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预期话语标记功能研究

2017-05-26 12:00张宏国
江淮论坛 2017年3期

张宏国

摘要:反预期话语标记具有可识别性,用作元语用评论语,可直接实施言语行为或对言语行为起到强化作用;从话轮组织看,反预期话语标记用作话轮起始、转换和结束标记;从语篇衔接看,反预期话语标记表明前后语篇具有转折关系。

关键词:反预期话语标记;糟了;元语用;话轮;转折

中图分类号:H01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1-862X(2017)03-0181-005

基于交际者对信息的预期结果,信息可以分为反预期信息、预期信息、中性信息等。其中,反预期信息是指一个陈述在某种方式上与说话人认为在特定语境中属于常规的情况相偏离。[1]信息的反预期性表明了语言的主观性特征。反预期标记是语言中用来标示反预期信息的手段。陆方喆[2]和谷峰[3]总结了汉语中常见的反预期标记有副词,如“并、还、反而、竟然”等;有连词,如“但是、可是”等;还有些短语和句式,如“没想到、再X也Y”等。除了这些典型的反预期标记,话语标记也能起到表示反预期信息的作用。话语标记是一种常见的话语现象,是“对话语单位起切分作用的顺序性依附成分”。[4]本文以“糟了”为例,探讨反预期话语标记功能,以期抛砖引玉。

一、反预期话语标记识别

(一)“糟了”的话语标记特征

话语标记具有显著特征:功能上具有连接性,语义上具有非真值条件性,句法上具有非强制性,语法分布上具有独立性和语音上具有可识别性。[5]此外,在语体方面,话语标记多用于口语中;在语用方面,话语标记具有自返性,对言语交际进行有意识的调节和监控。[6]“糟了”用作话语标记时,具有话语标记的一般特征。

(1)她一摸身上,说:“糟了!老斑,老子把挎包丢了。”(严歌苓《穗子物语》)

在例(1)中,话语标记“糟了”在语篇功能上具有连接性,后续话语“挎包丢了”和“糟了”之间具有因果关系;同时,动作“摸身上”表明“她”原本以为身上有挎包,从而与“挎包丢了”形成对比或者转折关系,具有反预期性。此外,例中的话语标记“糟了”不是句子的强制成分,其缺失不会影响句子结构的完整性;“糟了”后有标点符号隔开,语音上具有可识别性。

(二)“糟了”的语义与反预期标记

话语标记“糟了”的反预期表达功能与其语义演变有关。从历时角度来看,“糟”最初作名词,《说文》中记录“糟,酒滓也”,后来活用为动词和形容词。动词“糟”与体标记“了”的连用形式最早出现在明代时期的《金瓶梅》,而形容词短语“糟了”首现于清代,分别充当谓语和补语。(1)

(2)(西门庆)因嘱咐他:“少要吃酒,只怕糟了脸。”(明代《金瓶梅》)

(3)他这么打扮,梳着冲天杵小辫。小时候极好看的孩子,怎么长糟了呢?(清《三侠剑》)

(4)三大爷,这个可不怨我,他长的太糟了。(清《三侠剑》)

例(2)中,“糟了”虽不宜直接理解为“把脸放在酒糟里腌制”,但是能够引申出“喝酒后脸会红或变脏”之义。在例(3)中,“他”小时候“极好看”,是先前发生的状态,与现在“长糟了”的状况形成对比,疑问词“怎么”表明了说话人对这种意外的变化表示不解。例(4)中“长的太糟了”意味着“他”现在的长相令人很是失望,不符合心理预期。从这几例中,我们大致可以看出,“糟了”由最初的表“酒糟腌制”义,演变为表“糟糕”义。“糟糕”义表明事物或事态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经历了一个变化过程,产生了一个意外的结果,事物变化前后的状态之间具有对比性或转折性。

用作话语标记后,“糟了”的语法功能弱化,其语义痕迹凸显其反预期表达的功能。

(5)“我穿上裤子,可糟了,隔壁的大学学生见我这革命行为,全找了我来,叫我给他们每人一条裤子……”(老舍《猫城记》)

“可”是一个典型的反预期标记,与“糟了”连用,加强转折意味。即使我们省略此处的“可”,话语标记“糟了”也能独自承擔转折功能,表达说话人的反预期语气。

二、元语用功能

(一)体现元语用意识

语言使用过程是一个语言选择过程,这一过程受元语用意识的指导和调控。交际者在做出语言选择之前,会或多或少地在意识层面考虑选择什么样的语言形式来实现自己的交际目的,这种意识过程发生在语言选择之前,存在于语言使用层面之上,称为“元语用意识”。[7]元语用意识在语言层面会留下痕迹,表现为一定的语用手段的运用和策划。[8]选用话语标记语是语言手段之一。话语标记传递的不是命题意义或语义意义,它们不构成话语的语义内容,但话语标记不是可有可无的冗余话语,因为交际者一般会遵守语言经济原则,即付出尽可能小的努力,获得尽可能大的语境效果。话语标记为话语理解提供信息标记,是语言选择的结果,反映了说话人元语用意识。

具体来说,话语标记“糟了”并不对命题内容产生影响,但是说话人选用该话语标记,表明说话人对某些情形感到意外或突然醒悟。面临这种超出预期的突发状况,说话人迅速做出心理反应,且言由心生。“糟了”双音节语音形式短而急促,语义明了,且能执行不同语用功能,从而符合意外情形下的言语表达需要。

(6)第二枪响了,包维超胸部中弹倒地。沈春强听到他叫了一声:“糟了”,立即靠过去,包维超把枪交给沈所长,还说了最后两句话:“我糟了,帮我拿着枪。”沈春强取枪时,已渐昏迷的包维超仍紧紧握着手枪。(新华社2001年3月份新闻报道)

例中第一个“糟了”是话语标记,是“包维超”中弹倒地时发出的话语。“胸部中弹”是个意外。处于这种危急状况下的“包维超”已经生命垂危,话语标记“糟了”简单明了,选用该话语标记切合当时的客观环境,也能折射出“包维超”当时的心理状态和意识活动。

(二)充当元语用评论语

Jucker & Ziv认为话语标记具有情态或态度指示功能。[9]刘平曾提出元语用评论语概念,元语用评论语指那些对信息内容或言语行为等表达主观看法、解释、判断等较大结构的元语用标识语。[10]话语标记“糟了”是说话人对突发状况的主观性判断,表明说话人对突发状况相关的命题陈述持有贬义性评价或否定态度,是典型的元语用评论语。从语用认知角度,“糟了”用作评价性话语标记,能够激活或凸显相关语境因素,使其前景化。

(7)“糟了,没拍到好角度!”老赵嘟囔了一句。(新华社2003年4月份新闻报道)

在上例中,话语标记“糟了”传递出“老赵”前后态度变化的信息,从而激活相关背景信息:老赵原本认为抓到了一个很好的拍摄机会,对所拍摄的照片充满期望。但是,“老赵”看了照片之后,发现拍摄效果没有达到预期。“糟了”表明了“老赵”自己对照片的不满意态度,对浪费拍摄机会感到惋惜。

(三)实施或强化言语行为

首先,话语标记“糟了”表明说话人对当前某些状况的发展或者变化感到意外。从感情色彩来看,“糟了”带有贬义,进而可以推导出说话人的失望心情,对所发生事情持否定态度,有批评和责备的意图。

(8)贾大少爷顿脚说道:“糟了,糟了!里头顶恨这个,他老人家怎么糊涂到这步地位!他保举维新党,人家就要疑心他,连他亦是个维新党。”(清代《官场现形记》)

例(8)中,“他(周中堂)保举维新党”有丢官杀头的风险,贾大少爷的反应是一边顿脚,一边言语“糟了”,表明自己对周中堂的行为感到十分意外,并提出指责和批评,同时还表明对自己刚刚去看望周中堂的行为感到自责、后悔和不安,生怕自己受牵连。

其次,“糟了”所描述的事件或行为都是超出说话人预期的,在说话人看来,该突出状况具有消极意义的。话语标记“糟了”暗含说话人的否定态度,表明说话人不希望事情继续如此发展下去,因此,“糟了”具有制止功能。

(9)关外数十里地方,雾腾腾地,也辨不出哪一军是闯军,哪一军是清军。多尔衮跺脚道:“糟了!糟了!照这个样子,咱们不是自己杀自己了么?”(民国《清朝秘史》)

例(9)中,多尔衮意识到恶劣天气对己方作战不利的影响,话语标记“糟了”表达多尔衮意外且十分焦急的心情。同时,“糟了”的表述也可以看出多尔衮适时作出战术调整,有停止战斗的打算。

此外,话语标记“糟了”表明有意外的事情发生,而这种超预期发生的事情多是新情况、新信息,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力和好奇心。吸引别人的关注能够起到提醒的作用,并相应地提供建议。

(10)夏香:糟了,夫人会不会有危险?秋香姐,我们过去看看!(电影《唐伯虎点秋香》)

话语标记“糟了”的提醒功能还表现为对自我提醒,表示说话人自己突然醒悟。

(11)黄药师:哎呀!莫非他就是采花贼?糟了!三公主有危险了!三公主!(电影《东成西就》)

三、话轮标记功能

话轮(turn)是Sacks等人(1974)提出的重要概念。[11]刘虹提出了衡量话轮的两个标准:一是说话者的话语是否连续,即在一个语法语义完成序列的末尾有无沉默。[12]如有沉默,那么说话者的话就不止一个话轮。二是是否发生了说话者和听话者的角色互换。如果发生,就标志着一个话轮的结束和下一个话轮的开始。话语标记“糟了”能够标记话轮的起始、转换或结束。

(一)话轮起始标记

在言语交际中,人们常用话语标记来充当话语起始成分,表示自己有话要说,如英语中的“well”,“I think”和汉语中的“我嘛”,“我认为”等。前文所举例子已经表明,话语标记“糟了”经常出现在话语开头,尤其当“糟了”表示提示或醒悟时,标志着说话人开始发话,引发交际另一方参与讨论相关话题。例如,我们将例(10)补充成例(12)的对话形式。

(12)(华夫人和夺命书生在桌子底下打斗)

夏香:糟了,夫人会不会有危险?秋香姐,我们过去看看!

秋香:(点头)嗯,走! (电影《唐伯虎点秋香》)

例(12)中的对话是发生在夺命书生和华夫人打斗的情况下,华夫人功夫不敌夺命书生,且兩人打斗到了桌子底下。夏香看不到华夫人,很是担心,所以使用话语标记“糟了”提醒秋香,开启话题,建议大家(春香、夏香、秋香、冬香)一起进入桌子底下看看情况,结果四人被打得面目全非。

(二)话轮转换标记

在话轮转换中,比较典型的前后话轮关系是毗邻应对(adjacency pair)关系。毗邻应对是指两个不同的发话人所发出的两个相关话段的言语结构。[13]但在实际交际过程中,交际双方不可能一直围绕同样话题继续下去,势必会出现切换话题的情况。前文提到,话语标记“糟了”绝大多数出现在当前话轮的起始位置,“糟了”后续话语引出超出预期的事情。因此,“糟了”主要的话轮组织功能表现为转换或插入话题。

(13)他们去吃饭,见锅还盖着,锅里还没有下勺子。常有理问惹不起说:“有翼还没有来舀饭吗?”惹不起告她说没有,她便又跑往东南小房里去。她一看有翼也不在房子里,便唧唧喳喳嚷着说:“有翼怎么不在家里?有翼!有翼!饭也不吃又往哪里去了呢?”糊涂涂一听便向有余说:“糟了!他会去找范登高要分单去!你快到登高家看看!”有余连饭也没有舀上,只好往登高家里跑。(赵树理《三里湾》)

例(13)是一连串的多人对话。当“常有理”呼喊“饭也不吃又往哪里去了呢”时,其话语指向受话人“有翼”,但“有翼”不在场,“糊涂涂”立刻使用“糟了”插入新话题,引出意外情况“他(有翼)会去找范登高”,从而建议“有余”去“登高家看看”。

话语标记“糟了”出现在当前说话人话语中间,也用作话题转换或者调整的标记。

(14)元豹对着镜头说,“导演,我觉得还缺点调度。糟了,我书都没拿——怪不得不逮劲儿。”(王朔《千万别把我当人》)

在例(14)中,“元豹”第一次面对镜头拍戏,有点紧张,当导演让他数数字时,他感觉还没有准备好,结果突然又想起“书都没拿”。话语标记“糟了”一方面表明“元豹”顿时醒悟,另一方面将话题岔开,从“缺点调度”转向“书”。

(三)话轮结束标记

当话语标记“糟了”出现在话语结尾时,表达了对前面话语内容的一种态度和语气,带有归纳总结的作用,从而结束自己的当前话语。

(15)我这句话未经考虑说出口,他们立刻抓住威胁:谁说的,谁议论过?说,说,说不出就是你造谣!他们把我的话记下,还让我按上了手印……糟了!"(张炜《柏慧》)

在例(15)中,说话人陈述了自己的遭遇——自己被传讯,对方记录了自己的话语,并按了手印——这些遭遇让他惊恐万分,“糟了”表达了说话人糟糕的心情。同时,由于前面话语起到信息铺垫作用,因此处于结尾位置的“糟了”所表达的意外性语气较弱。

四、语篇转折功能

Lenk把话语标记与前后文的关系分为两种:前话语标记和后话语标记。[14]前话语标记语表示该话语与前面语篇之间所存在的某种关系,后话语标记语表示后续关系。话语标记“糟了”具有语篇衔接功能,表明前后语篇之间是一种对比性或转折性关系。话语标记“糟了”所处位置不同,其语篇转折模式也不尽相同。下面分而述之。

首先,当话语标记“糟了”处于话语开头位置时,其所衔接的前语篇没有在当前话语中出现,该语篇信息较为庞杂,涵盖各种与当前交际活动相关的语境因素,比如与交际相关的物理环境、言语信息、心理活动等,这些语境信息是说话人已掌握的知识或认知内容,属于已知信息。“糟了”之后的语篇信息具有新信息特征,说话人对刚刚发生的意外情况或刚刚获取的意外信息进行言语描述、提出建议或抱怨。话语标记“糟了”表明说话人对前后语篇,亦即新旧信息之间,产生冲突时所持有的态度、情感。

(16)萧峰不断向北,路上行人渐稀,到得后来,满眼是森林长草,高坡草,高披堆雪,连行数日,竟一个人也见不到。不由得暗暗叫苦:“糟了,糟了!遍地积雪,却如何挖参?还是回到人参的集散之地,有钱便买,无钱便抢。”于是抱着阿紫,又走了回来。(金庸《天龙八部》)

例(16)故事背景是“萧峰”需要寻找人参来救治病情严重的“阿紫”。以“萧峰”的认知水平和经验来看,人参在北方的深山老林中肯定能找到。换言之,这个常识对于“萧峰”来说是已知信息或旧信息。该已知信息与当前救治“阿紫”的主题或话题相关,很快被激活成为“糟了”的前语篇信息。当“萧峰“按照自己的经验“不断向北”寻找人参时,事情的发展却因为受到“森林长草,高坡草,高披堆雪”的影响而发生了意外,产生了不符合预期的结果——“遍地积雪,如何挖参”。“遍地积雪,如何挖参”是话语内容,是“萧峰”以言语方式来描述自己刚刚所经历的情形,是新信息。“萧峰”对该新信息所采取的解决方法是“回到人参的集散之地”,要么购买要么采取武力去抢夺。话语标记“糟了”一方面表明了“萧峰”在意外情况下没有找到人参的失望之情和不能立刻救人的急迫心情,具有元语用功能。另外一方面,该话语标记还表明了“萧峰”知识或认知水平这个前语篇与后来意外发生的找不到人参这个后语篇之间存在冲突,前后语篇表现为转折关系。

其次,当话语标记“糟了”处于当前话语中间位置时,其转折功能更加明显。“糟了”之前的话语内容是前语篇,之后的话语内容是后语篇。

(17)周伯通:弄点天玄地转迷魂烟让你尝尝!糟了,在杀这个小贱人之前,我还真有点难过。(电影《东成西就》)

例(17)中,“周伯通”本打算使用“天玄地转迷魂烟”来惩罚对方,但转眼间却又“有点难过”,表明“周伯通”自己瞬间的态度转变,且态度转变之大,感到十分意外。这种前后态度的变化是一种转折关系。

再次,话语标记“糟了”处于结尾位置时,“糟了”的前语篇与第一种情况中的前语篇类似,即具有常识或者背景知识信息的前语篇没有出现在话语中,但与第一种情况不同的是,其后语篇很罕见地移到了“糟了”之前。在例(15)中,说话人通过言语描述了自己刚刚经历的遭遇,然后以“糟了”结束其话语。话语标记“糟了”表明说话人认知世界中“不该受到这种遭遇”与现实中“受到这种遭遇”存在转折对比关系。同时,后語篇信息前置,对话语标记“糟了”起到了解释和铺垫作用,“糟了”的意外程度就显得不是很强烈了。

最后,当话语标记“糟了”以光杆形式出现时,其前语篇与第一种情况一样,表现为说话人的已知信息,在话语中没有出现。后语篇信息也没有以话语形式出现,但是说话人通常在表述完“糟了”之后会采取具体的行动来解决刚刚经历的意外情况。例(18)中的一连串动作“拿了片子又赶到上房”,是相应糟糕情形的具体解决方法。

(18)那巡捕赶到签押房,跟班的说:“大人没有换衣服就往上房去了。”巡捕连连跺脚道:“糟了!糟了!”立刻拿了片子又赶到上房。(清代《官场现形记》)

可见,当话语标记“糟了”衔接前后语篇时,前后语篇具有转折关系,对于说话人来说,后语篇信息是超预期或者反预期的,“糟了”充当了转折标记或者反预期标记成分。前后语篇表达的是相关语境中两种情形的对比:一种情形是符合说话人所熟悉、持有的或者他认为听话人持有的常规、标准;另一种情形则偏离这样的常规和标准。[15]在话语标记“糟了”衔接的语篇模式中,前语篇是一种常规、标准,而后语篇是常规和标准的偏离。

注释:

(1)在“V糟了”结构式中,“糟”和“了”本不在同一句法层面,不是直接成分,属于跨层结构。当动词“V”省略后,“糟+了”表示该动作完成的结果意义就大为减弱,“糟+了”原本负载的意义由实变虚,倾向于表达一种语气。同时,动词“V”省略后,“糟+了”在形式上连用,之间的句法平面界限也随之消失,从而“糟—了”可以重新分析为“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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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清 风)