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地区农业现代化与新型城镇化协调发展研究

刘畅 邓铭 冉春红

摘要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作为“三化”、“四化”乃至“五化”战略的重要核心内容，研究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的协调发展对于开创中国未来城乡经济社会发展一体化的新格局至关重要。以东北三省34个地级城市为研究对象，构建农业现代化与新型城镇化的评价指标体系，结合熵值赋权、变异系数赋权的综合确权法测算城市农业现代化与新型城镇化的发展水平，基于耦合协调度模型探讨二者的耦合度与协调发展度，并划分其阶段类型，研究表明：①东北三省新型城镇化的发展水平排序：辽宁省>吉林省>黑龙江省，农业现代化的发展优势排序：黑龙江省>辽宁省>吉林省；辽宁与吉林省的新型城镇化发展速度超前于农业现代化，仅黑龙江省的新型城镇化发展滞后于农业现代化；②东北三省新型城镇化的高值区分布在以哈尔滨为核心的黑龙江省西南、以长春为核心的吉林省中部、以沈阳和大连为核心的辽宁省中部及南端，农业现代化的高值区分布在哈—大—齐—绥沿线的松嫩平原；沈阳、大连、哈尔滨、长春新型城镇化水平居于东北三省前列，哈尔滨、沈阳、齐齐哈尔、绥化农业现代化水平位于首位；③辽宁省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的耦合协调发展度均强于黑龙江省，吉林省略低；耦合度高值区位于黑龙江省东北部的三江平原、辽宁省的沿海经济带，协调发展度高值区位于黑龙江省西南部的松嫩平原及以长春、沈阳、大连为核心的小范围圈层区域；仅哈尔滨与沈阳市处于勉强协调阶段，多数城市处于高强度、中高强度拮抗耦合与轻度、中度失调阶段。

关键词农业现代化；新型城镇化；耦合度；协调发展度；空间格局

中图分类号F303.3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104（2017）06-0155-08DOI：10.12062/cpre.20170356

新型城镇化指在传统城镇化的基础上，更加注重城乡统筹化、城乡一体化，不以牺牲农业与粮食、生态与环境为代价，加快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与共同富裕的步伐；农业现代化指由传统农业转变为现代农业的过程与手段，实现农业机械化、农业产业化、农业信息化、农业发展可持续化及生产技术的科学化；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的协调发展分别是十七大报告中“三化”与十八大报告中“四化”发展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的协调发展对于开创中国城乡经济社会发展一体化的新格局至关重要。

目前学术界关于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的研究颇多，汪晓文与李静基于隶属度的模糊综合评价与协调度模型考量中国十多年城镇化和农业现代化协调发展程度[1-2]；辛冲冲、谢天成与胡晓群分别采用改进熵值法、空间描述法及耦合协调模型评价新疆、昆山市及重庆功能区的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协调发展关系，提出其发展路径[3-5]；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研究，韩国明结合耦合协调度测算中国31个省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协调度，指出“两化”协调格局呈现“东部高、中部低、西部最低”的逆地势阶梯分布[6]，曹俊杰认为我国“两化”还存在土地与人口城镇化不同步、政府与市场主导的城镇化矛盾、城镇化和农业现代化非持续等问题[7]，张勇民基于DEA探讨中国8个民族地区农业现代化与新型城镇化的协调发展程度[8]；工业化、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的“三化”协调研究，曾福生与夏春萍运用SBM-HR-Regoprobit和VAR模型阐述中国农业现代化、工业化和城镇化的协调发展，三者间存在明显互相促进效用，但地域内部发展失衡严重[9-10]；陈江龙与雒海潮分别以江苏和海南省为例，探讨两省“三化”协调发展的内涵、机制与对策等[11-12]；“四化”协调研究，董梅生、徐维祥与王新利分别借助VAR模型、PLS通径模型和协调度模型测算中国、黑龙江农垦的农业现代化、城镇化、工业化与信息化协调性的发展水平与依赖程度[13-15]。

综上，多数学者将研究基调定在“三化”、“四化”等协调性研究，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的研究也相对较多，而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作为“三化”、“四化”乃至“五化”战略的重要核心内容，其相关的研究相对较少；以往研究尺度跨越性相对较大，中国、地区、省域、市域、城市功能区的地域尺度均有涉及，东北地区为新中国的建设做出历史性的突出贡献，是东北亚最先进的工业基地，黑吉辽均为中国农业大省，随着东北老工业基地振兴战略的实施，黑龙江“两大平原”现代农业改革试验方案的颁布，哈尔滨、长春、吉林、齐齐哈尔、牡丹江等成为中国首批新型城镇化试点，但目前以东北地区为研究对象探讨其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的协调发展研究尚属空白；基于此，本文以东北地区黑吉辽三省的34个地级城市为研究对象，分别构建其农业现代化与新型城镇化的评价体系，结合熵值赋权与变异系数的综合确权法计算指标权重，基于耦合协调度模型探讨其耦合度与协调发展程度，这必将为未来东北三省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的高效、协调、可持续发展提供指导，明晰目前哪些城市处于不协调状态，同时也为全国其它区域类似的相关研究提供参考与借鉴。

1评价体系与研究方法

1.1东北地区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的评价体系

借鉴已有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研究成果的指标体系[1-16]，在深入掌握与理解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的理论与内涵基础上，考虑到科学性、可操作性、系统性、独立性、可比性、概括性、前瞻性及数据可获取性原则，构建适用于东北地区城市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的综合评价体系（见表1），新型城镇化涵盖人口、经济、土地、社会、生态等城镇化，以表征东北地区城镇化以人为本、城乡统筹与可持续发展；农业现代化从农业生产投入、农业综合产出、农村社会经济与农业可持续发展等维度出发，反映其与新型城鎮化的相辅相成；指标层则对应准则层的特征与内涵共选取32项指标，数据来源于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统计数据库。

1.2指标确权方法

为避免主观赋权的非客观性与随意性，选取两种客观赋权法——熵值赋权、变异系数赋权，消除单一客观赋权的误差与偏颇，更具科学性与准确性；由于指标数量级差异较大且单位均不同，导致其很难直接比较，需对各指标进行标准化处理，消除其量纲，设xij为第i个城市第j项指标的原始实际值，i=1，2，3……，m（34）；j=1，2，3……，n（32），Zij为指标的标准化值，公式为：

Zij=（xij-minxj）/（maxxj-minxj）（指标属性为正向）

Zij=（maxxj-xij）/（maxxj-minxj）

（指标属性为逆向）

熵值赋权法的步骤如下：

（1）求解指标同度量化的比重：Pij=xij/∑mi=1xij ；

（2）求解信息熵：ej=-（1/lnm∑mi=1PijlnPij）；

（3）求解指标熵权wj=（1-ej）/∑nj=1（1-j）；

（4）求解城市发展指数： Ui=∑nj=1（wj*Zij）；

变异系数赋权法的步骤如下：

（1）求解指标平均值，xj=1m∑mi=1xij；

（2）求解指标标准差：Sj=1m∑mi=1（xij-

xj）2；

（3）求解指标变异系数：CVj=Sj/xj；

（4）求解指标变异权重：λj=CVj/∑nj=1CVj；

（5）求解城市发展指数，Wi=∑nj=1（λj*Zij）；

采用熵权与变异权重的几何平均值（wj*λj）作为第j项指标的最终权重，结合熵权与变异的城市发展指数几何平均值（Ui*Wi）作为第i个城市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综合发展水平得分。

1.3东北地区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的耦合协调度测算方法

构建适用于东北地区城市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的耦合度与协调发展度模型，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两个系统内部各指标要素通过不断调整与磨合，以期达到最佳状态；设U1与U2分别为城市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的综合水平，定义二者耦合度C为：

C=U1*U2（U1+U2）21/2

式中：C为耦合度，表征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的相互作用强度及整体耦合协同效应，C取值[0，1]，C越接近于0代表两系统耦合、适应过程缓慢，C越接近于1代表两系统良性共生耦合态势加强，产生最大耦合效益。

为弥补城市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水平均较低，但耦合度较高的缺陷，引入协调发展度更好地反映二者真实协调发展水平，协调发展度D的公式为：

D=（C*T）1/2T=αU1+βU2

式中：D为协调发展度，取值[0，1]，D越接近0表征两系统协调互动影响弱，D越接近1表征两系统趋于良好协调发展态势；T为综合协调指数；α和β分别为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的贡献系数且二者相加为1，研究认为东

北地区城市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均处于同等重要地位，其相互促进、相互影响，α=β=0.5，其耦合阶段与协调类型的划分据表2。

2东北地区城市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综合测度

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排序为：辽宁>吉林>黑龙江，优质协调

农业现代化排序为：黑龙江>辽宁>吉林，目前辽宁与吉林两省的新型城镇化发展均超前于农业现代化，黑龙江省的农业现代化超前于新型城镇化；东北三省34个地级城市，新型城镇化超前于农业现代化的城市比重为55.88%，农业现代化超前于新型城镇化的城市比重为44.12%，二者相对持衡（见表3）；2013年4月，李克强总理部署黑龙江省先行开展两大平原现代农业综合配套改革试验方案，黑龙江省从创新农业生产经营体制、建立现代农业产业体系、创新農村金融服务与涉农资金管理、推进水利建设、完善粮食主产区利益补偿、深化土地制度改革等多种手段大力推进农业现代化发展；辽宁省“十三五”推进新型城镇化规划方案确立了到2020年城镇化率增长至72%，推进500万存量的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300万人棚户区与城中村的改造问题，从提升新区城镇发展效率、改善老城基础设施质量、推进农村土地产权制度改革、构建多渠道城镇化投融资制度大力提升新型城镇化品质；吉林省也确定从人口管理、土地管理、城镇住房、资金保障、生态环境保护等制度改革入手，率先推进大城市郊区城乡一体化，构建中部城市群、打造三个城镇组团、发展两轴一环发展轴带，壮大新兴产业、完善特色产业园区、健全中小企业体系，大力促进新型城镇化建设。

沈阳、大连、哈尔滨、长春新型城镇化居于东北三省前列，介于0.5—0.8，大庆、吉林、鞍山介于0.25—0.4，其余地级市均低于0.25，伊春、七台河、黑河与葫芦岛相对最低；哈尔滨、沈阳的农业现代化水平最高，齐齐哈尔、绥化次之，大连、长春、大庆、阜新介于0.35—0.4，其余城市均低于0.35，本溪、七台河、白山、辽源的农业现代化水平相对最低（见表3）；新型城镇化的高值区分布在以哈尔滨为核心的黑龙江西南、以长春为核心的吉林中部、以沈阳为中心的辽宁中部及以大连为中心的辽宁南端，且哈尔滨与长春的波及地域范围相对较广，低值区则大块分布于黑龙江省的东北部；农业现代化的高值区分布在以哈尔滨—大庆—齐齐哈尔—绥化等哈大齐城市密集区沿线，得益于松嫩平原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加之近年响应振兴东北战略的政策举措，专项治理与重新利用盐碱地及部分废旧老矿区、出台禁牧规定、创新耕地保护机制、提升农业科技创新能力、培育壮大新型农业主体等均促使其农业现代化优势不断增强（见图1）。

3东北地区城市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的耦合协调性测度

3.1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的耦合度分析

34个地级市的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耦合度均介于0.45—0.5之间，其均隶属于拮抗耦合，但不同城市的拮抗耦合等级仍存在显著的差异，将其进一步划分为：①高强度拮抗耦合（0.49—0.5）；②中高强度拮抗耦合（0.48—0.49）；③中强度拮抗耦合（0.47—0.48）；④中低强度拮抗耦合（0.46—0.47）；⑤低强度拮抗耦合（0.45—0.46）；据表3，其中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耦合度排序为：辽宁省（0.490）>黑龙江省（0.489）>吉林省（0.488）；辽宁省高、中高、中强度拮抗耦合的城市比重分别为57.1%、35.7%、7.1%，吉林省高、中高、中强度拮抗耦合的城市比重分别为50%、37.5%、12.5%，黑龙江省高、中高、中、中低、低强度拮抗耦合的比重分别为66.7%、8.3%、8.3%、8.3%、8.3%，多数城市处于高强度与中高强度拮抗耦合，中低强度与低强度拮抗耦合相对较少（见表3）。

据图2，东北三省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耦合度高值区位于黑龙江省东北部三江平原、辽宁省沿海经济带处，三江平原农业生产规模巨大、农业机械化与现代化程度发达，为国家重要商品粮基地，粮食加工转化能力和综合效益大幅提升，在牧区半牧区县建立防护林投入机制，监管湿地、沼泽等自然生态保护区，还积极探索土地适度规模经营与耕地保护补偿的长效机制，辽宁沿海经济带提出加速农业现代化步伐、增强新型城镇化内生与外部动力，发挥东北地区对外开放门户的作用、全面提高航运服务能力和水平、统筹城乡发展、形成以先进制造业为主的现代产业体系，在创新机制体制、深化重点领域改革的基础上为农民进城提供保障，最终提升与拓展新型城镇化建设与农业现代化可持续发展的融合空间。

3.2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的协调发展度分析

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的协调发展度的排序为：辽宁省（0.355）>黑龙江省（0.349）>吉林省（0.330），与耦合度大小排序一致，其整体均处于轻度失调阶段；辽宁省内部，沈阳勉强协调，大连处于濒临失调阶段，本溪、辽阳、葫芦岛处于中度失调阶段，其余城市均为轻度失调；吉林省内部，长春濒临失调，辽源、通化、白山为中度失调，其余地级市为轻度失调；黑龙江省内部，哈尔滨勉强协调，齐齐哈尔与大庆濒临失调，佳木斯、牡丹江、黑河、绥化为轻度失调，鸡西、鹤岗、双鸭山、伊春、七台河处于中度失调；多数城市的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处于轻度失调与中度失调阶段，二者的城市比重高达82.4%（见表3）。

东北三省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的协调发展度空间格局同农业现代化空间格局类似，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协调发展度高值区同样分布于黑龙江省西南松嫩平原处，及以长春、沈阳和大连为核心的小范围圈层区域（见图2）；松嫩平原的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的发展水平均较高，国家针对黑龙江省的首批新型城镇化试点就选在农垦区、产量大市（哈尔滨、齐齐哈尔），在新型城镇化试点与“两大平原”改革相叠加的基础上，松嫩平原夯实现代农业质量、实现农业大型机械化运作、粮食产量稳定增长、农民增收带来城乡消费结构升级、农业生产结构及农场城镇化的布局调整均推进了其农业现代化与新型城镇化的协调发展。

4结论与建议

4.1结论

（1）辽宁省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高于吉林，黑龙江较低；黑龙江农业现代化发展优势强于辽宁，吉林稍弱；辽宁与吉林省新型城镇化发展超前于农业现代化，仅黑龙江新型城镇化滞后于农业现代化；东北三省新型城镇化超前于农业现代化的城市比重与农业现代化超前于新型城镇化的城市比重相对持衡。

（2）新型城镇化高值区分布在以哈尔滨为核心的黑龙江西南、以长春为核心的吉林中部、以沈阳为中心的辽宁中部及以大连为中心的辽宁南端，农业现代化高值区分布在哈尔滨—大庆—齐齐哈尔—绥化等哈大齐松嫩平原处；沈阳、大连、哈尔滨、长春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居于东北三省前列，哈尔滨、沈阳、齐齐哈尔、绥化农业现代化水平位于东北三省首位。

（3）辽宁省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耦合度略强于黑龙江，吉林省略低，其中多数城市处于高强度与中高强度拮抗耦合，中低强度与低强度拮抗耦合相对较少；东北三省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耦合度高值区位于黑龙江省东北部三江平原、辽宁省沿海经济带处。

（4）辽宁省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的协调发展度高于黑龙江，吉林最低；仅哈尔滨与沈阳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处于勉强协调，其余城市均为失调，不同城市失调程度的差距不同，多数处于轻度失调与中度失调阶段。东北三省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的协调发展高值区分布于黑龙江省西南松嫩平原处，及以长春、沈阳和大连为核心的小范围圈层区域。

4.2政策建议

（1）针对辽宁与吉林省新型城镇化超前于农业现代化应以农业经济效益为中心，将农业现代信息技术加深渗透到农业经济、社会与生态各个环节，提升农业生产效率与农业劳动生产率，以信息化的方式尽快摆脱传统农业的束缚，确保新型城镇化的外溢波及效应反哺到农业现代化进程中；辽宁省争取到2017年底基本完成土地承包经营确权登记颁证，到2020年，实现土地流转率60%以上，設施农业面积1 000万亩左右，建成2 292万亩高标准农田，农作物综合机械化水平达到80%，每年培育新型职业农民2万人，建设3个国家级与10个区域级农产品产地市场；而吉林省争取到2020年建设集中连片、旱涝保收的高标准农田1 000万亩，有效灌溉耕地面积达3 000万亩，基本实现农民家庭粮食的生产机械化，特色园艺产业总产值达2 500亿元，到2025年力争实现粮食综合生产能力750亿斤的阶段性水平。

（2）针对黑龙江省农业现代化超前于新型城镇化下一步应多注重城乡统筹与协调发展，加快城乡基础设施建设、提升公共服务均等化、合理优化新城镇布局，在农业现代化的指引下，落实国家“精准扶贫”政策，引导新型城镇化更加集约、绿色、生态、低碳。力争到2020年实现常住人口城镇化率63%左右，人均城市建设用地控制在115 m2，城镇建成区绿化覆盖率36.8%，将进城落户农民工完全纳入城镇住房保障体系，常住人口保障性住房覆盖率达30%以上。

（3）对于东北三省多数城市的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仍处于拮抗耦合与轻、中度失调阶段；传统的资源型城市，产业转型与结构升级、劳动力就业结构的转型与升级将使其农业现代化与新型城镇化进入多元化的格局；工业型城市，以工助农，向农业输入工业企业等生产要素和规模经营的理念，鼓励资本向农村投入与建设，向农村延长其产业生产链条，形成城乡产业联动的合作体系；综合型城市，改革城乡二元体制，缩短城乡差距，建设“工业园区”、“农业园区”、“新型农村社区”，为农业现代化提供相对充裕的土地资源，同时也为新型城镇化提供良好的生态环境。

（编辑：于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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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the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of agriculturalmodernization and new urbanization in Northeast China

LIU Chang1DENG Ming2RAN Chunhong2

（1.College of Humanities and Law， Northeast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Harbin Heilongjiang

150030， China； 2.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Harbin Heilongjiang 150030， China）

Abstract

New urbanization and agricultural modernization are core contents of thedevelopment of industrialization，informationization， urbanization， agricultural modernization， and even greening. Analyzing how to realize their harmonious development is significant for new pattern of integration of Chinas future social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both in urban and rural areas. This paper takes 34 secondary cities of Northeastern China as research objects， builds an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on the new urbanization and agricultural modernization， combines the comprehensive right methods such as entropy weight and coefficient of variation， to measure the development level of new urbanization and agricultural modernization， discusses coupling degree and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degree of new urbanization and agricultural modernization based on coupling and coordination degree model， and divides their development types.It draws following conclusions：first， the development level of new urbanization in Northeastern China in descending order is Liaoning， Jilin， and Heilongjiang. The advantages from high to low levels are Heilongjiang， Liaoning， and Jilin. The new urbanization development speed of Liaoning and Jilin is ahead of the agricultural modernization， but the new urbanization development of HeilongjiangProvince lags behind the agricultural modernization. Second， the high value areas of new urbanization in Northeast are distributed in southwest of Heilongjiang Provincewith Harbin as the center， in middle of Jilin Province with Changchun as the center， and in central and southern parts of Liaoning Provincewith Shenyang and Dalian as the centers. The high value areas of agricultural modernization are distributed in the Songnen Plainalong HarbinDaqingQiqihaerSuihua. The new urbanization of Shenyang， Dalian， Harbin and Changchun ranks in top level of Northwest， and agricultural modernization level of Harbin， Shenyang， Qiqihaer and Suihua is the highest. Third， coupling and coordination development of new urbanization and agricultural modernization in Liaoning Province are all higher than Heilongjiang Province， and Jilin is the lowest. The high value areas of coupling are located in the northeastern Sanjiang Plain of Heilongjiang Province， and the coastal economic belt of Liaoning Province. The high value areas of coordination development are located in southwestern Songnen Plain in Heilongjiang Province， and small circled region centered on Changchun， Shenyang， Dalian. Most cities are in high strength， mediumhigh strength， and mild and moderate stage while Harbin and Shenyang are in barely coordination phase.

Key wordsagricultural modernization； new urbanization； coupling degree； coordination development degree； spatial patter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