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华,戴 冕
(1.温州大学纪委,浙江温州 325035;2.温州市职业中等专业学校电商学部,浙江温州 325003)
生命教育团体辅导对大学生抑郁情绪的干预研究
唐 华1,戴 冕2
(1.温州大学纪委,浙江温州 325035;2.温州市职业中等专业学校电商学部,浙江温州 325003)
本文系统阐述了生命教育团体辅导的原理、步骤、内容,并对其实施效果进行了初步探讨。较之其他辅导方式,生命教育团体辅导能显著改善大学生的抑郁情绪。生命教育团体辅导以社会学习理论和团体动力理论为基础,以合理情绪疗法为设计内核,以体验式生命教育为实施路径,通过8次活动课程,循序渐进引导大学生澄清观念、悦纳自我、体验生命、重塑价值,形成积极正向的人生态度,从而达到以改变认知因素来干预大学生抑郁情绪的效果。生命教育团体辅导为大学生抑郁情绪的干预提供了新的路径参考。
生命教育;团体辅导;抑郁情绪
研究表明,中国大学生的抑郁状况不容乐观,本科生抑郁症发病率的比例在20% - 30%之间[1]。除此之外,还有很大比例的大学生有轻度的抑郁倾向,这部分学生如果得不到及时调整和治疗,也极有可能成为抑郁症患者。为缓解大学生抑郁倾向,近年来,我国高校在团体辅导干预抑郁情绪的实践上进行了许多探索,包括人际关系团体辅导、自我接纳团体辅导、焦点解决团体辅导等方式,这些团体辅导均能对抑郁情绪产生缓解作用。本文将以生命教育为切入点,探讨生命教育团体辅导在大学生抑郁情绪干预中的应用。
美国当代心理学家安哥德(A. Angold)指出,抑郁是人们正常心理状态里经常出现的一种失落情绪的不稳变动。人们在平时生活中对发生的负性事件或环境产生的愤怒和伤心等负面反应也归于此范畴[2]。一般来说,抑郁按程度可分为抑郁倾向、神经性抑郁症和精神性抑郁症三种[3]。最严重的精神性抑郁症通常是机体生化因素变化的结果,有其内源性致病因素,属于异常的范围,并不在本文的研究范畴之内。神经性抑郁症既有外在诱因,也可能有内源性的影响。外在诱因主要是压力导致的焦虑,尤其是个体因压力而不能控制所在的环境,任何简单的焦虑都可能导致抑郁,以至逐步转化为神经性抑郁症。由于神经性抑郁症的治疗需要更为深入的心理干预,因此也不在本文的讨论范畴之内。本文研究的是最为轻微的抑郁倾向。这种抑郁状态的两个核心症状就是忧郁心境以及兴趣降低[4]。究其原因主要有生理、社会和心理三大因素。廖琳对大学生抑郁症相关因素的调查发现,抑郁情绪与家庭经济状况、人际关系、负性生活事件、人格特质等密切相关[5]。郭娜娜等研究发现,除了已有的个体遗传、心理因素、环境应激事件外,个体认知因素对抑郁情绪也有着不可忽视的影响[6]。其中,对生活和自我的歪曲认知是大学生产生抑郁情绪的重要因素。大学生处于人生发展的青春时期,身体发育成熟而心智尚不成熟,阅历相对也较浅,面对压力和困难容易消极回避,内心敏感脆弱。此外,现在的95后大学生所面对的社会环境与以往也有很大的区别,社会竞争压力大、价值观多元化、社会交往开放,使得大学生面对的情感、交友、学习等压力比之前任何时代都要大,心理冲突剧烈,如不加以引导,容易走极端。
当前,我国很多高校通过专题讲座、选修课程、主题班会、社会实践等多种形式纷纷开展生命教育活动。引进生命教育的主要目的,是让学生尽早树立珍爱生命、尊重生命的意识,而就近年来时有发生的自杀事件来看,生命教育的引进与推行情况并不理想。究其原因,热闹的生命教育活动难掩盖外热内冷的事实,虽然理论阐述很丰富,但是概念抽象、针对性差,缺少与现行的心理健康教育融合的有效途径和手段。生命教育能帮助学生理解生命的意义,提高生命的质量和增强生命尊严意识,因而,从生命教育角度来改善不合理信念和负性自动思维等认知因素,对于有效干预抑郁情绪,预防大学生由于生命意义感缺失而导致轻生自杀等极端行为的发生有着积极的意义。基于此,以重构生命意义、唤起生命情感、预防自杀轻生为主要理念的生命教育团体辅导对于干预抑郁情绪有着坚实的理论基础和实践价值。
团体辅导又称团体心理辅导或者团体心理咨询,是在团体情境下进行的一种心理辅导形式。清华大学樊富珉教授认为“团体心理咨询是一门以心理学为基础的专业助人知识、理论与技术。它是通过团体内人际交互作用,促使个体在交往中通过观察、学习、体验,认识自我、探讨自我、接纳自我,调整改善与他人的关系,学习新的态度与行为方式,以发展良好适应的助人过程”[7]。针对大学生因心理冲突、适应不良等造成的抑郁倾向,团体辅导是较为常用的解决方案。我国多项针对大学生抑郁状况的干预研究表明团体辅导对改善抑郁倾向有明显效果。刘春燕等人通过实证研究,发现团体辅导使团体成员焦虑水平降低,情绪问题减少,学习情况有所改善,提高了自尊水平和自我接纳程度[8]。李凤兰的研究表明,个体的抑郁体验水平、自我概念以及社会支持水平经过团体辅导的干预后有显著改善[9]。张海音等人通过对大学生实施人际交往团体辅导,发现它在改善“精神性-情感症状”,克服“躯体性障碍”“抑郁的心理障碍”三个方面效果明显,但在改善“精神运动性障碍”方面没有明显改善[10]。魏义梅等人通过认知应对团体辅导的干预效果研究,发现团体辅导后大学生的抑郁情绪、负性自动思维量表得分及认知应对策略中的沉思默想和责备他人两个子量表的得分均显著下降,而积极调整子量表的得分显著上升[11]。
(一)团体辅导的对象及方法
以温州大学2013级学生为对象,挑选SDS得分较高或SCL-90中抑郁得分较高的大学生40名,以《生命教育》公共选修课的形式开展团体辅导8次。全体成员填写生命意义感调查问卷、SDS抑郁调查问卷。
(二)团体辅导的方案设计
1.团队关系建立阶段(1 – 2次活动)。按照群体动力学观点,团体辅导要营造让人舒适的环境,让每个人能得到足够的认可度,产生足够的自信感,从而提高团体辅导对学生的影响,促进抑郁情绪的干预效果。此外,团队建立阶段,将在每个活动中,突出一项生命教育主题。
活动一:生命是一场际遇。通过团辅预热活动,促进团队成员互相认识,形成契约。在形成团队后,引入第一个生命体验活动“毛线树”,该环节将通过团队成员默契配合,引出对生命机遇的感悟话题。我们希望通过“毛线树”活动引导学生关注生命中偶然相遇的每个人,帮助学生感受生命中有意义的时间节点。
活动二:生命是一段故事。首先,通过“棒打薄情郎”和“鸡尾酒会”的团辅活动,让大家互相熟悉,建立关系,提高团辅团队的凝聚力。接着,引入第二个生命体验活动“生命书”:团辅领导者将引导学生,完成对过去一年的总结以及对新的一年的期盼,通过“生命书”的制作,回忆特殊的人与难忘的故事,以梳理当下的情绪。通过“生命书”制作过程,同学们将再次感受生命的美好和遗憾,从而能够以过去为镜,更好地面对当下与今后的人生。
2.主题活动实施阶段(4 – 6次活动)。在建立起融洽关系的基础上,进行更深入的生命探索活动,提升学生的生命感知力,从而进一步扩展生命教育的内容与影响。
活动三:生命是一次感知。本次活动在简单的预热后,通过“背后的我”和“我的自画像”两个活动,帮助学生认清自我、发掘能量。在活动中,团辅领导者先让学生写好对自己的评价,完成自画像,再完成“背对背”评价,然后,帮助学生认识到生命中自己没有发现的特质,同时传授“生命冥想”的方法,帮助学生在日常生活中也能够冥想生命价值,从而提高生命体验。
活动四:生命是一场合作。开展团辅活动“齐心协力”“同舟共济”和“心有千千结”,团辅领导者帮助学生提高在团队中彼此的默契程度,同时也让学生体会战胜困难的快乐,反思面对困难时要做的准备。活动结束后,领导者引导大家思考自己平时生活中遇到的类似困难,思考自己是否像今天一样,愿意去接受生命的每次挑战。
活动五:生命是一次求援。开展“盲人与拐杖”“突破重围”的团辅活动,使学生感知到团体的力量,并学会向他人寻求支持。本次活动以改进抑郁情境中个体的问题解决惯性思维为目标,帮助学生确立“生命不孤独”的理念,让求助成为一种可以接受的途径,从而提升生命质量。
活动六:生命是一段旅途。经历过主题活动实施阶段前3次活动后,学生将迎来一次有冲击力的生命体验活动。通过模拟灾难体验,感受死亡,预立遗嘱。本次体验活动创设了一种黑暗、静谧的环境,在手机屏幕发出的微光中静静地回顾生命历程并写下身后遗嘱。这对于学生进一步了解生命的意义,体会生命的价值具有极大的推动作用。在前五次的活动基础上,学生对生命教育已经有了理念上的认同,但自我体察还不够深入。因此,创设特殊情境来迫使学生直面生命终点,是促进他们思想顿悟的重要环节,这也是整个团体辅导的升华部分。
3.团体辅导结束阶段(1 – 2次活动)。巩固生命教育团体辅导效果,记录成长经历。
活动七:生命是一份传递。本次活动以袒露“生命故事”为主,是在上次活动中预立遗嘱的基础上,鼓励同学们分享让自己印象最深刻的生命回忆。鼓励学生,无论是美好的,还是痛苦的回忆,都可以通过团队进行分享,从而获得新的生命观,开启新的生活。
活动八:生命是一缕期望。本次活动通过“我的生命线”“情景剧:十年后的同学会”的团辅活动,从对自我的生命期待角度出发,遥想未来,寄予希望。同时,以“模拟同学会”为切入点,激发学生对未来的期待,并鼓励大家在生活中找到团体,坚定信念,勇敢向前。
(三)团体辅导对领导者的要求
团体辅导的动力机制比个体辅导要复杂得多。团体中各种因素相互交织,使领导者会经常面对诸如学生的怀疑、依赖、移情、对抗等情况。就团体而言,领导者所言所行是决定团体成效的重要因素,团体领导者本身的人格特质、技能水平、策略选择和领导风格都会影响团体辅导的发展进程。面对具有抑郁情绪的学生群体开展团体辅导,这对团体辅导领导者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团体辅导活动要求领导者熟悉团体辅导方案,掌握生命教育团体辅导设计的各个阶段及其特征,且在实施过程中要善于启发和点拨,能注意到学生的反应和情绪变化,理解学生的感受,对不同意见持开放态度,随时协调成员之间的矛盾冲突,恰当控制团体辅导活动的节奏和进程。每一次团体辅导活动结束后,由领导者向参与对象发放评估表并收集反馈意见,根据上一次团体辅导效果的反馈,及时调整下一次团体辅导的思路,确保8次团体辅导活动的系统性。如果团体辅导的领导者和设计者不是同一个人,需要事先对领导者进行团体辅导方案的培训,有条件的领导者可以配备一两名助手来辅助实施团体辅导。
通过开展生命教育团体辅导活动,参与团体辅导的大学生的抑郁情绪有了明显改善。无论是问卷分析还是作业反馈的结果均显示:生命教育团体辅导对大学生抑郁情绪具有明显的正向干预效果。具体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一)认识方面
生命教育团体辅导积极营造温暖、放松的氛围,引导学生对生命进行积极认知,激发潜在的生命能量。被抑郁情绪困扰的学生对生活中很多事物的认知往往呈现负性思维,并且负性思维容易泛化,遇到挫折和困难缺少应对手段,也没有有力的社会支持系统。高校现有的心理健康教育中朋辈教育相对缺乏,对“自杀”“人生意义”这类话题平时没有太多交流的渠道,而通过团体辅导这样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来打开心扉,坦诚交流,再加上团体辅导领导者适时的引导,能够澄清平时隐藏于心中的许多错误认知。而且,在团体辅导过程中,不同年级、不同专业的学生彼此感受到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包容,体会到生活的美好、生命的宝贵,积攒了面对挫折的勇气和力量。通过应用情景的设置和演练,使参加生命教育团体辅导的大学生能够“预见”可能在真实生活中出现的情境,并学会利用其社会支持系统来抵御抑郁情绪发生的“应激源”。
生命教育团体辅导前后的问卷调查显示:在课程开始前,学生的抑郁自评量表(SDS)分数相对较高,而在课程结束后,其得分有所下降。如图1所示:
进一步对比不同分数区间的得分人数情况,可以发现,在课程开始之前,有14位同学的抑郁自评量表(SDS)分数高于50分,抑郁倾向明显,其中有一位同学得分超过60分。而在课程结束后,抑郁自评量表(SDS)分数高于50分的同学只有8位,人数明显减少,最高分为59分,并没有严重的抑郁倾向。从数据分析可以看出,生命教育团体辅导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抑郁自评量表(SDS)得分,缓解了部分学生的抑郁情绪。生命教育团体辅导前后大学生抑郁自评量表(SDS)分数分布情况如图2所示:
在进一步的访谈中,我们发现生命教育团体辅导让学生对挫折与轻生的关系有了更理性的认识。学生何红霞感言:“有些人遇到一点挫折就想不开,想轻生,这是一种很不负责的行为。我们平时有很多事情想不开,但在死亡面前,还有什么事情大不了的!”①2013级财务管理专业,何红霞,采访时间:2015.6.18,采访人:唐华,采访地点:大学生活动中心幸福工坊。有的学生对沟通与解决问题有了深层次的认识:“经历了生命教育团体辅导之后,收获了很多东西,我也相信,以后为人处世,待人接物方面会有很大改变,一定可以更好地与身边的亲人和朋友沟通交流,以后遇到挫折也不会轻易气馁,就像老师曾说的:什么事都会有解决方式。”①2012级建筑学专业,李蒙,采访时间:2015.6.28,采访人:唐华,采访地点:大学生活动中心幸福工坊。
图1 学生抑郁量表分数箱型图
(二)情感方面
体验是对亲身经历的反思,是全身心融入对象后对意义的揭示,是对生命意义的感悟,通过体验就能丰富自身的情感,提升人生境界。生命教育要想让学生理解和真正懂得生命的意义,其关键在于让学生能够有机会拥有足够的生命体验和感悟。生命教育团体辅导内嵌多个生命体验场景,让学生沉浸在充沛的情感体验中,感受生命的丰盈与厚实,思索生命的意义与走向,参与者获得了极大的情感共鸣。如预立遗嘱活动的“最后一封信”环节,全场关灯,大家就着手机微光,静静思索该如何为自己写遗嘱。许多学员在这一刻顿悟,父母对自己付出这么多,自己却来不及尽孝就要离开人间,泪流满面之际把对父母的爱都写在纸上,内在情感得到充分表达。有学生深刻剖析自己的性格:“我向来不喜欢集体活动……如果一定要有一个原因,我想应该是自卑,一种不被人察觉但自己能很清晰地感觉到的自卑……我现在很珍惜我的生命,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为了爱我的人。即使我不为自己活,我也会为我的爸妈活下去。”②2013级法学专业,段晶晶,采访时间:2015.5.27,采访人:唐华,采访地点:大学生活动中心幸福工坊。有学生触动很大:“今天的团体辅导,真的真的触动了心弦,很多原来模模糊糊的事情,似乎一下子被照明了。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了。活好每一天,乐观而积极地去活。”③2013级法学专业,夏一婷,采访时间:2015.5.18,采访人:唐华,采访地点:大学生活动中心幸福工坊。
在“盲人与拐杖”环节,每个人要无条件信任队友,蒙上眼罩由另一队友牵引着上下楼梯,体验盲人生活的不便。很多参与者在摘下眼罩那一刻感受到极大震憾:作为正常人还有什么理由动不动就郁闷呢?有学生得出结论:“这次经历中,学到最多的是,不要辜负别人对你的信任。我们人人都有落魄失意的时候,那时都希望自己接收到的是温暖的信任和爱意。一饭千金,在别人失意的时候搭一把手,也许我们都可以变成为别人带来幸福的摆渡人。”④2013级法学专业,徐烨,采访时间:2015.5.18,采访人:唐华,采访地点:大学生活动中心幸福工坊。有学生感受到了生命的美好:“摘下眼罩,重见光明,突然觉得,这个世界真美好……生命多么美好,我们可以看清楚这个世界的五彩缤纷,可是仍旧有那么多人看不开,不珍惜自己的生命。”⑤2013级环境科学专业,阮心怡,采访时间:2015.5.25,采访人:唐华,采访地点:大学生活动中心幸福工坊。有学生在团体辅导中感受到感恩和知足:“从光明到黑暗然后又回到光明,在重见光明那一瞬间,我觉得非常感恩,感恩我是一个多么健康的人。但同时又反省,我已经拥有了一切,却为何总是那么不知足。”⑥2013财务管理专业,万志丹,采访时间:2015.5.25,采访人:唐华,采访地点:大学生活动中心幸福工坊。
显然,不断激发内在的感恩、自信、乐观、善良这些正向情绪,对于抵制沮丧、郁闷、伤心、愤怒等负向情绪具有积极作用,生命意义感的确认对预防抑郁情绪向抑郁症转化具有明显效果。
(三)实践方面
图2 学生抑郁量表分数分布情况
生命教育团体辅导还能对学生的人际沟通、团队合作、挫折应对等技巧进行辅导,使他们学会实用技能并应用于对生活中突发事件的处理,从而减少抑郁情绪的发生概率。生命教育是一项实践性很强的教育活动,以团体辅导的形式实施生命教育,团体辅导中分享的生命案例都来自学生的实际生活,这就要求大学生在接受生命教育时,必须与生活实践相结合,认知人的生命世界,明确生命的意义,理解生命的价值,所思所想所为符合保存生命、敬畏生命、创造生命的基本价值逻辑,学会在失落与困厄中活出精彩人生。有的学生在活动过程中推己及人:“对于一些不愿想起的不愉快的体验,我们都会本能地逃避。在这次活动中,我拼尽力气将每个倒向我的人牢牢地接住,心中想的只是,不想让你们拥有相同不愉快的回忆。生命中,我们都要用力去守护并回应每一份倒向我们的信任。同时,我们更要接受记忆的洗礼,冲破自我的束缚,勇敢地迈出自己的一步。”①2013级法学专业,徐烨,采访时间:2015.5.18,采访人:唐华,采访地点:大学生活动中心幸福工坊。有学生在团辅活动后直面人生:“依稀记得,那次‘洞口余生’活动(活动六:感受死亡环节)中模拟的地震来袭,其他的伙伴决定让我逃离时,我的心是温暖的……我们的生命来之不易,需要好好地活着……此前,我从未考虑过死亡,但是从那次死里逃生之后,我开始懂得,也许生活中很多事情看似不变,实则一点一点地在改变着。”②2013级电子信息科学与技术专业,胡剑锋,采访时间:2015.6.18,采访人:唐华,采访地点:大学生活动中心幸福工坊。有学生从不相信团队到逐步融入团队最后相信团队的力量:“虽然已经成为一名大学生,但骨子里的我好像还是那么羞涩,可能还带着自卑,所以当老师以小组的形式来完成团体辅导时,我心里是抵触的,起初的活动还是很放不开,但真的感谢我的组长、组员,都那么包容我、接纳我。”③2013级信息管理与信息系统专业,薛赛燕,采访时间:2015.6.18,采访人:唐华,采访地点:大学生活动中心幸福工坊。“在‘同舟共济’的游戏环节中我们挑战越来越小面积的报纸,组员间就要站得越来越紧、越来越挤,我几乎已经觉得不行了,很多次我都想放弃,不想再挑战了,但是我们组的男生说:‘来,把脚踩在我鞋上,我们再试试!’我顿时觉得很感动也很羞愧,最后一次的挑战,我们终于成功了!我们是最早成功的也是唯一一个成功的组,大家欢呼雀跃,开心得像个小孩子。这样在团体中的喜悦体验是我在以前的生活中从未有过的。”④2013级环境设计专业,魏曼怡,采访时间:2015.5.27,采访人:唐华,采访地点:大学生活动中心幸福工坊。“团队合作给我很大的鼓励和支持,我在团队合作中学会了更好地与他人沟通,信任他人,学会了竞争与合作,这些都是我生活中随时可能会遇到的问题,多次的体验给了我很大信心。”⑤2013级环境设计专业,魏曼怡,采访时间:2015.5.27,采访人:唐华,采访地点:大学生活动中心幸福工坊。有的学生坚信自己拥有解决问题的能力“很多时候我们遇到的那些事就像今天我们自己打下的结一样,看似无法疏通,其实只要有耐心,有毅力,都是可以解开的。”⑥2013级法学专业,熊迪,采访时间:2015.5.25,采访人:唐华,采访地点:大学生活动中心幸福工坊。
对生命教育团体辅导参与者一个月后的回访结果表明:90%的受访对象认为生命教育团体辅导对改善抑郁情绪有帮助。通过生命教育团体辅导8次活动的训练,大多数成员团队合作更加主动,自我调控能力显著提高,心态更为平和乐观,负性情绪出现频率明显下降。
生命教育团体辅导干预大学生抑郁情绪既是对团体辅导理念的深化,又是对生命教育实施途径的创新,目前学术界还缺少对这一领域的深入研究。本文系统阐述了生命教育团体辅导应用于干预大学生抑郁情绪的原理、方案和效果,但受限于客观条件,样本广度和数据效度还有待加强,方案设计也有待进一步完善。特别是对照组对比试验还未涉及,研究深度有待拓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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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Intervention Study on Depressive Emotion of College Students via Life Education Group Counseling
TANG Hua1, DAI Mian2
(1. Discipline Inspection Commission, Wenzhou University, Wenzhou, China 325035; 2. Electronic Commerce Department, Wenzhou Vocational Secondary School, Wenzhou, China 325003)
This paper systematically expounds the principles, steps and contents of life education group counseling and probes into its implementation effect. Compared with other counseling methods, life education group counseling is a better way to relieve students’ depression. It is based on social learning theory and group dynamics theory, designed by rational emotive therapy. With experiential life education as an implement approach, this counseling method gradually guides college students to clarify concepts, accept themselves, experience life, remodel value, then to form a positive attitude towards life so as to achieve cognitive factors and to intervene on their depressive emotion by means of eight activity curriculum. All in all, life education group counseling provided a referential path of intervention on college students’ depression.
Life Education; Group Counseling; Depressive Emotion
G448
A
1674-3555(2017)03-0110-07
10.3875/j.issn.1674-3555.2017.03.016 本文的PDF文件可以从xuebao.wzu.edu.cn获得
(编辑:朱青海)
2016-09-12
温州市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理论研究课题(WZSZ-2014Z18)
唐华(1981- ),男,湖南衡阳人,讲师,硕士,研究方向:思想政治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