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奕涵
摘 要:2017年7月9日,由辽宁省旅游发展委员会和抚顺市人民政府共同主办的“消夏避暑辽宁行”全省夏季旅游启动仪式暨2017中国(抚顺)满族风情国际旅游节在月牙岛生态公园盛装开幕。在开幕式上,抚顺以独特的影响力打造中国旗袍之都,冠名“旗袍故里”并揭牌。此举动标志着抚顺城市经济发展转型迈向了坚实一步,与此同时基于“旗袍故里”这一契机,城市文化经济产业符号的构建也是迫在眉睫,其形成将经济发展与城市文明发展紧密联系起来,让民族文化、城市文化成为经济发展的动力、源泉。
关键词:“旗袍故里” “满族文化” “经济转型” “文化产业”
中图分类号:F59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0298(2017)10(a)-134-02
抚顺被冠以“旗袍故里”,来源于这里曾是满清文化的发祥地,同时也是旗袍这一中华民族符号标志的最初载体。作为封建时代早期的蛮夷,封建时代末期的统治者,满族人将自身文化不断融入到汉文化之中,最终形成了强烈民族性且影响深远的文化符号。而作为曾经的满族发祥地、东北老工业基地的抚顺,正面临着城市经济发展的壁垒以及城市经济发展转型的新契机这一重要时刻。从传统的重工业制造逐渐转变成文化经济发展之城,正是众多东北老工业基地城市当前需要转型的切入点。相对于其他城市,抚顺得天独厚的民族文化积淀以及历史变迁的洗涤,为其打造文化之城、铸建城市文化符号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而形成这一目标,需要从认知城市文化、利用城市文化以及发展城市文化经济三个方面研究并完善。
1 “旗袍文化”
“旗袍”其原意为旗女之袍,指的是满清“八旗子弟”的女性穿着的平而直的袍子,与今天闻名世界的中国“改良旗袍”中表现女性曲线身材不同,其凸显着中国传统的平面裁剪技艺,女性在服饰穿戴上更多的彰显着中国封建文化的纹样图腾。在许多流传至今的满族旗袍中,可以清晰的看到诸多中国传统文化图案,例如象征着皇室的“十二章纹”、象征佛教信仰的“万字”、象征美好寓意的“吉祥图案”以及一些满语字样等。可见,早期的满族旗袍在满人文化的基础上进行着中华文明的延续。
到了清末民国初期,满清势力衰亡,但其文化在三百年的统治时间内早已深入人心,民国初期无论是满族女性还是汉族女性都将旗袍作为日常着装。随着20世纪30年代中国文化受到西方文化的巨大冲击,致使旗袍进行了形制上的改革,将欧美女性礼服中凸显曲线、性感的特质融入到了传统旗袍之中,最终形成了独具东方韵味的女性礼服。而到了20世纪90年代开始,随着诸多社会知名女性穿着旗袍展现在不同的国际舞台上,以及电影《花样年华》等艺术作品的风靡,旗袍文化逐渐成为了中国文化的“代名词”。
2 “旗袍文化”延伸下的文化产业符号
从局限于单一民族的服饰到成为享誉世界的国际标识,“旗袍文化”的成功在某种程度上启迪着其周边文化符号的形成以及推广。作为满族故里,抚顺的“满族文化”也是极具研究价值。以历史遗迹角度出发,“赫图阿拉老城”“清代永陵”等古建筑融汇着明清皇家建筑的精髓,并保存完好,形成了满族文化的实体符号;以民族精神文化角度出发,现今抚顺的清原、新宾地区仍有满语的继承人、满文的继承人,其形成了满族文化的精神符号;此外,满族的剪纸技艺、满族的服饰技艺已划为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内容”,其成为了滿族文化符号形成的动力。
另外,通过挖掘抚顺城市文化,除满族文化以外抚顺从建国至今所形成的“老工业基地文化”也是具有较高开发价值的文化符号。从“雷锋精神”开始,抚顺人民的艰苦奋斗、和谐互助的城市风貌就一直深入人心,而诸多大型重工业厂矿群以及后天形成的“西露天矿大坑”,成为了独具后工业时代风采的景观特质。
3 抚顺“城市文化”元素的利用及产业符号的形成
对于城市经济发展转型来说,“城市文化”元素的利用不是单一的推广或是借以元素进行浅层次的活动开发、项目开发。而是真正意义上,让城市经济发展与城市文化融为一体,让“城市文化”成为城市经济发展、城市建设的主要内容。“城市文化”的元素利用可从“城市文化主体内容”“城市文化衍生品”以及“城市文化氛围”三个主体内容入手。
3.1 “城市文化主体内容”
纵观当前抚顺文化特质,“城市文化主体内容”可大体分为“历史文化主体”与“当代文化主体”两个部分。“历史文化主体”即为“满族实体文化”(建筑、服饰、非物质文化遗产等)与“满族精神文化”(语言、文字、民族习俗、礼教等)。“历史文化主体”的利用,要保持当前城市文化环境不遭到破坏,并试图完善文化内容,修缮文物、开放展览、还原历史风貌、举办多种研讨会与传统文化活动,将最纯真的民族文化展现给世人。
“当代文化主体”是指建国以来抚顺城市的发展积淀,包括“精神文化”(雷锋精神、老工业基地精神等)与“工业实体文化”两方面(厂矿建筑群、工业遗址)。对于“当代文化主体”的利用,需要从挖掘文化延展价值与商业价值出发,例如工业厂区的重新利用、建造艺术园区、新兴产业孵化基地等。
3.2 “城市文化衍生品”
“文化衍生品”通常会被定义为一个或是多个围绕文化现象所产生的商业附加价值产品。最为常见的有以城市知名博物馆、建筑或是景点为核心内容,制作出相应的商业产品进行销售。而对于“城市文化衍生品”来说,其发展的主线不应仅仅停留在实体商品的主线上,在更大程度上需要体现整个城市的文化价值与商业价值。城市文化象征结合当前大众对于文化的需要以及大众的消费观念,最终就形成了一座城市的“文化衍生品”,此种“城市文化衍生品”形成的方式在近些年许多城市中都有着成功的案例。例如,杭州作为南宋古都一直将古代优秀文化保留至今。而为形成“城市文化衍生品”,其将“南宋文化”作为杭州城市的文化象征,并结合人们对于南宋文化的喜爱与好奇,重新修缮、还原一条具有“南宋文化”特征的“南宋御街”,受到了本地人与外地游客的极度关注。与此同时,为迎合当前社会的消费趋势,杭州市还在每年定期时间举办大型歌舞演出“宋城千古情”,提升了城市文化的商业价值。
3.3 “城市文化氛围”
“城市文化主体内容”与“城市文化衍生品”即构成了“城市文化氛围”。“城市文化氛围”是城市大众对于该城市独特文化的认知,也是决策者对于城市独特文化的深刻理解与应用。城市文化商业价值的体现,不仅需要扶持相应产业,同时城市文化氛围的营造以及城市大众文化素养的提升也是至关重要的,其关系到城市的文化经济转型方式是否能够长远的发展下去。纵观中外城市的经典案例,不难发现“城市文化氛围”在诸多城市体现的十分明显,例如上海的“摩登文化”、京都的“樱花文化”、巴黎的“时尚文化”等。
4 抚顺“文化经济”发展的展望
“城市文化经济”的发展离不开对城市文化价值的挖掘、“城市文化符号”利用等手段。但发展的想法需要具体的实施,并分散到产业中的每一个细节之中。对于抚顺“城市文化经济”未来发展的具体实施,需要在巩固现存文化经济资源与开发潜力文化经济资源两方面入手。
4.1 巩固现存文化经济资源
抚顺现存的文化经济资源主要集中在“满族文化群”“雷锋精神文化群”两个层面。“满族文化群”其现状问题在于缺乏有力的宣传,在全国范围甚至是东北地区的影响力是不够的。因此,在文化资源宣传方面需要更加革新的方式,例如利用新媒体媒介(微信、微博、APP推广),让更多的大众群体了解抚顺悠久的满族文化。与此同时,举办更多符号时代潮流的大型活动,吸引外地人士的目光,进行交流传播。例如,“满族服饰主题”的时装秀、主题性展览等。
而对于“雷锋精神文化群”其现存的问题在于缺乏创新的文化项目载体。已知现存的文化载体包括“雷锋纪念馆”“雷锋公园”以及“雷锋体育场”等。但由于以上场馆建设时间较长,以很难满足大众尤其是年轻一代的审美兴趣,因此找到大众兴趣点与“雷锋精神”的契合,并结合一些创新手段,形成富有时代气息的“雷锋精神文化”新载体。例如,利用“VR技术”进行雷锋生平经历的再现展览、再版“雷锋日记”以及相关文创产品等。
4.2 开发潜力文化经济资源
近年来,随着北京“798文化艺术园区”的兴起,给诸多老工业基地城市带来了启发,即对原有废弃的厂房区域进行文化产业再造的可行性。抚顺作为东北老工业基地,曾在20世纪中期创造了无数工业生产“神话”,但随着90年代末期国家经济发展方向的转型以及社会整体发展对于传统重工业产出需求量的降低,导致大多数国企厂矿处在效益不景气的状况之中,甚至一些厂矿破产倒闭。面对城市多数厂矿的转型以及消失,废弃的厂房成为了城市旧时光的痕迹,也造成了环境污染、浪费的不良情况。
因此,在原有厂矿区域的基础上,进行文化、艺术园区的规划,利用大空间、大平台的方式为更多艺术家、文化人士尤其是本土艺术家创造展示自身才华的平台,并形成具有一定影响力、商业效果的产业园区,为城市文化经济转型指明新方向。同时,在地理位置上抚顺与沈阳这个东北文化中心紧密连结,其在未来的发展中可作为沈阳甚至东北文化产业的孵化地、辐射区,拓展文化产业的发展与深度。
5 结語
“城市文化”代表着一个城市的“符号”,其包含着城市的历史、人文、民族、艺术以及未来,它是让外界人清晰认知城市的重要方式。与此同时,“城市文化”也是经济发展转型的契机与途径,用专属的资源进行整合与拓展,形成经济发展的新趋势,为多数老工业基础城市转型提供明确的发展方向。
参考文献
[1] 张蔷.中国城市文化创意产业现状、布局及发展对策[J].地理科学进展,2013(08).
[2] 任致远.关于城市文化发展的思考[J].城市发展研究,2012(05).
[3] 曹萌,馨阅.满族旗袍的审美文化研究[J].满族研究,2015(09).
[4] 张诚.改革开放以来东北区经济转型对城市化空间演变的影响研究[D].东北师范大学,2007(05).
[5] 高骞.上海时尚产业政策研究[J].科学发展,2009(10).
[6] 卞向阳.国际时尚中心城市案例[M].上海人民出版社,2010(10).
[7] 朱焕良,苏文灏.时尚赛事下吉林旅游经济的重构与发展[J].旅游纵览(下半月),2014(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