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型城镇化与创新驱动的耦合协调度分析

2017-05-30 10:48汪菁
工业经济论坛 2017年1期
关键词:创新驱动协同发展新型城镇化

摘 要:新型城镇化发展和创新是影响人类进程的两件大事,两者紧密相连。本文通过梳理已有文献和结合浙江新型城镇化建设的实践经验总结归纳新型城镇化与创新驱动的相互作用关系。根据专家访谈结果构建新型城镇化的动态评价指标体系和创新驱动的评价指标体系,并利用层次分析法确定指标权重。在此基础上,利用耦合协调评价模型测算2015年浙江省11个地市的协同关系。研究结果表明:浙江总体的耦合发展阶段处于颉颃期向磨合期过渡阶段;浙江基本上为低度耦合协调;大部分地市创新驱动能力高于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创新驱动对新型城镇化发展的推动作用尚未得到有效发挥。在未来的发展中,必须充分发挥两者的相互促进作用,推动新型城镇化和创新驱动协同发展。

关键词:新型城镇化;创新驱动;协同发展;层次分析法;耦合协调评价模型

中图分类号:F127 文献标识码:A

Analysis of Coupling Coordination Between New-type Urbanization and Innovation-driven Development

——Based on the Compare Study of the 11 Cities in Zhejiang

Jing Wang

(Party School of CPC Hu Zhou of Municipal Committee, Hu Zhou 313000, China)

Abstract:The development of new-type urbanization and innovation are two important events that affect human progress.They are closely linked. Through combing the existing literature and the practical experience of new-type urbanization construction in Zhejiang, this paper summarizes the interaction between new-type urbanization and innovation-driven. According to expert interviews, the paper constructs an index system of measuring new-type urbanization and innovation. It uses the 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 to determine the index weight. And it determines the collaborative degree between new-type urbanization and innovation of 11 cities in Zhejiang.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overall coupling development stage of Zhejiang is in the period of transition from the period of transition to the break-in period. Zhejiang is a low degree of coupling and coordination. Most of the city's innovation-driven ability is higher than the level of new-type urbanization.In the future development, we must give full play to the mutual promotion of the two and promote collaborative development between new-type urbanization and innovation-driven.

Key words: New-type Urbanization; Innovation-driven; Collaborative Development; The 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 The Coupling Harmonious Degree Model

引言

近年來,世界经济低迷不振,国内经济进入新常态、经济减速换挡,长期积累的经济社会矛盾日益凸显,传统城镇化的发展模式陷入困境。为此,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决胜阶段,深入推进新型城镇化不仅是破解传统城镇化发展模式问题的必由之路,更是扩大内需、促进经济增长、推动经济社会全面转型和实现协调、共享发展的有效途径。现阶段,新型城镇化的建设需要摆脱依靠低廉要素的要素驱动阶段和大量无效投资的投资驱动阶段,转向提质增效的创新驱动阶段。在此背景下,科技创新成为推进新型城镇化建设的重要支撑,是突破传统城镇化发展模式困境的必然选择。借助科技创新推进新型城镇化建设,走“集约、智能、绿色、低碳”的新型城镇化之路,实现中国城镇化建设的战略转型。与此同时,新型城镇化的发展是实现科技创新的重要载体,二者相互依存、相互促进,是提升区域综合竞争力的关键所在。

关于科技创新和城镇化建设的关系研究方面,无论是国家层面还是学术领域,都存在一种普遍的共识,即新型城镇化建设的强大驱动力来自于创新要素。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2014-2020)指出,科技创新将在推动中国新型城镇化进程中发挥更加突出的作用。钱纳里和塞尔奎因(1975)研究表明,城镇化在各要素相互作用下诞生,其中,科技创新加速工业化进程并改变需求结构,促使劳动力转移。Crossman and Jay(1994)指出,一地区的长期经济增长以及城镇化发展的动力来源于内生技术进步。Feldman M.P. and Audretsch. B.(1999)通过实证分析,研究表明在城镇化建设过程中技术创新是一个重要的不可忽略的因素,并且技术创新对城镇化建设产生正向的外部效应。丁明磊、陈宝明和吴家喜(2013)[1]在总结人类城镇化发展历史基础上,分析科技创新对城镇化建设的作用。仇怡(2013)[2]基于1990-2010年全国的面板数据研究城镇化的技术创新效应,研究结果表明两者具有高度的正相关关系。袁博和刘凤朝(2014)[3]通过研究技术创新、FDI和城镇化的动态作用机制,得出城镇化和技术创新之间存在一种长期的动态作用机制,并且技术创新能够在长期推动城鎮化的发展。

虽然既有文献对创新驱动新型城镇化发展的研究已较为丰富,但关于新型城镇化建设对科技创新的促进作用以及科技创新与城镇化之间协调关系的研究相对不足。并且大多从实证角度分析科技创新对城镇化建设的促进作用,相关研究缺乏系统性。同时,随着创新驱动和新型城镇化内涵不断扩大,现有研究的研究范围也有待进一步拓宽。本文一方面分析了科技创新和新型城镇化之间的协同关系,另一方面完善了科技创新和新型城镇化的指标体系,在此基础上运用2015年浙江省11个地市的数据研究科技创新和新型城镇化之间的耦合协调关系。

一、新型城镇化与创新驱动的协同发展

新型城镇化与科技创新的协同发展是指大力推进科技创新对新型城镇化建设的促进作用,转变传统城镇化发展模式;同时,深入推进新型城镇化为科技创新提供广阔平台,将科技创新成果转化为现实生产力,两者深度融合,打造新型城镇化、加快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提升综合实力和可持续发展能力。

(一)创新是新型城镇化的重要支撑

1.创新推动产业结构升级,优化空间布局。

随着廉价的“土地红利”和“人口红利”的消失,支撑城镇化发展的传统产业弊端日益凸显,例如资源消耗、环境污染、能源短缺、全要素生产率低下、空间布局不合理等。新型城镇化的建設需要寻求新的产业支撑,而科技创新是推动产业结构转型升级、带动城镇化增长的唯一路径。一方面,科技创新不断改造、升级传统产业,提高传统产业的全要素生产率,推动传统产业向高效、集约、生态的方向发展。另一方面,科技创新培育发展新型产业,尤其是现代服务业,这不仅实现了经济的生态化,还提高了产品的附加值。随着产业结构的转型升级以及产业梯度转移,现代产业集群逐步建立和产城融合趋势增强,地区的产业空间布局将得到优化,从而更为高效地利用城市的资源、能源、空间等。最终,科技创新通过优化产业结构推动城市兴起,实现城市经济的可持续增长。

2.创新加快信息技术进步,打造新型智慧城市[4-5] 。

继数字城市和智能城市之后,新型智慧城市作为下一代城市发展的理念受到各国推崇,在实践领域,各国纷纷探索智慧城市的发展方式。智慧城市以数字化、网络化和智能化为主要特征,全面布局互联网+大数据+云计算,实现经济运行智能化、政务服务信息化、社会管理精细化、基础设施智慧化、人民生活便捷化以及生态维护自动化,而实现智慧城市的关键就在于科技创新。今年11月16日浙江省被正式批复为全国首个国家信息经济示范区,充分说明信息技术推动浙江省新型智慧城市的发展以及浙江的新崛起。

3.创新驱动生态文明建设,推动永续发展[6] 。

传统的城镇化以土地的城镇化为核心,强调城市扩张和工业经济发展,而新型城镇化以人为核心,强调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和生态“五位一体”,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其中,生态文明建设是我国新型城镇化建设的内在要求,而科技创新同样成为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支撑。首先,科技创新作为环境治理的技术手段,对污染治理和节能减排起到直接的作用。其次,科技创新通过促进产业转型升级,推动清洁生产,实现生产模式的转变,对生态保护起到简介的作用。此外,科技创新的强大溢出效应有利于生态文明建设,从而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的有机统一,推动新型城镇的可持续发展。

4.创新促进制度、文化和社会治理进步,提升城市品质。

新型城镇化是“五位一体”的城镇化,除了经济发展方式的变革,更是思想观念、生活方式、社会治理模式的转型,而创新是推动这一系列变革和转型的关键所在。根据中国的特殊国情,制度创新是一切创新活动的根本所在。通过土地制度、户籍制度革、公共服务制度的改革,能够有效解决城乡二元结构的困境;通过城市规划、产业政策、环保政策的改革,能够实现绿色和协调发展;通過人才制度、科技制度的改革,能够提升区域软实力。制度创新是根本,文化创新是核心。文化创新有利于人们价值观念、生产生活方式的转变,追求人与自然的融合,带动新兴产业的发展和城市的繁荣。同时,社会治理创新是新型城镇化建设的重要保障,能够有些协调社会关系、化解各类矛盾、解决城市病等。通过多元化的创新活动,提升城市内涵、打造品质城市。

(二)新型城镇化是创新的广阔平台

1.新型城镇化带动科技创新,助推绿色智能产业。新型城镇化的使命就是实现“五化协同”,即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和绿色化协同发展,因此,在新型城镇的规划中必然融入大量科技元素。新型城镇化的建设将对以大数据、云计算为代表的信息技术以及高技术产业产生大量的需求,从而带动全社会的科技创新浪潮。城市绿色化、智能化,医疗城镇化,消费升级化等都是新型城镇化的内在要求,这都会带动大量绿色智能产业的发展。

2.新型城镇化包容创新要素,促进城市繁荣。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副主任韩俊曾指出:“新型城镇化的建设必须按照高效、包容、可持续的标准推动。”长期以来,我国的城镇化是一种粗放型的增长,并且积累了很多矛盾,例如环境污染严重、单位能耗高、土地利用低效、城乡二元结构、社会矛盾突出等。为解决这些矛盾,在新型城镇化推进过程中要求持续改革、多维创新,例如要求政府、企业和社会全面转变价值观念,关注户籍制度、土地制度的制度创新,推动产业转型升级,加快公共服务、社会治理和环境保护同现代化信息技术接轨。在转变城镇化发展模式过程中,要求充分发挥各类创新要素的作用,包容失败,从源头上促进城市的繁荣和持久发展。

二、指标体系构建与模型说明

(一)评价指标体系构建

长期以来,我国学者和政府相关部门对城镇化和创新驱动的评价指标体系进行了研究,但是,无论是城镇化还是创新驱动都是动态的发展过程,伴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研究的深入,评价指标体系构建也是一个不断完善和丰富的过程。特别是,十八届三中全会和中央城镇化工作会议召开以来,城镇化被赋予了新的内涵,关于城镇化的研究不断深入,而城镇化的测度指标也持续丰富。

1.以人为本的新型城镇化评价指标体系构建。[7-8]

关于城镇化的现有指标体系大多是关注城市经济增长的静态指标体系,而忽视了城市资源的节约、环境的改善和人们幸福感的提升,以及城镇的可持续发展问题。同时,我国地区之间发展阶段不同、发展水平存在差异,而已有指标体系忽视了区域之间的差距,未针对各地区发展特点提出有效的指标评价体系。本文将建立一套全面、综合、动态的指标体系,评价本阶段某一区域人口、经济、资源、环境各要素的发展水平,及在其相互作用下的新型城镇化水平。

在广泛借鉴现有关于城镇化的评价指标体系基础上,本文对各种指标进行了整合,构建了经济发展、生态环境和社会和谐三大类的指标体系,包括经济高效、产业优化、经济可持续、环境保护、环境治理、人口发展、城乡协调7个一级指标,35个二级指标,如表1所示。其中,经济发展指标不仅反映了经济发展水平还反映了一区域经济量的增长、经济结构的转换和经济持续发展的能力;生态环境类指标反映了一区域的居住条件改善、生活质量的提高,符合生态文明的内在要求;社会和谐类指标体现了新型城镇化以人为本的核心,包括人的可持续发展、城乡之间的协调共生。

2.创新驱动评价指标体系构建。

创新包括技术创新、制度创新、文化创新、社会治理创新等多维度的创新,但根据管理学大师迈克尔·波特的后发国家四阶段理论,创新驱动阶段的关键在于科技创新。本文在前期研究的基础上,根据科学性、可操作性和可比性原则,构建了包括创新能力、创新成果、创新环境3个一级指标,40个二级指标的指标体系,如表2所示。其中,创新能力包括现实的创新实力和创新的可持续能力;创新成果包括直接科技成果和科技成果转化;创新环境包括人力支持、资金支持和智力支持。

表2 创新驱动评价指标体系

创新能力 就业人员中R&D人员所占比重(%);每万人在校大学生数(人);R&D人员全时当量(人年);R&D人员增长率(%)

创新成果 专利数(项);申请受理发明专利数(项);人均R&D科技项目数(项/人);人均技术市场成交额(万元)

创新环境 高等学校数量(个);有R&D活动单位数(个);县级以上政府部门所属研究与开发机构数(个);教育经费占GDP比重(%);研究与试验(R&D)发展经经费支出占GDP比重(%)

(二)指标权重的确定

构建新型城镇化和创新驱动的评价指标体系后,关键问题就是对采用合理的赋值方法对指标进行赋值,然后采用加法模型对指标进行综合。常用的指标赋值方法有因子分析法、主成分分析法、德尔菲法、层次分析法等,各方法均有优劣。本文将采用定性分析方法和定量分析方法相结合的层次分析法确定指标权重。20世纪70年代,美国运筹学家、匹兹堡大学T.L.Satty教授等人提出的多准则决策方法,即层次分析法(The 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简记AHP)。这种方法的特点是将要解决的复杂问题分层系列化,建立递阶的、有序的层次结构模型,依据相关专家根据实际经验对每一层次因素的相对重要性给予定量表示,再利用数学思维确定各级指标的权重,最终为复杂决策问题提供一种简便的决策方法。[9]

具体而言,利用层次分析法对指标进行赋值一般分五步走:第一步是构建科学、合理的评价指标体系,建立层次分析结构模型,将研究对象条理化、层次化;第二步是构造判断矩阵,利用德尔菲法整合专家意见,对比1-9尺度表,对同一层次的各要素进行两两比较,确定相对重要性;第三步是对矩阵的一致性进行检验,排除矛盾出现的可能;第四步是进行层次单排列,确定本层次相关指标之间的权重;第五步是进行层次总排列,从最低层次逐层向高层次计算。

(三)耦合协调评价模型

上文分析了創新驱动和新型城镇化之间的相互关系,创新驱动新型城镇化的深入推进,新型城镇化的建设为创新驱动提供广阔平台。新型城镇化从经济发展、生态环境和社会和谐三个层面推动创新驱动,创新驱动从创新能力、创新成果和创新环境三个层面促进新型城镇化发展。

1. 耦合度模型。

耦合度的概念来源于物理学,是用来评价两个及以上系统之间相互影响、相互作用的强弱程度。刘耀彬、李仁东、宋学锋(2005)[10]在借鉴Valerie Illingworth[11]关于物理学中的容量耦合系数评价模型的基础上,建立了多个系统之间相互作用的耦合评价模型,即:

(1)

在此基础上,建立两个系统的耦合度模型即创新驱动和新型城镇化之间的耦合度模型:

(2)

其中, 为耦合度, 为创新驱动系统, 为新型城镇化系统。耦合度值 。当 时,表示创新驱动和新型城镇化两系统之间耦合度最低,两者完全无关,系统呈现无序性;当 时,表示耦合度最高,两者完全相关,系统之间实现良性共振耦合,趋向新的有序结构发展。当 时,创新驱动和新型城镇化处于低水平耦合阶段,此时城镇化的发展更多依靠的是低廉的要素和大规模的投资,创新驱动对城镇的发展影响较弱;当 时,创新驱动和新型城鎮化处于颉颃期,城镇化快速发展,传统城镇化发展模式的弊端日益显现,创新驱动尤其是技术创新将成为城市化进程的新支撑;当 时,创新驱动和新型城镇化处于磨合期,两者呈现良性耦合;当 时,创新驱动和新型城镇化处于高水平耦合阶段,两者相互促进、相得益彰,共同推进高水平的全面小康社会的建成。

2.耦合协调度模型。[12-13]

耦合度模型可以有效评价创新驱动和新型城镇化两系统之间的相互关系,以及预测两者的发展秩序。但是,该模型难以反应各系统自身的发展水平,例如当创新驱动和新型城镇化的发展水平都很低时,两者之间也能表现出较高的耦合性,而这种高水平的耦合并不是我们所期望的。为此,在耦合度模型的基础上,为进一步评价各系统发展水平,构建创新驱动和新型城镇化的耦合协调度模型:

(3)

(4)

其中, , 。 为耦合协调度,当 ,属于低度协调耦合,当 ,属于中度协调耦合,當 ,属于高度协调耦合,当 ,属于极度协调耦合。 为创新驱动和新型城镇化的综合调和指数,反映创新与城镇化的整体发展水平对协调度的贡献, 值越大说明贡献越大。 、 为待定系数,分别代表创新驱动和新型城镇化的贡献大小。鉴于创新不是新型城镇化推进的唯一动力,但创新又在新型城镇化发展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因此,根据专家访谈结果,确定两者相互作用的大小,确定 为0.4, 为0.6。通过比较 和 ,可以将新型城镇化和创新驱动的耦合协调度分为三种类型,分别是:当 时,为创新驱动滞后型,表明创新驱动对新型城镇化发展的贡献小于新型城镇化对创新驱动的推动作用;当 时,为城镇化发展滞后型,表明新型城镇化对创新驱动的贡献小于创新驱动对新型城镇化的推动作用;当 时,为城镇化和创新驱动同步型,表明两者同步发展。

三、实证分析与结果讨论

(一)数据、变量说明及处理

1. 数据来源及说明。

本文采用2016年《浙江统计年鉴》,杭州、宁波、绍兴、舟山、温州、金华、台州和丽水的2016年统计年鉴,嘉兴、湖州、衢州三地的2015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报告,以及浙江老年人口状况及老龄事业发展情况等权威统计资料的数据。考虑到科学性、合理性和可获得性等因素,本文在数据选取时采用了浙江各地市的最新的、具有代表性的数据。

2.指标权重的确定。

通过对大量专家进行访谈,本文构建的新型城镇化的动态评价指标体系和创新驱动评价指标体系符合现阶段新型城镇化和创新驱动的内在要求。但是,目前各区域发展阶段不同,存在区域差异,因此,各区域推进新型城镇化的侧重点有所不同,例如东部地区经济已经发展起来,更为关心环境治理、生态保护、人民满意度提升等问题,而中西部地区在推进新型城镇化过程中更注重经济的发展,兼顾其他方面。本文的研究对象为东部地区的发达省份——浙江,因此,相关专家结合浙江省情,针对性对各指标相对重要性进行评价。在评价过程中,专家一致认为浙江的新型城镇化应该是以人为本的城镇化,关注经济高效的同时,人的发展、经济的可持续发展、生态环境的保护等显得越累越重要。

本文利用层次分析法(AHP)确定各指标权重系数,再利用综合权重计算方法确定综合评价指标权重,如表3所示。一致性检验通过,因此,新型城镇化水平=0.24经济高效+0.28产业优化+0.15经济可持续发展+0.11环境保护+0.06环境治理+0.11人口发展+0.04城乡协调+0.02功能完善,创新驱动水平=0.24创新能力+0.07创新成果+0.69创新环境。通过研究新型城镇化动态评价指标体系和创新驱动评价指标体系可以用来客观地表述和评价本阶段浙江省新型城镇化的推进程度和创新水平。

(二)评价结果及分析

在指标体系构建和权重赋值的基础上,本文采用综合评价法对浙江省11个地市的新型城镇化水平和创新驱动水平进行综合测度和分析,如表4所示。以人为本的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方面,杭州、宁波新型城镇化发展程度最高,舟山、嘉兴、绍兴和湖州位于第二梯度,金华、温州、台州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相对较低,而衢州、丽水的发展程度落后于全省其他地区。创新能力方面,宁波、杭州和温州的创新驱动能力最强,绍兴、嘉兴、台州、金华、湖州相对较弱,丽水、衢州、舟山三地的创新能力最差。

根据新型城镇化和创新驱动的耦合协调度模型,通过计算获得两者的耦合度和耦合协调度水平,如表5所示。

2015年浙江省11个地市耦合的发展阶段基本处于颉颃期向磨合期过渡阶段,唯独舟山仍处于颉颃期,并且各地市耦合度地域差异较小。这说明浙江省各地市发展较为均衡,并且城镇化的发展基本跨越粗放型的传统发展模式,城镇化的发展需要更多的以技术为核心的创新要素支持,新型城镇化与创新驱动开始良性耦合。

在耦合协调度方面,2015年只有杭州和宁波为中水平协调,其他9个地市为低水平协调,并且协调度依次为绍兴、温州、嘉兴、金华、台州、湖州、舟山、衢州、丽水,这与耦合度的分析结果基本一致。这表明浙江省各地市基本处于低水平耦合协调阶段。虽然浙江省在推进新型城镇化过程中已经关注人的发展和生态环境的保护,但是在实际发展中经济的高效发展和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仍是发展的重点,创新驱动方面创新成果转化严重不足。正是由于生态环境、社会和谐方面关注度不够以及创新成果转化不足导致浙江省的新型城镇化水平和创新驱动总体水平均较低,并且杭州、宁波和其他地市的差距不断拉大。

通过比较新型城镇化水平和创新驱动水平,我们发现浙江总体上为城镇化发展滞后型,具体而言,杭州、宁波、嘉兴、绍兴、温州、金华和台州属于城镇化发展滞后型,舟山、衢州和丽水属于创新驱动滞后型,而只有湖州属于城镇化和创新驱动同步型。这表明,总体而言,浙江省在推动新型城镇化和创新驱动时,更加关注创新驱动,尤其是科技创新能力的提升,这主要是因为近年来浙江省推动传统经济转型升级,大力发展新型产业,特别是信息经济,导致科技创新快于新型城镇化的發展。而舟山、衢州和丽水基于历史原因,科技创新能力明显不如其他地市,但丰富的自然资源和优越的生态环境促使它们在推动以人为本的新型城镇化过程中具有较大后劲。近年来,湖州加大科技投入,推动产业转型升级,经济得到较快发展,与此同时,湖州拥有巨大的“山、湖、海”叠加优势,生态环境优美,人民生活幸福,这些因素推动湖州以人为本的新型城镇化和以科技创新为核心的创新驱动同步协调发展。

四、主要结论与启示

本文构建了新型城镇化的动态评价指标体系和以科技创新为核心的创新驱动评价指标体系,利用层次分析法对2015年浙江省11个地市的新型城镇化和创新驱动水平进行测算,并利用耦合协调评价模型对11个地市的新型城镇化和创新驱动之间的耦合协调度进行分析。研究结果表明:浙江总体的耦合发展阶段处于颉颃期向磨合期过渡阶段,区域差异较小;除杭州、宁波外,浙江基本上为低度耦合协调,即新型城镇化和创新驱动总体水平均较低;浙江大部分地市创新驱动能力高于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创新驱动对新型城镇化发展的推动作用尚未得到有效发挥,而舟山、衢州和丽水虽然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高于创新驱动水平,但新型城镇化的优势尚未溢出到创新驱动领域,全省只有湖州地区的新型城镇化和创新驱动实现同步发展。

浙江作为沿海发达省份,以人为本的新型城镇化和创新驱动水平仍然偏低,且两者之间失衡发展,可想而知,中西部较为落后地区的新型城镇化推进和创新驱动水平提升仍然仍重道远。而就浙江而言,在未来的发展中,在充分发挥创新驱动对新型城镇化建设的推进作用,利用科技创新的成果深入推进新型城镇化,与此同时,发挥各地比较优势,将资源、生态优势转化为本地的现实生产力,总体上提高各地市的新型城镇化和创新驱动水平,促进两者的同步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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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汪菁(1988- ),女,汉族,浙江湖州人,中共湖州市委党校经管教研室助教,经济学硕士。研究方向:区域经济学、产业经济、福利经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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