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真人秀节目价值取向构建策略
——以湖南卫视《我们来了》为例

2017-06-01 12:39王建娟陈红梅
戏剧之家 2017年9期
关键词:真人秀偶像明星

王建娟,陈红梅

(江苏师范大学 传媒与影视学院,江苏 徐州 224000)

电视真人秀节目价值取向构建策略
——以湖南卫视《我们来了》为例

王建娟,陈红梅

(江苏师范大学 传媒与影视学院,江苏 徐州 224000)

《我们来了》是接《偶像来了》之后的生活体验秀节目。在真人秀节目井喷的环境中,被评为“创真人秀新纪元”,除了节目形态具有独特性和原创性,更多是节目中所表达的为了传承、为了爱、为了快乐、为了爱的主题,以及通过社听语言将明星之间生活体验的故事表现出来。故事是真实的或者虚构的事情,具有连贯性和吸引力,能感染人,从而让观众在故事中感受到偶像的大众化与社会化。本文主要以符号聚合理论作为研究框架对《我们来了》的节目性质及其价值定位进行分析。节目更加贴近生活是《我们来了》区别于《偶像来了》的一个主要特色,坚持到第二季缘于其新颖性与吸引力。

《我们来了》;故事;价值构建;符号聚合

在当下娱乐真人秀井喷的状态下,一档节目能够连续两季受到观众与业界好评,在它节目形态原创的基础上,节目内容的表现形式也需要创新,特别是节目的主题价值更需要满足其社会价值、政治价值。《我们来了》是湖南卫视2016年推出的一档生活体验类真人秀,节目通过随机搭配的形式分为红蓝两队,明星通过旅游与游戏相结合的方式,来展现他们的平凡生活。节目通过其独特讲故事的形式在延续第一期收视率的基础上再获好评。本文将以《我们来了》作为分析载体,在符号聚合理论的框架下,对其故事化的表达方式以及其价值取向进行分析。《我们来了》这档节目,以展现东方女性的文明之美为主旨,由人带情,以景生情,将中国传统文化厚重的内涵以女神们的故事慢慢展现,不显轻浮却又别致。

一、符号聚合理论用于分析电视真人秀的价值构建的创新性

符号聚合理论又被称为想象主题分析,是由厄内斯特·鲍曼、约翰·克里甘和唐纳德·希尔茨发展起来的,主要是指如何使叙述在传播的过程中更加完整。该理论认为人们在现实生活中的很多意识会受到故事的引导,这些故事反映的人们对事物的看法是在小规模群体的符号互动中创制出来的,且在人与人之间形成了一种故事链。想象性主题和修辞性视野是这个理论的一个核心组成部分。想象性主题包括人物、情节、场景、公认的中介人。人物的角色是不固定的,情节线索是故事发生的变化连接线,场景是故事发生的背景或者环境,公认的中介人是故事客观化的理解。修辞性视野,是指对事物的看法。在个人层面是个体的道德观的认识;在社会层面,就是指人与人之间联系的方式。

用符号聚合理论研究真人秀节目的客观原因是,真人秀节目叙事策略的分析更多的是刻板化,在类似理论的指导下分析同样类型的节目会有创新的发现。

二、真、善、美的主题,故事化表达

节目《偶像来了》改名为《我们来了》,主要是将整个节目更加生活化与大众化,前者定位只是在明星和粉丝之间点对点地交流,但是后者扩大受众人群,以此来塑造全社会的共同话题。在交流中,“我”与“你”是互为前提的,叙事也是如此,它总是以某个人或某一群人为对象的。普兰斯以十分肯定的语气指出:“凡叙述——无论是口述还是笔述,是叙述真事还是神话,是讲述故事还是描述一系列有连贯性的简单行动——不但必须以(至少一位)叙述者而且以(至少一位)叙述接受者为其先决条件,叙述接受者即叙述者与之对话的人”[1]。将明星的光环褪去,更加的生活化与平民化,通过明星的积极行为,为整个社会传递一份正能量,再者通过明星参与节目中,展现了不同层面的美。这也是真人秀节目所一直追求的最高目标。

(一)真情相融,用心相处

在一个合格的故事中,情感是故事的维系纽带,故事中包含三“真”:语言的真切,景物的真实,情感的真挚。在目前真人秀节目井喷的状态下,能够吸引观众的除了情节丰富的故事之外,更多的是一种真挚的情感。《我们来了》包含了平凡人身上所具有的三种情感,真实、温暖与美好是《我们来了》感性的源泉。而“情感”文化叙事性主题的确立,使得《我们来了》将大众文化、中国的情感传统和现代娱乐性的表达结合起来;将节目的主旨“挖掘人性情感深度、寻求主流价值认同”,通过明星无表演化的相处模式,传播中国的民族文化,以此来获得叙述者和叙述接受者的认同。

1.亲情——“家”的所在。“真人秀具有再造人造情境的特征,真人秀创作者们并不仅仅把其视为一种普通的综艺节目来娱乐大众,而总是试图赋予其某种特殊的社会文化意义或实验性质”[2]。去除了第一季《偶像来了》所传递出来的父亲母亲的形象,这一季的《我们来了》更多的是传递出一种平等相处的兄妹情感。

真人秀虽然具有不同于日常生活的规定性与戏剧性,并带有一定的虚构性特征,但它打破了“真实节目”与“虚构节目”的界限,用规则创造虚构,用真人带来了真实[3]。在传统的真人秀中,所传达出来更多的是有意思却没有意义,《我们来了》在环境氛围的设置中用“家”作为载体,相对完整真实地展现了不同嘉宾的价值观念、生活方式。节目在强化明星对于家庭虚拟价值的认同的同时,将节目艺术品格与人类理想相统一[4]。

表1 《我们来了》节目构建的部分想象性主题及其构成元素

2.友情——真心的画卷。“友情不是一幕短暂的烟火,而是一幅真心的画卷”。第一季的《偶像来了》所选择的明星之间都有着或同或不同的联系,但是第二季《我们来了》明星之间则未曾有过任何的交集。

《我们来了》节目是通过女星嘉宾在体验不同文化的同时,来了解、熟悉、融入当地文化的过程。节目所提倡的规则,也是在人情之下的游戏规则。节目中舍弃了激烈的游戏对抗与残酷的惩罚措施,通过偶像的协作努力,展现的是团队之间的合作,是彼此之间无条件的帮助。在谈笑间去挑战自我,如在短时间内完成走秀、黄梅戏演出、话剧表演等任务,通过这样一系列的任务,展现的不仅是女星们的能力,更多的是她们的努力。在这样的过程中所遇到的矛盾冲突,以及到底能不能完成任务的悬念性,最后的结局总会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3.爱情——那份“守”“盼”。爱情这个主题体现在这样一个纯女性为主的节目中,更多的是一种对于爱情和家庭的讨论。节目中有刘嘉玲这样的爱情事业双丰收,温婉的赵雅芝幸福的婚姻,莫文蔚的青梅竹马,备受社会关注的谢娜的婚姻。在《我们来了》这样一个虚拟的家庭的背后,又有着真实的家庭。陈乔恩就是这个话题的核心,陈乔恩是以一位恨嫁女的形象在荧屏上展现,对于爱情有渴望,莫文蔚那首《忽然之间》直接戳中江一燕和陈乔恩的泪点。

(二)美的内在与外表同在

美国叙事学家查特曼在《故事与话语》中,在强调人物虚构性的前提下坚持人物是由特性构成的观点。他将特性界定为“相对稳定持久的个人属性”,是“位于叙述连系动词后的叙述形容词”[5]。故事的发展是以人物为线索情节来构成的,推动故事发展的过程是借助人与环境、人与人之间以及人物自身的矛盾冲突。与其他真人秀中犀利的言语、夸张的动作来获得观众的认可不同,《我们来了》是以人物为叙事线索,人物的情感为叙事纽带,来连接每一个情节点;通过人物之间的性格冲突和游戏冲突来制造戏剧冲突。作为故事的连接线索,节目嘉宾的选择、每一期的搭配都与节目的主题、节目的模式紧密相连,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影响节目的整体基调走向。

1.女性的坚强与柔和之美。在《我们来了》嘉宾中选择了八位互不相同的女星,节目是通过八位女星的游戏娱乐来完成,八位嘉宾也通过节目塑造其形象,更是通过这样的一种互补关系传达了休闲、舒适、优雅的生活态度,诠释了饱满、丰富的东方女性之美。《我们来了》从女性的叙事角度切入,在节目中更多地呈现出女性所独有的温婉与细腻。

2.领略中国地方风土千姿百态之美。环境指构成人物活动的课题和关系,它是故事构成不可缺少的因素。尽管在某些情况下,更换了背景不影响情节的发展和人物命运,但人物毕竟还是在某个特定的时空中活动。环境是一个时空综合体,它不像风景画或雕塑那样只展示二维或三维空间,而是随着情节发展、人物的行动形成一个连续活动体,因此,环境不仅包括空间因素,也包括时间因素[6]。

在十二期的节目中,共去了中国六个不同的地区,整个节目围绕“旅游”这样的模式,带着观众去领略中国的地域之美。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一俗语早已口耳相传,说明了苏州的好风光。这个山水如画的地方,八位女神默契熟稔的互动中,让整个节目充满了江南缠绵柔情的韵味。新疆鄯善,在这异域风情浓郁的小镇,感受着不一样的风土人情,与这浩瀚的沙漠共同演绎热舞狂沙。在这一期的节目中,众星体验了一番楼兰古国的魅力风情;切身感受了一把热情如火的沙漠带来的速度与激情的碰撞;品尝了新疆丰富多样的特色美食;分别在即,晚餐时众嘉宾互送礼物,真情告白泪洒现场。在本期节目中,所有的节目环节与新疆的特色文化完美融合,再次完美体现了品质综艺的风范。

(三)传统民俗文化深藏之美

每一期所选择的地方都有其独立的代表性,与各期节目的主旨相吻合。通过这六站,将故事的元素包含其中:事件、转折、悬念、发展、高潮、升华。在第一期的澳门站,这是一次中西方文化的交流与融合,每一位女星在这里相识,放开自己去接受彼此,需要的是一份热情。第二站的苏州,在经历了热情似火的相识之后需要的是更多的沉淀,温婉的苏州是情感的升温。第三站的四川,活动的内容也更加丰富,将节目逐渐推向一定的高潮,这里留有了很大的悬念性,也有了矛盾冲突,更多是酝酿的时尚秀。第四站腾冲与第五站的大连,直到第六站的新疆是热情再次与节目的相呼应。

连续两期节目选址都有苏州。作为中国古典文化名城之一,拥有近2500年历史的苏州不仅是吴文化的发祥地,更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传承地,在中国历史上占据着重要地位。而在节目中,传统文化的魅力也积极地凸显了出来,上一期中是苏州园林设计的建筑之美和“苏州评弹”的韵律之美,而这一期,传统文化的魅力也更为凸显,手工制作、昆曲,这些都无不展示出吴文化的丰富内涵,以及在杜甫草堂感受诗歌与朴素之美。

三、明星真人秀节目的价值构建

作为国内热度较高的明星真人秀,价值取向的构建对于观众影响较大。节目内容正能量的导向能够在受众心中内化、沉淀和强化,《我们来了》为明星真人秀节目构建价值取向提供了新途径。

首先,在生活中继承传统。《我们来了》已经成为湖南卫视的独创节目,自开播以来,节目收受率和收视份额在同档期节目中双双第一。把综艺节目的主体设置成女性,同时在环节设置上通过女性化视角的旅游与游戏相结合,将地域之美、文化之美、东方女性之美完美融合;在内容上回归传统、关注传统,形式上又结合流行文化的传播方式,再从明星做起,提高生活品位。

其次,节目定位“女性暖综艺”,通过东方女性之美传递中国传统文化,处处体现着温婉和细腻,不炒作的优雅气质成为综艺节目的新标杆。节目中包含“真善美”价值观的引导。“真”首先明星展现她们最真实生活的一面,带着一颗真心换来了彼此之间的真情。观众也看到不一样的偶像。是人与人之间哪怕是陌生人之间的用真心相处,必定会换来真情的最好的诠释。“善”是生活中的点滴细节,或在某一个不经意间的动作。如江一燕这样一个不寻常女孩的支教生活,在节目中对于慈善基金“五彩基金”的直接提出。“美”是这个节目的核心,美景、美食、美人,给观众更多的是赏心悦目。

再次,是与目前社会所提倡的“匠人精神”相吻合。在节目中展现传统文化与非物质文化遗产中,那些坚守在手工艺品岗位上的工匠,那份对于艺术的执着是传统文化能够保留的重要支柱。节目通过明星参与的方式,在给观众一种正确的引导。

真人秀是一场宏大的冒险,每一步都是打开潘多拉的魔盒,你不知道到手的是甜美抑或是考验。《我们来了》作为一档娱乐真人秀节目,巧妙地将故事化融入其中,在乐观却又不乏温情的基础上,以中国民族文化为环境,表现国家的“富强美高”,以人物作为叙事线索,通过环环相扣的情节点来借偶像之名塑造社会中的全民偶像,将“偶像”层面拓展到社会大众的日常生活中。

[1]胡亚敏.叙事学[M].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

[2]胡艳,陈文.《偶像来了》与真人秀节目的突破与创新[J].当代电视,2016,(10):43-44.

[3]李翔.电视真人秀价值取向的构建策略——以北京卫视《音乐大师课》为例[J].新闻与写作,2016,(08):99-102.

[4]方世荣.《偶像来了》的叙事学解读[J].湖南大众传媒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16,(02):31-34.

[5]罗伯特麦基.故事[M].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2001.

[6]李翔.“真人秀”节目的价值构建与创新趋势[J].新闻与写作,2014,(08):99-102.

[7]王建娟.故事编创[M].南京: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6.

[8]刘通.《梦想星搭档》的价值取向构建与传播研究——基于符号聚合理论[J].今传媒,2015,(02):100-101.

[9]李翔,李敏.电视真人秀节目价值取向构建策略分析——以《梦想合唱团》为例[J].新闻知识,2013,(05):68-70.

[10]李翔.电视真人秀价值取向的构建策略——以北京卫视《音乐大师课》为例[J].新闻与写作,2016,(08):99-102.

[11]王雅博.公共突发事件相关的网络谣言特征提取[D].华中科技大学,2014.

王建娟(1992-),学历:硕士生,研究方向:广播电视与影视批评。

J905

A

1007-0125(2017)09-010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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