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全超, 沈 立, 谢业伟, 龚 瑾, 李小兵, 张儒舫
(上海市儿童医院 上海交通大学附属儿童医院 胸心外科, 上海, 200062)
小儿Ebsetin畸形手术纠治的方法和效果分析
万全超, 沈 立, 谢业伟, 龚 瑾, 李小兵, 张儒舫
(上海市儿童医院 上海交通大学附属儿童医院 胸心外科, 上海, 200062)
Ebstein畸形; Danielson法; Carpentier法; Cone法
Ebstein畸形即三尖瓣下流畸形,其基本病理改变为右心室及三尖瓣瓣叶异常发育,并伴有后瓣叶及膈瓣叶向右心室处下移,凭借腱索乳头肌附着于患儿三尖瓣瓣环下的右心室壁,进而导致疾病的发生[1]。三尖瓣瓣叶出现缩小或增大,或变形、增厚及缩短等,病变常常可累及患儿的膈瓣叶或后瓣叶,使其出现缺损,导致右心房逐渐扩大,纤维增厚,从而影响患儿心脏的正常功能,严重者甚至死亡[2-3]。近年来,Ebstein畸形手术治疗手段层出不穷,三尖瓣成形术治疗方式取得了显著成效,根据手术方式的不同,又将成形术分为Danielson法、Carpentier法及Cone法三种类型[4]。本研究探讨小儿Ebsetin畸形手术纠治的方法和手术效果,报告如下。
1.1 临床资料
选取2010年10月—2016年10月本院收治的15例Ebsetin畸形患儿,分为Danielson组4例, Carpentier组6例及Cone组5例。其中女8例,男7例,年龄1~128个月,平均年龄(44.18±10.51)个月。术前行心脏彩超检查显示,轻度反流患儿5例,中度反流患儿4例,中重度反流患儿4例,重度反流患儿2例。合并室间隔缺损患儿3例,房间隔缺损患儿4例,肺动脉狭窄患儿4例,动脉导管未闭患儿4例。本研究通过了本院医学伦理委员会的批准,患儿家属均对本研究目的和方法知情同意,自愿参与本次研究并主动签署了知情同意书。3组性别比、年龄等基本资料无显著差异(P>0.05), 具有可比性。纳入标准: ① 符合Ebsetin畸形诊断标准[5], 临床症状明显的患儿; ② 年龄在1~130个月的患儿; ③ 肝脏、肾脏功能正常,无其他心血管疾病的患儿。排除标准: ① 未见手术指征,或无法接受手术治疗的患儿; ② 患有严重先天性肝、肾等重大脏器疾病的患儿; ③ 接受其他手术治疗,或有心脏手术病史的患儿。
1.2 方法
3组患儿均接受三尖瓣成形术治疗,其中Danielson法即将患儿右心室进行横向折叠,经折叠后,三尖瓣瓣叶可逐渐上移至正常瓣环的水平; Carpentier法即将三尖瓣前瓣逐渐游离并切下,使其恢复至正常三尖瓣瓣环的状态,将患儿右心室进行纵向折叠,将三尖瓣变为前瓣叶为主要的单瓣结构; Cone法即在患儿三尖瓣瓣叶根部将三个瓣叶全部切除,并逐层解除瓣叶下黏连,将三个瓣叶按顺时针方向围城一个椎体样的形状,将之缝合于正常的瓣环位置。
1.3 观察指标
调查与统计3组患儿年龄、体质量及心胸比例等常规身体指标情况。观察3组患儿的主动脉阻断时间、体外循环时间、术后ICU滞留时间及机械通气时间情况。
1.4 统计学处理
采用SPSS 22.0软件分析,采用均数±标准差表示计量资料,用χ2检验计数资料,用t检验比较组间,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Danielson组患儿年龄80.45±10.32月,体质量29.45±5.33 kg, 心胸比例0.64±0.19; Carpentier组患儿年龄45.23±6.47月,体质量17.34±3.19 kg, 心胸比例0.66±0.17; Cone组患儿年龄13.21±2.38月,体质量9.30±1.29 kg, 心胸比例0.65±0.18。3组患儿年龄、体质量两两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3组患儿主动脉阻断时间、体外循环时间两两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表1 3组患儿手术指标比较
与Cone组相比, *P<0.05; 与Danielson组相比, #P<0.05。
Ebstein畸形是发病人数较少的先天性心脏疾病类型,于1866年被Wilhelm Eb-stein学者提出并描述,患儿发病后,多表现为三尖瓣瓣叶向下移动,黏附于患儿的心肌壁上,导致心脏瓣膜分化异常,部分右心室被房化,前瓣叶冗长,并出现穿孔,进而引起瓣叶活动障碍,影响患儿心脏的正常功能[6-7]。Ebstein畸形病是三尖瓣逐渐向右心室下移,并附着于右心室壁上,但前瓣叶位置正常,使右心室被迫分为两个腔,畸形的瓣膜以上的心室内腔壁相对较薄,与右心房相连接形成一个较大的心腔,即为“房化右心室”,生理功能与右心房相同,但畸形瓣膜以下部分形成的心腔中,主要有心尖及流出道两部分,即为“功能性右心室”,起着正常右心室的作用,心腔内部容积较小[8-9]。患有Ebstein畸形疾病的患儿中,常伴有动脉导管未闭、房间隔缺损、肺动脉狭窄及室间隔缺损等合并症,影响患儿生命质量[10]。Ebstein畸形发病患儿中,其主要病理生理变化为三尖瓣反流导致患儿右心房容积扩大,右心功能不全等,而三尖瓣手术修补术是首选的治疗Ebstein畸形疾病的方法[11]。手术治疗后,三尖瓣出现残余反流,使中、远期治疗预后效果降低,是影响手术预后效果的重要因素[12]。因此,选择恰当治疗措施,减少术后反流,是确保术后治疗效果的关键之一。
三尖瓣成形术是治疗Ebstein畸形疾病的重要手术纠治措施,其主要包括Carpentier法、Danielson法、Cone法三项内容,其中Cone治疗方法是医学研究学者在Carpentier治疗方式的基础上研究而来的,主要是强调充分将瓣叶下黏连解除的方式,使三个瓣叶的活动度增加,并使其更符合患儿心脏瓣叶的生理结构,相比于其他手术方式,更适用于对婴幼儿Ebstein畸形疾病的治疗,手术时间虽相对较长,且技术复杂,但效果相对令人满意[13]。Danielson技术是将三尖瓣中的前瓣叶做成重建的三尖瓣,同时将患儿“房化右心室”的左心室游离壁部分折叠,从而达到三尖瓣环上移的成行效果,使右心房逐渐缩小[14]。Carpentier成形术是环形固定技术,主要是按照患儿三尖瓣的正常形态,采用涤纶布包裹的不同型号椭圆形半圆环,在手术过程中,沿三尖瓣的位置放置缝线,并将其缝合于Carpentier环上,通过结扎与固定,便可将扩大的后瓣叶与前瓣叶基底部瓣环缩小至所需程度,促进三尖瓣对合状态的恢复,可以适应缝合圈内的应力,减少撕脱的可能性[15]。Carpentier术是不同程度影响患儿的右心室功能状态,但有右冠状动脉扭曲的风险,特别是切除“房化右心室”时,可能损伤患儿的右冠状动脉,因此,手术过程中是否切除变大的右心房尚存在一定争议[16]。Carpentier术的优势在于折叠“房化右心室”,可以使患儿右心室保持从心尖部至基底部的正常几何形态,从而使三尖瓣环逐渐缩小,保证右心室形态与功能,但该治疗技术适用于年龄相对较大,且体质量较大的患儿,针对早期发病的婴儿来讲,治疗效果并不是十分显著[17]。
本研究显示, Cone组患儿的年龄、体质量及主动脉阻断时间、体外循环时间与Carpentier组患儿、Danielson组患儿相比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该结果中, Cone法治疗技术的应用,主要是针对年龄相对较小的患儿,是早期开展手术治疗的基础,使在患儿发病早期及时接受手术治疗,确保患儿接受及时有效的治疗。Cone技术的开展,大大提高了患儿体外循环耗时及主动脉阻断耗时,延长了手术所需时间,但对预后恢复时间影响不大,患儿机械通气时间及ICU住院时间与其他两种治疗方式相比均无显著差异。Ebstein畸形术治疗后,患儿右心功能的恢复及三尖瓣反流状况的改善,是术后关注的重点内容,三尖瓣反流是诱发右心功能障碍相对独立的因素之一,需尽早开展手术治疗,最大限度阻止右心功能异常对患儿心脏功能的损害,进而改善治疗的预后[18]。本研究中发现,在儿童治疗病例中,心脏彩超显示一旦患儿存在严重的三尖瓣反流时,尽早开展手术,可减少患儿远期再次接受手术治疗的概率,更利于患儿右心功能的恢复。
[1] 苏俊武, 冷昭廷, 李晓锋, 等. 三尖瓣下移畸形的外科治疗策略[J]. 心肺血管病杂志, 2013, 32(6): 689-691.
[2] 李晓锋, 苏俊武, 冷昭廷, 等. 三尖瓣下移畸形右心室评估与术式选择[J]. 中华全科医学, 2014, 12(9): 1367-1369.
[3] Anderson H N, Dearani J A, Said S M, et al. Cone reconstruction in children with ebstein anomaly: the Mayo Clinic experience[J]. Congenit Heart Dis, 2014, 9(3): 266-271.
[4] 隋润钤, 訾捷, 李勇, 等. 锥形成形技术治疗三尖瓣下移畸形19例临床分析[J]. 中国胸心血管外科临床杂志, 2016, 23(7): 688-691.
[5] 李晓, 冯沅. Ebstein 畸形的诊断和治疗[J]. 现代临床医学, 2016, 42(5): 390-392.
[6] Park S J, Chung S, On Y K, et al. Fragmented QRS complex in adult patients with ebstein anomaly and its association with arrhythmic risk and the severity of the anomaly[J]. Circ Arrhythm Eleetrophysiol, 2013, 6(6): 1148-1155.
[7] 张惠锋, 叶明, 陶麒麟, 等. 小儿三尖瓣下移畸形的手术效果分析[J]. 中华小儿外科杂志, 2016, 37(2): 91-95.
[8] 王丽. 三尖瓣下移畸形矫治手术的护理[J]. 山西医药杂志, 2014, 43(22): 2704, 2706.
[9] Arya P, Beroukhim I L. Ebstein anomaly: assessment, management, and timing of intervention[J]. Curr Treat Options Cardiovasc Med, 2014: 16(10): 338.
[10] 张怀军, 许建屏, 宋云虎. 成人Ebstein′s畸形的临床特征及外科治疗策略[J]. 中国胸心血管外科临床杂志, 2014, 21(4): 465-467.
[11] 梁宜武, 陈子英, 张文立, 等. Ebstein畸形的个体化手术治疗[J]. 中华胸心血管外科杂志, 2016, 32(4): 242-244.
[12] Tobler D, Yalonetsky S, Crean A M, et al. Right heart characteristics and exercise parameters in adults with Ebstein anomaly: new perspectives from cardiac magnetic resonance imaging studies[J]. Int J Cardiol, 2013, 165(1): 146-150.
[13] 颜涛, 于浩, 马涛, 等. 三尖瓣下移畸形的外科治疗效果评价[J]. 中国循环杂志, 2014, 29(zl): 120-121.
[14] Shivapour J K L, Sherwin E D, Alexander M E, et al. Utility of preoperative electrophysiologic studies in patients with Ebstein′s anomaly undergoing the Cone procedure[J]. Heart Rhythm, 2014, 11(2): 182-186.
[15] 杨明烽, 楼杨勇, 吕小辉, 等. 改良Danielson法治疗Ebstein畸形6例临床分析[J]. 浙江医学, 2016, 38(13): 1101, 1103.
[16] 郑景浩, 高波涛, 祝忠群, 等. 小儿Ebstein畸形个体化治疗的临床研究[J]. 中华小儿外科杂志, 2016, 37(8): 593-596.
[17] 陈伟丹, 陈欣欣. 新生儿Ebstein畸形外科治疗进展[J]. 中华胸心血管外科杂志, 2014, 30(5): 282-284.
[18] 禹德富, 张春, 李畅波, 等. Ebstein心脏畸形的外科治疗[J]. 海南医学, 2014, 25(10): 1500-1501.
2016-12-28
上海市卫生局临床医学科研项目(10C01)
张儒舫
R 682.1
A
1672-2353(2017)09-150-02
10.7619/jcmp.2017090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