用和负向作用，但正向作用远小于负向作用，收入差距扩大对建设和谐农村起阻碍作用。中国农村贫富差距加大威胁社会稳定,所以缩小江苏省农村收入差距，扶持落后地区农村发展，有利于江苏省稳定和谐发展。因此本文就江苏省农村居民收入差距来源进行研究，以寻找有效措施来缩小农村地区收入差距。

综观已有的对江苏省农村居民收入差距的研究，在运用方法上，陈长华等计算得到江苏省农村居民收入的基尼系数并运用基尼系数分解方法对收入来源进行了分解；朱述钧等利用泰尔指数对地区差距进行分解；顾和军等从要素收入角度出发，对江苏农村居民收入来源重新进行划分，利用基尼系数分解方法对收入来源进行了分解；陶应虎通过描述性统计对江苏省农村收入的区域差异的现状和原因进行了分析；姚涵等利用基尼系数分解方法对收入差距来源进行分解；肖华对江苏省2005—2012农民收入进行了简单趋势分析，基于此，他们得到了各自的研究结论。陈长华等研究认为劳动者报酬和非农收入差距是江苏省农村居民收入差距主要来源；朱述钧等研究认为区域内的收入差距是造成江苏省农村收入差距的主要原因；顾和军等研究认为工资性收入对农村居民收入差距扩大起主要作用，地租收入对收入差距扩大也发挥着不可忽略的作用；陶应虎提出落后地区人才引进，确立科学的农村工业化发展战略，援助落后地区等一系列政策建议来缩小农村居民收入差距；姚涵等研究认为近年来江苏省农村居民收入稳步上升，财产性收入的不平等程度最大，工资性收入对收入差距的贡献最大；肖华研究认为江苏省农民收入差距过大，建议通过统筹城乡发展，强化收入分配职能等一系列措施来改善。观察这些研究发现，从整个江苏省或从苏北苏中苏南三个区域进行研究的较多，单单就苏南苏北进行研究的很少。对江苏省农村居民收入差距的研究大部分时间较早，近些年的研究较少。在研究江苏省收入差距时，对江苏省农村收入差距结构分解不全面，大部分仅从收入来源角度或地区角度进行分解。很多研究选取了十几年的农村居民收入数据，但未剔除农村居民消费价格指数影响，研究结果存在偏差。在借鉴已有研究成果基础上，避免了之前研究存在的不足，本文以农村收入差距显著的苏南和苏北十个市级行政单位作为研究对象，选取了2001—2013年农村家庭人均纯收入的数据，剔除了农村居民消费价格指数影响，通过基尼系数分解法得到地区内差距和地区间差距分别对农村居民收入差距的贡献率，各项收入来源，包括工资性收入、家庭经营收入、财产性收入、转移性收入对农村居民收入差距的贡献率，得到更加全面的江苏省农村居民收入差距结构，对收入差距的形成进行原因分析，据此提出政策建议来缩小收入差距。

二、基尼系数分解方法和数据说明

(一)基尼系数计算方法

(二)基尼系数分解方法

为了对各地区收入差距的来源和原因进行分析，需要对基尼系数进行地区分解和收入来源分解。

1、基尼系数地区分解。根据所研究各个市的农村家庭人均纯收入将十个市分成苏南苏北两组，计算组内差距为：

其中，ki表示每组个数占总数百分比，Pi表示每组人均纯收入占总收入的百分比，Gi表示每组组内的基尼系数。

在计算组间差距时，以组为单位，将所有组农村家庭人均纯收入从小到大进行排序，本文包括苏南和苏北两个组，计算出组间差距为Gy。根据Gx/Gini、Gy/Gini计算得到的值，分析组间差距和组内差距对总的收入差距的贡献大小。

2、基尼系数收入来源分解。农村家庭人均纯收入包括工资性收入、家庭经营收入、财产性收入、转移性收入四项。首先计算分项收入的集中率，集中率计算方法和基尼系数计算方法相似，差异在于集中率计算时各分项收入是按人均纯收入从低到高排序的。集中率用以表示每项收入自身的差距，集中率越大，说明该项收入在高收入地区集中的可能性越大，反之则越小。第j项收入集中率的计算公式为：

将每个市单独作为一组，共有n组，ki表示每组个数占总数百分比，；Pij表示第t组第j项收入占总的j项收入的百分比。在计算出集中率的基础上，计算第j项收入对总差距的贡献率Dj，计算公式为：

其中，Ej表示第j项收入占总收入的百分比。计算得到表示总体收入差距的基尼系数Gini，当Dj＞Gini，则第j项收入会导致总体收入差距扩大，反之则有利于总体收入差距缩小。

(三)数据说明

本文对江苏省苏南和苏北的划分参考了江苏省统计年鉴，苏南包括南京、无锡、常州、苏州、镇江五个市，苏北包括连云港、淮安、宿迁、徐州、盐城五个市。本文从江苏省统计年鉴上获取了以上十个市级行政单位的农村家庭人均纯收入数据，由于2014年统计年鉴上人均收入的统计口径发生了变化，所以数据选取时间为2001—2013年。农村家庭人均纯收入包括工资性收入、家庭经营收入、财产性收入、转移性收入四项分收入，但是2009以前大部分市级行政单位的各分项收入数据未能找到，所以对基尼系数的收入来源进行分解时只选用了2009—2013年的数据。之所以选取人均纯收入指标，是因为它可以避免人口规模、人口转移等因素对结果造成影响，操作上也更简便。为了避免物价上涨等因素对计算结果造成影响，本文依据江苏省农村居民消费价格指数对有关数据进行了预处理。

表1各市农村人均纯收入占总人均纯收入百分比和苏南苏北地区间差距（%）

表2 2001—2013年江苏省农村收入的基尼系数

表3江苏省农村家庭纯收入差距地区构成

三、实证结果和原因分析

(一)江苏省农村居民收入差距的趋势分析

为了对苏南苏北十个市级行政区划的农村家庭人均纯收入的实际情况进行分析，分别计算出它们各自的收入占总收入的百分比，并计算得到苏南苏北各地区收入占总收入百分比的差距，如表1所示。

表中的前五个地区为苏南地区，后五个地区为苏北地区，发现农村家庭人均收入高的都集中在苏南地区，人均收入低的都集中在苏北地区。2001年苏南地区农村家庭人均纯收入占总的人均纯收入比重为60.68%，苏北地区则占了39.32%。到2013年，苏南地区人均纯收入占总的人均纯收入比重61.79%，苏北地区则占了38.21%。在这期间苏南苏北间的人均收入差距非但没有下降反而上升了，到2013年苏南地区农村家庭人均收入占总收入比例比苏北地区多23.57%。但是值得注意的是，从2007年开始苏南苏北地区的人均收入差距呈现持续下降趋势。苏南地区农村人均纯收入差距较大，在2001年，南京农村人均收入最多，镇江和常州最少。随后几年常州发展很快，到2004年已经是苏南地区人均收入最多的地区，占比14.76；而南京发展停滞，到2004年收入占比下降到10.88%；苏州经济稳步上升，到2003年成为农村人均收入占比最多的地区。与苏南相比，苏北地区人均纯收入占比差异较小。苏南和苏北地区间差异显著且短时间内很难消除，但是近7年来收入差距有缩小趋势。除了地区间差距外，苏南地区内部差异也较大。利用基尼系数来测度2001—2013年十个市级行政单位之间的农村收入差距，结果如表2所示。

从2001到2006年，基尼系数总体呈上升趋势，说明十个市级行政单位之间的农村收入差距在扩大，但是从2006年起逐年下降，说明农村家庭收入差距在减小，但是减小速度在变慢。为了探究造成收入差距的来源，有针对性地提出政策建议，需要对基尼系数进行分解。

(二)江苏省农村居民收入差距的地区分析

本文先从地区角度进行分解，根据农村人均纯收入高低将研究的十个市级行政单位分成苏南和苏北两个区域，所以可以把农村家庭收入差距分解为苏南地区内部的收入差距、苏北地区内部的收入差距、苏南和苏北地区之间的收入差距，三者共同构成了总的收入差距，并根据各个部分占总的收入差距的份额，得到它们对收入差距的贡献率，如表3所示。

从基尼系数构成可以发现，各个部分对总体收入差距的贡献份额相差很大，苏南苏北的地区间差距是造成江苏省农村收入差距的主要原因，对总体差距的贡献从2001—2013年一直维持在80%左右，内部差距对总体的贡献基本维持在20%左右，说明苏南和苏北内部的农村收入差距比地区间的收入差距小很多。在内部差距中，苏南内部差距对总的内部差距贡献大，苏北内部差距贡献小，主要是因为苏南地区农村居民收入的基尼系数和农村居民收入占总收入比重都大于苏北地区。虽然苏南地区农村居民收入普遍较高，但是收入较不均等。

苏南地区农村收入的基尼系数从2001年的0.0716上升到2005年的0.0758，之后开始逐年下降，到2013年下降到0.0628，说明苏南地区农村收入差距先扩大后缩小。同样地，苏北地区农村收入差距也是先扩大后缩小。衡量内部总差距的基尼系数从2001年的0.0314上升到2003年的0.0336，但从2003年开始下降，到2013年已经下降到了0.0281，内部总差距经历了一个先扩大后缩小的过程，但是总体呈缩小趋势。

苏南苏北地区间农村居民收入的基尼系数从2001—2007年是上升的，2001年基尼系数为0.1068，2007年为0.1327，在这6年间苏南地区农村快速发展，拉大了和苏北地区农村的差距。2007年基尼系数开始减小，到2013年为0.1179，这与江苏省政府近年来加大对苏北地区的投资有关。

江苏省农村家庭收入差距在2001—2013年总的来说是变大的，2001—2006年表示总差距的基尼系数从0.1382上升到0.1638，但是从2006年开始逐年减小，到2013年基尼系数为0.1460，经历了一个先升后降的过程。

对江苏省农村家庭收入差距地区构成的分析结果和笔者之前的预设基本一致，江苏省农村居民收入差距大和苏南苏北地区间收入差距大密切相关，苏南地区的内部收入差距大于苏北地区。从2001—2013年居民收入差距经历一个先扩大后缩小的过程，因为苏南地区的农村经济发展起步早、速度快，致使收入的基尼系数变大。随着近年来江苏省政府日益重视省内发展差距问题，开始制定一系列宏观政策来扶持苏北地区发展，收入差距又开始逐渐变小。继续加大对苏北地区的基础设施投资，出台对苏北地区的扶持政策，能够有效地缩小苏南苏北地区的农村发展差距，从而逐步解决整个江苏省农村发展差距较大的问题。同时也要关注苏南地区内部发展差距问题，充分发挥集聚辐射效应，缩小苏南地区内部发展差距。

(三)江苏省农村居民收入差距的收入来源分析

农村家庭人均纯收入包括工资性收入、家庭经营收入、财产性收入、转移性收入，每项收入对造成江苏省农村家庭收入差距的影响程度不同，本文通过对基尼系数的收入来源分解具体量化每项收入分别对总体收入差距的贡献大小，如表4所示。

由表4可知，工资性收入的集中率从2009年的0.229一直下降到2013年的0.191，在这期间工资性收入的集中率都大于总体基尼系数，说明工资性收入导致总体总收入差距持续扩大，集中率下降说明高收入地区工资性收入增速慢于低收入地区，使工资性收入对收入差距的扩大作用减弱。工资性收入对总体差距的贡献占绝对主导地位，2009年贡献率高达86.3%，之后逐年下降，到2013年为78.8%。工资性收入的集中率和占总收入比重持续下降导致贡献率持续下降。

家庭经营收入的集中率都为负值，说明家庭经营收入有利于缩小总体收入差距，集中率从2009的-0.021下降到2010年的-0.023，2011年上升到-0.015，之后持续下降到-0.03，说明从2009—2010年、2010—2011年、2011—2013年家庭经营收入抑制收入差距扩大的能力先变大，再变小之后再变大，经营收入对总体收入差距的贡献也是经历了这样一个过程。虽然家庭经营收入占总收入比重较大，约三分之一，但是家庭经营收入对总体差距的贡献率很小，只有4%左右，主要是因为家庭经营收入对总收入差距的缩小作用不明显。

财产性收入的集中率都大于总体基尼系数，说明财产性收入扩大了总体农村家庭差距，集中率从2009—2012年持续下降，总共下降了0.041；从2012到2013，财产性收入的集中率上升了0.068，说明从2009—2012年财产性收入对收入差距扩大作用减弱；从2012—2013对收入差距扩大能力增强，而财产性收入对总体收入差距的贡献份额一直在增大，这和财产性收入占总收入比重持续增加有关。财产性收入对总体收入差距的贡献不大，约10%左右，这主要和财产性收入占总收入比重较小有关。

转移性收入的集中率都大于总体基尼系数，说明它对总体收入差距也是起扩大作用，集中率从2009—2012年持续下降了0.032，到2013年又上升了0.037，说明之前苏南地区的转移性收入增速一直慢于苏北地区，到2013年又快于苏北地区，对总体差距扩大的作用先变小后变大，转移性收入的贡献率从2009—2013年逐年增加，这主要归因于转移性收入占总收入的比重持续上升。转移性收入对总体收入差距的贡献维持在10%左右，和财产性收入一样都是因为该分项收入占总收入比重较小，仅占6%左右。

工资性收入、财产性收入、转移性收入对总体收入差距都起扩大作用，而家庭经营收入起缩小作用。在对收入差距的扩大能力上，财产性收入最大，转移性收入次之，工资性收入最小。家庭型经营收入对总体收入差距的缩小作用很弱。对总体性收入差距贡献最大的是工资性收入，贡献率在2013年高达86.3%，其次是财产性收入和转移性收入，家庭经营收入最小。转移性收入集中率的下降说明近年来江苏省对低收入地区的社会保障和公共基础设施的投资增加有利于减缓收入差距扩大步伐，是一个渐进的过程，虽然力度还没有大到可以缩小收入差距的地步。低收入家庭经营收入的增加有利于抑制收入差距扩大，在落后地区的农村可以因地制宜发展生态农业、旅游农业，增加农村家庭的第三产业经营收入，达到更好地抑制收入差距扩大的效果。由于工资性收入在总收入中占比极大，所以为低收入地区的农村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增加工资收入，减小和高收入地区的工资性收入差距，对防止总体收入差距进一步扩大能够起到明显的作用。

表4江苏省农村家庭收入差距收入来源构成

四、主要结论和政策建议

(一)结论

从2001—2013年江苏省苏南苏北十个市级行政单位的农村居民收入的基尼系数先升后降，收入差距先扩大后缩小。地区间差距对收入差距的贡献高达80%，是造成江苏省居民收入差距的主要原因。

江苏省农村家庭纯收入包括工资性收入、家庭经营收入、财产性收入、转移性收入，集中率大小排序依次是财产性收入、转移性收入、工资性收入、家庭经营收入，说明财产性收入在高收入地区集中程度最高，家庭经营收入在低收入地区集中程度最高。家庭经营收入集中率为负值，其余三项收入都为正值，而且除了家庭经营收入小于总体基尼系数外，其余都大于总体基尼系数，所以只有家庭经营收入对农村居民收入差距是促减，其余都是促增。

由于工资性收入占总收入比重超过60%，所以工资性收入对总收入差距贡献最大，贡献率最高达86.3%。虽然财产性收入和转移性收入的集中率都很高，但是由于它们占总收入比重太小，所以他们对居民收入差距的贡献都只有10%左右。家庭经营收入由于集中率很小，收入占总收入比重又不大，所以对总收入差距的贡献非常小，促减作用是微乎其微的。

除了工资性收入，其他三项收入的贡献率都在增加。工资性收入贡献率减小主要是因为集中率在减小，说明各市级行政单位的工资性收入差距在缩小。家庭经营收入贡献率增加主要归因于其集中率在增加，低收入地区农村居民的经营收入和高收入地区的差距在缩小。财产性收入和转移性收入贡献率增加主要是因为它们的收入占总收入的比重在上升。

(二)政策建议

加大对苏北农村的基础设施投资，如水利设施、道路建设等；提高农业补贴力度，如粮食补贴、良种补贴等；缩小苏北地区农村和苏南地区农村间的发展差距。关注苏南地区内部的发展差距，充分发挥集聚和辐射效应，减小区域内发展差距。

为落后地区农民种植特色农产品提供技术支持，增加家庭经营收入的第一产业来源，鼓励、支持、引导落后地区农民发展生态农业、旅游农业，增加家庭经营收入的第三产业来源。加大落后地区农村体制改革和创新力度，提高当地土地利用效益，做好农村土地流转工作，增加落后地区农民的财产性收入。

重视地区间工资性收入差距，为落后地区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引进劳动密集型产业，充分利用农村劳动力。加大对低收入地区农村的教育投入，增加对农民的职业教育培训，来提高当地农民的就业竞争力。

政府在对低收入地区的农村转移性支出时，要注意转移方式，避免使落后地区农民产生懒惰心理进而造成收入差距进一步扩大。如开展精准扶贫，增加对农民的生产性补贴，既可使家庭经营收入增加，对收入差距起促减作用，又可以减轻财政负担。■

（作者单位：华中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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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栏目责任编辑：郑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