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书最亲近的时光

2017-06-01 18:07张牧笛
中学生天地(B版) 2017年5期
关键词:十字街再别康桥死神

张牧笛

中学时代,周末的闲暇时光,我最喜欢去的地方是天津市图书馆。那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小洋楼,无论冬夏,墙壁上总爬着常青藤。我常常在那里一坐就是一整天,有时候专心只读一本书,有时候则同时翻开几本书交叉着读。

那是一段我与书最亲近的时光,时至今日,我还能回忆起阳光落在那泛黄书页上留下的温度,还有空气中漂浮着的淡淡尘埃。

“你们若恰巧路经查令十字街84号,代我献上一吻,我亏欠它良多”

—— 《查令十字街84号》,导演大卫·休·琼斯

那时我在读高三,一堂傍晚的自习课后,我疲累交加,正想着俯在课桌上小憩一会,同桌一脸神秘地问我,想不想看部电影?于是,那个春末的傍晚,在闷热的没有空调的教室里,我俩凑在一个小小的MP4前,看完了《查令十字街84号》。

这是一部关于书的电影。故事中的女主角海伦生活在纽约,是一位脾气有点暴躁的作家,和我一样喜欢“扉页上有题签,页边写满注记的旧书”。因着买书的机缘,她结识了远在大洋彼岸的伦敦书店老板马克,此后的20年间,他们一直维持着书信往来,直到马克因心脏病去世,他们从未见过面。

电影中,我最喜欢的一段台词来自海伦的朋友。这位女演员在伦敦录影时,悄悄造访了位于查令十字街84号的小小书店,回来后,她这样对海伦描述:“在走进书店之前,你会先闻到那种味道。混合了葡萄酒、灰尘和老旧的时光。灰色的橡木制成的书架无限延伸到了天花板,在漫长岁月的洗礼下,它们早已失去了本来的颜色。”

去年冬天,在英国留学期间,我和两个朋友特意探访了查令十字街84号,却发现原本的马克书店已经被一家“麦当劳”所取代,只有墙面上的一块写着“The bookseller Mark & Co. were on this site”的圆形铜牌,保留着马克书店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我在康桥那头,誓愿化作水流”

—— 《再别再别康桥》,黄磊

2001年,黄磊发布了一张很“文艺范儿”的音乐专辑,名叫《等等等等》。专辑中收录的11支单曲,分别改编自他所钟爱的11部文学作品,有琦君的《橘子红了》,有老舍的《骆驼祥子》,有朱自清的《背影》,也有徐志摩的《再别康桥》。

我第一次听到这首《再别再别康桥》,是在高二那年。那时候,我有一个很好的笔友,像是《查令十字街84号》中的海伦与马克,我们也从来没有见过面。尽管从我的城市到他的城市,坐火车不过2个小时。在我们相识超过1年的时候,我曾提出要去他的城市看他,但被他拒绝了。直到很久之后,他才写信告诉我原因,而那也是我最后一次收到他的来信。他说在他小的时候,因为一场意外失去了听力,从那之后,他的生命里不再有音乐,也不再有欢乐。他说他会把我留在最好的记忆里,希望我也能记得那个只存在于信笺中的最好的他。这首《再别再别康桥》是他最喜欢的歌,在信的末尾,他附上了这首歌的歌词:“挥挥我的衣袖,频频我在回头,匆匆河水不休,康桥桥下流过。”

“文字即生命”

——《偷书贼》,马克斯·苏萨克

《偷书贼》是我高三那年收到的毕业礼物,然而真正阅读它,却是不久之前的事了。这是一本黑色封面的書,书的扉页上写着:“这是一个关于文字如何喂养人类灵魂的独特故事,一个撼动死神的故事。”在还没有开始阅读之前,我就意识到了这本书可能承载的重量,也料想到了我或许会在故事的结尾泪如雨下,继而写下这些文字。

《偷书贼》的写作方式比较特别,小说以死神的全知角度,讲述了一个书籍喂养灵魂的故事。故事发生在二战期间的纳粹德国,主角莉赛尔是一个爱书如命的小女孩。书可以承载记忆与道德,也可以被利用,成为鼓吹邪恶的工具。一本《我的奋斗》将万千德国人变成了不会思考的杀人机器,但更多的书教会了莉赛尔明辨善恶,使她从开篇时那个坚定地喊着“万岁希特勒”的小女孩变成了故事末尾含着眼泪大喊“我恨元首”的少女。连死神也不禁对人类的文明感到困惑,由此说出:“同样的一件事,怎么会如此丑恶又如此美好,有关于此的文字和故事怎么可以这么具有毁灭性,又同时这么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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