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窑提示给后人的是什么呢?也就是孩枕翘首以盼的,应该是独立完整的对社会的深思。定窑告诉后人的是如何开拓新生活,过好新生活。定窑不单单是瓷器一个个物件,他是形成于当时文化的方方面面。孩枕是一方之子,而又是全部宋人的结晶,以致于大中国之于大自然的内含。定窑后人的一切活动啊,如果不努力争先有为,何如这个物件光艳!何异于三岁孩童堪怜!孩枕占据国人顶礼的高度啊,天下谓之神,历史谓之神!
定窑的孩枕,是参透山水的玄妙而生。这方水土也可望山月照恒,也有神仙可读。神仙扭太行生零山日落有恒,有山月腾空身后流水有易,恒易之太极天象北岳周成,激万千巧匠一夕天功,与周敦颐之独孤月岩共生南北之妙!周敦颐之立言引理学之先,未及禁锢于后;而定窑立像于世,容生发万机于思,无声胜有声,永呼中华之大。中华就是天地之子,具象之征可成千古妙言。
定窯制造出孩枕,对当时的历史是有思考的,汉朝人霸气,唐朝人雄气,而定窑总结半个宋朝人怎样呢?而是睿气,这是孩枕的核心意含。睿气是对独立思考的印证,是胜于强汉盛唐的思索。因为有了睿气的思索,前途对于大宋来说是个出生的婴儿,前途无量,什么都可能发生。婴儿对于大道来说,与周遭无害,受自然护佑,吉天祥地人神共一,此非是人类社会的理想图景吗?
从孩枕的目光中,我们可以读出大宋一位位英雄在历史时空走过,每一个都个性鲜明,没有人云亦云的奴性。从孩枕的衣着中,我们又看到这个孩子从炎黄到大宋一步步走来,他又是全部历史的凝聚。那抹周身的白光玄妙,是定窑的心血吗?不,那是赤子的颜色!白光光的肢体之中才是大汉赤心!孩子守望的是一方之中国吗?好像有未来的苍穹。道路是曲折的,孩子是天真的,以童真对大善,不是佛吗?以质朴对自然,不是道吗?以生长对现实,不是儒吗?宋孩儿就这样统一了佛、道、儒于一身,不是大宋的展现吗?
前人是伟大的,因为华夏先祖披荊斩棘,察天观地,高屋建瓴于寰宇,容道有无于胸怀,上下求索于当世。大道由来,历西方科学风雨,科学难道就是极致之下美国的四处扇风点火,用个体张扬的所谓民主撕裂人心,恫吓全球,对立自然吗?还是大道馨香啊!科学是道,道不尽是科学;道有往来,科学有为。大道生就孩子,历风烟血泪太久了!沉沦未醒的孩子故土,不要再过多的挣扎。质朴是宋孩儿的宣言,质朴是生活的尺度。
宋孩儿的眼晴里闪光的莫过于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的生性动机。宋孩儿出世,所向披糜,可捣黄龙。宋孩儿向望的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世继绝学,为天下开太平的旷世之功。宋孩立世,经天纬地,可耀日月。千年之后回到宋孩儿的目光里,这才是活力,这才是作为。华夏就这样生而有为,生生不息,生生有真,不忘初心。宋子已化作墙角的梅花守护寒冬过去,暖春到来。宋子已踏着南湖夏日莲花而起,飒秋而过。
宋子的恬静是富足的表征,是怎样的富庶才引来一夕安枕呢?贫穷饥饿肯定会是惊梦的,宋孩儿首开的工业化先河,先举票号资本来去客商络绎不绝;宋孩儿诞生的世外桃园里,人逢躬礼,易货无欺,肠热似龙泉奔腾,心明如仰泉垂挂;宋孩儿成长的氛围清洁高雅,不媚繁花,写龙刻凤与画院同笔,勾莲划竹伴栾城谪臣,扬名常山日称深州宰相。千年之后的今人时风日下,逐利失心,暗冀遗恒,在宋子的目光里还很有距离,时人不与宋子在同一高度不识庐山面目,什么样的社会修为才让宋子仰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