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探《流民图》绘画形式语言

吕炼

摘要：在徐悲鸿、蒋兆和等艺术家的影响下，中国水墨人物肖像画变的丰富。《流民图》就是很好的例子，蒋兆和把西方写实艺术语言融进了中国水墨中，中国画的线描艺术与西方的写实明暗结合，让整个画面中既有中国画艺术中的笔墨气息又有写实精神。中西结合这一方式在《流民图》中有着完美的诠释，在创作中蒋兆和没有完全按照西方绘画的造型手法创作，而是在其中融入了中国水墨手法，用自己对绘画的认识解决了水墨与写实的矛盾。创作中他强化了中国水墨画传统的用笔力度，融合了西方写实素描并减弱了素描光影的关系，在人物暗部用中国水墨画中粗线展现，运用皴擦手法和西方写实素描关系描画了人物的面部特征和整个造型的重要结构，这样既能增加画面的真实感，又能加强显示人物的表情，画面中保留了中国画传统绘画中笔法的美和墨的变化。

关键词：《流民图》 蒋兆和 文学绘画

一、水墨肖像画的中西融合之路

创作中蒋兆和对人物面部表情用了淡墨的渲染，对人物衣服的线条则表现的刚劲有力，这种绘画手法看似非常简单，其中却包含了大形和长线的绘画表现力度。更加重要的是，《流民图》中蒋兆和采用了白描的绘画手法方式虚化了后面的人物。这样一来使得前面的人物更加突出，让画面的立体感增强。这一表现手法使得观看者能产生无限的遐想，似乎在画面中可以看到更多的百姓在无奈的生活，使画面更有表现力。另外在《流民图》中还有散点透视的表现手法，这种手法把人物巧妙的结合，看似独立的个体在画面中却能很融洽的结合在一起，让整个画面没有违和感，这一手法的运用做到了整体与局部的统一。对《流民图》的创作上可以看出蒋兆和是非常严谨的，在造型上追求局部与整体统一，特点与结构区别，主体与背景的关系，在这几点上蒋兆和恰到好处的运用笔墨渲染。

二、坚实厚重的写生造型

《流民图》是一幅真实反映百姓悲惨生活的中国人物历史长卷，是一幅人物历史巨作。蒋兆和一生有非常多的艺术作品，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就是《流民图》，这种写手手法与中国笔墨语言向融合，再加上群像并置的格局，加强了人物线条力度表现，蒋兆和在《流民图》中对人物造型刻画的淋漓尽致。画面中的人物中，儿童占大约一半的比重，剩下的是老人和妇女。这一角色对比更能渲染画作的悲情。

《流民图》采取了中西融合的艺术表现方式，以中国画笔墨表现结合西方写实语言的因素，使得这幅画既拥有中国画理念中所求得得气韵和笔墨，又不缺少写实精神的存在。这正是画者在艺术道路的追求中所想表现人们大众的痛苦内心和他们悲惨的生活现状。蒋兆和先生的《流民图》大气磅礴、气势雄厚的呈现，使得看画的我们深深收到了熏陶和启发。在雄浑的历史背景下人民大众在他的画笔下描述得惟妙惟肖，蒋兆和先生以他自己独特的笔墨方法表现了现实生活的残酷、战争带给人民的残痛和大众百姓的凄惨生活，这种特有的笔墨方式更是着重表现出人物的面貌、状态和传神等方面。

画家独特的艺术语言和强烈的感情使得艺术上的美与画家对人物的思想感情很巧妙的结合在了一起，他并没有着重描写画面中人们饱受痛苦的场景，而是深层次的发掘出各类人物美的形态动势的本质特点，使得整幅画面更加具有非凡的艺术感染力。蒋兆和先生的水墨人物肖像画以中国笔墨为基础，吸收了西方写实艺术的表现形式，使得画面中人物造型更加的准确生动，画作中人物写实手法和中国传统水墨画的笔墨语言很巧妙地融合在一起，为大家营造了一种异于中国传统水墨画和西方写实艺术的绘画，既有中国画传统的笔墨又有西方写实的新手法。蒋兆和先生注重了人物的造型特点，深刻的表达了人物的内心情感世界。在《流民图》中无论是抽泣啼哭的孩子、绝望无助的母亲、孤苦无靠的老者，蒋兆和先生通过对人物造型和神态的严谨把握，深刻的给观者表达了一种悲痛的生活气氛和人物内心中无助绝望情感。从而使画面外的我切身感悟到了当时的人民在残酷的战争中所经受的痛苦与挣扎。

三、《流民图》的艺术影响

蒋兆和先生的《流民图》成为这个时代继承与融合的最具代表的艺术作品之一。他的这幅巨作是 20 世纪中国画坛中表现出写实与写意相融合的经典作品，也是中国水墨人物肖像画从传统走向现代的一个重要的分水岭，也是中国水墨人物肖像画采用写实艺术手法表现人民百姓的重要里程碑。这幅作品创造出有别于传统人物肖像画更不同于西方写实绘画艺术，不论从笔墨技法、人物形象和绘画理念都来自于中西绘画之长而相互融合。这幅作品的出现将原有的中国画传统审美情趣转化为突出人生、人性、人文的精神層次。

他所创作的《流民图》也恰恰体现了这一主张。这幅画作成功的表现了在战争中人民复杂的内心世界，也揭示了当时的劳苦大众的痛苦、绝望等的复杂的特点，使得作品更加具有感染力和对现实的控诉力。《流民图》好像万里长城一样用形象特色各异的人物展现了中华民族漫长的文化史，更像是一首谱写中华民族命运起伏的历史歌曲。也是一本读者永远读不完的历史长书。他的《流民图》开创了中国人物肖像画的新里程，他的《流民图》带给后世不可言喻的震撼力，也是对蒋兆和先生为中国水墨人物肖像画的发展所作出的贡献深深敬佩不已。 在《流民图》的艺术创作中反映了人物形象和社会背景的独特艺术语言及其中国绘画理念以及西方写实艺术的融合都具有很重大的意义。它作为 20 世纪以来中国水墨人物肖像画在表现手法和艺术创作形态上的一个重要模本，影响着一代又一代的艺术家们及绘画爱好者们。更加促进了中国水墨人物肖像画在当今画坛的蓬勃发展。

参考文献：

[1] 魏福波.浅论蒋兆和先生的绘画艺术[D].北京：中央美术学院，2010：34..

[2] 李刚，黄文.建国前蒋兆和“民生”艺术思想成因及其表现[J].前沿，2010，16：160-163.

[3] 方增先，《艺术中国年度艺术家 5 方增先》，四川出版集团、四川美术出版社，2012 年 4 月第一版，第 10页。

[4] 刘曦林，《艺海春秋——蒋兆和传》，上海书画出版社，1984 年第一版。

（作者單位：武警广州指挥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