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冰慧[上海师范大学人文与传播学院, 上海 200234]
《诗经·邶风·击鼓》的多角度赏析——向南独行不见伊
⊙王冰慧[上海师范大学人文与传播学院, 上海 200234]
《击鼓》是流传很广的一首诗,在文本形式、艺术、人物形象塑造等方面都颇具经典性。本文立足于《击鼓》的文本解读,包括诗歌的背景、场景、人物等分析,并从审美形态角度分析《击鼓》的文本形式、表达形式、诗歌内容等。结合社会共同心理的关系,分析《击鼓》中“我”的人物形象的经典性意义,以及其中名句对后世的影响。
诗歌解读 审美 接受 人物形象
《击鼓》是《诗经》的重要篇目,是产生、采集、流传于邶国大地的古老诗篇。首先,明确《击鼓》是“风”的一篇。“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上……是以一国之事,系一人之本,谓之风。”它不同于昭告典范之美的“雅”,不同于彰显庙堂之善的“颂”,而是反映社会之真的“风”的一部分。其次,“诗无达诂”。由于诗歌意象的跳跃性、诗歌语言结构的开放性、诗歌语言的凝练性等诗歌本身的问题,加上《诗经》本身存在错简、亡佚等问题,进一步造成了《诗经》解读的多义性。《击鼓》的诗旨主要有以下几种:一是“怨州吁”说(《毛诗序》);二是“鲁宣公时卫穆公用兵”说(姚际恒《诗经通论》);三是“卫戍卒思归不得也”说(方玉润《诗经原始》);四是“征人别室妇之词”(钱锺书《管锥编》)。笔者案从第三种说法,通过具体的文本解读对《击鼓》进行多角度赏析。
全诗总共五章,笔者立足于文本对诗中出现的场景、人物、情节等进行解读。诗歌可分为两个层次,前三章包含“南行”场景与战争情势为一层次,后两章的誓言与感叹为一层次。
第一章:“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明确了场景、人物。首先描述了一个场景:战鼓擂得震天响,士兵踊跃练武忙。在《诗经》产生的时期,大小诸侯国相互征伐,这样的场景并不少见。在这样的基调下,场景进行了转换,出现了更为具体的场景——“土国城漕”“或役土功于国,或筑城于漕”。这样的场景可以从以下两方面来理解:一方面,既然是挖土筑城墙,其场景最远也只是在城池的周边,换句话说还是在自己的家国的范围之内,这对劳役者本身是一种慰藉;另一方面,劳役虽苦,却没有面临死生之忧,这也是与征人的最大区别。随之,诗篇的主要人物“我”出现了,“我”与“用兵”之人、筑墙之人的关系是分离的,他们不属于同一个群体。“我”不在前一句所描绘的场景之内,“我独南行”。“独”在此乍看似乎并不恰当,因为被征戍的绝对不可能是一个人。战争是群体的、国家的对弈。因此,“独”字主要是与前面提到的人进行对比,不仅是肉体行动上的孤单,也是“我”精神上的孤独。而与“我”同样南行的人都有如此孤独的心态。正因为前路茫茫,更显得自己的孤独。另外,“我”是一个征人的形象,说明“我”本身只是一个普通的下层人民。
第二章:“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交代了诗歌的背景与“我”的情况。“孙子仲”“陈”“宋”是三点重要信息,提示了人物即卫国的元帅,其他参与者即陈国与宋国。尽管历史的记载存在分歧,一说“鲁隐公四年(前719年),卫国公子州吁联合宋、陈、蔡三国伐郑”(《左传》),一说“鲁宣公时卫穆公用兵”(姚际恒《诗经通论》)。因诸侯国频有战争,原因应该是多样的,而此次战争的具体的情况难以确证。可以肯定的是这是诸侯国之间的战争。那么,在这样的背景下,“我”十分忧心,忧心自己无法生还。《郑笺》云:“与我南行,不与我归期。”这种担心是近在眼前的,是从“南行”的一开始就产生了。可以想见在当时的周天子无法把控诸侯国的状况之下,这种为了利益而存在的征伐应该是司空见惯的。
第三章:“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这是紧接上文对战争情况的描写,也是“我”担忧的情形的具象化,与第二章的“不我以归,忧心有忡”相呼应,仿佛“我”亲眼所见之景,又宛如我怅然若失的自言自语。《左传》宣公十二年亦有这样的记载:“赵旃弃车而走林,屈荡搏之,得其甲裳。……赵旃以其良马二,济其兄与叔父,以他马反,遇敌不能去,弃车而走林。”可知弃车走林反映的乃是大败而逃时的情景。即使没有战败,战争中也会出现士兵大规模牺牲而造成丧马于林的悲惨景象。
第四章:“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是“我”在行军之中插叙的另一件事情。同时出现了另一人物,就是“我”誓言的对象。“死生契阔”是誓言的内容,有不同的意思:一说“死契生阔”,“生不得相奔以同室,庶几死得合葬以同穴而已”(朱熹《诗集传》);一说为“言死和生都结合在一起”。笔者结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认为第二种说法更为贴切。这是“我”与“我”的妻子“南行”之前离别时的誓言。这里必须注意的一点是,“我”所期望的“偕老”并不是仅仅渴望一起老去,而是能够“执子之手”的和谐与融洽。这里的“偕”包含着“谐和”之“谐”和“偕同”之“偕”。这正是“我”作为老百姓的美好愿望,然而这样的愿望却是在死生这样的大背景下。这样的誓言在第四章发出是对战争的控诉,也与下文的感叹形成了对比。
第五章:“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我”有美好的愿望,却终究只能发出这样的感叹。“言昔者契阔之约如此,而今不得活;偕老之信如此,而今不得伸。”(朱熹《诗集传》)在空间层面,“我”与对象分别太远;在时间层面,“我”与对象分别太久。两者从不同的角度感叹,其实存在一定程度的互文,强调了时空上的分离。这种悲叹不仅仅是“我”所叹,而且是同样“独南行”的其他征人所叹。
综之,《击鼓》出现的人物有主人公“我”、与“我”形成对比的筑墙修路之人、与“我”一样“南行”的征人、与“我”成誓的对象。而场景主要有三个:出行的场景、纷乱战场、约定的场景。这些人物在场景之中,编织“南向出行”“战场失马”“与子成誓却无法守约”的情节,这些情感的真实表达,交织出最后的感叹。而《击鼓》的作者以第一人称的形式——“我”出现在了诗篇之中,让场景的呈现更加真实,“我”的无奈更能引起征人与所有受战争影响的人的共鸣。作者让“我”的情况、誓言、叹息组成了这样的诗歌,抒发诗歌所承载的“情”与“志”。
李泽厚先生从自然的人化、积淀和文化心理结构的角度立论,注意人的审美能力的拥有和实现过程,将审美形态分为“悦耳悦目”“悦心悦意”“悦志悦神”三个方面,也可以说是审美过程的三个阶段,是人类审美能力的形态展现。“悦耳悦目”指的是浅层面的美,主要指形式美,即从文本本身去寻找这首诗的表达方式、表达手法等。“悦心悦意”这是审美过程的中间阶段,主要是因为这种“悦心悦意”由文本所承载,而它牵涉的个人感情又是群体精神“悦志悦神”的一部分。既涉及浅层次的、较为表象的美,又涉及更高境界的精神美。由于这三个阶段存在不同程度的交叉,难以完全分离,笔者以审美过程的三个阶段为出发点,主要分成文本形式、表达方式、文章内容三个方面来阐述。
在文本形式方面,《击鼓》符合《诗经》篇章的一般特征:一方面,谋篇布局整齐统一,对称有序,具有格式美。《击鼓》利用汉字这种表意为主的方块字,从“击鼓其镗”到“不我信兮”,以四个字作为一个表意单位抒写整个篇章,句句相对。《击鼓》章章相等,偶有变化,也一定有规可循,有法可彰。这也就是指上文的“悦目”。另一方面,全诗五章叠咏、歌咏之间,节奏鲜明,音韵和谐,具有回环美、节奏美,这也就是“悦耳”。这些在第一、二章表现尚不明显,从第三章开始一句与一句之间就出现了重复,句首的两个“爰”字,两个“于”字,使文章具有回环美、节奏美,正如钟摆音节的往复循环,读来朗朗上口。第四章出现了三个“子”字,某种程度上算是一种句中重复,但是在这里该章的魅力源于更为深层的感情触动,正如石头入水激荡起的连绵不绝的涟漪。第五章:“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这一章只是将“阔”改为“洵”,将“活”改为“信”。数字之改,增强了诗的音乐感。
在表达方式上,《击鼓》有以下几个特征:第一,重章叠句。重章叠句正如上文所说,能使诗歌更具有音乐美;同时又表明了文章要表达的内容,即征人的感情进一步的深化,感染了读者的心情。这正是从“悦耳悦目”到“悦心悦意”的重要体现。在重复的文本之中,变化的字才会显得更加突出。“阔”“洵”都有远之意,却包含了时间与空间上的分离。从“活”到“信”,从“不能生还”到“不能守约”,生命与誓言似乎放在同等的地位。但是,后面的强调更包含着诗篇人物的高昂、喷薄欲出的最终想法,可见情谊之深。第二,问答相对。第三章出现的“于以求之,于林之下”,即哪里去寻它?到树林之下。一问一答,明显受了原始民歌的影响。这样的问答,一方面可以看出“我”内心的彷徨;另一方面,通过这点,可以从侧面反映出尽管《诗经》中的诗歌经过他们的整理与修改,却也透露着诗经最原始的风貌,这也是《诗经》之“真”的一种体现。第三,《击鼓》一诗并无比兴,主要采取铺陈的叙述手法。一开篇首先用“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八个字展现出一个极其热烈的场面。“土国城漕,我独南行”,一个“独”字,道出了诗人的内心纠结之情。“从孙子仲,平陈与宋”,点出明确的所从之帅与所伐之国。从“不我以归,忧心有忡”开始,由场景的描写转为内心的感情抒发。前三章与后两章并不是简单的场景转换,正是在前面那样的场景之下所回忆起来的场景对于“我”这个人物来说,才是最难以割舍的。
在文章内容上,此诗在叙事时以情感为线索,虚实结合。首两章按照事情发展顺序实述其事,从心情开始就已经是从现实转向虚境。第三章的自问自答并非一定是事实,可能是作者对未来处境的想象:从无家无马到无生命,战争托着人们一步步滑向深渊。再来看第四章,前一句写自己的誓言场景——“死生契阔,与子成说”,后一句是誓言的内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既是内容上的联系,也是情感上的联系。它或是追忆当初辞家别妻的约定,或是战士心底一直坚守的美好愿景。这是美丽的期盼,使得最初的行军之怨更为揪心。最后一章,将心里的愿景与可能的残酷现实相联系,内心与现实的差距,征人发出了“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的深痛感叹。“独”的怨——“不归”的忧——“爰处”的彷徨——“说”的愿望——“不活”的悲痛,情感上的一波三折,将文章作为篇章的魅力进一步地放大,让读者达成共鸣——从“悦心悦意”升华到“悦志悦神”。这不仅仅是征人的故事,也是其他读者可以类比于自身的故事。
从文章的形式与内容两个层面,从“悦耳悦目”到“悦心悦意”,再到“悦志悦神”,一步步地分析《击鼓》这首诗。《邶风》具有文本上的格式美、节奏美、回环美,内容上的连贯性,情感上的波折感染力。而这三个方面的审美正是从人心最深处的追求出发,因此更能将诗歌与其蕴含的美传达出去。
《诗经》对于文学创作的影响甚大,历代文人不仅对《诗经》进行阐释,还将《诗经》的表达艺术与经典语句融入自己的创作之中。《击鼓》给后世树立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征人形象,同时其“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更是经久不衰的经典。
(一)《击鼓》中的征人形象
《击鼓》为后世树立一个征人的形象。他与《诗经》中其他的征人有共同之处,怨战争,怨不得归。但他不同于其他征人的鲜明特征就是他对爱情的誓言,他的“怨”都是从这相守的誓言出发。“不我以归,忧心有忡”“于以求之,于林之下”,反映了征人对于自己可能马革裹尸、有去无还的担忧。他的担忧并不是杞人忧天,而是自己曾经亲眼看到的、听到的或者听他人转述而得出的合理推理。在那个冷兵器时代,不管是攻城、渡河还是开战,战绩基本上是与人数成正比;再加上没有良好的医疗设备,一旦受伤,难以得到救治。因此,征人对于自己的未来十分担忧。他也许也愿为王事尽心的征人想象,如《小星》“肃肃宵征,夙夜在公”的小臣、《伯兮》中“为王前驱”“首如飞蓬”的思妇所怀的征夫,但是他还有所牵挂,放不下家中夜夜思念自己的妻子。“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的确是征人的愿景,是千千万万的征人与征人的妻子的愿望。人生本就苦短,奈何在这苦短的人生,自己的生活却不能由自己把握。有心爱的人,却无法相爱相守。“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最终,征人发出这样无奈的感叹。然而这样的感叹又有谁能够听见呢?就算能够归来,也已经是物是人非。正如《采薇》中所说的“我心伤悲”、“今我来思,雨雪霏霏”的归来者和《出车》中“王命南仲”“今我来思,雨雪载途”的归来者。如此归来,也失去了最原始的归来动力与心灵支柱。
“诗”是被普遍认同的特殊诗歌,一首诗歌能够成为“诗”,除了它本身在艺术以及内容方面要符合当时人们的要求之外,它还能得到广泛传播,特别是它必须要融入当时的主流文化之中。它承载了漫长时期中无数个体最真诚的心理认同,因而能集中体现其文化特质。《诗经》收入的是自西周初年至春秋中叶近五百多年的诗歌,在那个历史阶段、社会背景之下,也自然反映了那一个时期的社会生活和阶级矛盾。《击鼓》开篇的第一章与第二章就交代了这样的背景,对于究竟实指何事有不同的说法。但不管指什么不外乎战争与征人,这是那个时期经常出现的社会现实,自然能够唤起那个时代其他平民百姓的共鸣,因此被写到了诗歌之中。后世《孟子》中所谓“男女居室,人之大伦也”“内无怨女,外无旷夫”也提倡了这种追求。
《击鼓》这首诗可能起初确实以某个人为原型,或许只是文人的一种加工。但是,诗歌反映的却不仅仅是一个征人的境遇,更是千千万万征人内心的呼喊。从国民的身份来说,诗人的这种姿态是反叛的;但以人本身而言,他的声音是真实的,在对人类战争本相的透视中,呼唤的是对个体生命具体存在的尊重和生活细节幸福的获得。另外,“战争”“死生”“分离”“爱情”等本是人类生存永恒的话题,因此得以流传到千万年的后世。
(二)《击鼓》中经典语句的后世接受
《击鼓》反映了当时人的共同审美心理,同时被后人广泛接受也是因为它所表达的正是人类永恒的话题。这样的审美心理影响着当时其他的诗歌创作,因此诗歌与人类共同心理互相影响,形成了循环。
另一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牵着你的手,与你慢慢变老。一是用于友人的场合。例如“虽吾昔日执子之手,归言子之所为”(《临川文集·祭王回深甫文》);二是用于爱情的场合。长情的陪伴,是爱情的极致。相较于亲情,爱情不是由血缘维系;相较于友情,爱情又多了份独占。正是由于这种得到的满足、可能的失去,爱情较其他感情更需要经营,也更来得深刻。在后世的诗词中也有许多异曲同工的动人描写:“华山畿,华山畿,君既为侬死,独生为谁施”(《南朝乐府民歌》),是不能独生的苦痛;“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白居易《长恨歌》),是长生殿里长相厮守的誓言;“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秦观《鹊桥仙》),是不能相守的退步。这些都可以从不同的方面体现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巨大魅力。然而,根据笔者在《四库全书》中的统计,“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与上文提到“死生契阔”一样更多地用在友人的场合。这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当时经济、军事等社会状况、文人交游等创作情况以及社会大众对此类诗歌的接受状况。
首先,社会的活动主体是男性群体。从创作者角度,诗歌创作的主体也主要是男性。男性拥有更多的资源与权利,处于社会活动的核心。他们或服兵役离家远去,或四处游历、与人交游。从先秦诸子、魏晋玄谈、汉唐开边、宋朝文人等等,主角无不是男性。他们拥有了更广大的空间,因此“死生契阔”所代表的分别,与分别时候“执子之手”的深情厚谊也更多地发生在创作者与其友人之间。最后导致诗歌创作的使用也多是局限于与友人分别、题友人墓志的范围。其次,从接受者的角度看,中国传统文化越是发展到后期,儒学越是占据了主流的地位。“思无邪”“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等,不管孔老夫子实际上是否有贬低女子的意思,使得以情爱为主要内心情感表达的主要线索的文章没有更为广大的创作群体与接受群体,或者更为确切地说即使内心产生共鸣,但没有得到正统的认可与接受。如诗歌的创作以及后来词的产生,多多少少都有这方面的影响。而其他场合,如征人、无特定对象等情况,与一般的接受者又不能产生共鸣。所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等经典之句主要用于与友人的场合。
《诗经》所蕴含的“真善美”——生活之“真”、情感之“善”、形式之“美”,对后世产生很大的影响。一方面,在创作上开启了后世文人的创作;另一方面,在思想内容上将思想情感通过诗歌传达到千年之后。“在心为志,发言为诗”,“发言”之前尚不得谓之“诗”,而是蕴藏在“心”里的“志”;“发言”之后才有可能成为“诗”。以“心”为出发点,这也是以《诗经》为代表的古典文学的生命力如此长久的最大原因之一。
② 姜亚林:《〈诗经·邶风·击鼓〉本事新证》,《学术论坛》2007年第5期。
③ 杨青华、柴方召:《〈诗经·击鼓〉“死生契阔”释义》,《广西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13年第5期。
④ 高亨先生的《诗经今注》、程俊英先生《诗经译注》、余冠英先生的《诗经选》都是持这种观点。
⑤ 李士奇:《〈诗经·关雎〉的多角度审美赏析》,《安徽文学》2009年第9期。
⑥ 魏丕植:《〈诗经〉对中国人的影响和中文学的熏沐》,《贵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年第9期。
⑦⑧ 孙世洋:《先秦礼乐文化与〈诗经〉研究初探》,吉林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第103页,第115页。
⑨ 贺锐、李妍:《〈邶风·击鼓〉:厌战与人性的二重奏》,《安康学院学报》2009年第5期。
⑩ 陈飞:《“发言为师”说》,《文学评论》2005年第1期。
作 者:王冰慧,上海师范大学人文与传播学院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古代文学。
编 辑:曹晓花 E-mail:erbantou2008@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