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消逝的星星》中的意识形态批评

2017-06-15 09:31李晨晓
魅力中国 2016年31期
关键词:刘华高炉

李晨晓

《消逝的星星》是2005年拍摄,2006年上映由意大利、法国、瑞士、新加坡四个国家合拍,它反应了一个真实的中国,当时的中国正处在一个急速发展的时期,大量发展钢铁产业。

一、人物形象对比

影片一开始就是一群意大利钢铁厂的工人在呐喊“抗议”,铁门上拉着抗议的横幅,根据剧情这个横幅上应该是工人们口中贪官的形象,然而这个横幅上的画却是穿清朝服装的中国人,带着清朝的官帽留着长辫子,清朝给人的印象是愚昧、腐败、贪污、享乐,低人一等的形象,将中国清朝人的形象等同于贪官是对中国人的讽刺也是一种意识形态上的对立表现。

影片中文森佐为了一个高炉零件不远千里来中国,然而影片开始设置的剧情是文森佐专门给负责购买的经理说过高炉有问题,并且再三提醒。中国团队来到工厂不是先检查设备,考察机器运转,连意大利的经理介绍高炉生产运作的情况都没听完就急着拍照,记录到此一游,甚至炫耀更大于实际,他们见面的地点是很高档的餐厅,文森佐在这里工作了30年都没有来过这种高档的地方而中国团队的到来只是为了吃吃喝喝,奢华享乐对于工作并没有担负起应该承担的职责。

影片经理的手上戴着一枚大金戒指,这种画面的设定也是充满了讽刺意味。

在对工作的责任心上,中国的员工是极其不负责任的,他们不听劝告没有一定的专业审查能力,中国工厂的工人在钢铁厂这种极其危险的地方抽烟,动作娴熟显然是经常的行为习惯在文森佐的告诫下也丝毫不收敛,看到文森佐离开立马又点一根也不考虑工厂的安全。文森佐则是好员工的典型代表,为了保证机器的安全冒着被辞退的风险告诉中国经理高炉有问题,费尽心力修理高炉零件甚至不远千里来中国找高炉。

鲜明的对比让中国的形象黯然失色,极度不负责任喜爱炫耀,奢侈而且没有底线的形象。这些中国外贸公司形象的设定为影片的灰色调打下了基础,也是中国形象的片面表现,换言之是否中国的外贸公司都是如此不负责任,敷衍了事?必然有一些形象不错的企业公司可以选择进行场景设定。但是导演的这种添加了有色眼睛的设定更深化了自己的意识形态观点丑化了中国形象。

二、剧作的安排

剧作整体的思路是一个意大利工人发挥白求恩精神,为了一个高炉零件不远万里来到中国,然而受到重重阻碍,不仅倾家荡产,最后辛辛苦苦送来的零件还被当成废品扔掉了。更深层来说,是外国人对中国人的拯救,为了拯救中国人民,他付出一切换来的却是很悲惨的结果,在文森佐来中国的时候思维:一个国家能有几个钢铁厂,经历之后才发现:中国到处都是钢铁厂。文森佐费尽心思想要拯救中国人民却还是没能如愿,这不仅是文森佐的悲惨,更是中国的悲惨而造成这种悲惨的正是中国的环境和人冷漠的思想和那消失的信仰。

在感情的这条路线上,刘华和文森佐很纯洁,只是互相帮助和扶持,而一个中国的市井小人和他的思想形成鲜明的对比,看见他们拥抱就觉得是刘华在卖淫,从表面上看是中国市井小民的肤浅,深层次说是文化的教养。导演以他的视角拍摄中国,镜头里看见的天空全是雾霾,经过三峡大壩时刘华给文森佐解释明信片上的蓝天:太阳出来的时候,一年一次。在施工现场写着必须带劳保用品的广告牌下是一群不带安全帽的工人。工厂里到处脏乱差,孩子们、工人在这种环境下还玩耍、吃饭、工作,刘华说要是在意大利,这里早就该被停掉了,可惜这是中国。

在这种整体思路的带领下,不免会把观影者带入到中国怎么这样恶劣,国外环境如何好,如何尊重,如何平等自由陷入导演所代表的意识形态之中。

人们通过并且依赖意识形态,从而在意识形态中体验他们的行动,这些行动通常被古典传统归因与自由和“意识”;总之,人和世界包括和历史之间的“体验”关系(不论参与政治行动还是不参与政治行动)都要经由意识形态来体现,或者说的更确切些,这种关系本身就是意识形态。意识形态是由一系列话语、形象和观念组成的,通过它体来“体验”[1]。在某种意识形态下,一些观念就会压迫你。

文森佐跟着刘华回到她以前租住的地方,文森佐甚至认为这楼忘了建造电梯,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会不坐电梯,几个人租住在一间屋子里甚至不穿衣服,没有隐私,公共的用具、厕所,他连小姑娘帮他脱衣服都很惶恐,在他的意识形态中,隐私,自我空间是很重要的而在中国四合院,大家庭,出租屋除了脏乱差的环境就是混乱的空间,在出租屋里的混乱生活大家都心照不宣,有人在家里的楼梯口直接买猪头肉,没有个人隐私可言。

在中国可以一群人吃火锅,但是在西方的思维里很难理解这种“涮筷子”的行为,在这些传统的意识形态压迫之下,你已经成为一个独立的个体去接受并且还会把你的这种意识形态传递给别人,意识形态左右着我们的生活方式、为习惯、饮食喜好、娱乐活动等等构成一种想象,构成意识形态的潜意识观念,当整个国家集体处在这种意识形态下时就形成一种集体无意识,如女人就要相夫教子、西方文化优于穆斯林文化,法国人都具有浪漫情怀,而你的这种意识正是受到了一定的意识形态的教化。

意识形态国家机器分为镇压性国家机器如:政府、法庭、监狱、 警察、军队和意识形态国家机器如:宗教、教育、家庭、法律、政治、工会、传播、文化。

三、意识形态差异

阿尔都塞说沿途被赶出来的每一批人,实际上都被提供了与他们在阶级社会必须充当的角色相适应的意识形态[2]。

电影里爱孩子的年龄相仿,生活却大相径庭。阿尔都塞认为,阶级社会中的每一个群体都通过最适合其角色的意识形态而受到教育。那么可以说这些孩子从小就受到符合其阶级身份的教育特点,在工地中成长自然很容易接受脏乱差的环境,而滑冰的小孩子接受的教育和意识就是充斥着优越感的,在这种环境下成长就会更容易接受“上层”的角色,等级的差异也潜藏在这些孩子的成长中,潜移默化的进行教化灌输一种社会所需要的意识形态观念。即使是想打破这种状态也是在挣脱自己的阶层而努力成为上层的一员,就像小偷的最高理想是想成为维持秩序的警察。

影像的力量可以将一些片面化的东西组织在一起创造出自己想表达出的意识观念。中国加入WTO以后给世界带来的是中国异域文化的他者化形象。

神秘中国依旧作为一种有吸引力的异文化被搁置在西方的视域里。由于中国已经完全是被指认为“贫穷”、“愚昧”、“边缘”的他者符号,对于这类符号组成的镜像系统的观看无疑是对“西方”“富裕”“文明”“中心”地位的再次确认和对本民族文化自豪感的再次激发。

这正是霸权巨手的意图所在:他让一个民族完整的镜像断裂为飘荡在时间和空间之外的碎片,再貌似不经意的挑出几片,颇有用心的把它们捏到了一起[3]。

文化霸权者通过影像传达给观影者这种意识形态,西方是文明的霸权中心而中国以贫穷、无知来反衬西方的优越。《消逝的星星》正是放大了这种优越与边缘的对比,西方是文明、优雅、注重隐私、自由平等的国度,中国恰恰是环境恶劣、市侩功利、人心散乱、脏乱差的生活条件,借以营造一种中国的地狱和西方世界的天堂。

参考文献

[1]费雷特.导读阿尔都塞[M].重庆:重庆大学出版社,2014.

[2]张秀琴.作为幻象的意识形态:齐泽克意识形态理论研究[J].河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7,第34卷,第3期.

[3]唐瑭.意识形态的唯物化与意识形态国家机器的实践效应[J].福建论坛(人文社会科学版),2014,第3期.

[4]姬长军.阿尔都塞意识形态理论研究述评[J].武汉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第10卷,第1期.

[5]祁程.阿尔都塞社会意识诸形式与意识形态关系研究[D].华东师范大学,2010.

[1]费雷特.导读阿尔都塞[M].重庆:重庆大学出版社,2014.

[2][法]阿尔都塞(L.Althusser)著;顾良译.保卫马克思[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4.

[3]李娅菲:《镜头定格的“真实幻像”——跨文化语境下的“中国形象”构造》,人民出版社.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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